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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相》第一章 乡野少年 5、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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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上午,徐日金又备了一份礼物,带着阿继到富土家登门拜谢。富土是外来户,家里院子紧挨着入山的小路上,比较偏远。

阿继远远望见院子墙上挂着各色兽皮。看来在古代,猎户还是能过上日子。来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两声吆喝,仿佛还是女声。

听到敲门声富土来开门,一看是他们父子连忙往里请:“日金兄弟啊,进来进来。”

爹爹拱拱手道:“富土哥,我们这是特地登门拜谢。”

富土一边往里让,一边说着:“日金兄弟,怎么总是如此客气,让俺如何担待。”

阿继一看,只见梅花拿着一把单刀站在一旁,显然刚刚练过武,浑身是汗,一身薄布劲装,衣服被汗湿透,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刚刚萌芽的身段。

富土对梅花吩咐道:“妮儿,别练了,快去烧水。”这时富土媳妇也从屋里出来,给两父子道礼。

爹爹道:“梅花闺女不用烧水了,大夏天的还是井水喝着舒服。”阿继无奈地望着爹爹,古代人就是这样没有卫生观念,喝不干净的水,所有疾病传染病都是这里来的,这个年代可没有抗生素!

富土招呼两父子在院中坐下,双方寒暄了几句,梅花端上来茶碗,给倒上井水。倒水时,阿继偷眼瞥了瞥梅花,两人眼神一碰,梅花微微一笑,小声道:“哥儿没事了吧。”

阿继点点头:“谢姐姐惦记,没事了”爹爹喝了一大口,阿继却没动。

爹爹笑道:“富土兄弟真是好武艺啊,连梅花闺女也是一身本事。”

富土连忙道“日金兄弟说笑了,我们粗鄙武人之后,练点拳脚也就为了打猎糊口罢了。”

爹爹道:“梅花闺女今年多大了?”

富土道:“今年十六了。”

爹爹道:“我也记得仿佛比阿继大两岁,说了人家吗?”

富土的脸色有些难看,“去年说了一门,本来想着今年入秋就送过去。只是,只是孩子命苦,女婿开春得病殁了,守了个望门寡。”听到说起这个,梅花低着头悄悄回到厨房里,再也没有出来。

爹爹知道自己问错了话,连忙更换话题:“怎么样,最近生意可好。”

富土勉强笑笑:“山中野兽越走越深了,不好找了。”

两人东拉西扯捞完家常,爹爹把话引入正题:“富土兄弟有个事要找你商量一下。你看老三过两日就入继到我二哥家了。但她家孤儿寡母的,很不容易,万一再出现像前日阿继被劫的事可怎么办?所以二嫂想请个功夫好的武师帮忙保护庄院。哥哥先想到了富土兄弟,你武艺好,人可靠。所以希望请富土兄弟能帮帮这对孤儿寡母。”

富土一听这话,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据阿继前世的了解,乡下地主聘请武师看家护院在明末经常有的事,像河南、湖广一些地方,甚至聘请教头团练村里男丁,结寨抗匪抗寇。而护院不似奴仆,是雇佣关系,也有的护院仗着主家的势力横行乡里。

见富土不答话,爹爹又道:“二嫂说,富土兄弟拉家带口,过去帮忙一定不能亏待了。所以问兄弟,一年六十两银子的报酬可合心意。”

阿继心头一震,每月特别说重了些。

没办法,这是为了自己小命着想的,只能使些手段了。而且他断定,就算长房大伯想要对他不利,也只会使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明面里他总要忌讳一个孝悌大伦。所以大伯必然不可能明着对他不利,其他人或者贼人就算打着大伯旗号,富土也是可以不给面子的。

听了阿继的意见,富土眉头展开了一些,阿继看着有门,连忙又追道:“至于一些采办的事可以这样,每年大概什么时候是打猎的最好季节?”

富土想了想道:“应该是秋收了之后,那段时间野兽最肥壮。”

阿继道:“那就好,这样吧,每年九月一个整月给富土叔放假,富土叔可以去打猎,如果还差着东西,我就提二娘做主,补上银子。叔这样可以吗?”

富土脸色已经憋成了酱色,其实他说这个理由是担心长房的面子,现在阿继这样说,让他很是不好意思,连忙道:“补银子万万不用了,真是,真是不知道如何说,富土没脸了。既然如此,富土就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吧。”

见事情办成了,爹爹终于笑了,道:“明日阿继便过去了,富土哥看看收拾一下后日便可搬到二嫂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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