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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有我安好》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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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待我练完剑术整理完毕后,爸爸准时出门上班,我敲开对家的门,林阿姨牵我进屋,林叔叔和林凯正在吃早餐,林凯嘴边有喝牛奶时残留的奶白色的痕迹,给他眉清目朗的面孔染上些许可亲的色彩,有与父亲官场沉浮形成的不怒自威截然不同的悠闲气质。

林阿姨打量我简洁大方的穿着,问道:“你妈白天有空吗?”

“妈妈八点起床,然后会看些书画些图,若是阿姨去找妈妈探讨闲聊的话,她会很高兴。”昨晚两人很聊得来,妈妈睡觉时间都延迟了一个小时,对此我对林阿姨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林阿姨坐在旁边揉捏我白嫩的小手,听了我的话后,愉悦地拍拍我的手背,笑意冉冉:“哦,太好了,我看你妈身体健康,心绪稳定,不用担心打扰到阿慧的休息了。”

我摇头:“不会,妈妈好不容易有个人听她吐槽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刚说完,林凯放下筷子,问道:“妈,我东西都收好没?”他拉开书包检查要带的物品,乱翻一气。

“你仔细想想有没忘掉的,反正我是想不起来了。”林阿姨催促道:“阿林,你动作快点,安好还要上课呢,小心小家伙上课迟到了。”

我不在意道:“没事,我特意提前过来的,不急。”因做事担心遗漏,提前计划已成为习惯,时间总是不自觉地通过脑子精简计算。

窗户大开,天青气爽,林叔叔仔细地抽出一张纸巾擦嘴,像在干一件异常重要的工作,专心细致,金丝边眼镜反射出白炽灯强烈的光,看不清眼睛的形状,我能感觉得出,林叔叔是个严谨严苛的人,他擦完嘴后,才缓缓道:“行了,走,阿凯,自己的东西带好,出问题了我不管。”

林凯背上书包,指间在我背后使力,让我先换鞋,顺便回道:“放心,你不会有看笑话的机会的。”他挑衅地抬起下巴。

我搭上他家的顺风车,速度快,够舒适,到达学校的时候我昏昏欲睡,不想下车。

林叔叔停好车,替我开门,牵过我的手,哄道:“叔叔开车送你回家睡,不读书了好不好?”

我忙点头:“好啊,不过不回家,去你那,妈妈就不会知道我逃课了。”

“小滑头,你要拖叔叔下水吗,老师给你家打个电话不也能知道你干坏事了吗?”林叔叔的手温暖厚实,不同于平时严肃时给人的冷硬感。

我拳头虚握,用手背揉揉眼,不赞同道:“班主任那请假很方便的,大人去说一声就行了,爸妈也不会知道。”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泪水是哈欠打出来的。

“哈,是叔叔不对,把你教坏了,我怎么跟你爸爸交待,我可惨了。”

一路说说笑笑,我带他们到了教务处,赶上早铃的时间。

古雪传纸条给我,表情忐忑不安又充满期望:“对不起,我昨天去禾玉那也报了你的名跟我一组,我相信我们能制作出很好的节目,你要给自己机会,不能不去努力就随便逃避,没有尝试永远不知道结果,但我擅作主张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难得她的一份鼓励和劝诫,我抿嘴一笑,写下:“听你的,没关系,不过下次记得和我商量。”

我十秒后收到画着胜利标志的手的纸条,我回了个微笑圆脸。

下课铃声一响,古雪迫不及待地问我:“我们要准备什么节目啊,我看到好多人都报了跳舞唱歌,我们怎么办?”

“我们可以唱歌啊,参加的人多,才能彰显你的实力。”

“我不会唱。”古雪苦恼地皱眉。

“我不会跳舞。”我耸耸肩,莫可奈何。

古雪下巴抵在课桌上,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教你跳好了,很简单的,保证你一学就会。”

“还一学就会呢,那你说说你学了几年了?”世上多少人学舞一生都没学到精髓。

古雪又耷拉下脑袋:“7年。”

“对啊,你都学了7年了,我连新手都不算,水平相差太大,我再努力,也是拖后腿的料。”她对音乐的节奏把握,身体对舞蹈动作地熟悉度都不是我这个菜鸟能比的,只对街舞和拉丁舞略知皮毛。

“那怎么办?报名表早交到办公室了。”

我幸灾乐祸:“你今天才跟我讲,不就是打的没法反悔的主意吗?”

古雪干笑,有被道破心思的心虚:“重在参与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好吧,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只能保证尽全力根据你的要求合作。”古雪自己想办法解决困难更能获得成就感。

古雪灵机一现,嘴角一咧:“我们可以一人唱歌,一人跳舞啊,你给我伴奏,多好啊。”

我不置可否:“也行啊,但可供选择的节目类别很多啊,你为什么局限于唱歌跳舞呢?”

“我就喜欢跳舞嘛,安好,你让我跳嘛,只有跳舞我才不会紧张,其他的项目我上场会头晕,可是我一定要参加这次活动。”古雪捏紧我的手腕,像是寻找勇气。

我对她安抚一笑:“好啦,你跳舞,我唱歌,就这么决定了,至于哪一首歌你回去找找磁带,看看你哪曲跳的最好,我们慢慢商量,不急,反正还有三天,时间充足。”

古雪放下心来,恢复了干净纯澈的笑容,飞扬夺目。她拿出几何本,递给我一只芯是红色的笔,不甘心地道:“我感觉自己现在的自己干劲十足,神清目明,定能超常发挥赢你一盘。”

我不发一言,先在本上画了第一笔,通常结果才是有力的证明,她的挑战征程恐怕比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要遥远艰辛。

凌冰彤作为古雪左边的同桌,会在不看书的时候在一旁凑近脑袋观看,偏偏又是静不下来的性子,总是在古雪要下的时候嚷道:“下这里,下这里”

古雪自认自己的棋路正确无比,握紧右手的笔以防被抢,左手还要阻挡同桌的捣乱:“我才是对的,你走开点。”左手使劲往外推,凌冰彤身子不稳,腿边的椅子撞到后桌,谢吉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慢条斯理地涂掉写岔的字继续思考做题。

凌冰彤看到古雪已经画在纸上的圆,再争执也没用,终于静下心来观棋,到古雪下一步地时候又开始争吵不休,古雪的优雅知礼在此时荡然无存,横眉怒目,张牙舞爪,坚决捍卫自己的智慧结晶,通常下完一盘棋,我都能做完一道奥数题后面的附加题,当然,当做棋盘的那页纸皱得惨不忍睹。

她们俩都认为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我和侯爷、付若帆看来,是对欢喜冤家,我体贴地为两人分别奉上一颗果冻,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问:“口渴了吗?要果冻么?”心里想她们真的没必要争个你对我错,都是半斤八两,争来争去还是没赢过我,但你们还是争得激烈点好点,我不就可以多做一掉题了吗?

古雪随便扒了扒刘海,笑嘻嘻地挑个有橘子馅儿的果冻,享受得吃。活跃的凌冰彤却脸色微红,整理好书桌上凌乱的书本才腼腆地道了声“谢谢”后接过,撕开封面,也吃得津津有味。

她吃完后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们两个真奇怪,明明你比古雪小,怎么感觉是你在照顾她?”

古雪不忘显摆:“是呀是呀,我有人照顾,还照顾得无微不至,你有好朋友照顾吗?没有吧,你羡慕吗?你嫉妒吗?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只管羡慕嫉妒去吧。”说完,还殷勤地拿书给我扇风,不断地问:“凉快吧?我好吧?”

我很给面子地说:“你看,我们是互相照顾。”

凌冰彤无语地撇头,来个视而不见。

第一节课是英语课,老师还在教二十六个英语字母,我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广阔无垠,又高不可攀,更突显人类生命的短暂渺小,想起林叔叔带我回家的话,忍不住地思考我来上学到底值不值得。

前三年习惯了与老人相处,现在偶尔态度还转变不过来,心理上更是格格不入,隔着一个世界仿佛在看一场有自己的角色地折子戏,身体顺应剧情尽情地演出,该笑的时候笑,该恼的时候恼,灵魂却在同时脱离开来,俯瞰整个布景,冷眼旁观,少了一分亲身体验的真实感受。

在学校可以认识更多的人,却少了私人的时间,私人时间可以自己随意安排,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认识的人大部分会在未来离开自己的生活,遗忘在记忆里,好像从没出现过,若私人的时间和认识的人在式子的两边,分明是个不等式,宁愿多些私人的时间看书品茶,少些认识的人交谈,尽管这样想自私孤僻,但还是止不住地冒出隐居的想法。

原来,一走出家门,我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外面风吹雨淋,惊涛拍岸,我岿然不动。

侯爷停笔翻页,不经意间看到我平静到漠然的神经,明明近在咫尺,又似遥不可及,手已经先于大脑抓住她的手腕,看到她收回视线,黑白分明地眼睛炯炯有神,回过神来,掩饰地拍拍书本,瞄一眼老师,道了句:“上课走神,小心老师罚站。”

我惊奇不已,他竟会关心他人了,不管我领不领情,我含笑地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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