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透皮肤下面的血管，却无法看透女生的心思，张若愚的心思缓缓飞到春梦事件之后，一段时间内张若愚在柳若絮面前感觉到特别尴尬，时不时地回避着她，甚至连正常的说话都有些不自然，只有在柳若絮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她一眼，仿佛一个偷香的小贼。

在青春美丽的高中生活中，转眼已到了元旦，在这个一年之始的节日，全校例行联欢，也算对农历新年的一个替代吧。因为元旦要放假，所以欢庆时间提前到前一年的12月31日下午，从中午开始，在9008班文艺委员的领导下，全班的同学人人动手，拼课桌，挂彩纸，买糖果，买彩喷等等，都准备热热闹闹庆元旦，然后离校回家。

所有的同学都已经放开了学习的压力，两人一对，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在放松心情地聊着天。张若愚独自坐在一个角落，看着同学聊天，眼光不断搜寻柳若絮的身影，可是她却好像没有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对于他仿佛是天籁之音，他的心中蹦出一个名字——柳若絮。张若愚转过头，看到柳若絮一身淡装，朴素大方地站在自己身后，大方地说：“若愚，我能坐这儿吗？”她指着张若愚旁边的一个座位。

张若愚激动的没有回过神来，说话结结巴巴地，“可……以……，当然……可以……，这儿……没人”，其实是和老二说好了，一块聊天，典型的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

看到张若愚这个样子，柳若絮一边轻笑着说：“我有那么吓人么？还是天气太冷？”一边坐在了张若愚身边。

张若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是没有想到。”

“那你想到了谁坐在这里？”柳若絮故意促狭地追问道。

张若愚脸腾地红了，更不好意思了，吱吱呜呜了几下，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咬牙，盯着柳若絮说：“当然最希望是你了，可是怕你不来。”

柳若絮一听张若愚的话，脸腾地一下红了，说：“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不来。”

“什么，我是你肚里的……”，张若愚怪异地说。

这下子，柳若絮的脸更红了，红艳欲滴，说的话产生了歧义，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受以前那个春梦的影响，张若愚伸出手握住了柳若絮的小手，这时，柳若絮的脸色慌张起来，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挣扎着连忙把手缩到书桌下面。张若愚理所当然跟到了书桌下面，只是由双手握变成单手牵着，感觉自己手中滑腻的纤手，张若愚心中升起一股柔情，浑身热乎乎的，身子轻飘飘的，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望着身边的伊人，眉目之间也露出了些许媚意，眼神变得朦胧迷茫，本来略显苍白的脸色变得红亮诱人，惹人怜爱，引人入迷。张若愚呼吸着从柳若絮身上传来的淡淡体香，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雄性激素开始分泌增多，并逐渐散发出一股男人的腥味儿。

此时，柳若絮的心也在呯呯地跳着，对于张若愚的大胆举动，她想要拒绝却又希望他一直握着，害怕别人看到，却又想让人看到，很矛盾，见张若愚不松手，便任由其握着，却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心中一种甜蜜。随后，闻着张若愚身上的男人味，内心的柔软便一下子掀开了，迷离的眼神望着张若愚，心中产生靠在他肩头的感觉，一股躁热从腹部涌上来，下体发湿，好羞人的感觉。

元旦联欢会后，张若愚和柳若絮两人发现对演什么节目基本没有印象，牢记的只是对方的吸引和依恋。自此，两个的关系发生了实质性转变，由同学变成了心心相印、柔情蜜意的恋人。

上有学校和班主任的重重压制，下有高中阶段数不尽的练习和作业，郎情妾意的两个人平时还是相谈不多，只是在学习累了的时候，给对方一个眼神或一个微笑，将心中的思念化为一缕眼波，传送给对方。最后，两人协商一致，在每周日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去学校南边500米的广场相见，坐在广场西南角长廊的偏僻石凳上握着手说会话，释放出自己内心的朦胧的爱意。

很快，期终考试结束了，寒假来了，拿着手中的成绩单暂时要各奔东西，离别之际，张若愚紧紧拥着柳若絮的腰，暖和着她那冰凉的小手，温暖着她那分别时满是创伤的心，冷冷的天空下，充满了暖暖的情意，使他们浑然忘记了这是寒冷的冬季。

望着天色，张若愚狠下心来把柳若絮送上归程的汽车，并约定初八还在广场的那个老地方见，还有的是正月十五一起赏花灯。望着双眼朦胧渐渐远去的柳若絮，张若愚心中既空荡又充实。

回到宿舍，同屋的哥几个取笑了张若愚几句，说什么会美人去了，见色忘友，有恋情没兄弟情，在一阵笑声中，帮助张若愚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共同生活了半年之久的宿舍，约好过年的时候互相串门，认认家门，拜望一下各位叔叔伯伯。然后，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回到家，先帮爷爷奶奶将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然后跟着爷爷去购置年货，随后去找自己初中的同学，谈谈在不同学校的感触，日子十分充实。

一天早上，张若愚刚把作业拿出来写了几个字，就听到爷爷喊有电话，他以为是自己那帮“狐朋狗友”，拿起电话，就喂了一声，说：“光知道疯玩，还写不写作业，小心老师骂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一个弱弱地令人心颤的声音，“是我，小絮。”

张若愚挠了下头，快成招牌动作了，望了望一旁忙碌的爷爷奶奶，说：“有事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啜泣声，随后传来一阵嗔怪：“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么？你是不是早把我给忘记了，也不说打个电话。”

张若愚一阵无语，当初说好了不能互相打电话，让家里人发现了，会被追问，甚至会反对。现在倒好，回头却被埋怨了，心中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柳若絮一直记挂着自己，无奈的是女生的心思真难猜。

“好了，我忙得都一塌糊涂了，下次一定请你吃刨冰算是赔罪，好不好？”张若愚只好大献殷勤，卖力讨好。

“你想冻死我呀！大冬天请人吃刨冰，你倒想的出。”柳若絮不依不饶。

“那你说怎么办？”张若愚只好打出了白旗，弃械投降。

“我……我要去你家找你。”柳若絮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说。

张若愚的头“嗡”一下就大了，怎么和爷爷奶奶说呀？上学谈女朋友，爷爷奶奶会不会认为我不争气，只知道玩，会生我的气。电话那头可容不得张若愚思索半天，“我一个女生都说了，你可给句痛快话呀！”

“好吧！”人家一个女生都敢来，自己还怕什么，事先给爷爷奶奶说一下，争取他们的理解。张若愚放下电话，先走到奶奶身边，发现奶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张若愚一看觉得有戏，便对奶奶说：“奶奶，我们班上有个同学要来家里玩，中午可能要在家吃饭，你看行么？”

奶奶没有回答张若愚的问话，只是反问道：“是不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女孩子？”

“奶奶，你听到了。”张若愚惊诧地问。

“话筒声音那么大，我还不至于那么耳聋吧？”奶奶眯着眼笑着说。

是呀，家里电话是电信局特别为像爷爷奶奶这样的老年人特制的，最显著的特点是声音大，防止老人耳聋听不清，全家人都习惯了没有感觉什么，却不想整个对话都被两位老人给听到了。张若愚想到，便低下头：“奶奶，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奶奶早就盼着你能领回个漂亮的女孩子，我现在高兴还不及，今天中午要加几个菜。”奶奶兴奋地说，爷爷也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张若愚。

张若愚红着脸说：“可能长得不是太漂亮。”这句话惹得两位老人哈哈大笑，窘得张若愚红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得到两位老人的首肯，张若愚的心终于放下来，想一想即将见到柳若絮，心中泛起柔情。平静下心情，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小屋，把物品归置的整整齐齐的，奶奶在厨房开始忙碌，爷爷被奶奶派去菜市场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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