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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周建广:《边防军政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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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边防军政委》共四册四十二章,一百三十多万字,以世界和平发展、祖国安全统一和民族团结为主题,围绕戍边固边强边富边这个主线,生动有力地描写了思想政治工作在部队建设、民族团结和国家安全稳定中的首要地位和作用,令人信服地证明了政治工作就是战斗力的科学论断,令人信服地展现了人民军队政治工作者为边防部队建设呕心沥血、默默奉献的精彩画面,第一次全方位立体化地塑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边防军政委的杰出形象,完整、准确、『逼』真地描绘出人民军队党委“一班人”的英雄群像,恰到好处地展示了军警兵民大联合保边疆的宏大场景和壮丽画卷,热情地讴歌了边防军广大官兵与各族人民群众和衷共济保卫建设祖国边疆的精神风貌和战斗生活,唱响了各族人民团结一致,保卫祖国统一、维护世界和平、开发建设祖国边疆的美妙凯歌。

新世纪初年盛夏六月,西朔军区政治机关副部长钟国疆临“危”受命,到驻地祖国西陲边城的烽塔军分区任政治委员。分区组织科女干事梅高洁受命到烽塔地区党史部门搜集分区历史资料,又同科长万有生和政治部主任魏德文一起为新政委撰写汇报稿。一起猜测新政委是什么样的人物,又会乘用何种交通工具前来报道。老政委王仁厚从大疆军区回来了,对他们说,新政委是西朔军区保卫部副部长。由于没有通知,莫得远司令员和常委们谁也不知道新政委啥时候又是乘啥交通工具来,只能为他准备住房。因分区条件落后,把新政委安排在了招待所108房间。里面没有卫生间,晚上要到外面解手。由于是老式平房,屋子里还常漏雨。钟国疆是从大疆军区一起枪案上撤下来到烽塔上任的,先坐公共汽车,没想到半途上抛锚了,改用步行。一位好心的老人送给他一头骆驼,冒雨前进,晚饭时赶到了分区机关。欢迎晚宴上,司令员莫得远非要他喝“入伙”酒,他有些不识抬举地驳了莫的面子,坚持革故鼎新,不“入伙”,只“入边”。第一次常委会他又碰了钉子,被莫得远司令员和参谋长张秋生等人弄得非常尴尬,后面两次常委会也都被整跑了题,没开成交班会,更没开成交心会。

钟国疆没有丝毫气馁,勇往直前。在上级党委首长和机关一些好朋友的关心帮助下,依计而行,先主动找老政委王仁厚谈心,取得王的理解和支持,陪王站好最后一班岗,而王也陪他站好头一班岗。紧接着,他又找政治部主任魏德文及其他常用委谈心,虚心请教,取得了他们的支持。再到分区幼儿园,送上他女儿为孩子们准备的礼物,英雄金笔,得到了分区机关家属们的称赞,终于把握住了舆论导向,踢开了头一脚。第二脚踢的更加艰难。以钟国疆为党委书记的烽塔分区第八届党委班子,理所当然要首先抓好廉政建设。可是,莫得远张秋生等常委不同意严肃查处多年积累下的几十起案件事故,说是要投鼠忌器。钟国疆一时孤掌难鸣。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趁机兴风作浪,有的给钟送礼,企图搅『乱』他的心志;有的给他打求情电话,要他网开一面,放过一些违法『乱』纪的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个别政治工作领导也企图拉拢腐蚀他,虽被痛击回去,却也搅的他心烦意『乱』。烽塔市益岛房地产公司总经理苟一刀心怀叵测,请钟赴宴,遭到拒绝。他便抬出烽塔地委书记、烽塔分区第一书记艾力伟,钟还是谢绝了。经过这几个回合,钟意识到要打开局面十分艰难,深更半夜给老朋友、西朔军区政治部编研室副主任周龙昌打电话,问计于他。周叫他耐心坚持。他明白了,取出父亲传给他的小鞭子,打了自己的手掌心三鞭,叫自己长好记『性』,再别犯急燥病。可是,新的问题又使他火急火燎起来——魏德文主任汇报了分区干部队伍建设情况,简直是一团糟,整个分区连续七八年没有干部提升,南塔团竟然三十年没出一个师职干部,常委们都唉声叹气,束手无策。钟国疆一时觉得身上有座大山,压得他难以喘气。然而,既是烽塔传人必为烽塔斗士。经过反复思考,他觉得不怪天不怪地,只怪分区部队自身不争气,案件事故多,部队风气不正,自己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向大家表态,要想有地位必须有作为。烽塔分区要甩掉破草帽,必须向歪风邪气开战,躲不起就惹得起!

要想斗得过歪风邪气,光有一班人的力量还不够,必须取得全区官兵的大力支持。钟国疆决定对分区部队全面考察,做个有发言权的新书记。挂着二号车牌的老猎豹开出了分区大院,开到了半路上,掉进了泥坑里,紧接着又出了故障,爬下了。钟叫司机向农建师借来拖拉机,再向牧民借了牛马,好不容易才跑到了阳光营,开始了边关千里行。为了争取时间,钟吩咐梅高洁干事一起乘马,穿山越岭,昼夜兼程,用经,是西朔军区、大疆军区党委首长的,也是钟国疆的锦囊妙计,就是要厉行勤俭节约,勇于向歪门邪道亮剑,千万百计抓好边防部队建设。

天刚蒙蒙亮,保卫科长张家友就敲开了招待所108号房间,向钟国疆报告了一起军地互涉案件。钟听过了,当机立断,稳扎稳打,就是天王老子,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苟一刀听到风声,随即叫来乔其楼和何百忍策划于密室,把莫得远请到他的大富豪别墅里,威胁利诱,要莫为他们撑腰打气,莫不矛理睬,他们就想用武力制服他,却被他三下除二,全都放倒了,不得不求饶了事,转而以替莫争取地委常委的宝座来赚莫,莫果然中计,接受了苟特意安排的三位美女的迎风献花,跟着苟钻进了赫哲风情园。张家友及时报告了案情进展,钟国疆担心莫得远已经湿了鞋,张说还没有发现莫与苟同流合污的证据。钟指示张必须谨之又慎。接着,钟采纳了常委们的集体意见——断源绝路。

夜半更深,钟国疆『摸』进了分区机关常委首长所住“八大户”小院东墙下的一个秘密通道里,发现这通道与分区外租的门面房相连接,直至大街上。张家友报告的非常清楚,多年来,分区招待所长杜守来和分区管理科长柴可旺与地方一些不法分子如苟一刀之流,常从这暗道出没,干了不少违法『乱』纪的勾当,一直没有得到彻底查处。钟国疆来了,烽塔公安局才敢把这起军地互涉案件提上议事日程。街上传来车来人往的嘈杂声。钟国疆在通道里越走心情越沉重。突然,一群歹徒窜来,把钟夹在中间,大打出手,幸亏他做过多年保卫工作,擒拿格斗的本领较强,一连打翻几个歹徒,其他的不敢再逞凶。可是,又有一队歹徒袭来,眼看钟就要遭殃。张家友带着特务连的一个班赶到了,歹徒们一个个束手就擒。审讯结果,是苟一刀指使的袭击行动。莫得远半夜里想心思,立在自己的窗户下,看着钟进了暗道,未免有些好奇,突然发现歹徒们冲上来,急忙命令张家友救援,钟才化险为夷。钟庆幸老莫还是同志,与他携手并肩,秘密通道宣告寿终正寝。烽塔分区第八届党委常委第四次会议专门召开,十几年积累下来的四十多起件事故所涉及到的经,利用原有的一个小水沟建起了小水库,全面建设开始好转,但是,吃水难上厕所难等问题一时难以解决。该连还有一个特点,有一个分区防区内最高的界碑——74号界碑。钟国疆和衣在战士的被窝里睡了一夜,次日上午便率众向74号界碑进发。西山的乌云不知何时吞食了精疲力尽的太阳。就在此时,钟国疆他们赶到了目的地。钟带头,大家紧跟着举手向界碑行礼,然后留下光辉瞬间。这块风水宝地,以前从来没有那个师级首长上来过。十几个小时过去了,看着天空黑乌乌的样子,华向林连长担心暴风雪突然来临,提请钟趁早下山,钟也同意了,可骑上马又想起了半山腰里执勤点的战士们,执意前去看望,万有生他们只能随从,打马跑到一个马鞍形部位时,钟国疆发现了传说中的盗马贼——两个蒙面人,也骑着马。他躲过了两个贼的猛扑,双腿猛烈一蹬,击中一个贼的肚子,惨叫一声摔下山去,另一个贼去救他,与赶上来的华连长他们打斗起来。两个贼自知力量悬殊,卖个破绽,跳上马,仓惶逃走,钟国疆一行都看的清楚,两贼的骑马术可是很精熟。边境线不能随便开枪,眼睁睁地看着两贼逃之夭夭了。钟当场指示华连长,很快成立一个小武工队,挑神枪手当队长,跟盗马贼打游击。然后,带着大家走进了执勤点,钟听过汇报方知这个点有个很雅听的绰号,叫半庐,慰问安排一番之后,就叫下山,天空却刮起带着冰冷湿气的风,暴风雪眼看就要降临了。半庐中容不下十几个人,只能心怀恐惧和焦急,紧张地往山下走去。走过了葫芦湾,留下宝贵合影,再往前走,暴风雪就降临了,不一会便下了个没膝之厚。万有生快要哭了,鲁正宽也灰心丧气。大家都处于一段最危险的路程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什么地窝子,也没什么村庄,距农建师的场站也很远。气温急速下降,很快就会达到零下三十多度,在此多呆一分钟就意味着向死亡迈进了一分钟,如果不能马上找出突破之法,所有的人,不管官大官小,统统会化作死魂灵。钟国疆临危不惧,不许大家哭,也不许急,因为边防军从来没有孬种。他叫每个人开动脑筋,共同改写历史,办法总比轻困难多,历史从来就是人民创造出来的。然而,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大家正在面面相觑时,钟忽地举起拳头,大叫道:“挖地窝子,快,还来得及!”大家急忙动手,很快刨出一块空地,钟叫把四周的雪块踩实,再在上风头筑起一堵雪墙,把。不一会,邓小伍指导员想起了打雪球,万有生想起了滚雪筒,雪筒面积大,雪被压板实了,人就可以走动啦。钟国疆立即命令照此办理。大家啃了一些馕和馒头,就动起手来,滚啊,滚啊,很快滚出一个大雪筒来,滚到一边,再滚出一个大雪筒来,滚到一边,就这样,一个一个雪筒往前滚,艰难地一段一段往前挪动。华连长觉得有些窝囊,责怪事先安排好的机动分队怎么没有及时赶到。他不知道,排长顾顺根发高烧,误了时间,现在正在半途之中,被雪魔制服了,不得动弹。雪筒继续在地上滚动。能够包裹一切的雪毯开始紧缩,最后结成了冰雪。雪海孤岛变成了冰海冰岛。古老的地主庄园被冰雪覆盖,找不到丁点儿原始踪影。这个时候,远处响起了呼喊声:“钟政委,我们来啦!”钟等惊喜地张目四望,发现远处有物体在跳动。救兵到啦!华向林邓小伍的心终于放加载到心窝囊废里去了。两个小时过后,两路人马会师。钟国疆向孟子斌道谢。孟子斌满不在乎地说:“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可是边防人的约定俗成。”钟又请他说出所以然。原来,地区气象台发出了气象警报,说近几天有暴风雪,叫各地各级做好防务工作。农七师看到这个警报,按惯例与相邻单干联络,加强相互防护工作。通过富民县武装部得知钟带工作组来天森边防连了,想借这次机会感谢钟,喝酒叙话,密切关系。听连队卫生员说钟带工作组去74号界碑了,想必遭到暴风雪袭击,立马带上岳永香的儿子纳来春和几个职工,顶风冒雪,连夜前来营救,半路上救了顾顺根他们,又急如星火地往前赶,直到与钟等会师。

第二天,钟国疆吩咐万有生科长与其他几个工作组联系,看他们的工作进展情况如何。万有生联系过后,向他报告说几个工作线的民用工业况都还不错,只有陈副政委那一伙也遭到暴风雪袭击,但是也躲过去了。末了,又报告一个新情况,大疆军区总医院边防医疗队来了。其中一个叫肖玲珑,是总院高干病房护士长。钟叫热烈欢迎。因为他住院治疗痔疮的时候,肖护士长可是给予了他精心的护理。

钟国疆接待过总院边防巡诊队,正在分析研究天森连队冬季边防工作,副政委陈大双不请自来,说是来搬救兵,因为他所蹲点的神角边防连队出了个闹病号,怎么都不起床的老兵吴发辉,连营团领导出面说服教育都不起作用,陈亲自同他谈话,也无济一地事。反倒是排长给他一拳,他才起床吃饭,但仍然不肯复员。陈怕上演悲剧,就急如星火地赶来了。

钟国疆叹息一声,叫陈先回去继续做吴的工作,他要想想办法,从战略上拿出对策来。陈大双以为他这是推托延宕之词,心中笑话香辣政委也不过如此。陈一走,钟便苦思冥想,记起了他在军区政治部工作期间听过的老山前线作战思想政治工作的范例,心中不由一阵欢喜,向艾力伟书记请假推掉了地方的会议,连夜驱车,在工作组与吴发辉等老兵剑拔弩张的紧急关头,赶到了神角边防连,同吴等就要复员回家的三十多名老兵亲切握手,听他们的诉说,为他们指出了六条出路,受到老兵们的敬慕,称他为思想神医,半夜里凑足了钱,由吴发辉和郁门兵两人跑到县电视台,找台长荣丽君格外开恩,为他们几十名老兵点播《好人一生平安》,送给他们敬爱的好政委钟国疆。荣丽君由此对钟产生了一种异常的爱慕。钟当然不知道这些,盯着边防建设深化工作,在分区第八届党委一次全体会议上,表彰了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提出了今后的新止标,钟做总结讲话,又向全区提出了继续贯彻锦囊妙计,力争十个第一的口号。

十个第一的头一条是政治第一坚定。可偏偏就在此时,发生了一起军马走失事故。上级虽未指名道姓,却指定非派一名懂国际法的领导出国领回军马。分区常委研究决定,钟最合适受命,他就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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