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忙跟了上去，我亦紧随其后，一同进了间干净明亮的屋子，软榻之上躺着的人，赫然便是灵儿。大文学灵儿双颊通红，看上去像是高热不退的样子，神智倒还算清醒，见我们进屋，挣扎着起身，"恋小姐，姐姐……"

月染一见这光景，忙奔上前去握了她的手，或许是因为那滚烫的温度，她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可吓死姐姐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烧成这样子，可请了大夫看过没有？身上还难受吗？"

灵儿乖巧地点头，"小姐心疼我，特意宣了宫中太医来为我看病，姐姐不要担心，我吃过药已经不难受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好利索了。大文学"

月染点了点头，努力忍着眼泪，却还是没能忍住心疼，握着妹妹的手开了口道："可是为什么，你的手还是这么烫呢？"

雪儿站在一旁，神色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并不上前劝慰，却也不阻挠，低垂的眸光中似有些触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轻叹着上前拉过月染，"好了，快别哭了，你这个样子，不是惹得灵儿心里更难过吗？既然只是发烧，又有太医开方诊疗，便不会有什么大碍。散热总是需要时间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大文学"

月染依赖般地转头看我，"真的吗？"

我柔声劝她道："真的，你若是还不放心，我再帮她把把脉看看，好不好？"

她忙不迭地点头，把灵儿的手交到我的手中，我便将手指搭上她的脉……

"小姐，到底要不要紧？"见我半晌不语，月染焦急地开口问道。

我停了片刻，看着灵儿轻问："依你的脉相，大概病了有三四天了吧，这热原该是散了的，再加上又有太医开的药方，即便未能好全，也不该是这样病得一日重过一日，你根本就没有服药是不是？所以才会这般病势反复。"灵儿通红的脸蛋上明显地惊怔了下，她飞快地抬眼看向一旁沉默立着的雪儿，然后迅速收回目光，迎上月染心疼责备得无以复加的声音。

"什么？你没有服药？这样病怎么能好？"

灵儿伸手抱住月染的手臂，虽是撒娇，但眼底依然难藏内疚，"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怕药苦，原想着拖一两日便会好的，谁知道会是这样。"

"你怎么能这么胡闹……"

月染仍在不停地絮叨着，我看着她的样子，心底不禁怜惜与心疼，再冷眼转向灵儿，如若不是她眼底无法作伪的愧疚依恋，我当真想好好问问她，到底当不当得起她姐姐对她的如此关切。纵然不吃药，病势也绝不应该恶化成这个样子。

因月染自小心细熨帖，所以母亲才会特意挑她陪伴雪儿。这样一个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粗枝大叶地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那么，唯一能解释她此时病症的，便是她自己刻意为之。

"姐姐，不如你随雪儿到我的寝殿坐坐，也让月染灵儿能好好说会儿话。"雪儿淡淡的话语响起，我抬眼看她，她亦是平和地回视我，不言语，也不催促，眉目淡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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