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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九章 婴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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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记得曾有位名人说过,这世界上绝对没有解不开的谜,端看你怎麽对待它。也许,答案就在你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

从前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但自从和雪盈、张闻、狗熊、鸭子等被人用小刀用力刮掉了。

不过这并没有什麽值得惊讶的,只是一段非常普通的情话罢了,看得出这是一个少女的祷告。她喜欢一个男生,然後希望他永远和她在一起,也希望他永远只爱自己。

我诧异的望著雪盈,疑『惑』的问:“这句话并没有什麽好奇怪的吧……”

“上边的话的确很普通,不过关键是在这里,你仔细看看──”她指著下边的一行蝇头小子说。

我漫不经心的将头凑过去,轻声念道:“雪泉乡第一中学,李萍留──这也没什麽啊。”正准备抬起头骂她大惊小怪,突然有一个古怪的念头划入脑海,我顿时惊讶的全身僵硬起来。

“李萍”。那个十多年前据说被校长的儿子**後又突然失踪的高三女生也叫做“李萍”,她和这个在古亭的柱子上留字的女生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不!应该不会这麽巧。李萍这个名字实在很普遍,和她同名同姓的人在学校里多的要死,而且几乎每个年级都有。

我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雪盈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没头没脑的问道:“现在我们住的是雪泉镇吧?”

“不错。”我不知道她想说什麽,只好点头。

“那麽你还记得这个地方是什麽时候从『雪泉乡』变成『雪泉镇』的呢?”她大有深意的笑著,脸上的表情似乎流『露』著:“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认为我只有脸蛋没有头脑”的无声笑意。

我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十年前。”我欣赏的冲她比了比大拇指,又说道:“我知道你想对我表达的意思,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任何事情。”

“但是这在时间上很吻合啊!我认为在柱子上刻字的女孩,应该就是学校传说里失踪的李萍。”雪盈不服气的说。

“小姐,我相信这个留言是至少十年以前刻下的,不过李萍这个名字实在太普通了。而且就算是她刻的,那又怎麽样呢?只不过是说她陷入了一个三角恋里边、她喜欢的人开始变心了。这根本就对我们现在所要调查的东西没有任何帮助!”我伤脑筋的挠著头。

“不!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行字绝对大有文章。”雪盈固执的说道。

“好吧,就算你对,我们可不可以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我投降了。一个女人固执起来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和她争论,还不如聪明的附和她。

“你的语气太勉强了,根本就是不相信我!”雪盈气愤的一边说著,一边向我摊开右手道:“把你拷贝的图书馆资料室钥匙给我。”

“你又想要干什麽?”我愣了愣。

雪盈偏过头,赌气的说:“当然是去找证据来给你看。我要查十年前到底有多少个李萍!”

“你这样做有意义吗?”我头大起来,唉!女人这种感『性』生物,确实不是我这个阅历浅薄的初中生可以搞懂的。

“当然有了,至少可以出一口恶气。”雪盈冲我哼了一声。

我苦笑不语,然後拉著她径直朝亭子右边走去。再和她争论下去,搞不好天都要亮了,到时候我还找个屁啊!

不知何时,风开始越刮越烈了。一走进樟树林就有股阴冷的『潮』湿空气迎面扑来,我拉紧外套,小心的朝前走。四周很黑,十多米外的路灯放出的枯黄光芒,照『射』到我们脚下时,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了。

那两座孤坟就在不远处,静静的隆起在林里黑暗中,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沧桑与诡异感。

本来还在和我赌气的雪盈怕得又整个人贴到了我的身侧。

“真是个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她在我耳边喃喃说道。

我没有答她,只是一直打量四周,不断回忆著吕营对我讲述过的那晚的情形,以及所有的细节。慢慢走到第一个坟前,我用手在地上挖了一小撮土,用力在掌中『揉』了『揉』,随手扔掉後,又仔细的望向北边的六株白樟树。

“还记得我向你转述过的故事吗?吕营说他们在哪一棵白樟树下挖掘婴儿的尸体?”我转过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著两座坟,一边问雪盈。

她努力思索了一下答道:“他说是一个土质较好,又不会暴『露』在光亮里的地方。”

“那应该就是从左边数起的第四株了。只有那株,才刚好夹在两盏路灯的阴影之间,挖起来的话不容易被人发现。”我皱起眉头,又道:“只是不知道那里的土质是不是很松软。”说完走过去,用手在那株白樟树的根部用力挖起来。

“不对,这里的土质硬的要死,就和坟旁边的燥土一样。”我失望的将挖得发痛的手缩回来,在衣服上抹了抹:“而且这棵树的四周确实也没有任何被挖掘过的痕迹,奇怪了……”

“有什麽好奇怪的?”雪盈好奇的问。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集体催眠?”我用手电筒照向树顶,让光圈一寸一寸的缓缓移动,仔细的搜寻,一边轻声反问她。

“集体催眠?”雪盈撇著嘴说道:“你是说电视里常提起的,一大堆人同时产生同样的幻象?说实话,虽然那些激进分子把它吹得神乎其神的,不过我不太信。”

我笑起来:“我也不信。记得有一位很出名的心理学家曾说,每个人的思考方式都不同,脑中的思维波调也不相同,这就造成了两个人同时陷入同一幻觉或者梦境的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如果一个幻象被三个以上的人感觉到,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那三人感觉到的东西确实发生过!”

我低下头望著她,声音开始变得乾涩:“吕营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他们那群人在这棵树下挖掘过,还费力敲开了一层混凝土般的硬物。等第二天,他又来到这里时,居然发现这棵白樟树下丝毫没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对於这些,你有什麽看法?”

“你不是说人家笨吗,人笨哪还会猜得到这麽深奥的问题?”雪盈瞪了我一眼。

“有两个可能。”见她莫名其妙的又开始赌起气,我只好自问自答:“一是他们确实挖掘过某个地方,但那个地方绝对不是在这棵树下边。二是他们因为某种理由集体撒谎。”突然感觉雪盈猛地全身一震,她用力的拉了拉我的外衣,指著头顶说道:“我觉得他们撒谎的可能『性』不大,不信你看看上边。”

我抬起头,望向手电筒的光圈照亮的地方,茂密的树枝油绿绿的反『射』著光茫,在枝叶的深处,隐隐看得到一个不大的蓝『色』袋子。我的喉咙变的乾燥,神经顿时紧张起来。

和雪盈对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看来,这就是我们今晚的目标了。”将手电筒递给她,我双手搓了搓就要往树上爬去。

“你真要爬?太危险了,这棵树底下的枝干又那麽少!”雪盈急起来。

我向上望了望,苦笑道:“我也不想爬,但是今晚不把那袋子拿下来,恐怕我会好长一段时间都睡不著觉。”

不过说实话,这棵树也真不是普通的难爬。

一般而言,樟树是分枝很多又矮又臃肿的树木,但学校里的这几棵白樟树却是少有的异类,不但长了二十多米高,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分枝,笔直的主干像竹子一般向天空耸立著,远远看去几乎会让人误以为是白杨。

但最过分的是不知道哪个工人这麽缺德,将白樟树主干八米以下的、可以供人容易攀爬的细枝条,都赶尽杀绝,剃了个乾净,害得我爬起来十分费力,几乎每往上移动两米就会被累的气喘吁吁,非停下来休息好一阵子。

“喂,小夜,要不要我丢一条『毛』巾给你擦汗,嗯?”雪盈靠著树站著,一边裹紧外套,一边还不忘奚落我。

我向下狠狠瞪了一眼,轻声骂道:“把灯给我打好,小心我摔下来压死你!”说话的同时手脚也没闲著,用力夹著主干的双腿使劲一蹬,终於抓到了一根树干。

越过那危险的八米距离,剩下的地方就相对轻松了许多。

又小心翼翼的往上爬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我终於来到了挂著那个蓝『色』袋子的枝干前,心脏因激动而不断快速的跳动著,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我一把将袋子提到了手里。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左手颤抖著拧开小手电筒,我迫不及待的打量起手里的蓝『色』袋子。

很轻。这是我提起它的第一个感觉。

袋子是用蓝『色』的麻布织成的,从上边的灰尘和褪**况看来,应该已经在树上挂了很长一段时间。袋子不大,里边装著一个直径大概有十厘米左右的扁圆形物体。用手捏捏,软软的,却感觉不出里边到底有什麽。

风中的寒气越来越浓烈了,树顶在夏夜的狂风中不停摇晃,几乎让我不能站稳。我用随身带来的尼龙绳小心的将袋子吊下去,然後也飞快的滑下了树。雪盈正蹲著身体好奇的看著那个布袋,想要将它打开,又觉得它很令人厌恶,只好用食指小心的在袋子上戳了戳,不过像被什麽咬了似的立刻缩回了手。

她皱著眉头冲我说道:“你认为校园传说中那具婴儿的尸体,就在这个恶心的布袋里?”

“我不觉得自己会有这麽幸运。”我摇摇头,小心翼翼的将外层的蓝『色』麻布解开,又道:“你知不知道许多农村都有一个奇怪的风俗?”

“什麽风俗?”

“乡下有很多人认为生物都有灵魂,如果你杀了猪鸭等等家畜家禽,都应该把它们的肝脏割下来,用袋子装著挂到树上,免得它们的尸魂来找自己。”一边将内层的东西拉出来,我一边讲道:“有的地方还会把生下来就死掉的婴儿的胎盘挂在树上,用来安魂。他们认为如果不安死婴的魂魄,那个死婴就会每晚回到父母身边,吸食自己亲人的阳气。”

“不要讲了,好可怕!”雪盈打量一下四周,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哈哈笑起来:“这些都只是『迷』信罢了,有什麽好害怕的。”总算解开了最後一个结,我将蓝『色』麻布拉开,『露』出了里边的东西。

里边是个用大块灰蓝『色』布料包起来的包袱。我把它展开,一大堆衣服的碎布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这些是什麽?”雪盈惊讶的叫出声来:“里边根本就没有一根骨头啊!”

“这些应该是十多年前我们学校的校服。”我用手翻动那些碎布仔细看著:“是女式校服,那个女孩大概有一米六左右。这里还有内衣的碎块?嗯,看来她的胸部应该很大……”

感觉头被人用力敲了一下,我诧异的抬起脸,雪盈气鼓鼓的瞪著我:“你们男生怎麽都这麽好『色』!”

“小姐~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罢了!”我大叫冤枉。

雪盈哼了一声:“虽然我和你很熟,但有些话还是不能在一个淑女面前讲的。”

“这家伙不会是在和这堆碎布的主人闹自卑吧……”我低声咕噜著。

将无理取闹的她丢在脑後,又开始翻看起来。“咦,这是什麽?”细细捏著那团碎布,我偶然发现了一张名片大小的硬纸片,抽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张年代极老的校牌。

我顿时激动起来,匆忙移动手电筒的光,想要看清楚上边的字,突然感觉四周变得十分寂静。刚才还在自己耳边不断嘀嘀咕咕的雪盈,也不再说话了,她靠在我的背上,全身不断在颤抖。

“你怎麽了?”我奇怪的问。

“你听,好像有婴儿的哭叫声。”她害怕的开始哆嗦起来。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哪里有了?我怎麽听不到?”话音刚落,有股恶寒便从脊背爬上了头顶。脚底,隐隐有一丝微弱的哭喊开始响起,越来越大,是婴儿的啼哭声,痛苦的啼哭!

那种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樟树林里,似乎引起了每棵树的共鸣。空洞的哭声乾涩,带著强烈的穿透力,即使捂住耳朵也能清楚的听到,它所带来的冻彻人心的恐惧。

在恐惧中,理智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原始的本能让我从极度的震惊与恐惧中快速清醒,左手一把抓起那个包袱,右手拉住雪盈,用力往林子外狂奔而去。

思绪开始混『乱』了,一边跑,我的大脑在努力压制恐惧之馀,还一边处理著高速冲入脑中的大量疑『惑』。刚才的惊鸿一瞥中,我清楚的记下了那张校牌上留下的信息。

──“雪泉乡第一中学第六十二届高三三班,周剑。”

看得出来这是一张高三男生的校牌,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有一点却很奇怪:在一堆女生的碎衣服里为什麽会有一张男生的校牌?这些东西和校园里的婴尸传说直接相关吗?感觉似乎自己已经抓住了一些东西,但是却无法明确的将它归纳成一条有效的线索。

隐隐觉得,那个在校园里流传了十多年之久的传说,似乎,有些剧情被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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