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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雕侠》第六章 悔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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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黄万石见丁大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便似猪头一般,心中又是畏惧又是好笑,便要上前搀扶,刚将丁大全从麻袋里拉出来,杨娉婷便笑道:“黄知府,他都肿成猪头了,你还认得他?”黄万石一愣,又见青影一闪,却是杨过已在丁大全身旁不过四尺左右站立,神色颇具威严,黄万石一惊,手上一松,丁大全便一屁股跌在地上,又自传来一声惨叫。

杨过道:“黄万石,丁大全我已经带来了,你开始审案吧!”说完往杨娉婷身旁一站,杨娉婷起身抓住杨过的手,笑问:“爹爹,大内高手武功怎么样,他们会不会打架?”杨过笑道:“想是那些人平日里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惯了,什么大内高手,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我故意放慢脚步让他们来追,可他们才围着皇城绕了不过三圈就精疲力竭,说什么也不愿跟着追了,我以为是他们内功不济,便反过来去追他们,看看他们做什么去了,岂知他们竟若无其事的赌钱去了,丝毫没有半分戒备的样子,哼!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说完见黄万石呆立不动,便道:“丁大全已经抓来了,你怎的还不审案?”

黄万石一惊,急忙跪倒在地,道:“神雕侠您就放过小的吧!这丁大人可是朝中重臣,只有他审小的,便是小的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去审他啊!”杨娉婷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黄万石,我瞧你连红薯也不会种吧!”杨过袖袍一抖,生出一股劲风将黄万石摔在了公堂之中,喝道:“既然你不敢审,那便由我来审吧!”说着翻身一跃,上了公堂,刚一坐稳,惊堂木便拍将下去,只震的公堂之中微微一颤,横梁上的灰尘不住翻滚,丁大全、丁来虎、黄万石三人都是一怔,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

只听杨过厉声道:“黄万石!”黄万石双腿一软,急忙道:“小??????小的在!”杨过哼了一声,道:“你身为父母官,却不知为民请命,反而欺压良善,助纣为虐,本该重重惩罚,不过念在你一年之前曾为岳阳镇的百姓修过一座桥,也算做了些好事,杖责二十大板,以示惩戒,日后需得改过自新,做一个好官,你服不服?”黄万石心下愕然,心道:“难怪杨过纵横天下却不曾来找过自己的麻烦,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一次善举,如此说来他当真是个大义之人,比起丁大全那贪得无厌的狗贼可真是有天壤之别。”连声道:“小的服,小的服!”

杨过目光如电,望了丁大全一眼,喝问:“丁大全,你侄儿丁来虎在临安作恶多端,你可曾知道?”丁大全见识过杨过的神通之后,心里对他已是的畏惧比之鬼魅尚有过之,忙推脱道:“这??????这丁来虎平日里是怎生作恶的,本官一概不知,倘若知道这侄儿如此不争气,我定不会轻饶了他,绝不姑息养奸。”杨过眉头微微一皱,道:“照你这么说,丁来虎犯下的过错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关?”丁大全连声道:“不错,不错!”

杨过又道:“好,既然如此,我来问你,丁来虎血洗李大富一家,并侵占其家产,该当如何判决?”丁大全大怒,起身抢来一根长板,迎着丁来虎便是一板,便打便骂道:“我打你个不争气的狗东西,你竟敢犯下这等罪恶,若是不杀了你,如何解得我心头之恨?”丁来虎身子扭曲成一团,拼命求饶,道:“叔父,别打了,你可是当朝重臣,平日里我便是得罪了王公贵族你也不带皱一下眉头,轻而易举就能将事情不了了之,怎的竟不敢得罪杨过那等草莽之徒?”

丁大全听丁来虎辱及杨过,打在他屁股上的板子便更加重了,道:“神雕侠为民请命,不畏强权,乃是天地间的大英雄,你竟敢口出狂言,说他是草莽之徒,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手上一用劲,板子一偏,便冲丁来虎天灵盖上迎头一击,砰地一声,丁来虎头颅之上被打的鲜血直流,在地上挣扎片刻,便即僵死。

丁大全身躯肥胖,打了一阵板子之后全身上下已是酸软乏力,不住喘气,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一股脑坐在地上,已是汗流浃背,许久才道:“神雕大侠,这恶贼丁来虎已经正法,可还满意么?”杨过冷笑道:“你杀死自己的亲侄子,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份气魄,着实令人佩服!”丁大全装得义正言辞道:“哼!那丁来虎作恶多端,应有此报,若是我早知道他平日里打着我的旗号做下了那许多坏事,我早就大义灭亲啦!”又望望黄万石,喝道:“此事和你们这些做下属的也脱不了干系,哼!你们这群酒囊饭袋,除了领俸禄之外还会做些什么,丁来虎欺男霸女,你道他是我的侄子便不敢惩罚他,简直是蔑视法纪,你等罪不可恕,更可恨的是,还累的神雕大侠误会了我丁大全,以为那种罪恶都与我有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黄万石胸中有气,心想:“当年有几个朝中大臣得罪了你丁大全的门生,第二天不是入狱便是被杀害,我若真的惩治了丁来虎,你能饶得了我?”当下没好气的转过头去,比之之前对他的畏惧,已然换做了蔑视。

杨过道:“丁大全,你满口仁义道德,法及纲要,生平就没做过恶么?”丁大全傲然道:“我丁大全为人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绝不曾做过对不起黎民百姓的事。”此时百姓之中已出来嗤嗤鄙夷之声,只是心中畏惧,生怕他日后报复,便不敢说什么了。

杨过冷冷一笑,目光之中锋芒一展,厉声道:“你说的可比唱的都还要好听,哼,我来问你,四年前,兵部侍郎阮右原因上折子惨了你的得意门生石俊,最后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此事不是你为又是何人?三年前,镇守边疆的周鼎将军回到朝中,因不满你丁大全中日在皇上身边进谗言,出言喝斥了你,不料第二日便给人以毒酒毒死,家中老小更是在一夜之间不知去向,此事也与你没有半点干系么??????”

杨过边说,丁大全脑海中便一一回忆,不由得吓的脸色铁青,心想那些事都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前去着手办理,绝无第三方知晓其中明细,本该找不到半点空子才是,然而杨过却好似事事都亲身经历一般,也不知他是如何查出来的。

杨过列举了七八桩灭门惨案之后,一拍惊堂木,喝问:“丁大全,这些罪过你认还是不认?”丁大全明知认了便是一死,不如死懒,杨过拿不出证据,也不能叫众人信服,于是道:“冤枉啊!神雕大侠明鉴,这绝对是有人栽赃嫁祸啊!”杨过怒道:“奸贼休得狡辩,你可识得周逸夫吗?”黄万石脱口道:“这不是周老将军的孙儿么?”杨过道:“不错,那一晚,由于杨某去得晚了,因此只救出了他一人,他便将事情始末全都告诉我了。”

黄万石脸色大变,对杨过由衷生出一股敬佩之情,跪在他面前拜了三拜,真诚之极,众人不解,杨过笑道:“你这算是代你恩公跪得我么?”黄万石大惊,讶道:“此事??????此事神雕侠也知晓?”杨过淡淡一笑,道:“你黄万石原本只是周鼎老将军帐下一员文官,后来周老将军见你满腹经纶,颇有才华,便举荐你来临安做官,你之所以有今日,全仗周老将军,是也不是?”

黄万石一叹再叹,默默点头,周鼎老将军的死对他一直都是沉痛的打击,每每想及此处便黯然落泪,只盼日后能寻得他老人家的一家老小,代为照顾,也算是报了周老将军的知遇之恩了,不料今日得知周鼎一家尽皆被丁大全所害,心中愤怒不已,恶狠狠的瞪了丁大全一眼,突然猛的一拳打在了丁大全的左颊,恨恨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周鼎老将军精忠报国,在朝中算得上是极少的忠臣了,不料,不料竟被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给害死啦!”

丁大全一怔,道:“你??????你敢打我,你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了?”黄万石怒气盈胸,摘下头顶的官帽,掷在公堂之中,哈哈疯笑几声,含恨道:“我黄万石当初不也是一心报国,满腔热血么?哼!都怪你们这群朝中奸佞,搞的国不成国,山河尽失,我这官还有什么可做的,悲哉,悲哉!”牙齿一咬,又是一脚狠狠揣在丁大全脸上,接着摇摇头,缓缓向公堂外面走去。

杨过朗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黄万石,周逸夫现在风陵渡讨生活,日后便交由你照料啦!”黄万石转过身来,一揖到地,已然不再是从前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更多的是一份气节,说道:“多谢神雕大侠,黄某感激不尽,就此别过。”悠悠而去,心中顿时了然,比之之前可谓豁然,浑身上下无不倍感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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