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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神》第一章 卖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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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七月天气炎热,炙阳高照,随着气候的变化异常,地球上的人们都感觉到似乎是生活在火炉中一般,蒸笼般的热气蔓延着整个地球,难道说是人类得罪了上帝,这炎热难熬的天气就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

烈阳似火,气浪如炎,人类这下可是真的遭罪了。

不要说在烈阳下工作的人了,就是坐在家中的人也会渗出濛濛汗珠。

大街上的柏油路在太阳的炙烤下变得软软的,踩在上面仿佛是在捏橡皮泥,街边的梧桐树像一把巨大的遮阳伞,给伞下的市民带来一丝可怜的阴凉,树叶泛着耀眼的绿光的同时还夹杂着斑点的枯黄,有气无力,似乎是进入了暮暮之年。

整个城市如同一个巨大的蒸锅,人们便在蒸锅里哗啦啦的淌着汗,空气中也弥漫起咸咸的味道。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中,还是有着那么多人必须为自己和他人的生计而努力工作。

汗水从他们的脸颊上滴落时,他们会微微的苦笑,然后毫不在意的用自己的衣袖擦干脸上的汗水,继续手中的工作。

这些人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他们不努力工作的话,那他们自己和需要他们养活的亲人孩子就要挨饿了,为了亲人和孩子的幸福,自己多累一些,多吃一点苦,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世界也有太多富商贪官,我们先不说这些,我们要说的重点是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人民。

这些劳苦人民每天辛勤劳动。

可是!

他们会为了几顿饭而发愁,为了孩子没钱上学而发愁,为了来自富人贪官的威压而发愁。

卖炭的人在寒冷的冬天没有炭用,要忍受寒冷的侵袭。

种田的人却没有米做饭!

卖瓜的人在如此炎热的夏天却不敢吃一口自己种的瓜。

炎炎的太阳用它毒辣的眼光注视着这个世界上最卑微的存在,完全没有注意那些劳苦人民的心酸。

用泥土构建的马路凹凸不平,因为缺水而变得干燥开裂,在这泥土路上行车一定要多注意慢行,否则一不小心车轮子就要陷下去。

这里的车是指那种拖着货物的板车,如果是小车还好,多出点力这车也就拖上来了,要是大车的话可够拉车人喝一壶的。

这不,你看,在这路面上果然就有一辆板车的轮子陷入了一个大裂缝中,板车上全部都是西瓜,很重,拉车的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

老人将绳索套在自己的肩膀上,两支手紧紧的抓住板车上的两个扶手,像一头勤恳的老牛一般使劲的往前拖动着板车,而小孩则在板车的尾部用两支稚嫩的小手不停的推着板车,两人试图将板车的两个轮子给拉出来。

可惜板车上因为装满了西瓜,相当的沉重,再加上又陷入了大缝中,又岂是这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所能拉的出来的。

两个人在阳光的灼晒下早就满头大汗,汗如雨下了。

可是这一老一少完全没有在意,他们还在不停的拉着那沉重的板车,因为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这一车西瓜卖不出去,挣不到钱,那么明天他们就没有钱买米吃了。

因为生计所需,就是老人和小孩也不能有特权!

他们需要不停的工作,需要不停的挣钱,如此这样,这个世界才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终于,老人和小孩都累极了,老人将绳索从身上解下来,招呼小孩道:“木儿,我们歇歇吧,车轮子陷的这么深,想拉出来不容易啊。”

小孩乔木看了一眼陷入坑中的车,眉头紧皱,遂而看向老人,点点头道:“知道了爷爷,我们一起歇会儿,这板车只靠我们两个人的力气拉不上来,要不要请个人来帮帮我们呢?”

随即,小孩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不无失望的道:“不过这么热的天气,这路上又怎么会有行人呢。”

老人慈爱的看着小孩,想起这些年生活的艰辛,有些苦涩道:“木儿,自从你父亲和你母亲死后,你就一直跟着我受苦受累,这些年真苦了你啊。”

乔木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头抬起来望了望刺眼的太阳,良久道:“爷爷,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知道父亲和母亲是怎么死的,虽然我那时还小,但我知道父亲和母亲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公司失火而遭遇不测,警察最后送出来的两具干尸也绝对不可能是父亲和母亲的尸体,作为他们的儿子,难道连自己父母亲的尸体也认不出来吗!”

老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有着一丝晶莹,突然他的眼神变的凌厉起来,脸『色』也严肃的道:“木儿,你记住,你父亲和你母亲都是因为意外被火烧死的,以后这样的问题不要再提。”

乔木一脸的震惊,却不是因为老人的话。

乔木知道爷爷在隐瞒自己有关于父母的事情,所以爷爷不告诉他事实他也并不感到意外。

乔木震惊是因为爷爷突然严肃的表情,在他的印象中,爷爷似乎都是慈祥的,他的脸上从来都是挂着柔和的笑容,可是现在乔木却看到爷爷如此严肃的表情,乔木明白爷爷一定有苦衷的,虽然乔木还小,可是他的心智早就因为父母的死对他的打击而变的成熟了。

而乔木的父母死去这件事情对老人来说就是一片逆鳞,只要乔木一提起这个问题老人就会变换表情,冷漠回答,可是今天老人竟然如此严厉,却是乔木没有看见过的。

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再讨论下去,乔木便换了一个话题道:“爷爷,今天天气这么热,西瓜应该很好卖吧。”

老人收起严肃的表情,徐徐吐出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乔木站起来道:“爷爷,我休息好了,我们再拉拉板车吧,这次一定要把车拉上来。”

老人却出奇的平静道:“再等等。”

乔木虽然有些疑『惑』,可是还是听爷爷的话又坐了下来。

日当中天,酷暑难挡,炎炎夏日下一老一少席地而坐,却各自在想着心里的事。

良久,空无一人的路上竟然有一个奇怪的人进入了乔木的视线,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个人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中还穿着斗篷,将整个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难道他感觉不到热吗?

仿佛早料到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似的,在这个人进入乔木视线的同时,爷爷也睁开了眼睛,但仍然坐在原地,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乔木注视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人,发现这个人尽管全身都裹着衣服,可是他的额头上竟然没有一滴汗水,面『色』平和,似乎这么热的天气对他完全没有影响,真是相当奇怪。

怪人慢步走到乔木面前,也不问什么情况,只说道:“需要帮助吗?”

乔木没想到这个怪人竟然会主动帮他们,赶忙点头道:“谢谢,谢谢这位大叔,我们的车陷了进去,我和爷爷两个人拉不上来,你能帮我们一把吗?”

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了声好。

这时,爷爷也站了起来,没有说话,朝怪人微微一笑,便走到板车前面把拖车的绳索绑在身上,怪人也走到板车前面,双手抓紧板车,叫了一声“起”,那重达好几百斤的板车就这样被他搬了上来,仿佛并没有费多少力气。

乔木很惊讶的看着这个怪人。

怪人很轻松的便将几百斤的板车给搬了起来,乔木惊讶的看着这个怪人,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会如此之大。

为何爷爷会料到有这样一个人来帮他们?

这个人是什么人,他和爷爷认识吗?是爷爷的朋友?

这些问题乔木不得而知,但却使他对本来很熟悉的爷爷多了几分狐疑。

怪人朝着乔木呵呵一笑道:“好了。”

然后也不管乔海是不是有理睬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乔海,便继续赶路去了。

爷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对乔木说了声“走”。

便拖起板车往卖瓜处走去,今天他们要去的是省『政府』旁边,在那里全是『政府』公务人员,所以买瓜的人比较多,乔木猜想今天的生意应该比较好做。

可是他却没有料到正是去了那里才引起一场祸灾。

乔木觉得爷爷的行为有些怪异,爷爷以前一向是很热情的,如果有谁帮了他必定要千恩万谢,可是他今天却对那个怪人的帮忙不闻不问,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但乔木没有说什么,因为自从父亲和母亲死后,爷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沉闷不语,有时候一个人呆呆的坐着,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乔木父母的死对爷爷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这使得他的『性』情变了一些也很正常。

乔木卖力的推着车和爷爷两人往这次的目的地而去,虽然天气依然很热,可是乔木和他爷爷乔海都在想着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上的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裳,一滴又一滴的沿着衣角滴落在满是灰尘的马路上。

累了,就停下喝口水,又继续赶路,因为车陷入坑中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必须快些前往卖瓜处,否则这一车的瓜很可能就卖不完了。

终于,在两个小时不停的赶路中,这一老一少到达了这次目的地,省『政府』旁边的一条马路。

此时这里卖瓜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躲在树荫下卖冰水的人。

乔海带着乔木将板车停在一棵树荫下,这些树是市『政府』为了搞绿化而移植过来的,现在倒是成了他们两人的蔽阴处。

乔海将车停好,取出切西瓜的刀和一杆秤来,席地而坐,等着卖瓜的人前来。

乔木也坐了下来,只不过乔木脑袋中并没有想卖瓜的事情,而是父母的死,爷爷『性』情大变,还有今天出现的那个怪人。

在怪人出现之前,爷爷好像知道他会来一般,而这个怪人也好像认识爷爷一样,这些都是谜团。

虽然乔木现在还不知道谜底,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以后也不知道,一切谜团总有他解开的那一刻,所以乔木正在不停的计划着到底应该从什么地方入手才能更好更快的找出父母的真正死因,也能为父母报仇。

也许老天要和这一老一少开玩笑,就这样足足等了两个小时也只卖出去几个瓜,如果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的话就是到天黑板车里的这些瓜也不能全部卖出去。

眼看很快就要天黑了,乔海脸上不禁有了一丝焦急之『色』,如果这些瓜真的卖不出去,那明天就会有更多的瓜需要往外卖,假如西瓜不能在这个时期全部卖出去,那就会全部腐烂掉,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乔海和乔木两人就真的连顿白米饭也吃不到了。

时间没有因为乔海的着急而变慢,一会的功夫,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再过几个小时就真的会天黑了。

随着时间的迅速流逝,天『色』已经越来越晚,下班时间到了,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政府』大楼中的人都开始渐渐往外走。

现在才是人们买瓜的高峰期。

乔木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看看,想张罗点生意过来。

周围其他的商贩也张罗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三个小孩走了过来,看年龄都是和乔木相差不多,这三人往乔木这边走来,中间那个孩子穿的相当花哨,短袖的衬衫上都绣满了美女帅哥的头像,旁边的两个孩子身上穿的也都是名牌,中间那孩子走向乔木,指着乔木,戏谑道:“哈哈,我当是谁呢,不就是那个没钱上学,死了爹娘的野种吗。”

旁边两个孩子也嘲弄的大声笑出声,指着乔木大骂野种。

这三个孩子,中间那个叫吉良,是省委书记的儿子,左边的那个是省长家的公子周夏,最右边的是省内一家数一数二的大企业的少爷赵亚。

这三人以前和乔木是同学校的同学,所以他们都认识。后来乔木因为父母的死不得不退学,在家和爷爷一起讨生计。现在这三个人见到他们从前的校友,完全没有一丝同情之心,反而多加讽刺。

乔海听到这三个人骂自己的孙子是野种,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怒视着这三人,吉良仿佛没有看到站起身来的乔海,继续奚落着乔木。

只见乔木整个身子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嘴唇也咬出了血,但他却没敢冲上去揍这三个人,因为他怕,这三个人非富即贵,要是真打了他们,他可能就会被抓到监狱,而且还有可能连累自己的爷爷,取舍之间,乔木决定,忍。

乔木向自己的爷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乔海不要管。

乔海也明白乔木的意思,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坐下,闭上双眼,仿佛入定了一般,不闻两耳事。

周夏见乔木没有冲上来要和他们打架,以为乔木不敢,便要继续找茬,他走到乔木跟前的西瓜旁用手捧起一个大西瓜,啧啧不停的说道:“不错啊,现在都卖起瓜来了,都挣钱了,很好啊,很好啊。”

猛然间周夏将瓜举起来往地上掷去,“蓬”!一声响,西瓜四分五裂,西瓜水流满了一地,漆黑的西瓜子,嫩红的西瓜肉,在地上被砸的稀烂。

乔木瞳孔收缩了一下,忍住满腔怒火,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吉良见乔木的忍耐力真好,便又开始骂道:“哈哈,你这个孬种,人家踩你的瓜呢,你怎么不去揍他啊。”

周夏听到吉良这么说,便又举起一个大西瓜砸烂,一边踩一边骂道:“孬种,野种。”

吉良哈哈大笑道:“孬种就是孬种,爹爹是孬种儿子也是蠢货!哈哈。”

乔木听到吉良如此说他的爹爹,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叫道:“你说谁的爹爹是孬种!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吉良戏谑的看着乔木,如一个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道:“我说的就是你爹爹,怎么着,想打我啊,来啊!”

乔木整个面部铁青,脸部的肌肉因为愤怒也在不停的颤抖着,乔木大怒道:“吉良,你敢再说一遍!我会让你后悔的!”

吉良脸上充满了不屑,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我再说一遍你听好了,我是说你是孬种,你爹爹更是孬种!”

“啊!”乔木大叫一声,朝着吉良冲了过去,他再也忍受不了吉良如此的侮辱着他的爹爹,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乔木一把将吉良扑倒,按在地上不停的揍他。

乔海微微的睁眼,摇了摇头,叹了声气,然后又将眼睛闭上了。

周夏和赵亚见吉良被乔木扑倒在地上,赶忙走上去想把乔木从吉良的身上拉开,可没有想到乔木将吉良死死的扼住,一拳又一拳的揍在吉良的脸上,打的吉良满脸的鲜血,周夏和赵亚吓的傻在了那里,看见吉良满脸的鲜血,再也不敢拉乔木了,两人丢下吉良朝远处跑去,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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