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星期六下午，杨凯考完试就先回家了。杨曦留在学校里排演了两个小时的庆祝“十一”的晚会节目，弄得全身汗啧啧的，秋老虎的威力可见一斑。

杨建军住的是公房，那一片就叫花园新村。因为重点中学副校长的级别，他们一家分配到的是当时两室一厅的大套房，是省城比较高级的楼房了，杨建军夫妇一间，姐弟俩一间。很多人都羡慕他们家呢！

杨曦回房间拿了换洗衣服，见弟弟在认真做作业，没细想，就往卫生间跑。卫生间的门虚掩，杨曦边用脚抵开门，边双手就把汗背心拉到脖颈，然后一个转身，一手把干净衣服挂在门后的挂钩上，随即脚把门勾上了，她利索地把脑袋从汗背心里钻出来，一套动作干脆连贯，显然已经十分熟练。她嗅了嗅鼻子，今天好像身上特别臭，要好好用香皂擦擦。她想着，正要去脱平角裤，眼前一个小男孩乌溜溜的大眼睛和她来了个眼神PK，一时电闪雷鸣……

符新正在拉臭臭。秋季天干物燥，他这几天初来省城，又有点水土不服，所以两天才拉这么一次。正当他努力作劲，争取一次搞定时，他那表侄女埋头埋脑的冲进来，还边进来边脱衣服？十七岁的少女活泼好动，又有一米六五左右，算得上南方女孩子中难得的高挑身材了。修长的腿形，玲珑的身材，虽然――符新啧啧嘴――和妈妈比，表侄女的胸部太小巧了，但，是个青春美少女。可是，符新年纪实在太小，而且对异性的好奇在学医的人眼里，多了些理性的分析。何况，对方打扰了他的重要工作，他比较不爽。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高分贝颤音从杨曦嗓子里发出，把卫生间里的脸盆架都震动了。杨曦本能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胸部，两颊通红：“你你你……”

符新知道，这次的拉臭臭计划失败了。他一脸臭臭地不紧不慢地用草纸擦擦屁屁，冲了水，然后忽然站起来，露出了他的小ＪＪ，又把他上身的背心拉上去，然后对杨曦说：“叫什么嘛！我只看了你的上身，我把我全身都给你看好了，算你占便宜好了！真是，大惊小怪！又不好看，还没我妈好看呢！”

看到杨曦的脸从惊疑到呆滞，再到苍白，他迅速地拉好自己的衣服，赶紧从卫生间里跑出来。果然，卫生间又传出更加崩溃的高分贝颤音，窗户的玻璃哗啦啦一阵抖，在里屋专心做作业的杨凯都跑出来了：“姐，怎么了，地震了？”

他的眼睛怀疑地看着客厅椅子上的符新，符新一脸无辜的轻声问：“杨凯，你姐姐经常这样么？”

杨凯摇摇头。两人看着卫生间的门，同时挤挤眼，叹了口气：女人的脾气啊，比他们小孩子的脸还变得快！

今天，杨曦的澡洗了很久很久，直到护士长回家等了半天，等不及了，忍不住要骂的时候，她才低着头走出来，又马上躲到房间里去了。房间里有两张床，两个小书桌，一条帘布隔在房间中央，杨曦睡里面的床，杨凯和初来的符新睡外面的床。

此时的符新正乖乖地坐在客厅等表哥他们烧饭给他吃呢！

这次的事情给杨曦的教训是深刻的，从今往后，她养成了每次做事都十分小心的习惯，特别是开、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