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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第九章 妖孽,叶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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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的几天,叶枯始终在默默的修炼。无论如何,叶枯必须要杀掉何勇旭。不杀掉何勇旭,不离东陵城。

已经微微入冬了,今天,叶枯感觉有些孤寂,也许是一个人的原因,也许是别的什么。

他决定去喝酒。

进了烟雨楼,发现这里整个一楼到三楼都是人,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叶枯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他也想明白,看到没有位置,他便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叶枯突然有人喊他,“这位兄台,又见面了,想喝酒来我这里。”叶枯回身一看,原来是苟晓强,那个放佛永远笑呵呵的家伙。叶枯不知道苟晓强为什么对他如此看重?难道是因为叶枯是叶家的敌人?还是别的什么。

叶枯想想,便走过去,坐下来后,苟晓强放佛有意无意的道:“今天是说书的日子,每个月的后三天,整个盘古大陆的烟雨楼便都是在说书中渡过,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都会被说书人当成故事来诉说。当然也有一些连烟雨楼都探查不到的,这些不算。今天说书讲的是我们东陵城的故事。你仔细听听,你会意外的。”

没一会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老者,胡子已经花白,走到中央的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大碗,满满的一晚酒,一饮而尽。

下方一顿叫好声。

那老者“啪”的一声把碗摔碎,语气充满了低沉,开始诉说。

“这年,我十四岁,他十二岁,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他,通过观察,我确定我那个便宜兄弟被『乱』马踩成肉泥不是偶然,而是他蓄意的。我不知道整个过程,但我确信一个十二岁便能有如此计谋,如此的心机与手段,我知道,我需要他。我把他要了过来,成了我的专职下人。”

“这年,年会上,我被一个大我六岁的兄弟打成重伤,我很怨恨,他知道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出去,等一周过后,我出来行走,得知那个重伤我的兄弟死于街边湖中。我第一时间猜到便是他做的。我急迫的问他,是不是你干的,他很安静的在那看书写字,直到写完,他看着我道,“真想知道?”我狠命点头。

他说,你重伤后,我便开始注意他,发现此人好张扬,而且讲义气,我只是把他约到了桥上,告诉他,他的兄弟今晚会死,而他的兄弟其中之一,等他去救,话一落,此人便跳了下去,再也没有上来,我问,为什么没上来,很简单,张扬的人是没有习惯时时把真气运转在全身的。”老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不一会灵石,金叶子,金珠,都放在了老者身旁的桌子上。那是回答问题的报酬。

这时放上一张钱票的人问道:“这是一本日记,讲述的都是真的么?”“不错,是一个人的日记,其中内容没有一点虚假。”老者答道。

又有人喊道:“就这也叫计谋,我也能想到。”那老者轻蔑的嘲笑道:“你也好意思说,你知道他当年多大么?十三岁。只有十三岁。你都几十岁拉?”

那人便呐呐的不在说话。

“接着讲,接着讲。我们不问了。”下面听书的人喊道。

那老者整理下衣袖,接着讲道:“今天,我说我需要在家族里站稳脚跟,我不想被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静静思考了不到一刻钟,便说那需要除掉四个人。说完便道,这事不需要你出面,把你的令牌给我,我来办,三天时间就够了。结果真的三天不到,那四个人先后死于意外,不是没有人怀疑我,因为这四人死了,一些事情就必须要我来做,可是我这三天都在跟家族子弟修炼。我从这时候起便不在询问他怎样杀人,从这以后,每次我有挡住我的路的自家人也好,敌人也好。他只是会不紧不慢的说,时间,地点,何人。然后每次总能给我带来好消息,但我的恐惧,却如同噩梦挥之不去,放佛枷锁一样。”

这时下方听书的有人便嘲笑道:“这有什么可恐惧的,不就是暗杀了几个人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

接着又有人道:“不错,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手上沾了人命的,既然你选择了这个江湖,就必须要服从这个江湖的规则与规矩。所以,我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错,杀人而已,除了第一次杀人都恐惧,别的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那说书老者等众人发完牢『骚』,冷哼一声道:“你们以为只是如此而已?”

下方听书人便说道:“那还好有什么?”

那说书老者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眼光看着那人道:“他没有修为,从十二岁起开始杀人,一直到我讲到这里,他已经先后暗杀掉了,八名真天境四重天巅峰,六名真天境四重天,二十七名四重天以下的修士。普通人,间接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就有近百人。在告诉你们,直到这时他才十四岁,也就是说两年内,这些人都死在了他的手段上,有很大一部分人直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现在,你还说你们不恐惧?你们在当年也能做到这样??”说完说书老者又喝了一大口酒,便停止了说书,看着下方听书的人。

瞬间,整个烟雨楼鸦鹊无声,连一根针都滴落可闻,众人的脸上表情,有太多,有的恐惧,有的惊异,有的忌惮,有的激动。

突然,只听一声大喊:“好,男人当如是,生来便杀人,畅快啊,想不到当今世上还有如此奇葩。如今这世道,真该多几个这样的男人。我敬此人一碗。”说完便狂饮掉手中的酒。

只听一声冷哼,但不是说书老者,“这类心狠手辣,丧尽天良之辈,也配说自己是男人,我呸,如果落在我太上教手里,定然叫他知道什么叫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哟,什么时候你太上教的人开始只手遮天了,你们是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是么?你算哪根葱?”一个嘲讽的声音从三楼传来。

那个冷哼的声音,怒喝道:“藏头『露』尾的家伙,出去跟我大战一场,别像一只老鼠一样,唧唧个没完,我看看到底是谁敢跟我太上教做对。”

“一口一个太上教,你离了太上教你就不能活了是么?老拿门派压人,你们太上教就这点出息了么?”那人继续嘲讽道。

“多说无益,让我手中的剑来教教你什么叫多嘴的后果。”那太上教之人,站在那。一副高傲的神情。

“都闭嘴,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嗯?”那天重伤何勇旭的声音又出现了,这人最起码是烟雨楼的长老之辈。

那太上教的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当众被人数落,想坐下又觉得没面子,不坐的话,还真不敢跟其抗衡。那烟雨楼可是天下散修最爱的地方,相当于精神领袖。那太上教也不敢太过分。何况他的背景也不是可以左右太上教主意见的人。

见太上教的人不动,那人哼的一声,只见那太上教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众人一阵哈哈大笑,那人站起身刚想骂笑他之人。只听到那神秘声音“嗯”的一声,你还不服是么?

那人便灰溜溜的跑了回去,不敢在出声。

神秘声音说道,“继续讲。”那说书老者激动的应道:“是。”

“今年的雪好大,这是我跟他共处的第四个年头了,这些年,我已经不在过问他是如何杀人,如何布局的了。四年来,其实说白了什么都没有给过他。不是不想给他什么,只是我怕他有了修为便真的一跃龙门,其实我不是害怕他消失,不在为我所用,而是十二岁那年,他那放佛万年不变的情绪里说出的那句话,“人若欺我,我便化身恶狗,人若杀我,我便屠他一世。”我知道,当年教育了他两年的方伯是他最亲之人,可是在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没人救他,哪怕连给方伯准备的饭菜也被人恶意的倒掉。我知道,这一天会来的,我曾跟我那便宜老爹暗示过,可是便宜老爹放佛不放在眼中,只告诉我,如认为控制不住,杀掉即可。我们家族不缺奴才。”

叶枯在静静的喝酒,他已经知道,那日记中的他。他不知道叶封安有写日记的习惯。突然他放佛有些理解叶封安了,但是事已至此,已经不可挽回,叶枯突然觉得一阵心烦。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更没有也许。有的只有已经,回忆时,也只能说曾经。

叶枯开始心不在焉,说书老者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完便用真气驱散,因为他不能醉,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无论多么悲伤,他不可以醉,也不能醉。

直到苟晓强,说了句,到结尾了。

叶枯放佛清醒过来,便听到那说书老者道。

“今天,是一次大的交易,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么肯定是他杀了我,但我不恨他,也不要打着我的名号报仇,这是命,如果他是我的弟弟,那么也许这一切都改变了,但是,可惜,这次我若能杀了他,那么这本日记,我便埋葬,如果不能,我会交给我的老奴,叫他带给烟雨楼,因为这个名声是你的,不属于我,叶枯,你才是叶家的枭,我不是。我只想对你说一句,如果我们不是公子与奴才该多好,可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如果。”

说书老者说完,轻轻的叹口气。收起大家的赏钱,恭敬的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叶枯跟苟晓强各自想着心事,两人都没有聊天说话的兴致。

到是台下听书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想匡扶正义,杀掉这个叫叶枯的奴才,有人想结交。总之林林总总,褒贬不一。

叶枯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灰暗了,便起身离开,看着苟家的苟晓强点点头,苟晓强笑笑也点点头。

苟晓强看着叶枯离开,他其实有许多问题想问,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人,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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