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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天衣》第九章 仕女拾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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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沙郊区之外的一所破旧的院子里冉冉地升起一股白烟,这所院子旁边的人家稀少,只有一条横贯南北的马路直通市区,四处都是荒郊野草,几只田鼠不安分地扭动着小脑袋朝着那院子盯了一阵然后有些惊慌地一溜烟窜的没了影。

“啊呸!咳咳咳!咳咳!他、他娘的小粒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葛平安提着一袋子东西刚进那院子就被那股白烟又呛人又刺鼻的味儿给冲的逃了出来。

院子里面带着口罩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全身武装地犹如宇航员一样的程木正挽着袖子往院子内一个大锅灶下添柴火,他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朝外看了一眼喜道:“葛画古籍之后便萌生了一个引诱乔占山单独行动的念头,眼下能打动乔占山让他露出马脚的势必得是颇为有名的名人字画,若是一般人的只怕他还不放在眼里。眼下去找能让乔占山提起兴趣的字画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到的,就算是葛平安在长沙有些势力但文物这东西也不是说看你有钱有势就能到手的东西,况且还是历史上有名才子唐伯虎的真迹,你哪搞去?

但若是要让老狐狸乔占山露出马脚又只能投其所好,程木揉了揉酸的鼻子,葛平安搬了个小板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喂!小子你到底是在做什么?”程木依然专注地搅动着那口还在熬着的大锅头也不回地笑道:“等会儿您就晓得了!哈哈哈哈……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这一通熬直到了夜里,程木简单地吃了点饭之后将那熬的犹如浆糊一般的白色糊糊从大锅里面倒了出来,然后取出黄蜀葵根在石臼里面劈里啪啦地捣了起来,程木一边不顾疲惫地捣着那黄蜀葵根一边笑嘻嘻地给说:“既然不好弄到名人的字画,那我就只能做一幅唐伯虎的画当药引子了。”葛平安正嚼着一块馒头差点给噎住,当下猛地咳嗽两声后瞪着眼睛叫道:“你做一幅唐伯虎的画!?你小子没疯吧!我说……唐伯虎的画那是说能做就能做出来的?况且乔占山他收集了那么多的古玩,你这小粒子做个赝品过去他会看不出来?”

程木看了一下石臼中的黄蜀葵根已经差不多被捣成了汁水状后自顾点了点头,然后取来一碗水将那黄蜀葵根捣成的汁水往里面倒了一点点搅动起来说道:“所以才费劲嘛!我他娘的还得按照明朝传统的造纸术,先造出来明朝的宣纸,然后还得调出来明朝的用墨,接着还得画图、做旧……那时候才差不多。”

程木看了一眼张着嘴惊得跟只木鸡似的葛平安叹了口气:“长卿,号赤水,是浙江鄞县人,万历形容再恰当不过:才华卓绝,生世凄凉。十六岁秀才考试得第一名,二十九岁到南京参加乡试又中第一名解元。正当踌躇满志,第二年赴京会试却涉科场舞弊案而交恶运,从此人生跌入低谷。一波三折,命运多舛,唉……也算是他一生起伏跌宕的经历成就了这一代桀骜的风流才子,所谓人做诗书画都不免带入自身感情,唐伯虎画中女子暗藏的郁色,正是反映出了他自己对当时社会的不满和对自己遭遇的抑郁……”

程木说道这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似是体会到了唐伯虎那种愤懑又故作玩世的心境,他的笔渐渐地停了下来——桌上那幅《仕女拾春图》已然完成。

葛平安探着头看了一下不由得呼出了声,眼前这幅《仕女拾春图》一气呵成,宛若让人喝道一口喝干一壶美酒一般淋漓畅快之极,那画卷之上的仕女脸上敷胭脂水粉,好像喝醉了一般,叫做“醉妆”。端的是“画罗裙,能结束,称腰身。柳眉桃脸不胜春,薄媚足精神。”

程木笑道:“如何啊五爷?”葛平安机械地转动过脖子看着他说道:“你这家伙肯定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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