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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守卫者》第五章 噩梦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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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大师建议我们去他的寺院住宿一晚,还说明日与我们同往那札容山,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我们跟在金刚大师身后,向他的寺院挺进。在金刚大师的坚持下,我们所带的行李都放到么牦牛背上,金刚大师与我们步行,看年龄,金刚大师也快五十岁了,但脚步还是那样矫健,一点也不显得吃力。

我们四人跟在金刚大师的身后,转过一到山梁,便看见一条小路,想必是金刚大使平日里修的,小路向山上延伸。虽然我们四人俱都感到疲惫,但是现在不用背着行装,所以还跟得上。

到天黑的时候,终于来到金刚大师的修行住所。这座寺院并不大,甚至连个名字也没有。也就四五间房,供奉着几尊佛像,都已经很陈旧了。寺院背山而建,门前有很大一片平地,平地上的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露出青色的石头。

庙堂之内,很是简陋。金刚大师将牦牛赶到旁边一个山洞,这才来招呼我们。金刚大师在庙堂内烧了一个火堆,我们围着火堆随便吃了一些斋饭。

金刚大师告诉我们,这座寺院建于一百多年前,当时,金刚大师的师祖途径此地,看到从天而将的天火,在那札容山上烧了一天一夜,大火融化了山上的积雪,化为的洪水淹没了山下的小村庄。洪水过后,祖师在村庄里发现了唯一的生存者,一名婴儿,这个婴儿就是金刚大师的师父。自天火焚烧以后,连附近的野狼也不曾看见一只。金刚大师的师祖受佛祖启示,就在那札容山的附近山上建了这座寺院,以镇守天降的妖魔。自从金刚大师的师傅去世后,整个寺院就只有金刚大师一人了。金刚大师的衣食,除了自耕自种,再就是下山化缘。

我们连续两天赶路,又困又乏,围在火堆旁,一阵困意袭来,只觉得迷迷糊糊间,我走出了庙堂,来到庙门前的平地。只见得郭雷站在一棵枯树下面傻笑,我正要上前去拉他的手时,岂知走得太急,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我抬头再看郭雷时,却不想郭雷竟变成一条恶狼,哀嚎一声向我扑来。我大叫一声,在雪地里坐了起来,再看那郭雷变成的那头恶狼,已经不见了。只见火堆烧得很旺,竟是我在庙堂内做了一场噩梦。

我连喘着粗气,摸了摸额头,竟已惊出一身冷汗。

突听得李力在一旁问道:“老江,你怎么了?”

我抬头一看,只见李力与班长,杜仲也是满头大汗,挣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喘息着,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郭雷变成一头恶狼向我扑来。”

我话音刚落,他们三人同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过了片刻,李力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也做梦,梦到……梦到郭雷变成狼向我扑来。”

我吞了口水,睁大眼睛看着李力,李力的表情一本正经,绝不是在说谎。我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浑身颤抖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

我对班长望去,班长也是冷汗直滴,身体微微的发抖:“我也做了这个梦。”

我,李力,班长又一齐看向杜仲,杜仲的脸苍白得可怕,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们四人俱都目瞪口呆,彼此看着对方,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初始,我们听金刚大师说什么“天魔出世”,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倒觉得,这里确实阴森恐怖至极。坐在那里只觉得这寺院根本就不像是寺院,倒象是在阴曹地府一般。此时就是看那庙堂的佛像,也不像刚进门时亲切,倒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佛像,而是面目可憎的恶魔。惟有金刚大师端坐在一旁,眼睛微闭,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们都是军人出身,自然是崇尚科学,拒绝迷信。如果说一个人做噩梦,那也是正常的。但是四个人在同一时间,在同一地点,做同一个噩梦,这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在以前我也遇上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但却从来没有这件事来得神秘,也没有什么事让我们能如此害怕。人类总是对未知的事充满恐惧。

过了良久,李力才结结巴巴的道:“老江,你说。。你说是不是郭雷同时托梦给我们?他是不是已经遭遇不幸了?”饶是李力一向自吹胆大,此时被一个梦吓得胆战心惊。

这个问题,我刚开始也曾想到,但是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心中只希望郭雷还没有事。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半钟。我站起身来,举目向四周看去,庙堂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就在这是,我的目光落在了一面墙壁上。墙壁已经很陈旧了,上面依稀画了一些图案。我拾起一根木柴,将它点燃了,叫班长他们一同前去观看。

只见墙壁上一尘不染,上面画着几幅水彩画,看年头一定很久远了,但是还可以辨认出来。左边第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个喇嘛站在一块雪地上,抬首翘望,天空中正在飞驰着一团焰火,五颜六色,后面带着长长的黑烟,那团焰火飞向一座森林茂盛的雪山。我们均想:这团焰火是不是金刚大师说的天降的大火呢?焰火飞向的山峰是不是那札容山?为什么那札容山树木茂盛,而这里的树木那么少?

第二幅画画的是:一座山峰上,烈火熊熊,融化的雪水正在淹没山脚下的村庄。这幅画描述的自然是天火正在焚烧那札容山。

第三幅画面是:大火熄灭后,山峰变得光秃秃的,一位喇嘛抱着一个婴儿在那里沉思。

第四幅画面是:一座光秃秃的雪山,远处对面的一座山上有一座寺院,寺院的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喇嘛。

本来,我们四人对金刚大师的话就不当真,此时看了这四幅画面,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至于是不是有“天魔”存在?我们嘴里都没有说,心中却都觉得“天魔”可能真的存在。只因为我们四人同时做同样一个噩梦,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过了良久,杜仲才说到:“你们说天魔存不存在?我们做的那个噩梦是不是受天魔影响?”杜仲是一位医学工作者,我们四人当中最不信鬼神的就是他了,此时他都有点怀疑科学的权威性,我们自是更不用说了。

我说道:“不如我们等金刚大师醒了,问问他,或许他知道天魔的事。”

“对。。对……”一向大胆的李力也连声附和。

“唉”一声长叹,然后我们就听到了金刚大师的声音:“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画面上的喇嘛和婴儿,就是我的师祖和师傅!”原来金刚大师一直都没有睡着。

我们本来就已经想到这些,所以并没有赶到奇怪,现在我们感兴趣的是“天魔”。

金刚大师慢慢站了起来,向寺院外走去:“你们跟我来,我带你门看一下那札容山。”

我将手中的柴火,丢进火堆里,跟随金刚大师来到寺院外。

我们站在寺院外的平地上,向远方望处,天边一轮明月开始西沉,皎洁的月光照在雪地上,四处一片晶莹,山脚的的小溪,远处的山峰,尽收眼底,风景别样的美丽。

金刚大师用手指了一下远去,说道:“那就是那札容山。”

我们顺着金刚大师指的方向看去,那座大山上没有一棵树,白雪覆盖了一切,距离并不是很远。我们都没有去过日本,但均想:日本的富士山的风景也不过如此?

此时,没有风,也没有声音。过了良久,才听到李力问道:“你说,郭雷去那札容山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郭雷去那札容山做什么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克莱尔要去那札容山?她们一起有些什么人?是不是去找传说中的天魔?我不禁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向克莱尔问清楚。

世上没有后悔药,关于“天魔”的传说,我也只有去问金刚大师了。我来到金刚大师身旁,问道:“大师对‘天魔’是怎么看的?”

金刚大师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该来的总要来,害怕是没有用的”。他的声音是那么慢,说出来的也全不着要点。

我计划耐心的等着,可是李力已经叫了起来:“大师,那‘天魔’与我们做的噩梦有没有关系?”

“有”金刚大师总算要说了:“我七岁遇上我师傅,现在已经快四十年了,因为迷路来到我们寺院的有十七个人,他们都做了噩梦”。

金刚大师转过身来,一脸的严肃:“我送他们离开后,就一切恢复了正常,而我却从来就没有做过噩梦,我想是佛爷在保护我不受天魔侵扰”。

金刚大师说得很慢:“或许,沉睡了很多年的天魔要苏醒了,它在开始召唤它的信徒,你们说有人去那札容山,我想这是天魔召唤去的。所谓的‘魔’,其实就在人的心里,心魔控制了你,你就是‘魔’。”

我们陷入了沉思,如果说真是天魔在干扰我们的梦境,那么只要离开这里就没有事了,当下就是要找到郭雷和克莱尔带他们回去。

我们回到庙堂火堆旁,杜仲托着下巴在那里沉思片刻,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可以用科学的方法解释这件事了。”

大家都在那沉思,都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一旁的李力满脸的不高兴:“你干什么啊?这黑灯瞎火的,深山古庙中,你要吓死人啊?”。

杜仲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又坐了下来,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想同了一个问题。”

“你想通了什么”李力撇了撇嘴:“也不用那么大声音?”

杜仲没有理会他,转过头来对我道:“江成,你应该知道,有思维的动物就有脑电波?”

我点了点头:“是的,我听说过。”

“我们刚才看的第一幅画一团焰火飞过天际,所以我在想,那团烟火是不是天上的陨石呢?”

我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那幅画,那确实像是一块飞向地球的陨石,我应道:“是的,有可能。”

“问题就在那块陨石上,我猜那块陨石一定有一种奇特的能力,可以干扰人类的脑电波,从而使人做噩梦。当然它的能力是有限的,只限定于附近,所以以前迷路的十七个人,金刚大师送他们离开后,就一切恢复了正常。”

杜仲说完,转头向金刚大师望去。金刚大师面露迷惑的神色:“你说‘天魔’只是一块陨石?何以你们都做噩梦,而我却从来就没有呢?”

“我想是因为你在这里呆的时间长!”杜仲显得很有自信。

如果说要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天魔”和我们做噩梦的关系,杜仲的说法无疑是最接近的,只是中间还有个很大的漏洞,那就是为什么我们四个人做同样的噩梦?

这个问题,我自然不会说出来,其一:这种说法已经很符合逻辑推理了,我再也找不出其它的原因。

其二,我不能打击大家的士气,只要大家相信没有“天魔”,那么我们明天才会有勇气去那札容山。

这一夜显得极其的漫长和难熬,虽然我感到很疲惫,可是我再也没有心思睡觉了,想到郭雷和克莱尔,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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