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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医》五、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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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新一出生,杨银生就有意无意地对着符新念药汤歌、背药名。那时还没有启蒙教育一说,可是在符新身上产生的效果惊人。

符新七个月会叫啊啊,一岁吐字清晰,当然只有杨银生能完全听懂他的话。两岁的时候,符新把药汤歌当绕口令,并能看懂诊所的几味草药的名字。三岁,别的孩子可能话刚说利落,符新已经把外公的药书背了一遍。

符新的聪明第一次被大人们关注,是在上幼儿园中班不久,他五岁时。当年,中国大陆一些县市的电视台刚刚建立,没多少内容,除了讲一些本地新闻和转播中央电视台节目外,开始放盗版的港版武打片,其中最让大家看得如痴如醉的是《霍元甲》。

余县家里有电视机的人并不多,福星诊所里就有一台九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是干供销的堂叔从内部买来的。@本章节孤独手打 www.ShouDa8.Com@小符新爱上了看电视。第二天,上学时,符新就把前一天的情节说给小朋友们听。

幼儿园里下午的时候,一般老师只安排午睡,午睡完后,就等着家长来接孩子。符新的故事会正好开在午睡后,一帮小朋友乖乖地听符新在那里手舞足蹈地表演,老师们乐得轻松,也跟着听起来,居然渐渐入迷。后来,有家长来接孩子,故事会还没听完,孩子要家长等讲完了再走,家长听符新流畅生动的演讲,大吃一惊,忙问老师,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聪明!老师才惊醒过来,这不过是五岁的小孩,居然能过目不忘,还能用自己的方式讲出来,这不是神童是什么!

于是,县城里大家都在说,杨家出了个神童。神医和神童,都和杨家有关,人们觉得这很正常,人家风水好呗!

而令杨老爷子重视起符新的聪明,则是一次意外的算账。这天,吃过了晚饭,杨老爷子和符新在看电视,符张哥和杨柳就在一边算起半年的账目。像平时一样,夫妻俩叨叨着进的一些常用药品的价格、卖掉的量,还有收的材料费,然后用算盘念着口诀算来算去,算了三遍,每一遍数字都不一样。杨柳冲着符张哥嚷开了:“叫你仔细点,你自己干吧!”

突然,从看电视的符新嘴里吐出几个数字。杨柳和符张哥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符新说的是账目的数字,只比他们第一遍差了一个“十”。再算,果然得出了这个数字。一时,三个大人都对符新的神童表现感兴趣起来。杨柳首先发问:“儿子,你怎么算出来的?”

“像你们那样算啊!”符新一副很简单的样子,把刚才父母唠叨的口诀和数字背了一遍,然后说,“这不就算出来了吗?”

三人对看了半响,良久,杨老爷子发话了:“看样子,我的小外孙真是个神童!不行,我要好好培养他。马上就把他送到振华那里。振华媳妇是小学校长,看看能不能测试一下,插班就读!”

县城里的人都知道杨家的神童送到省城去读书了,将来肯定能有大出息。于是,有不少准备当妈妈的妇女都到福星牙科诊所找杨柳“取经”,都想生个符新一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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