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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里·愿》28 尤利斯的遗物:泪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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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完名的海铭回到魔法师公会却见不到夕瑶身影,拉人询问了一番才知道下午郑玉庭和流光早早的就回来,他们两个已经提着夕瑶的行李先回家了,海铭只好一个人神在在的往家走。未及半路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不少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他不禁皱眉。

“喂!你是海铭对吧!?”迎面走过来两个城卫兵,真是太好了,有流炎在城卫兵应该算是亲人……不,不对劲,他们那狼一样的目光是什么?在海铭惊讶的目光中两名城卫兵抽出了腰间的佩刀,他扭头就跑。

“抓住他!别让他跑啦!!”城卫兵当然不能放过海铭,不过海铭在山林里面混了两个月了,脚力大为增加,两个训练有素的城卫兵居然被他渐渐拉开了距离。

“混账,你要是再不停下来就有你好看!”一名城卫兵终于跑不动了。

海铭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回头喊:“放屁!老子停下来才是傻子!”

“呜——!呜————!!”另一名城卫兵见况不妙就吹起了哨子,哨声一响附近的城卫兵就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海铭暗叫不妙。

“跑啊!我看你待会还往哪里跑!”那俩城卫兵也不追赶了,站在原地朝渐渐远去的海铭大声叫嚣。

海铭甩开了这俩刚松一口气就看见前面十字路口处出现了新的城卫兵,靠,不能来得这么快吧!海铭暗骂两声刚要转身就被人扯住了,“嘘——!别激动,跟我来。”

说话的是一个破衣烂服的乞丐,他先往海铭身上披了一件发霉发臭的脏布罩住了他头和身子,接着拉他一起蹲在了路边不起眼的墙角里。在发霉发臭的空气中海铭紧张的盯着城卫兵三三两两的从自己不远处经过,可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海铭,不一会儿城卫兵就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谢谢!”死里逃生海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高兴的掏出两个宪令就往乞丐手里塞。

乞丐震惊的张大嘴巴:“好家伙,小子你阔绰啦!上次见面你扔的是铜币,这次见面你往大伯手里塞宪令啊!”

海铭把脏布从身上扯下来奇道:“我们以前见过?”

“那可不,你以为大伯我什么人都救呀,你上次还请我吃了糕点哩。”那乞丐只从海铭手里拿走了一个宪令:“一个就行了,一个就够我们这群老东西吃喝一个多月了。”

海铭看清乞丐相貌这才回想起来,这是个那“敲竹杠不能敲的太狠”的老乞丐,不由亲切感大增。

“大伯您贵姓啊,我请喝酒去!”

“贵姓担当不起,我叫西德,叫我老西德就好了。”

“我叫海铭。”海铭开心的介绍自己。

“海冥?‘海冥’可是个好名字啊……”老西德徜徉着说:“十几年前有个厉害的骑士也叫海冥,他为人亲和待人友善,还经常施舍我们这些老乞丐呢。”

海铭目『露』讶『色』:“您说的那个海冥是彩虹剑吗?我是他儿子。”

西德也『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抓着海铭肩膀激动的说:“难怪你小子看起来挺亲切的,仔细看看和他确实有些神似。你也别请我喝酒了,真要看得我就和我一起走怎么样?受你父亲照顾的老家伙不少,我把大伙聚集起来一起热闹热闹。”

“好!”一股兴奋感油然而生,海铭想都没想就爽快的答应了。

老西德站起来走进一个死胡同里,海铭好奇的跟着他,只见西德抬脚有规律的踹了墙脚几下,墙脚老鼠洞里便滚出来一只肉乎乎的灰『色』大耗子,西德笑着蹲下给耗子尾巴上系了一条紫『色』缎带就让耗子钻回了墙洞里,拍拍手道:“好了!”

海铭瞪大了眼睛:“先进啊,这种传递方法真犀利。”

“嘿嘿,都是雷蒙那个家伙搞出来的,他是一个老德鲁伊,待会给你引荐引荐。”

“德鲁伊?”让海铭震惊的事情太多了。

接下来老西德拉着海铭在大街上东奔西走不停的指着一些店铺跟海铭说:

“这家店的烧鸡好吃,老板,给来四只,今天我有钱了哈哈。”在老板称鸡的时候老西德忽然躬下身子对海铭说“西三路的烧鸡可就吃不得了,他那烧鸡里面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虽然做的好吃,但他店里扔出来的垃圾狗都不会去翻的。”海铭点点头。

“看这家,这家酒店的店主是从南方过来的,为人斤斤计较甚至有些市侩,但他家酿的酒确实好喝,卖酒也不缺斤少两的倒也诚信。那个何掌柜,来十怎么一个比一个霸气?

“同样也失踪了”老雷蒙叹了口气说道:“最近联络不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有些不正常。”

老西德挠挠头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海铭,海铭却很自然的走进屋子将怀里一个个油纸包打开摊在木质的餐桌上,瞬时间满屋飘香,老乞丐们一个个都直起了身子眼睛里直冒光。

西德无奈走进来把酒坛往桌上一放:“今天叫大家来是想给大家介绍一下海冥儿子的,人来的这么少真扫兴……”

“哦?”一名乞丐迫不及待的来到餐桌前抓起了一块牛肉:“这些饭菜都是这位小哥买的?嘿,小哥你可真慷慨,和你老爸一样。”

“慷慨慷慨……”其他乞丐纷纷附和着走近餐桌抓东西吃。

海铭心里有落差,虽然表面上还带着微笑但他失落的眼神出卖了他,雷蒙走到了他的身后小声说:“人走茶凉,世人皆薄情。社会就是这样,你以后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海铭心中一动,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别光站着啊,咱三也吃啊”西德用破碗给海铭和雷蒙斟了酒,惆怅的海铭借酒消愁一饮而尽,瞬间红霞爬满了脸颊。

“很抱歉雷蒙大伯,小泉现在还不能还给你。”

“没关系,人活着就好,我说孩子你叫什么啊?”雷蒙笑着给海铭斟酒问道。

“海铭,八岁那年我改成了和老爸一样的名字。”海铭将酒一饮而尽。

“呼,这酒度数大,令尊的坟头在什么地方啊,改天我想去拜祭一下。”雷蒙勾起了往事,惆怅的给海铭斟了一碗酒。

“……没有坟头”海铭抓起酒碗一饮而尽。

雷蒙瞪圆了眼睛,瞬间又眯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继续给海铭斟酒:“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比如,想为你父亲报仇?”

海铭酒量差,此时已经醉了,他盯着酒碗抻了半响。……想!一仰头将酒饮尽。

雷蒙想要继续灌海铭却被西德拉住了,海铭的世界开始左摇右晃,在昏倒前他看见的是西德那紧张担心的脸。

——异界——

海铭『揉』『揉』酸涩的眼睛站起来,暗红『色』的压抑天空,徘徊鸣叫的蓝『色』怪鸟,黑『色』的大地和『乳』白『色』的巨树,一切都不是陌生的样子了,海铭熟练的朝蓝『色』怪鸟的方向跑去,一直跑,一直跑,跑着跑着脚下便有了道路,顺着道路一直跑下去,道路的尽头就能见到一所似曾相识的学校。这学校五层高的建筑轮廓是很眼熟的,海铭最先联想到的是军事学院,但军事学院的规模和这所学校差太多了,很多细节也不一样,此后海铭便断了线索。他慢慢走到学校门栏前向学校里面眺望,仔细观察着学校里的每一个细节。

忽然学校三层的窗户里面好像闪过一个人影,海铭的目光迅速集中在那个窗口上,双眼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那个窗口。陡然间,就像是浅塘里受到惊吓的小鱼一样,那个黑『色』的人影从那个窗口中一闪而过,在那一瞬间海铭好像看见了‘飘逸的尾巴’。那是什么?海铭越加的惊疑,就在他惊疑的瞬间那个黑影又飘回来了,这次那个黑影居然在小窗口中停下了!

海铭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黑影,只见那黑影在窗口中缓缓的转动着躯体,接下来一双通红的月牙状眼睛就直勾勾望过来,她在笑!!她血『色』的嘴也如月牙弯着,她在看着我笑!!!

一只手猛然搭上了海铭的肩膀!!

啊——!!!

“啊——!!!”

海铭像是从河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的,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雷蒙气恼的抱怨声在一旁响起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你不想活啦!!”

海铭稍稍定神激动的直起身喊道:“你刚才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你知道吗!我还以为那个怪物瞬间移动到我身边了呢!!”

“吓死你!?哈!哈!哈!”雷蒙夸张的大笑三声瞪眼喊道:“要不是我在关键时刻拉你回来你就真的死在那里啦!!我问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雷蒙把一个晶莹剔透的耳坠在海铭眼前晃了晃。

“这是我的!”海铭伸手去抓。

“这是尤利斯的!”雷蒙恨吱吱的恨不得一口咬死海铭,这时候海铭才发现老雷蒙也被汗水浸湿了。“这个是神器‘泪光坠’!是尤利斯遗物的组件!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神器!?”海铭吃了一惊,佩恩给郑玉庭解释尤利斯时海铭当时正昏着,所以其中利害他并不知情。

“……这是糟老头打败僵尸后找到的。”

“糟老头?”雷蒙问道。

“就是我那个剑圣姥爷郑玉庭。”海铭如实回答。

雷蒙将耳坠仍还给海铭:“这个东西是邪物,天下致邪之物!你带回去让剑圣大人好生保管,只有那种大毅力之人才能妥善保管。”

海铭将耳坠攥在手心里心有余悸的抬头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您能解释一下吗?我对这些东西了解的太少了。”

“岂止是少,简直是无知者无畏!”雷蒙举起酒坛猛灌了几口酒擦擦嘴说:“你喝醉酒后全身就开始扩散异样的魔法波动,我察觉到不对劲就赶走了那帮闲人,非常时期非常手段,随后我就侵入了你的精神世界。你的精神世界已经被你手上的那个耳坠给污染了,所以变得那么庞大和荒诞,至于那所学校……你要是不想死就不要再接近那里。”

“那学校里的怪物是什么?”海铭刨根问底。

“那怪物兴许是尤利斯的残余意识,所以他的姿态应该是尤利斯的身姿,不然没有其他的解释。他长什么样?”

“月牙形状的双眼,月牙形状的嘴……都是红『色』的”海铭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回忆道:“她是长头发,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尾巴结果发现不对,那是她的头发,很长很长的头发……”

雷蒙递给海铭一串牙齿项链,“我是崇尚自然的德鲁伊,但是我个人并不擅长驱邪祭祀之类的事情,只能拿这个给你暂且压制一下吊坠上的邪气,你现在带着泪光坠赶紧回家交给剑圣大人,这东西只有在剑圣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海铭从雷蒙家里出来的时候腿还是软的,不管他再怎么着急努力还是走不快。东部街区市民比较贫穷,所以夜里路两旁没有路灯,黑暗中诱人遐想,海铭一个人走在黑暗里不禁又想起了那双血红『色』的月牙眼……说不定那双眼睛正在自己背后盯着自己呢?海铭猛回头,当然什么也看不见,自己吓自己而已。

“这是神器呢……”海铭从怀里掏出来这个晶莹剔透的耳坠,这就是神器啊……明明是这么小这么平淡的东西,海铭将吊坠高高的举起来让它充分沐浴在月光下,吊坠变得更加晶莹了。这么美丽的一样东西对人有什么用呢?刚才忘记问雷蒙了……海铭盯着泪光坠打量了许久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功用自己带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海铭情不自禁的用左手『摸』了『摸』左耳耳垂,就在『摸』耳垂的那一刻他猛然醒悟,这个东西她在蛊『惑』我!

邪物!货真价实的邪物!不过……这其中蕴含的力量不是纯粹的吗?我不是一直都想要变强的吗?只要戴上这个耳坠,只要戴上这个耳坠我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力量……

海铭将耳坠缓缓的移到左耳耳垂上,他耳朵上没有耳洞,竟然硬生生的将耳坠扎下去。

鲜血从耳垂的破.处流出来又瞬间被耳坠吸收掉。那是在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快乐中,血『液』无法遏制地从全身的『毛』孔中喷流出来,静谧而激烈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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