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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传奇〗楚叶红花》日进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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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蔚也累了个半死,他伏着一点红休息了一会,才强撑着着身子慢慢退了出来。白色的乳液带着数缕猩红顺着他的动作从一时无法闭合的地方淌了出来。这一夜,两人根本不记不清自己到底射了多少次,进出了多少回,无论老变态再怎么温柔小心,也不免要磨出伤来。更别说最后就连他,也有些把持不住。

相接的部位因为突然的离开而变得空虚,杀手微微不适地低吟一声,却没有清醒。他累极之时似乎也睡不安稳,仿佛无时无刻都紧绷着神经在和什么战斗一般。盗帅轻轻一叹,唇页贴上那紧皱的眉间微微辗转,小心翼翼且不失温存,直到男人的五官终于舒展,才笑着将他的双臂搭在自己肩上,揽在怀里抱了起来。

昏迷中的男人没有挣扎,老老实实地被荆蔚抱在怀里,温暖的气息拂在颈侧,微微痒痒的感觉让老变态浑身一颤。杀手毫无防备的姿态让盗帅心里酸酸软软,竟觉得这个强势倔强的男人分外可爱了起来,忍不住咬了咬他的鼻尖,继而一路向下亲到双唇。

没有阻碍,一点红顺从地张开嘴接受着入侵者的长驱直入。一反不久前的霸道,荆蔚的动作十分温柔,只唇齿间纠缠了一会,便用床单裹住怀里之人、紧紧抱着,掠向后院温泉。

知道荆蔚历来好洁,苏蓉蓉便就地取材,在温泉之处替他布置了院子,后又觉得水温略热引了家中井水。这样的地方三个姑娘的院中也有一处,只是相比之下小了些许,也不及他的漂亮用心。

此时天边已经微有些泛白,荆蔚揽着一点红让他坐在水里,弄湿软布擦去黏在身上的污渍。杀手顺从地靠在盗帅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由他导出依旧留在体内的残液。在最初进入的时候,温水顺着手指灌入而刺痛了伤口,怀里的人不适地绷紧了身子。而荆蔚并不着急,耐心地等待着他的适应,直到男人终于放松,才尝试着继续。他动作轻柔、谨慎地避开了敏感地带,待将里头的东西尽数被弄出体外之后,自己也汗得几乎虚脱。

温泉的热度蒸得杀手苍白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荆蔚将人抱在怀里,觉得左肋那个跳动的东西温温软软的,抚摸着布满青青紫紫、并不平滑柔软的身躯,一处处细细地替他拿捏开来,杀手舒服地“恩恩”着,倒没有清醒的迹象。看了看微亮的天空,想这人很可能要睡个整日,盗帅便环着他又泡了一会才抬步离开浴池。

一点红的房间已经不能再用,荆蔚便将人抱到自己那儿。取了净布替他擦拭干净,又在磨到的地方仔细地涂好伤药。若在平时,某个变态看着这一床春情想必会激动得爆出鼻血,但此时他已筋疲力尽,只是强打着精神善后照料。直到渗血的外伤也被包扎完毕,荆蔚才终于被子一盖、大手一揽,将人抱了满怀、闭上眼睛。

恩……大战后的房间除了碎了的瓶瓶罐罐,床单布料、衣服残渣,所有留下痕迹的东西也都震成了末末,没有遗漏……万无一失……完美……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已过正午。杀手扫过窗外阳光,只觉疲惫不堪、全身酸软,一夜纵欲癫狂,让他自腰向下几乎动弹不能,而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刺痛。虽然中了药物,但他并非无知无觉、全无记忆。看着环着自己呼吸平稳的男人,他虽然屈辱不甘,但更多的却是对无法控制自己放荡索求而愤怒羞耻。只是,他恨自己、恨那个下药陷害的人,却惟独恨不起他。

以杀手的性格,在醒来的时候,就应毫不犹豫地拍死昨夜辱了自己的人。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这人不会害他,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一点红不知道他是打哪来的自信,但却偏偏信了、认了,毫无理由。在遇到这个人之前,他的心脏似乎从没有过温度,总是冰冰冷冷的、只懂得血腥残杀。他明明残忍决绝,一事还一事、从会不拖泥带水,却每每又在分别之时留了些不舍眷念。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答应这个人的要求,无论人情亏欠、依着这个人留给他的借口,留在这个人的身边。

而现在,自己居然亲手将这难得的牵绊剪断砸碎,破坏得尸骨无存。一点红惨笑着,他从不信命,这次却不得不认命!

“想什么呢?”温暖的手掌贴上杀手的脸颊,传递了一下热度,又爬上额头,将紧蹙的眉心缓缓揉开。一点红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挣扎不躲闪,却也没有说话。

荆蔚其实早就醒了,他不动声色地躺在旁边等待应有的审判。他以为杀手会气恼暴怒、一掌拍死自己;或者一刀两断、永不相见,却不料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讽刺、自嘲,满脸灰败和疲态。

盗帅看得心痛,揽人的手紧了紧,整个人贴了上去。一点红突地绷紧了身子,却闻荆蔚在耳边低低轻语:“荆月打碎的瓶子里,散了的那个是姬冰雁送来的‘金蝉’。”

听到这个名字,杀手眉间一紧,却又被揉了开来。

“而蓉蓉近日给你服的药里有一味‘堇棕’,‘金蝉’触肌既化,两者混在一起便……”

荆蔚知道自己无须解释,一点红也绝不会误会,即使如此他还是解释了;一点红就算不需要荆蔚的解释,也没有错怪荆蔚,但他却依旧默默地听了下去。两人一个絮絮叨叨的说,一个默不吭声地听,气氛却也渐渐地缓和下来。

“这次虽然只是意外,却依旧是我占去了你的便宜……你若不甘,杀了我也好、砍断四肢废了我也罢,我都不会有丝毫怨言。”盗帅的声音柔和,仿佛在说什么柔情密语一般,温和淡淡,“或者,换种药来,许是没有‘金蝉’厉害,但若将束住手脚、丢在一边……”

“无需。”一点红冷冷打断,终于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只是因为昨夜喊叫的时候伤了喉咙,声音嘶哑干涩得地很。

知道这人一开始没有拍死自己,便是没有怨恨的念头,但老变态就是看不得他伤神黯淡的模样,这才忍不住逗上一逗。他捏了捏杀手的脸颊,却被瞪了一眼、不耐地避开。

“不论其他,光是我。”荆蔚干脆从后面搂住一点红,下巴磕在杀手的肩窝上低低说道:“你可觉得厌恶、恶心?”

一点红深深合上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荆蔚以为他又睡着了才缓缓吐出声音:“我不是女人。”

荆蔚的双手又往里收了收,道:“我从未将你当成女子。”

杀手一颤,又不说话了。盗帅心里却百转千回,自己从未对谁如此用心过,想要暖了他、护着他,将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痛苦和黑暗连根抽去,然后填满捂实。或许,以后会有个坚强温柔的女子与他组成家庭、传宗接代,而在被代替之前,便由自己放在身边……好吧,老变态承认,是自己觉得寂寞、先动情了。

这或许还不足以是爱,但却也是极其重视、在意的。

男人的身体颀长、肌理分明,偏偏极瘦,抱在怀里有些硌人。荆蔚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眷恋地蹭了蹭,声音不免有些模糊,“上面那位既然能有断袖之癖,下面的人自然也能喜好龙阳,我们顺序错了,但也不是不能重来。”

杀手呼吸一窒,嘶哑的声音有些微梗,“你……”不恶心?

荆蔚无奈,低低笑道,“这话应该由我问你。”吃亏的那方,可不是自己。

一点红僵了僵,许是思考了一下,才缓缓摇了摇头,神色竟又是一黯,“你与我不同。”

老变态看不到,但却也不是听不出来,他索性将人翻了个面、朝向自己,直直看进对方的眼中,“一直以来,这世间于我不过水与浮萍,漂泊无根、接而不连。我有许许多多朋友,却也只是朋友而已,你曾看到也当明白。至于那三人,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她们的心意我了解明白,却只能将其视作妹妹。至于你,本就敲碎了一块墙壁,近到我的身前。倘若什么也没发生,你我或许只是朋友,但事到如今,却已不能。”

杀手没有回避他的视线,显然看到了里头的认真。

“你我同是男人,我也知道你对这类不屑不耻,甚至觉得厌恶恶心。你不是女人,或许可以将昨夜之事当作被狗咬了一口,无需谁来承担责任。于我,却是不能的。”说到这里,盗帅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原本清晰的吐字一时变得有些模糊,“更何况……也不尽是责任……”

一点红愣了愣,回过神来的时候竟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热。

老变态清了清嗓子,向来皮坚肉厚的他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总之,我们既然彼此并不讨厌,也不愿因此断了干净……就不免试上一试。你若觉得不对,或厌烦了、喜欢了别人,无论是男是女,我自会将你放开。”顿了顿,又咬牙补上一句,“即便真是爱得深了,也绝不强求!”

杀手左胸猛地一跳,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亮了一瞬,他没有做声,却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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