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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生死魔窟》第十章 弱女子? 真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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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严济民下到一楼饭店,汪曼云他们果真还在门厅等着,见严济民身边多了一位小美人,都以为是‘百乐门’的舞女,倒也不以为异。

“时间还不太晚,咱们去‘美丽都’接着玩?”汪曼云的提议得到大多数人的拥护。严济民则在一片重『色』轻友的‘谴责’声中,搂着佳人回去风liu快活了。

当然,这只是旁人的看法。表面风光如画,内里苦若黄莲,那才是严济民此时处境的真实写照,

回到愚园路的小洋楼严济民就拉着女孩钻进了自家的卧室。家里的下人全是褚民谊给张罗的。虽然严济民不认为汪兆铭已下作到连他这种‘小爬虫’的墙角都要听的地步。可这并不代表别人不会从中安『插』、收卖,一切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女孩大马金刀的坐在严济民的床上,看着他把房门反锁,看着他拉上房间里所有的窗帘,未了还理直气壮把冷冰冰的枪口放在了严济民的后脑勺上:“说!你是中统、军统,还是新四军?”。看来她用顶严济民,都顶出习惯来了。

她已是在竭力凶狠了,无奈声音还是太娇懒,怎么听怎么象在跟情人使小『性』子。

或许是今晚历险太多,神经有些麻木的缘故,严济民的胆气比平日壮了许多,他反手一握,把手枪抓了个正着:“让小姐失望了,我谁的人也不是,就是个残存少许国人良知的小汉『奸』。你要是想锄我这个『奸』,现在就可以动手。放心,我家里里外外都没有武装人员,你杀了我,一定能跑得掉的!”

严济民说话时的表情,温和平静得就象是跟人闲话家常,可从中散发出的嘲讽意味,却浓烈辛辣到极致。

女孩恨恨的哼了一声:“你真当我不敢开枪!你自己也说了,你就是个汉『奸』,是汉『奸』就国人皆可杀,这是公义。你是救了我了命,可那只是私恩。公义大于私恩,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人能说我什么!”

人家说的是正理,严济民心里再不是味儿,也唯有以沉默相抗议。

恨了一会,女孩却夜莺般笑了,那笑声就象山里的清风,好不清爽怡人,倒把严济民给弄糊涂了。女人是生『性』善变,可变得这么无常,这么自然,他还是第一次有幸领教!

“你也别怕,好歹我欠你一条命,生路总是要给你的。”女孩把枪收了起来,人也走了严济民面前:“我姓袁,杀崔胖子是执行上峰的命令,我是……。”

严济民气急败坏的『插』话道:“小姐!你的身份与我无关,我不想听,更没兴趣知道!”

“军统上海区第三行动组中尉行动组员袁清,掩护身份正金银行泸西分行职员!你应该知道那是一家日本人开的银行,想检举我很方便的。”阻止无效,袁小姐赌气似的逗在严济民的耳朵放了一串连珠炮。两人挨了太近,女孩秀发上的暗香,檀口中的吹气如兰,又狠狠刺激了严济民的感观一把。

在生理反应大作的同时,严济民却郁闷得不轻:‘疯子!恶魔!我怎么惹上这么一个疯女人,这下麻烦大了!上帝、佛祖、三清祖师、玉皇大帝、齐天大圣、天蓬元帅……,所有的大能都来救我吧!’

女孩这样不留余地的自揭老底,等于把严济民和她自己都『逼』到了绝处。简而言之,严济民要么死,要么成为女孩的同志,两者必选其一。

这选择题不难做,缕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就算不怕死,也没有人愿意如此莫明其妙不知所谓的去死。

面如死灰撑了几分钟,严济民就有条件的举起了白旗,:“为你们工作?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严济民的眼睛报复『性』的在女孩妙曼的曲线上肆无忌惮游弋上了,那点意思是个男人都能心领神会。当然,大多数女人也是明白的。

“你想要我?可以!”袁小姐回答得出奇的爽快,可稍后她又带着深深的隐痛,带着难以形容的绝决道:“不过,有一点我得先声明,三个月前我就不是处女了。不怕告诉你,那男人是个铁杆汉『奸』,已经被我杀了!所以,你最好有被忱边人杀死的心理准备。当然,只要你忠于组织,忠于民族,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

严济民肃然起敬,鼻子酸酸的,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早就听说过,军统在抗战爆发后,以国家民族的名义招收了许多美女学生,并为此设立了专门的速成训练营,其中许多人出来后都成了『色』情间谍。想来这位小姐就是其中一员,只是还兼着杀手的职能而已。

这也就怪不了她会表现得如此的狂热,一招一式都带点‘基地组织’的风范了。没办法,自愿者的血总是比较热的!

士兵上战场是在为国尽忠,可谁又敢说国家献出贞节、放弃少女的骄傲的她们,不是国家的功臣。而她们献给的国家,还不止是这些。事实上,这些粗次滥造的娃娃间谍,能活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的几乎没有。事实上,她们普遍死得很惨,许多情形下,想留个全尸都是天大的奢望!

可国家民族对她们的回报却几近于零,荣誉勋章想都不要想,就连家人拿到怃恤金的机率都远远低于普遍士兵。理由是多种多样的,最终下落难以落实,公开死亡信息会关系到某些高度机密,等等等等。

在当时以上种种不公还能归咎于前朝(国民『政府』)官吏的昏庸麻木,此后的那几十年也还能说是格于政治原因,可到了二十一世纪,国共两党都‘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了,人们对这些奇女子的功绩事迹还是讳莫如深,象躲避传染病一般,提都不愿意提起,就不能不说是国人固有的道德洁癖在作祟了。其实这是我们民族一种劣根!

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有什么好羞于启齿的?伟大的列宁同志都说过,美女金钱毒『药』子弹,凡是资产阶级能用的,我们都可以用!

一座座抗日先烈纪念碑高耸入云,可有哪一座是为这些奇女子、真英难所立,难道她们魂魄就该飘来『荡』去,就该孤苦无依。难道她们活该死后还背着汉『奸』情『妇』的千古骂名!

不公至此,凉薄至此,又怎不叫人心寒齿冷!怎叫人不掬一把辛酸泪!

“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严济民为自己先前轻浮,内疚得话都说不利落了。他定了定心,稳了稳神,才能继上先前的话题:“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存在,向你的上峰报告。也就是说,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关系。

“不向上峰报备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样的话你就没有津贴了。以你在汪伪内部的地位,每个月的津贴少说也能得有七、八百块大洋呢。再说,你一旦完成什么重要任务,奖金也只能以我的名义去领,就算我全交给你,也是会少很多的。上峰对‘关系’和我们这样的正式人员,在奖金上的区别是很大的。”真瞧不出来,袁小姐还是很会为别人打算的热心肠!

“没关系!这样比较保险!”严济民才不在乎什么钱不钱的。他只关心军统上海区会不会把自个给连累了。历史上军统上海区因为热衷于对鬼子汉『奸』搞**消灭,斗争策略不够灵活,是‘七十六号’的重点打击对象,虽前赴后继的多次卷土重来,可最终还是在太洋战争爆发的第二年彻底垮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军统上海区所受到的第一次重创,就发生在本月月底。

严济民不是没有想过要把军统上海区将要面临巨大危险的事实告诉女孩,可思之再三,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将心比己,如果你是一个特工,某个认识不到几小时的人,突然告诉你的某位上级成员将被于大半个月被捕,还会由此连累你的上级的上级,这种天方夜潭式的‘危言耸听’你会信嘛?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更别说,此人原先的身份还是那么的不光彩了!

可这预防针他还是要打的:“你可要保重保重再保重。因为从现在起你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了!要有危机意识,不要『迷』信上峰。有些时候问题就是出在你的上峰。他们也是人,谁又敢担保他们中间不会窜出个把『奸』细、叛徒,软骨头。”

严济民说的可是无数地下工作者用血换来的教训,堪称金玉良言,把袁小姐听得鸡啄似的狂点头,浑然忘了她自己才应是训人的一方。

接下来的事,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空口总无凭,白字黑纸才是真,在袁小姐的要求下,严济民很识相写了一份给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上海区写了一份自新书。出于很好理解的原因,在自新书中他除了表达自己『迷』途知返,愿为民族效力的真诚愿望,还少不了骂骂汪兆铭的祖宗三代!

对此,袁清也是做了保证的,保证她不会把这些材料交给她的上峰,保证这些材料永远不会落到鬼子汉『奸』手中。前提自然是严济民得乖乖听话。

“我每周三、周末傍晚都会到公共租界静安寺路的喜临门咖啡馆去坐坐,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我会在十就会显现出来。还有,明后天你到正金银行沪西分行第三营业柜去开一个存款户头,存款的数量最好能大一些。如果时间紧迫,我还是会约你见面的。有个工作关系放在那,好歹也是个遮掩。反正银行女职员与大储户之间,就是有些暖昧也是很不平常的。”讲理论袁清不是严济民的对手,可实际『操』作起来却也有板有眼,就是最后那个边续眨眼的动作,让严济民有些难以消受。见方识广的男人很想给女孩指正一下,媚眼不是这样抛的。

袁清走后,严济民又在卧室沉思了许久、许久。

老实说,虽然不是很期待,也没想过是以这样一种颇为传奇的方式,可对于今天的到来,严济民也不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既已被卷进汪伪这个大泥潭,就必然会跟各方抗日力量有所交集,除非他真想当这个汉『奸』,这个态便总是要表的,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问题是这漩涡的水太深,水流太湍急,随时都会溺死人,也这是严济民最为恐惧的地方。

‘不想了!人活着,不就是立场!为了这个死也值了!’严济民拿起桌上的雪茄狠狠的抽了几大口,冲得脑子晕乎乎的,直如腾云架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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