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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富翁的成长史》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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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以最炽热的笑脸驱赶街上的路人。他疏懒的斜靠在卡座的沙发上。窗外有几棵大树的华盖,遮蔽了整条马路。阳光执着坚强的把笑脸斑驳在树荫下。

他坐在这家西餐厅的二楼,刚吃完五成熟的牛排,喝着餐后的咖啡,有点昏昏欲睡。是一支小提琴曲,悠扬轻盈的飘过食客的头顶,犹如溪水轻快的鸣叫着向他袭来。仰头四望,似乎想看见随旋律起舞的音符。却被对面墙柱上的一副装饰画,撞击的热血沸腾。

这幅画有一台二十一寸的彩电那么大。一头卷发的外国小男孩,正拉开对方小女孩的短裤。就像是随意翻开了一本书,画面上有鲜花盛开,绿草如茵,蝴蝶飞舞。仰或是正在拆解一件新奇的玩具,查看里面的奥妙。

粉白、金发、大眼睛、笑的很灿烂的外国小女孩,也拉开小男孩的短裤。嘴角的微笑仿佛在说:看见一只小兔子,蹦跳着消失在了田野上。

整个画面简洁明快,两个孩子的面部表情天真无邪。他有点佩服画家观察的仔细,或者这样的情景本身就是画家儿时的经历。回忆开始像一个打井的钻头,向他的记忆最深处钻去。

四十年前那个午后,阳光斑驳的白杨树荫下,三个五岁的小孩,他和两个小女孩。脱下短裤,像装饰画的画面一样,看对方的**。

这件事的记忆,总在他人生的不同阶段反复的出现。有时朦胧的只有事情的轮廓;有时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午睡的梦里;有时出现在清晨看着妻子的脸;有时清晰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时间就像这件事的定影剂,不断的定格在每一个细节。时间又像是记忆的打磨剂,不断的打磨,散落在记忆隧道中时隐时现的石子。时间到了现在,已经彻底的变成了放映机,不断的倒带,播放对童年的回忆。

黄瀚文已经走过恋爱、结婚、生孩子;外遇、离婚、辞职;下海经商,再结婚。现在自己的企业有上万的员工,控股了三家上市公司,集团的业务涉及到了最赚钱的两个行业。

有两家顶级规模的『药』厂,一家专门生产输『液』和针剂的西『药』厂,还有一家生产传统剂型的中『药』厂。一家保健品厂,采取的是店铺连锁加直销再加网络商城的最新型的销售模式。

一家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楼盘遍及整个珠三角。可现在由于国家政策对房地产的打压,日子已经不太好过了。最让他满意的是他拥有华南地区最大的医『药』连锁店,直营分店已经超过了两千家。

一家网络遍及全国的医『药』保健品销售公司和一家医『药』保健品进出口公司。仔细想来自己商业王国的主业还是很清晰的,医『药』保健和房地产。

唯一的女儿已经上大学了,他曾经想多生几个孩子,因为想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可他嫌太麻烦了,生很容易,可他哪有时间教育呢?他始终认为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很容易被社会抛弃。

每当一个人独处时,总是在记忆中搜寻儿时最早的记忆。可无论怎么努力回忆,五岁以前的事,好像都成了夜幕里时隐时现的星光。如果还有之前的记忆碎片,似乎都是长辈们在他懂事之后,用语言的砂纸打磨成的。

有几件事都留下了打磨的印记,事件一:他出生时,『奶』『奶』梦到一个老头,长着长长的白胡子,穿着浑身打满补钉的白袍,抱着皱着眉头沉睡的他。偷偷的溜进家门,把他放在地上走了。

一道金光惊醒了『奶』『奶』的梦,正好传来他出生的消息。『奶』『奶』说:“你是要饭头的孩子,不过今后会腰缠万贯的。”外婆也证实,那个他出生的黎明,万道霞光落入家中。

大人们在他不同的成长阶段,不断的重复打磨这个故事。致使在他懵懂的少年时期,一直都坚定的认为,自己真的是要饭头的孩子。看到要饭的就紧张,生怕被他们带走。

事件二:外婆说他:“你从小就是一个小馋猫,只要是吃的东西,无论藏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两岁半时,有一次竟然躲在柜子里偷吃麻饼,我找了你一上午,都没有找到。人都要急疯了,如果把你丢了,可怎么向你妈交代啊?”

他至今都爱吃,自称是美食家,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能吃从不放过,这种饕餮的习惯,可能也是小时候被长辈们赋予的记忆造成的。

事件三:他妈妈说“你三岁多时和我们坐火车,红卫兵们喊『毛』『主席』万岁,你也跟着红卫兵们一起,举着两只小手一遍一遍的喊『毛』『主席』万岁,边喊眼睛里还『露』出崇高的光芒。全车厢的人都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轮番的抱你,被传了大半个火车,差点把你丢了。”这个故事被父母在众人面前讲了无数次,于是乎他的大部分人生的经历,都是在做焦点中度过的,特别喜欢被人关注。

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没有确切的记忆,却影响了他的成长,影响了他的一生。像一个乞丐到处漂泊;像一个天生的饥饿者欲壑难填;像一个不想落幕的演员极力的表演。

而他五岁前的成长记忆,都是长辈们硬塞给他的。他时常想:“也许他们说的确有其事,也或者夸大了不少,编排了不少。但我当时还不记事,我什么都不记得,可他们能凭着他们的语言影响我的记忆。人类的历史和文化,可能就是这样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

在记忆的隧道深处,勘探了数年之后。他能记起最完整的事情,确定是自己记忆的事情,就犹如对面装饰画上的场景。是五岁那年,和两个同龄小女孩拉下小短裤,看对方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次他最早的『性』事件,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敏感。只要看到相似的画面,就能回到那个阳光斑驳的午后,就能想起雨荷和爱莲的笑脸,还能听到她们清脆悦耳的笑声。

记忆真的很奇怪,当你真的开始搜寻事件的起因,往往又想不起来了。或者有很多记忆的碎片扑面而来,让你搞不清楚,哪些是事情的本来面目,哪些是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编织的,细节更是如此。

雨荷和爱莲的笑脸就经常变成成年的模样,而儿时的天真无邪,需要他静心的闭上眼睛,进入黑暗的记忆隧道,不断的前行,5秒10秒20秒,60秒。。。。。。突然她们的笑脸就在他的眼睛里,他自己的脸也会变成儿时的『摸』样。

雨荷喜欢把鼻子眼睛凑到一起咧着嘴大笑,不时还用手把眼睛扒开扮吓人的『摸』样,笑声银铃般的响彻沉闷的午后。爱莲喜欢张着嘴呵呵的笑个不停,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不出声了。她们的笑声渐渐的远去,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她们叫他的声音:“黑蛋,黑蛋。。。。。。”

他睁开眼睛,还坐在西餐厅的二楼,一个穿着『露』肩白『色』长裙的女孩子,正在弹钢琴。是理查德·克莱斯曼《密密的庭院》。从他这个角度看女孩,非常的美。让他想到月神雅典娜。

窗外树荫下的阳光依然斑驳,随着音乐,他的思绪飞回那个出生、成长的大大的庭院。他似乎还在烈日的树荫下,卖着冰棍,脚上的破凉鞋已经不能穿了,只好光着脚。

他有时和公司的小年轻聚餐的时候,会提起自己十三岁穿着破凉鞋卖冰棍的情景,年轻人对他的故事并不很感兴趣,都觉得你当老板的都富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跟我们谈贫穷。我们现在更不容易。

从那以后他很少再和小年轻谈自己过去的经历,他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很矫情。可他总想找个人聊一聊,他曾经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如果公司的那位同事,能和他聊聊童年的事情,他肯定好好培养他重用他。因为童年是自己成功的重要开始。

可他做过无数次的努力都失败了,没有人愿意和他谈自己的童年,更没有人愿意听他的童年。他们最想谈的就是老板您什么时候给我加薪升职?

这时,那个弹钢琴的长裙女孩又拉起了小提琴,而且缓缓地向他走来。《梁祝》的旋律时而明快时而忧伤。他目不转睛看着女孩有节奏晃动的手,女孩的眼睛微闭着已经彻底的沉醉在了音乐之中。

乐曲进入高『潮』之后戛然而止,女孩子眼里有泪花闪烁,她似乎被自己拉的《梁祝》感动了。他站起身,把一百元塞在小提琴的琴弦上。点点头说:“谢谢你的音乐,很悠扬很感人。”女孩微微的向他欠了欠身说了声:“谢谢!”

长裙飘然远去,他站起身准备回家睡觉。每一个星期六的中午,他都是这样度过。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自己和自己交谈,自己和自己倾诉。

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蓝『色』的多瑙河之波的主旋律响了三遍。他接通了电话,是妻子打来的,声音中有浓浓的醋意“老公,还在西餐厅吗?你的同学夏雨荷从内地来了,你快点回来吧!”

他的心颤抖了一下,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说:“我马上回来,你千万不要多想,我真的有十年没有见她了。不管你对她有什么看法,都不要流『露』出来,给我一个面子,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招待招待。”

他急忙的冲下楼,嘴里不停的小声的念叨:“雨荷,雨荷,雨荷。。。。。。”有将近十年没见了,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呢?

他坐进了宝马车里,拉上安全带,尽量让自己平静。慢慢的启动了车,出了停车场,平稳的向自己的别墅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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