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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老虎》第011章 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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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没有理会‘镇关西’,猎子雄从那两根细筷子似的指头中把钱拿了过来,朝着美妇道:“阿姨,把钱装好!”

美妇感激地看了猎子雄一眼,抖抖索索地接过钱,轻声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又担心地看着他。

精瘦青年被猎子雄抓住手不放,嘴里威胁道:“想死下了车再说,放开!”

猎子雄正想训斥这个胆大包天的贼,突然感觉脖子上一股冰凉,斜目一看,‘镇关西’把一柄雪亮的匕首贴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要伤害他,要钱我们给你!”林心萍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失声惊叫起来,看来他是第一次来大城市,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林心萍自小生活在西安,这种事见多了,最基本也最安全的办法就是装作没看见,上回有个小孩看见有人偷钱喊了声:“贼”,结果那个未得手的小偷在下车前伸手摸了一把小孩的脸,说了声“这孩子真聪明!”,结果小孩脸上被摸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染红了孩子母亲的衣服!

“是的,这钱给你们,别伤害他!”那个被偷钱的中年美妇也拿出钱递到‘镇关西’面前,一连声地哀求着,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才惹祸上身。

“连‘空手门’的事你都敢管,胆子不小!”‘镇关西’眼里冒出一股阴毒的目光。

车上的人都在看着,胆小子吓得悄悄地捂紧了自己装钱的口兜,西安,除过名胜古迹闻名中外,还有一个令本地人难以启齿的外号“贼城”!领教过他们的人莫不闻之色变。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上衣的中年男子挤了过来,对准‘镇关西’的光头狠狠一巴掌‘啪’,

这一掌扇得又响又脆,‘镇关西’被打蒙了,艰难地扭着短粗的脖子骂道:“谁他妈的打我?”

灰衣中年人一伸手扣住了‘镇关西’拿刀的手,然后暗自叫劲,这下镇关西可受不了了,“哎哟”一声,手一松开,匕首掉在了地上。

精瘦青年从后面拿出刀子捅向灰衣中年人,谁知灰衣中年象脑后长着眼睛一样,猛地朝身后一挥肘,正击中精瘦青年的脸,精瘦青年扔下刀,痛苦地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呻吟起来。

车到站了,司机停平稳地停下了车。

“大家让开些!”灰衣中年人朝众人喊了一声,人们自觉地挤出一条道,灰衣中年人朝‘镇关西’和精瘦青年怒喝一声:“给我滚下车!”

灰衣中年人眼中精光暴闪,在两个小偷屁股上各踢一脚。

“谢谢你!”长吁一口气的猎子雄擦了擦额头的汗朝灰衣中年人道了谢,谁知灰衣中年人并没有说话,只是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猎子雄,然后下车,他看着‘镇关西’和精瘦青年慌忙逃走的身影,嘴角一动,吐出一句话:“什么玩意儿!也敢称是‘空手门’的人!

空手门是西北第一大帮派,如果这样做活的话,早就被弄死了,哪里还能坐到今天的头把交椅!

因为他知道,那两个人胸前的刺青瞒得了别人,但逃不过自己的眼睛,那两个手掌形状的刺青不是刺上去的,而是印上去的!

‘空手门’的手掌形刺青根本不会刺在胸膛!

经过这一惊心事件,林心萍对猎子雄的好感又增了一层。

公道自在人心,正义也自在人心,一个有正义感的男人,肯定会对家庭负责,当然了,更会对自己的女人负责!林心萍瞧着有些傻乎乎的猎子雄送去一个笑魇如花的表情。

看着满大街穿红挂绿的男男女女,穿着极为土气的猎子雄不禁感叹一声:“书上说得没错,‘披头散发是歌星,满腮黑毛是导演’,城里人就是和乡下人不一样!”

“你是第一次来西安吗?”林心萍问。

“昔日龌龊足夸,今日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观尽长安花。这就是过去的长安!”猎子雄看着雄伟的古城墙,不禁肃然起敬!

坐上出租车后,猎子雄坐在了前排副驾驶位上,林心萍坐在后面,这时她的心才安稳下来,用不了几分钟就到林氏集团总部,自己就安全了!

司机一脚轻微的刹车,出租车慢慢地停了下来,“到了!”

下了车,猎子雄心疼无比地付了钱,暗道城里人真黑,就这么点路要八块钱!但又不能在林心萍面前丢份,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面前极有气派的林氏集团大楼,林心萍以主人的姿态朝猎子雄调皮地一伸手:“请吧,恩人!”

看着散发着青春气息,活力四射的林心萍,猎子雄极失风度地窘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那啥,不了,我要赶紧回去,不然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从来没有人拒绝自己的邀请,这回可碰了人不能发火的软钉子,林心萍小脸一沉:“咋了?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碎娃,还这么不好意思!脸皮难道比女娃还薄!”

听着林心萍的讥讽,猎子雄慌忙摆着手:“真的,要地回去晚了,张二伯和二婶要担心的,现在也把你送到家了,我走了!”说完后猎子雄转身就走。

“哎,等一下。”林心萍叫住猎子雄:“你是学生吗?”

“是。”

“上高几了?”

“刚考上北原大学。”说完后猎子雄不待林心萍再说什么,疾步而走。

看着猎子雄急匆匆离去的身影,林心萍心中一阵窃喜:“哼,你跑不了的!”

回到家中,张二伯和老伴这才放下了心,毕竟第一次出远门,二婶端着西瓜招呼猎子雄:“雄娃,快吃些西瓜,解解渴,这大热天的,看把我娃热成啥了!”

接过二婶递过来的西瓜,猎子雄狼吞吐虎咽地吃了起来,突然,细心的二婶问:“雄娃,你嘴角咋肿了,怎么回事?”

“嗯。”张二伯听了老伴的话也歪着细瞅着猎子雄的嘴角:“是肿了,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猎子雄咽了一口西瓜道:“和小日本干了一架!”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张二伯和老伴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帮驴日的小日本,现在还敢欺负咱们!雄娃,走,和我去一趟你李爷爷家,找他商量商量,看怎么应付,这小日本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张二伯到底上了年纪,丰富的社会经验和阅历让他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了安全起见,他必须给猎子雄想一个安全的办法,来应付未知的危险,倭寇睚呲必报的劣根性他听老人说起过。

“那小子住处你看清了?”一个年逾古稀的男子面色阴沉,嘴唇上鼻子下那撮胡子活象鸡拉了一堆粪,这个人正是松贺集团的社长松贺太郎。

“绝对没错!”张二牙满脸媚笑地说。他是松贺吹子的司机,那天在树林里尾随跟踪的身影正是他,看来任何时候都有汉奸败类!

“没有被他们发现?”松贺太郎坐在塌塌米上,一双三角眼微闭着。

“肯定没有,我离他们很远,再说了,那两个小孩子傻着呢,哪能知道有人跟踪?”张二牙拍着胸脯保证着,同时心里想着这回能领多少赏钱。

松贺太郎听完了后,还是微闭着双眼,朝张二牙摆了摆手:“下去吧,找大岛君领一千元!”

张二牙一听,心里高兴得跟饿了三天的狗看见冒着热气的屎一样,连鞠两个躬:“谢谢,谢谢!”

张二牙离开后,松贺太郎睁开眼睛看了看猪头一样的松贺吹子:“都是废物!堂堂一个职业保镖,两个成年人,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打成这样,一伤一废,丢尽了大和民族的脸!”

松贺吹子听着父亲的训斥,把头一低,开始给球相面,他痛苦的同时,心里也难受,为了一个女人,自己挨打不说,还废了一个忠心耿耿的保镖,山本二郎躺在中日友好医院里,经过多方抢救,但医生正野君还是遗憾地告诉他,山本二郎已经成了植物人!那记重击比顶级棒球选手拿球棒打击还要厉害,头骨都裂开了一条缝!至于能不能恢复就要等待奇迹出现。

“父亲,那解药千万不能给姓林的!”松贺吹子扬起肿脸说。

“废话!这还用你操心,要彻底击垮林氏集团咱们松贺集团才能在医药界独霸天下,只要林志坚受制于我,那么林氏集团的破产是迟早的事!”松贺太郎从塌塌米上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大街,后背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你也不用为山本二郎伤心,我已经通知国内最好的脑内科专家,过几天就会来为他诊治,再者,那个小子必须给些教训,让他付出和山本君同样的代价!”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松贺集团不二的未来接班人,松贺太郎又极其护短,再加上强烈的民族报复心,他怎么可能放过猎子雄呢。

“父亲放心,我这就招集人手收拾那小子!”松贺吹子一见父亲支持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别擅自行动,藤野君明天就到!到时候你去机场接他。”松贺太郎轻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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