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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问情录》第二十八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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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的敲着梆子走过,已经三更了,铁成锋皱着眉头,还窝在那个角落里,心中却越来越焦急,莫非今晚就这么算了不成?

再一次看看天边,铁成锋决定冒险一试。

看着一组人走过,铁成锋在心中缓慢计算着他们的功力以及自己用多久可以将他们打倒,会否发出声音,来不来的及处理尸体以及下一拨人需要多久会出现。

近了,更近了,铁成锋身形忽然暴起,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贴着地向前掠去,手中飞出一道金光,一道白光,正是万俟文渊的金刀和自己去打造的小刀。

两个人功力普通,不声不响就挂掉了,身子向地上倒去。

铁成锋扑了上去,在两人身体落地之前将他们扶住,迅速拖入花园中,沉入了水池里面。

还好这几天寒冰已经融化了,不然这两个大活人,他可还真不知道往哪放。

饶是他动作极快,第二个人的身子刚刚放入水中时,那边又传来了脚步声,铁成锋一急,四处看看没有地方可以躲的,一咬牙,钻入了水池中。

冰冷入骨的冷水刺激着铁成锋全身,却也同时让他更加清醒。

幸好那两人比较大意一点,只是将明处仔细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水面上荡漾不已的波纹。

听得两人脚步似乎已经到了数丈外,铁成锋缓缓从水中爬了上来,一面向前潜行,一面运着炼心诀,只觉浑身的寒意逐渐被驱除,衣服也不再滴水,逐渐变干了。

万俟山庄没有别的更多特点,就是大,铁成锋心中默默回想着万俟文渊描述给自己的情形,有惊无险地避过了三拨巡逻的武士,还有四五处暗桩,终于进入了内庄。

一进入内庄,感觉更加不一样了,只见到处是挂着的灯笼和熊熊燃烧的火炬,整个内庄纤毫毕现,几乎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当然,这只是看上去的样子,事实上,内庄是外紧内松,因为万俟世家几乎人人练武,在内庄,就是一个送水的小丫头也可能会轻轻松松就要了刺客的老命,而且这里很可能经常会有一些隐秘的事情发生,因此没有设置太多岗哨。

光明和黑暗永远是对立的,只要有光明存在,那么,黑暗就会随之而产生。

铁成锋仔细观察着,终于给他发现了一块地方是灯光的四角,在夜幕下,显得更加漆黑。

于是他将全身功力运在双脚上,一霎间,轻功提到了极致,犹如流光火石一般掠了过去,消失在那片黑暗当中。

庄内陡然传来轻轻一声“咦!”,充满了惊奇。

铁成锋却早已听到了,不由暗暗叫苦,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却不料那声音只是响了一下,再也没有什么其它动静,铁成锋摸摸脑袋,惊出一头冷汗。

实在没想到,庄内还有这等高明之人存在,这人眼力,绝对不比万俟文渊低,看来自己可得小心了。

几个行色匆匆的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过去,铁成锋一眼看到托盘中放着七八样很是精致的点心,看来,要吃东西的人还不少。

最后,跟着两个身穿紧身衣的武士,仿佛是保护这几个婢女似的,铁成锋心中一动,跟在那两个武士后面,大摇大摆向里面走去。

两个武士其中一个居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一脸的冷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原因或许是铁成锋穿的衣服和他们的凑巧比较相似吧。

铁成锋却不知道,进入这内庄的都是一些身份比较高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特殊的任务,因此就是看到了不相干之人也不会有人多问。

因为外庄的紧戒实在是有些过分的紧,因此在内庄,人们却往往放松了警惕。

那几个婢女走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门口,然后轻轻扣了扣门,一个同样打扮的婢女打开门,婢女们走了进去,那两个武士却留在了门口。

铁成锋想了想,继续向前走去,绕过那大房间正门,在侧面停了下来。

没有人来盘问他,只是暴露在刺目的光线之下那种**裸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尤其是对于一个扮演这样角色的人来说。

铁成锋四处看看没有人,轻轻跃上屋脊,这才感觉安心了一些。

身子紧紧贴在屋脊上,铁成锋游目四顾,随便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向旁边一间屋子挪去。

大院中,有一处灯火特别亮,远远看上去仿佛很多人守在外面的样子,铁成锋便是向那边挪着。

约莫四五丈远外,铁成锋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了,因为他看到那守在外面的人个个精神抖擞佩刀挂剑,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是内外兼修的高手,万一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那门紧紧关着,这些人都是一幅焦急地样子看着门,仿佛在期望门很快就会从里面被打开似的。

铁成锋本来想看看屋内情形,但是那大屋居然只有一个门,连窗户都没有一个,无奈将长剑贴在屋脊上,运起千里听音之法,想要听听屋内人在说些什么。

即使他使的是天下无双的千里听音,也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屋内人在用十分小的声音交谈着,但是具体说些什么却都听不到,只是,运气却好到了极点,听到其中某人在谈到文铁桥这三字时,旁边人似乎惊讶地大声重复了一遍,虽然很快声音又小了下去,但是铁成锋已经注意到了。

文铁桥,是一个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现在重新被人提起,肯定和铁成锋前些天在天马镇那一番动作不无关系。

那么,就是说此时万俟山庄至少有万俟、司马两大世家的人在了。

铁成锋瞟向那一群人,发现他们虽然看上去站在一起,但是神qing动作之间,很明显地分为三派,有两派人他可以一眼认出来,乃是万俟世家和司马世家的高级武士,还有一派人,却仿佛从来没有任何印象。

铁成锋仔细想着记忆中江湖上的其他组织,想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他低下头去,仔细看着那帮人的动作和装束。

那拨人一共十七个,其中除了一个一身红衣,身材窈窕,显然是女的以外,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色劲装,手握长刀,神色冷峻,显然经过严格的训练。

使刀,黑色劲装,神色冷峻?

铁成锋心中蓦地冒出三个字来“幽灵刀”。

莫非司马世家,万俟世家和幽灵刀勾结起来了?

那问题就十分严重了。

铁成锋急忙凝神观察那些黑衣人。

这么一想之下,居然越看越觉得像,再看那红衣女子,长得甚是漂亮,神色之间颇有几分倨傲,可是却十分陌生,自己分明没有见过。

正自凝神观看之时,却忽然听到下面屋子里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仿佛是什么事情谈僵了似的。

门外众人忽然一起握紧了手中兵器,更有甚者,已经刀剑出鞘,虎视眈眈。

铁成锋心中一紧,紧紧贴在屋顶上一动不动。

那紧闭的门忽然砰的一声整个儿倒了下去,一个浑身上下为一件黑衣罩的严严实实的神秘人踏着门板走了出来,他身后,一个年轻的翠衣女子紧紧跟着。

两人出来以后,所有的黑衣人以及那个红衣女子都微微一欠身。

神秘人挥了挥手,不再作声,而翠衣女子却向身后轻蔑地看了一眼,脆声道:“大家走!”

她身后,一脸尴尬却无奈的司马千风和万俟高拱手一齐道:“诸位走好。”

万俟世家和司马世家的武士们面面相觑——他们几时见过这两位对一帮看上去没什么了不起的人如此尊重。

神秘人冷哼一声,带着一帮人迅速向外走去,临行前似乎别有深意地看了刚才铁成锋藏身的那一片黑暗之处。

铁成锋却忽然觉得那一声冷哼如此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当然,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司马千风和万俟高就在下面,铁成锋可不敢乱动,开玩笑,这里这么多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俟高望着神秘人一行消失在大门口,脸上的笑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一张臭脸。

司马千风挥了挥手,司马世家的一拨人散了开去,万俟世家的人见万俟高向他们微微点头,也各自散去。

偌大的院子,一下子只剩下司马千风和万俟高两人。

万俟高看了司马千风一眼,道:“他们还真胆大,居然敢找到这里来。”

司马千风冷冷地道:“你敢动他们吗?”

万俟高道:“他们是笃定我们不敢动手,才来的吧。”

司马千风瞧了他一眼,似乎有几分不屑地道:“即使动手,我们也不一定能讨的了好,那个家伙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轻功只会比我高,就是那翠衣女子,我看也能和我过上十几招,况且她们招式诡异,行动不择手段,谁敢保证他们身上没有带什么毒物。”

万俟高知道自己在武学上的造诣比司马千风差很多,也没多说,道:“他们真的要我们……”

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司马千风双目凌厉地看着自己,心中一颤,登时不敢再说下去,一时之间,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铁成锋静静呆着,希望能够多听到一些什么,可是,良久,两人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万俟高忽然擦了擦汗,道:“半年前那件事情,现在还一点着落都没有。”

铁成锋虽然对万俟高闭口不谈究竟要和那帮人如何,但是一听到半年前这几个字,立刻想起了镇子的那件事,忙凝神细听。

司马千风叹口气,道:“你在那边呆了那么多年,便一点发现都没有吗?”

万俟高道:“那些人都太过神秘,而且不乏绝顶高手,我估计李锋和我一样,也是一无所获。”

司马千风摇摇头,道:“无论如何,你要加紧训练人马,制造弩机,只要我们自己有了实力,便可以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万俟高点了点头,问道:“康儿怎么样了?”

司马千风仿佛有一丝担忧地道:“他中了一种很奇怪的功法,浑身内力只能提至三成,仿佛是经脉受到了禁制,可是只有动用内力才能赶到不适,平时没有任何异常。”

万俟高皱起眉头,来回走了走,道:“没听说过有这种手法啊,真是奇怪了。”

司马千风叹道:“只能让他坐镇庄内,处理日常事务了。”

看了看天色,道:“我走了,这几天小心布置庄内防卫,切勿放松。”

万俟高点点头,不再发话。

司马千风腾空而起,衣衫在夜空中发出扑扑碌碌的声音,消失在黑暗中。

万俟高看着他走远以后,忽然拍了拍手掌。

花丛中,万俟天野走了出来。

万俟天野看了看万俟高,道:“他们仿佛是消失在榆林府北边五十里左右的沙漠中,再没有任何消息了。”

万俟高静静思索着,忽然道:“这件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听说过,负责刺探消息的人——”说罢,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万俟天野嗯了一声,转身离去。

铁成锋潜伏在暗处,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就是冲下去迅速制住万俟高,逼迫他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然后以他为人质,离开万俟山庄。

可惜,他很快就失去了这个机会,因为万俟高又拍了拍手,两条幽灵般的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畔,三人一起向外走去。

铁成锋看那两人,只觉下盘甚是沉稳,行走之间一步跨出甚远,功力显然不俗,自己身处险地,没有足够把握,可不敢冒险。

好容易几人走远了,铁成锋沿着墙壁轻轻滑将下来,运起千里听音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没有潜伏的暗哨,这才纵身向来处飞跃而去。

出去之时却一路有惊无险,成功地又弄翻了两个巡夜武士并将他们塞进冰窟窿,然后跳出墙外,向住处赶去。

到了客栈墙外,铁成锋轻轻纵身,跳了进去,四处望望没有什么动静,当下站直身子,向自己房间施施然走了过去。

眼看就要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了,铁成锋忽然停住脚步,看着自己房门的门闩。

在昏黄的灯笼下面,可以看到门闩轻轻垂着,仿佛没有什么异常似的。

可是,门闩上那一层薄薄的尘土上面却分明多了一只小小的指印。

印痕纤细,可能是女子或者小孩所按,这客栈中今天没有见到有小孩,而且自己特意吩咐过小二,让他别来打扰自己。

那么,是谁呢?

铁成锋立刻凝神定气,握紧冷月剑,左手推开门,一直推到底,以防有人躲在门后面,脚下用力,已经跨入了屋子。

屋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但是却仿佛蕴涵着一种很奇异的魔力,给人一种沉重的危机感。

铁成锋看着那一片黑暗,只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握剑的手腕几乎要轻轻抖起来,忙运起炼心诀,这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但是仍然不敢向前走上哪怕是小小一步。

又愣了一小会儿,铁成锋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像是猛烈地激斗了几个时辰似的。

铁成锋心一横,手腕用力一翻,冷月剑出鞘,大大向前跨了一步。

黑暗中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铁成锋沉声喝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

铁成锋手腕一抖,一柄小刀向刚才发声的地方激射而去,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一点动静。

铁成锋正要再有所动作,黑暗中忽然火光一闪,原来是那人点亮了火折子。

铁成锋看清了对方原来是一个女子,身材娇小,面上罩着一层黑纱,一身黑色装束,除了面上那黑纱以外,就和时下的年轻姑娘没有什么两样。

此刻,她食中二指正夹着那只小刀,面上神情看不清楚,胸前却濡濡湿湿的,赫然是一大片血迹。

铁成锋皱起眉头,喝道:“姑娘是什么人,为何潜伏在在下房间里面?”

那女子垂着双眸,微微一笑,将小刀缓缓放在旁边小桌上,忽然伸出食指嘟在唇畔轻轻“嘘”了一声。

铁成锋愣了一愣,放低声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语气更加凌厉。

女子忽然抬头望了他一眼,双眸之中是掩藏不住的媚意。

就连铁成锋的定力,也微微怔了一怔,旋即正色道:“在下耐性有限,姑娘请自重,早些道明来意,否则——”

他拖长了声音看了女子一眼,忽然觉得这女子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如果双眸没有那股媚意的话。

可惜他却想不起来是谁。

女子见他忽然做出沉思的表情,眼中媚意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

铁成锋忽然觉得那股很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心猛地一颤,几乎将长剑丢在地上,想要抬起头来看看那女子,可是无论如何却没有那个勇气,或者说,脖子失去了控制,不能让自己随心所欲地抬头了。

如同梦魇一般,铁成锋再也无法凝神静气地运功,只觉自己越来越恐慌,终于无法自制地将冷月剑松了开来。

长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铁成锋却如同没有听到似的,浑身上下大汗淋漓,身子居然情不自禁地抖了起来。

那女子身子也轻轻颤抖了起来,不过,她却一直做着那个动作,仿佛在虔诚地做着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似的。

她胸前的濡湿又加深了,原来她又吐了一口鲜血。

铁成锋却再也支持不住了,只觉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一阵响,接着就人事不知了。

女子见铁成锋倒了下去,也放松了下来,颓然坐倒在地,面上纱巾也掉落了,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庞来,小嘴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女子将火折子熄了,费力地挪动着身子,将门从里面关上了,然后爬上chuang去,盘膝坐着,仿佛在运气疗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

铁成锋陷入昏迷中,却仿佛又看到了那面镜子,镜中人冲着自己微微笑着,神色高深莫测,双眸放出诱人的光采,直让铁成锋舍不得移开目光。

忽然啪地一声,镜子居然碎掉了,铁成锋蓦地惊醒了过来,只觉刺目的阳光照的自己双眸疼痛,用力揉了揉眼睛,这才逐渐适应了下来,忽然想起昨夜的事情,觉得身后仿佛有人似的。

猛地回头,那女子静静地看着自己。

铁成锋一下子跳了起来,看到自己长剑便放在一边,一把抓住,喝道:“你,你究竟是谁,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子眼角掠过一丝不屑,铁成锋登时觉得那种诡异的感觉又重新笼罩了自己,长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女子轻轻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一点也不许乱说,听明白了吗?”

声音中仿佛蕴涵着一种奇异的魔力,低沉而富有磁性,铁成锋一听到她说话,立刻不由自主地道:“是!”

就仿佛在以前操练过无数次似的,连一点思考都没有。

铁成锋只觉脊背发麻,惊讶地用手掩住嘴巴,讷讷地道:“你,你,昨天晚上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女子嗤笑一声,继续道:“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铁成锋在心中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多说,然而嘴巴却不由自主地道:“去万俟山庄了。”

铁成锋再也忍耐不住,大喊一声,冷月剑当头向女子劈了过去。

女子冷冷地盯着他,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长剑砍到一半之时,忽然手腕一酸,居然将剑丢掉了。

铁成锋颓然坐在地上,一时之间,居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怖。

女子拾起长剑,忽然呆了一呆,将长剑放在桌上,随口问道:“你可认识铁成锋?”

铁成锋呆了一呆,嘴巴说道:“认识。”

女子双眸中露出热烈的光芒,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铁成锋道:“知道。”

女子皱了皱眉头,如果是正常人,回答这句话自然是将铁成锋在什么地方一并说出来了,可是现在铁成锋却只会一板一眼地回答。

女子心情仿佛有些激动,问道:“他现在在……”

“哪里”两个字尚未说出口,铁成锋蓦地跃起,一爪向女子抓了过来。

女子大惊之下,立刻向后退,饶是她动作极快,仍然被铁成锋将面上纱巾撕了去,露出雪白的脸蛋来。

女子长发垂将下来,遮住了脸。

铁成锋紧紧盯着她,再也不敢想其他的事情,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子轻轻笑了一笑,铁成锋立刻感觉心神不定,心中大恐,左手一翻,金刀如飞而去。

女子身形飘逸,躲过金刀,但是铁成锋接下来的进攻犹如长江大海一般连绵不断,几乎没有给她任何机会去做其他事情。

终于,那女子一个不小心,被铁成锋一掌打在肩膀上,只觉半身疼痛难忍,一下子坐了下来,呻吟出声。

铁成锋冷笑一声,拿过冷月剑,挑起女子长发,却忽然惊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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