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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生死魔窟》第七章 心思 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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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酒会早散了,可休息室却依然灯光通明。

“……鉴于严济民曾一度外逃,我建议对此人做一次细致周密的调查,重点要放在交际往来和思想倾向上。”腰杆挺得笔直的李士群,面上写得全是公心大义:“就是查不出问题,也应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委以职务,方是万全之策。”他这手可毒的很,只需把严济民挂上个把月的,‘日理万机’的汪兆铭哪还记得着这么个小人物。

“此事默村知否?”汪兆铭不带感情的问道。

“严济民外逃一事的善后是唐惠民一手经办的,默村兄应是全然知情。”李士群倒替唐惠民辨解上了:“就是惠民的初衷,我想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六大’开幕在即,出了这种恶『性』事件,公开出来,只会给人以攻击汪先生您,攻击我们这个大团体的口实,换了我也是会这样做的。”

李士群当然不是真心想为丁默村、唐惠民开脱。只是善于隐忍如他者,在没有十分把握之前,是绝不愿与对手公然撕破脸皮的。这也正是李士群的可怕之处!

“好了,我都知道了,这事你以后就不用管了!”汪兆铭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便把李士群给打发了。

这样的答复,这样的态度,对一个检举者自然不是好兆头。可李士群去时心里却半点慌张、一丝忐忑都欠奉。

他来告密之前,可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过的。如果严济民就此为汪兆铭所恶,那当然是最好来。要是汪兆铭坚持重用这个小家伙,对他李士群也是利大于弊。道理很简单,他这一抢先爆料,丁默村手里的把柄就成了打不向臭弹。以李士群对人『性』的了解,如此一来,严济民非但不会再成为丁默村的助力,还多半会与反目。你总不能要求一个人,对挟制恐吓他的人产生好感吧。至于,严济民日后会不会知道是李士群告的密,并怀上报复之心,那就非李士群所在意的了。把严济民看成在他与丁默村权争中的一颗有潜力的砝码与承认严济民有做自己敌人的资格,本来就不是一回事。

李士群已是绞尽脑汁了,可还是漏算了一点,严济民的蹿起迅速将远远超出他的预计范围。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智者千虑终有一失吧!

挥退了李士群,汪兆铭一个人静静的缩在沙发上,灯光斜照下的影子老长老长,说不出的孤寂,说不出的苍凉。脱去了政治的外衣,没有了『惑』人的光环,他只不过是一个心境远比生理年龄苍老的老人。

李士群的那点小心眼,丁默村做的那些小动作,汪兆铭还没放在眼里,真正叫他忧心忡忡,还是这场他押上了毕生荣辱的‘和平运动’的前景!

与日本方面的‘交涉’的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上,姑且放在一边。但内部的整肃,却是他必须做,也自认为能做得到的。至少,今天会议上那种情形,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汪兆铭深知想要把派系林立、内争频频的一盘散沙,整合成一个有战力的整体,光靠打打拉拉修修补补是行不通的,只有培养高度忠于自己的新生政治血『液』这一条路可走。

他这也是痛定思痛,这些年他所以屡屡败给资历、人望均远不如己的蒋某人,不就是输在没有一个坚强的军政班底做后盾嘛!

可这些新生的政治血『液』又从哪来?当然是在知识青年中发展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汪兆铭早就有心仿效‘千金买马骨’的燕昭王为‘新『政府』’树立的第一个‘年青有为’的标杆,来诱使知识青年们投身于他的‘和平运动’。

李士群走进来之前,他已基本确定了人选,严济民!与许多人的想象不同,对能力这一环,汪兆铭看得并不重。众口烁金之下,要神化一个人,哪怕那人是个白痴,亦非难事!让他最中意的还是严济民贫寒清白的家世、受人尊敬的职业(教员)、政治上的稚嫩,这些不光是最能引起渴望出人头地广大‘寒门书生’的心理共鸣的,同时也有大大利于汪兆铭对严济民绝对控制。那个当‘领袖’的也不愿意扶植了半天,又扶植出一个自成一体的政治对手来。。

想法是相当成熟了,可现在的问题是严济民过往的‘劣迹’被翻出来了,再把一个不稳分子当成重要培养的对象,好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汪兆铭终于把心一定:‘如果能改造成功,那严济民之前的动摇,岂不是让这个典型多了一层说服力!对,还是不要换马了,就他了!’

汪兆铭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其对自己人格魅力的一贯自信,可是起了主要作用的。

“民谊!”又是一声轻唤,又是应出而至。瞧褚民谊那股让人牙酸的殷勤劲,他这个‘大总管’的头上,加上太监二字。只怕更名副其实一些。

“你记得明天给曼云挂个电话,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们上海市党部选执委的时候,务必要加上严济民,排名最好不要太靠后。”汪兆铭想了想又允补道:“再告诉曼云,我既然答应要让在他党内当个副部长,就绝不会食言。”汪兆铭对待下属颇讲‘道理’,也很‘民主’,能用政治交易解决的,他很少会用强制命令。

同样的,这种‘人『性』化’思维也体现对严济民提拔上,先地方再‘中央’,先边缘再核心,一步步的来,既比较稳妥,严济民这个‘爆发户’所受到的挤压也会小上许多。

事情交待完了,心情也放轻松了,饥饿也来拜访汪兆铭了。在酒会上他可是什么也没吃。

饭菜端上来,汪兆铭才扒了两口,便被连招呼都没打的褚民谊给强行打断了。,

‘重行!’汪兆铭顿箸喝道。用表字称呼褚民谊,说明他很恼火。

“汪先生,日本人那边来电话,问开会的情况。”自知了冒犯了‘天颜’的褚民谊,战战兢兢的报告道。

汪兆铭也顾不上生气了,懊恼的一拍脑门:“疏忽了,疏忽了!今天咱们只忙这一头,都没顾上向友人通报通报……”

褚民谊替主分忧道“这么晚了,外面不安全。还是请周先生、丁先生代劳吧。或是您在电话跟日本人说说情况?”

“那怎么行!那怎么行!我们已经很失礼,我再不亲自去一趟,人家是要不高兴的!有些话,在电话里讲也不方便。”汪兆铭狠狠白了一眼自己的干妹夫,五十大几岁的后者,象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脸红如血。

套上外衣汪兆铭就向外奔去。走的太急,惯用的手杖都被他给拉下了。上汽车时,还忙中出错的打了个踉跄,幸亏卫士扶得及时,才没让‘汪『主席』’当真嘴啃泥,可头却不免被车框撞了一个大包。

汪兆铭一把摔开‘花容失『色』’的褚民谊伸过来的手,捂着额头的钻进了汽车,连声不迭的对司机催促道:“快!快!快!去重光堂!”

备注,重光堂当时为梅机关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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