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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传奇〗楚叶红花》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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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蔚生性骚包,上辈子喜欢拉风的跑车,这辈子自然换成宝马良驹。曾经仗着一堆闲钱,家里累了不少堆在车房,只可惜年轻的时候,他任务多休息少,成天在世界各地到处乱窜,回城不过仅仅数日,自家事宜且处理不完,更别提兜风撒野了。等到年纪大了退休养老,则变得越来越惰,直接宅着懒得外出。如此,开着自己爱车的四处风光的,却是那群混蛋损友了。

有时候,他往往十分遗憾自己穿的竟是武侠,如果改成魔幻修真,他绝对要弄个什么恶龙麒麟什么的来骑上一骑。

闲话休谈,如今他闲闲地站在大门口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宝马,全然无视旁边那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哼哼唧唧、痛苦不堪的男人。烈马难伺,谁叫有人贪心妄为、自不量力呢?

突然想到什么,楚留香掠进屋里厅堂。未到子夜,本应是快意堂独具最为热闹的时候,为何外面门可罗雀,里头更是悄然无声?沿途扫过赌客侍女以及躺在地上的保镖大汉,盗帅脚不停歇,无声无息地站在角落。稳住身形的那一刻,正巧听见黑衣之人那冷冷一声:“赌你。”

某变态身子歪了一下,抽抽嘴角看向面无血色冷秋魂。美人告白还整上这么一副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只好龙阳呢。饶有兴味地瞅着手持长鞭的黑衣之人,雪肌薄唇、乍看确是一个充满英气的貌美少年,但健康断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无疑是个胸前粘了两个包子的妙龄女子。

变态佬对女人没兴趣,但对那身打扮十分在意。结合种种,这人想必是那“沙漠之王无影神刀’札木合关系甚密的人。说来……倒没听说那人有个长得如此标志的女儿。

楚留香暗中打量眼前的少女,方才冷秋魂将六粒骰子均摇成了红色一点,按照规则已不可再少,而黑衣少女却依旧声色不动、游刃有余。她冷冷地扫过桌上的小方块,单手一扬,鞭梢卷起其中一粒直直甩了出去。只听“夺”的一声,那白色的筛子直直钉入粉壁,仅仅露出一面其余均已深深嵌入墙中。如此手法,自能换来众人的惊呼,而少女不骄不躁,默不吭声地甩出第二粒、第三粒……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长鞭那宛如蛇尾般嘶嘶的响动,和间或一下的钉嵌之声。瞬息而已,六粒骰子已经全部顶入墙壁,同一点、同一处,只露出最后那面鲜红的一点。

六粒骰子不过一点,歪门偏道的话,倒还真是赢了。

冷秋魂见状顿时青了脸色,他颤了一下突然叫道:“这不算,这怎么能算!?”

“你想赖?”沙漠少女冷笑地抽出长鞭,毒蛇般地朝冷秋魂射出卷去。这快意堂的主管自也不是用来摆看的,仓促之间,冷秋魂拔刀出鞘,却不料那长鞭却像有生命似的中途变了方向。一卷一抽一扬,看似简单却刚健有力,又是“夺”的一下,钢刀脱开冷秋魂的手,死死插入了大厅高粱。

红绸飘飞,不多不少地在那张俊美的面容上留下一条细细血痕。

楚留香淡淡一笑,这两场较量主题虽有不同,比的却无非还是武功高低、手法奥妙,仅此而已。

麻烦,却也有趣。

故此,他悠然地走了出来,拉回被人拽住的冷秋魂,轻笑地说道:“这位少侠,你与其赌他,不如赌我。”

作为一个资深级断袖,荆蔚自不会满怀欣喜地向女子投怀送抱。若赌,他也不是没有让人信服的法子,好玩归好玩,却也依旧费时费力。他将冷秋魂圈子自己怀里,下巴磕在身前肩窝。走出,悄无声息;夺人,不动声色,且不说屋内围观,想必就是面前那两个当是之人想必也毫无知觉。

冷秋魂惊恐扭头,带看清楚留香的面容之后,一时有些呆呆愣愣,而黑衣少女则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闭口不言、满脸戒备,“我愿赌谁是我的事!”

楚留香眉宇含笑,以一种暧昧的方式歪头瞧着面前的女子,“阁下可是从沙漠来的?”

女子面色突变,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盗帅没有回答,他松开傻在一边的冷秋魂,漫不经心地拾了粒混乱之时掉落的骰子,抛到空中随意一弹,白色小块腾起飞出,去势却慢得惊人,竟好像被无形的柔水托起似的,慢慢浮动移向高墙。那里,正是方才女子掷出的骰子钉入之地。只见那方型小骰柔柔蹭向墙上洞穴,微微向里顶了一顶,陷入卡下,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一般,安静平稳、悄无声息。

围观之人皆是一愣,有人因好奇而忍不住凑了过去,只是轻轻一触,那没入墙中的七粒骰子竟全权化作飞灰,只有那一堆堆小小的粉尘,宣告着它们的曾经存在。

并不为赌、纯粹示威。旁人看去多少他并不在意,其中功力深浅、手法奥妙,只要这些习武的当事人明白,那就够了。

是以,他看向面色发白的少女,满意地微笑,“你想要的,这人未必知晓,而我却是未必。”

女子神色一沉,有些惊愕有些愤怒,最多的却是无奈溃败。在这人面前,她仿佛是个无知雏儿,即便对方满脸带笑、云淡风轻,却终只能僵僵站在原地,不敢妄动。她不明白,自己从小在父亲身边习武练功,四周更是孔武有力、忠义豪爽的沙漠男儿。论武功,父亲自是非同寻常,论身材,任谁不是魁梧百倍?而这人,只是站着、笑着,为何能有如此气势?

达到目的,楚留香微微侧身,朝冷秋魂勾唇一笑,“冷兄可否稍做回避,将此事交由在下处理?”

冷秋魂也不是傻子,几次三番,他就算脑袋真不好使也看出面前之人非同一般。深深看进对方眼里,粉面孟尝并未犹豫太久,便扬手招呼众人离去。一时间,硕大的厅堂只剩楚留香和黑衣女子,相视而立。

“一画、一信、一人。”楚留香一直是从容的,看进女子眼里的神态甚至带了些安抚的意味。他喜欢男人,却也绝不会轻视女子,像这类刚毅坚强、聪明果决的,荆蔚历来欣赏珍惜,“令尊入关前所接的信件可在阁下手里,又能否借来一看?”

女子猛地一颤,不由退了半步很快又咬牙稳了身型,目光变得狠烈锐利。她死死盯着楚留香,仿佛稍一松劲自己又会溃不成军,“你知道那幅画……女人的事!?你……知道我爹爹是谁!?你如何得知他已入关?又如何知道他曾接到一封书信!?”

面对炮弹似的连连疑问,楚留香眨眨眼,好笑地说道:“姑娘可还记得,此刻是我在问你?”

听到“姑娘”二字的同时,黑衣女子的长鞭已反射甩了出去。此时她已忘了惧怕,更多的是决绝狠烈,那双阴森寒冻的双眼,刹那爆出灼热的火花。黑色长鞭宛如猛毒细蛇,飞射而出的同时化作无数圆圈,每个圆环套中的仿佛都是可恨男人的咽喉。

楚留香依旧是笑,他青烟似的窜到少女身后,在耳边嬉笑着说道:“大怒伤身,像姑娘这样貌美的女子,切勿因此而有所折损。”

“说!”黑衣女子大声怒吼,她左手一扯,黑色的斗篷巨浪似的向人压下,风声之中竟还夹带七点寒星。

这一着“云滴飞星”正式昔年纵横天下那“大漠神龙”的平生绝技,招式狠毒,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曾经丧命于此。

暗器势如破竹、穿胸而来,楚留香倒也不急不惊,他胸腹一缩徒然退了开去,而那七星针就算去势如电,待去到墙角也已有所减缓。而盗帅只需稍稍扬手,便将那七点寒星轻松夹在指尖。

女子倒抽一口气,却已同时击出七鞭,每一鞭都宛如卷云,一个又一个地绕着圈圈。

能制她的手段委实多种,但楚留香却有心赏玩,些微消遣。即便如此,却依旧在看到这铺天盖地卷席而来的大小圆圈时,百感交集地抽了面皮。

好一个……圆环套圆环娱乐城……也不知一会是否能看到有人被放到天空做风筝。

只可惜这里没有菊花厂,即便被这边缘而来的劲风稍许一扫,也不是闹着好玩的事。楚留香一面闪避,一面不动声色地扫看四周,最终在瞧见赌桌上那柱形签筒,才无可奈何地扬了扬眉。

只希望这般手法,原版正货并未用过。倘若真是,那也不过“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罢了!

长鞭宛若闪电一般急速飞舞,挥出的同时即刻绕成圈状迅速地向楚留香袭去。盗帅微一闪身,取了签筒握在手里,长鞭紧追其后,却见绕圈的同时一根竹签乍现正中,只听“啪”地一声,长鞭劲力一缓、竹签顺势折成两截。而长鞭在卷断这小小的道具之后,满屋子的圆圈却也同时消失。黑衣女子些微一愣,立即抖动长蛇、无数圈环晃眼再现,几乎片刻都没有迟疑。

楚留香微微轻笑,他一边闪躲一边从签筒中不紧不慢地取出竹签,鞭圈一个接一个地来,他手中的竹签也一个接一个地掷出、折断,清脆的声音络绎不绝地在室内响起,伴随着起风长鞭竟意外地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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