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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造神者》二七六 朝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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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这王允为什么会突然从豫州回来雒阳,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首发--无弹出广告”

“可惜,王大人思虑不周啊,若是赵忠是这么好对付的,十常侍也不会如此地权倾朝野了。”et

“刚刚那个陆大人是愣头青,这王允也不差。”

一前一后,叶成和荀攸两人伸长着脖子,嘴唇不动,在那里低声交流着,而在御座之上,刘宏被王允这突如其来的上疏弄得是愣在了那里,就是整个大殿之中,几乎所有人的人都被王允的上疏弄得措手不及,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陛下,证明赵忠勾结叛逆的书信在此,请陛下过目。”

说完,王允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捆竹简,交给一个小太监,送到了刘宏的手里。

接过竹简,刘宏急不可待地打开一看,脸上陡然一变,一旁的张让也是伸长了脖子,把那竹简上的内容看了个通透,信上写得确实是赵忠的亲笔。

一确认了书信的真伪,张让心里便不禁开始咒骂起赵忠行事不秘,你勾结黄巾就勾结黄巾吧,你怎么可以留下书信证据呢?现在可好,这信落到了陛下手里,你赵忠被陛下杀了头就算了,可是你一死,可也是代表着陛下对我们十常侍的信任不再啊,到时候失去了陛下的宠信,我们又要如何保证我们的权势?没了权势,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偷偷地抬头看了低下群臣一眼,发现有几个已经回过神来的清流官员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几许不怀好意了,张让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陛下,陛下你要为赵忠做主啊!”

手里捏着写有赵忠谋逆罪证的竹简,亲信的背叛让刘宏心里悲愤不已,脸上正自阴晴不定,猝不及防张让此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哭嚎,正手忙脚乱间,习惯性地便伸出手来,要扶住张让。

“阿父,你这是……有话起来再说。”

一边说着,刘宏一边要扶起张让,可是张让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只是死死地跪伏在地,双手抓住刘宏的衣袖,哭得更是凄厉。

“陛下,赵忠一向对你忠心耿耿,陛下是知道的,陛下对我们这些废人恩深义重,我们又怎么可能会背叛陛下呢?请陛下明鉴啊!”

听着张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刘宏又想起了两人从小便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少年来一直鞍前马后,陪自己度过了多少时光,想着想着,心里的怒火不知不觉间便消减了不少,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变得软化。

“陛下。赵忠谋逆证据确凿,张让却还在这里妖言惑众,显是有心包庇,其居心叵测,请陛下明鉴,连同张让一同严惩!”

眼见刘宏似有被张让说动的苗头,王允赶紧一声大喝,随即便又是一番声色俱厉的诤言,却是连同张让也一起告上去了。

“陛下,我等对陛下是绝对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是有些人就是看不过我等为陛下劳心劳力地办事,得陛下赏识,尽是措辞污蔑,想要抢得陛下的宠信,请陛下明察!”

还不等刘宏开口有所表示,张让便又开口哭诉起来,而且那哭诉的话语更是和王允针锋相对,让刘宏一时更是心烦。

王允和张让就这样一个怒言相斥,一个哭诉告状,在大殿上吵了起来,两人吵得热闹,却都没有发觉刘宏坐在御座之上,脸色已是越来越差,隐隐似有爆发的迹象,叶成当即和荀攸打了个眼色,荀攸轻轻一点头,叶成会意,当下也不顾旁人的目光,踏步便离了列,来到了御座之前。

王允和张让见得叶成突然出列,脸上都是猜疑不定,不知叶成想要做什么,于是都住了口,四只眼睛盯住了叶成的一举一动。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此时的刘宏心情极差,心中怒气已是快要到达爆发的边缘了。

“臣遵命。”口里虽是应命,叶成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打量了王允和张让一眼,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方才开口说道:“陛下,那封书信是假的。”

叶成话一出口,张让自是大喜,他心知刘宏终是心软,并不愿意相信赵忠与黄巾军有所勾结,只是王允实在是太过咄咄逼人,所以刘宏才会一时之间显得犹豫不定,只要这个时候有人再添上一把火,张让相信以十常侍在刘宏心中的亲近,赵忠必定无事,甚至还有可能可以反咬王允一口。

只是他和王允吵了这么久,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人出列的,张让心里那个急啊,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在观望,等待着他们两人能在口舌上分出个胜负来,再来下注,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了,若是停下不和王允争吵,不止是弱了声势,而更像是理屈词穷,到时候这朝中一帮人站出来,为王允声援,到时候刘宏可没有足够的魄力敢和这么多人对着干,那捉拿审问赵忠便会成为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只要一下了狱,张让相信,那帮一向视他们宦官为生死大敌的所谓清流,有的是手段让赵忠认罪,只要赵忠认罪,那刘宏就是想保他都保不住了。

而只要赵忠一认罪,那十常侍在刘宏心中的地位便会轰然倒塌,到时候便会是他们的末日,所以张让一直都在胡搅蛮缠,企图先王允一步,在口头上把对方压下去,直到叶成出列说话,张让才总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叶成!”

只是张让是放心了,王允却是不依了,他好不容易得了一封铁定能让赵忠伏法的书信,特地带上殿来,为的就是要打击十常侍的势力,王允一向以“清君侧,复乾坤”为己任,而十常侍便是他的清理名单上排在头位的,当初在汝南黄巾的道场里搜到这封书信的时候,王允可是兴奋得一整夜没合眼,到了第二日,更是留下朱隽一个人继续在汝南围剿已经溃不成军的黄巾军,自己带着书信回到雒阳,想的便是要借此给十常侍一次沉重的打击。

可是,到了大殿之上,王允却是看到刘宏竟因为张让的一番哭诉,就一脸的犹犹豫豫,王允心里的失望就别提了,最可气的是,为了使自己的计划不会失败,他是拼着不顾身份,像个泼皮无赖一般和张让吵了半天,眼看着张让快要词穷理屈了,这叶成却跑出来,说他手中的铁证是假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坏他好事吗?

一念及此,王允心中怒气大盛,也不顾自己所在乃是皇宫大殿,一声怒喝便是脱口而出。

不过叶成却全然没把这当一回事,只是自顾自地对着刘宏说道:“陛下,赵公公和张公公公忠为国,对陛下忠心耿耿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要说他们会与反贼勾结,臣实在是很难相信。”

叶成这话一说,正正合了刘宏的心意,轻舒一口气,刘宏的脸色瞬间变得好看多了。

“不过,王大人熟读圣贤书,为朝廷效力多年,做事勤勤恳恳,多得百姓和同僚称颂,而陛下有所旨意,也从未有过辜负圣意的时候,所以臣以为王大人是不可能为了争宠就栽赃污蔑张公公和赵公公的。”

叶成前一段话出口,王允便是双眼大睁,似欲把叶成生吞活剥了一般,可是等到叶成随后话锋一转,为王允解脱起来,王允便又是呆立原地,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叶成在玩什么花样,其实就连刘宏和张让,以及殿中百官,此刻又有哪个不是愣愣地不知叶成算盘为何?

“陛下,臣以为,既然王大人和两位公公都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自是会通力合作,为朝廷效力,使我大汉朝变得更加繁荣富强,几位都是能为我大汉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国家栋梁,又怎么会为了争宠而互相诋毁呢?所以,臣认为,这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

“误会?”刘宏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叶成出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废话,最后就只是想说这事只不过是一个误会?

“误会。”

“可是这书信……”

“书信是假的。”

叶成越说,刘宏就越是迷糊,不止是刘宏,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王允和张让也都被叶成弄迷糊了,既然书信是假的,那赵忠谋反之事便不存在,王允便应该担上一个诬告他人的罪责,可是叶成信誓旦旦地说信是假的,可又说这事只不过是个误会,既是误会,那王允的罪责也便不存在了,至多只能算是督查不严而已,只是这有怎么可能呢?

一群人在那里被叶成绕昏了头,叶成倒是笑眯眯地说道:“陛下,臣以前行走江湖之时曾经听说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以仿制各种古玩印信行骗为生,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可以把仿制的赝品做得比真品还好,陛下想啊,那些古玩印信当中,有不少可是刻了铭文,雕了花样的,而这些铭文花饰里可是有些是由名家所作,而这些人既然能把那些名家名作仿得和真的一样,那伪造一份赵公公笔迹的书信,应该不难吧。”

“你可有凭证?”听了叶成的解说,刘宏恍然大悟,再想一想,黄巾军中虽是没有多少有真才实学的人物,但是各种三教九流旁门左道的人倒是不少,要真是他们伪造了这封书信,也确实有可能,只是说是这样说,没证据啊。

“臣没有凭证,不过臣有办法证明这书信的真伪。”

“什么办法?”

“陛下,凡是此等造假,多多少少总是会和真迹有所不同,只要找精于书法的人来仔细辨认,自是能从中发现问题。”

“有理,只是这精于书法之人……”沉吟着,刘宏心里开始回忆着自己所知道的有名的书法家。

“臣推荐一人。”

“谁?”

“要论当今天下一等一的书法大家,除了蔡邕蔡伯喈,还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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