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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绝恋》品美蟹桂花飞满天 同意趣姐妹诉心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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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吕云惠借王府设宴还席。然后便告辞自回酽如醉去了。太福晋、福晋并珍格格款留了半日,又仔细叮嘱定要常来,方才命人送了出去。

回到了酽如醉,绣文早听到声响迎了出来说:“我的大姐姐!姑奶奶呦!哪里去了,怎么竟去了这么多天,我差点就要让人寻你去了。”

吕云惠见掌柜的在一边便笑道:“不是说了,看个亲戚嘛!”

绣文笑道:“想是那亲戚家里尽是山珍海味的招待着,你乐不思蜀了?”

吕云惠拉着绣文向后面走去说:“什么呀,我是遇到奇遇了。”说着便和绣文来到房内,详细的给绣文讲了一遍怎么救的珍格格,怎么去的王府等事。还打点了一些上等茶叶和绣品让人送到显亲王府给珍格格。到了晚间,将这件事写了信着人捎给了沈三娘。

自此珍格格便常派小厮来请。吕云惠因管着酽如醉的生意,日子倒也宽裕。加上沈三娘回信说要与王府多多亲近,因此吕云惠便成了显亲王府的座上宾。

转眼间秋去冬来,到了年尾。吕云惠因要照顾京城分舵,便赶在年前把帐目结清,回了一趟总舵。与沈三娘小聚了几日,忙返回京城与绣文一同过年。

显亲王也已回京,因过年时常要进宫领宴、谢恩,宗室、朝臣之间又多有往来应酬等事,因此倒比在盛京还忙了几倍。连太福晋、福晋也都忙于各种典仪、应酬。福晋因还要与宗室内眷往来走动,因此更加忙碌,竟累病了。珍格格衣不解带的侍医奉药,福晋因此倍加疼爱珍格格。

年后的一天,吕云惠应珍格格邀请,进府相聚。一并看望福晋。福晋已经大安了,只是还怕风寒,不敢出屋儿。吕云惠来到珍格格绣房时,珍格格正与双福解九连环做戏。见吕云惠来了亲切的叫道:“云姐姐,可把你盼来了!快坐。”

吕云惠笑道:“这刚过完年,你在家做什么呢?”

珍格格一撇嘴说:“我左右无事可做。只是额娘累病了,前些时日我在跟前儿服侍。这些日子额娘已经大安了,我得了空儿便把你请了过来。咱们以后再想相聚可不这么容易了。”

“为什么?”吕云惠不解。

珍格格叹了口气说:“唉,这还是双福听见的,让她。”

吕云惠忙看双福,双福小声儿说:“那日奴婢去福晋房里回话儿,刚巧王爷从宫里回来,正与福晋说话儿。奴婢并不存心的,因听见说到格格乳名儿,便听住了,可并没听得很清楚,大约是说皇上要给格格指婚的事儿!”

“指婚?这是大喜事呀!你们怎么这副表情?”吕云惠不解道?

珍格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双福愁眉苦脸的说:“我的好云姑娘!哪里是什么好事。奴婢断断续续听见,可能是要将格格指给一个喀而喀蒙古贝子,大约是要远嫁漠北!”

“远嫁?漠北?”吕云惠惊讶的反问。

珍格格本就心中难过,此时不禁一阵心酸滚下泪来。吕云惠见状忙安慰道:“别,别哭,别哭呀!这个皇上也真是的,自己都快归位了,还有工夫儿给别人指婚!”

双福因自知珍格格如果远嫁,自己必定要陪嫁过去,但见珍格格已然十分难过,自己怎能显露真意出来?因此只得低头暗自悲叹。此时突听云惠说:皇上要归位,不禁心中大骇!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只瞪着两只大眼,大张着嘴也忘了以手掩住。珍格格早惊得连哭都顾不上了。而吕云惠却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话在清朝有多么的大不敬,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这个皇上也真是的,怎么那么喜欢把女孩儿嫁到蒙古去呢?自己十几个都嫁了还嫌不够,还要别人的女儿也嫁到蒙古去!他真是……唔……”

这时珍格格已经醒过神来,忙一步上前捂住吕云惠的嘴,带着哭腔儿的低声叫道:“我的好姐姐,你莫不是失心疯了?怎可作此大不敬之谈?”

吕云惠摆脱掉珍格格的手说:“干么呀!”这时吕云惠看着眼前穿着旗袍满脸泪痕又惊恐万状的珍格格,突然想起这可是在大清亲王的家里,自己这么说皇上那还得了!于是只得叹了口气坐下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这里不能这么说!”

珍格格与双福对望了一眼问:“云姐姐此言何意?”

吕云惠一想怎么解释就觉得头大,只得一摆手说:“行了不说这个了。珍格格,我告诉你一句话!”

双福一看吕云惠的表情忙乖巧的跑到门口守着。吕云惠伸出一根手指向内一勾说:“俯耳过来!”

珍格格忙将耳朵凑了上云,吕云惠在珍格格耳边轻声但十分清晰的说:“当今圣上明年年底大限!”

珍格格轻蹙眉头轻声问:“姐姐如何得知?”

吕云惠转过身恢复正常的音量说:“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总之我觉得他老人家此刻恐怕没那体力给你指婚了!”

珍格格眯起眼睛沉思良久问道:“可准吗?”

“十拿九稳!”吕云惠一字一顿的说。

珍格格轻轻摇头叹道:“如此说来,新君即将定立?”。

吕云惠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两人大有深意的对望一眼,瞬间互解心意。珍格格轻声问:“姐姐可知否?”

吕云惠含笑伸出四根手指。珍格格心中一紧不由得暗叹:为何单单是他?阿玛与别个尚有些来往,独与这位素无交情!不知我的终身着落在何处?即便这消息是准的,如今尚有一年,不定哪日皇上心血来潮一年之内便定准我的终身也未可知,唉!想来聚散是皆有定数的!想到这里珍格格不由得又滚落两行珠泪动情的说:“云姐姐,或许你我分别在即也未可知!”

吕云惠转念一想,这事可也真是说不准的,到了这关键的时候却又什么也不知道了!大约清朝一个亲王的格格在历史上根本没明确的记载。即便有,像自己这样又不是专业研究清史的,也不可能知道呀!想到这里吕云惠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即使回到古代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先知!浩如烟海的历史之中有多少人的一生被淹没其中,几百年后又有谁会知道自己曾经出现在这个世上呢?一种强烈的悲观情绪立时笼罩在吕云惠的心头。她从腕上褪下一只翡翠镯子说:“格格,咱们俩要说也真是挺有缘份的。你说得对,天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在归天之前,突然想起把你送到天边儿上去呢?这只镯子是我过年才戴上的,毕竟是我戴过的,今天送给你。如果你真的远嫁漠北了,看到这只镯子就当我还你身边!”说着自己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珍格格一听这话正碰在心上,早已抽抽咽咽的说不出话来,忙接过镯子拢于自己腕上。又从头上摘下一枝八宝攒珠的鬓花说:“云姐姐,请收下我的一片心意,这是我贴身戴的,日后见钗就直如见了妹妹了!”说着又已经泣不成声了。

吕云惠和双福忙解劝,只是她们也都无法不为分别而落泪。三人哭了一会儿,因有福晋的丫头来请,才慢慢止住了。

这一章节重点描写王府建筑规制以及府内礼仪,全部内容都是根据史实描摩而来,就连王府门上的铜钉数目也是惊鸿查过清朝亲王府邸规制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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