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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第七章 冤家路窄恰相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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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章

何郡守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忽然门口一个青『色』身影一闪,一个惊喜声音便传过来,“爹。你回来啦?”。

何郡守放下书,『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回来了!清儿啊,你怎么起那么早啊?”。

他刚说完,门外突然又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清儿姐姐,等等我嘛!”,一个淡黄身影也进了门。看到何郡守坐在桌旁,连忙道:“啊,何伯伯!”。

何郡守也慈祥的看着他她,笑道:“哦,是燕儿!”。

何婉清道:“爹,我季伯伯的病情怎么样了?”。

何郡守脸上浮起了喜『色』,道:“你季伯伯现在已无大碍了!”。

何婉清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在家快担心死了!”。

何郡守闻言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哦,是吗?”。

何婉清一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京兆衙门走去。

路上,萧云偷偷问杜捕头如何认得卫宁,杜捕头道:“嗨,别提了,那时候我还在昌平当差,这卫三啊,就是酒鬼一个,整日烂醉如泥,无所事事,没少欠别人酒钱,这一欠钱,就给告到县衙,太爷就让我们去抓这小子,这抓的多了,也就认识了。不过,还真没见这小子在京城里惹过事,今天是头一遭。”。

萧云“哦”了一声,又问:“那他身世如何?”。

杜捕头道:“只知道他父母死的早,他自己也算是个落魄士子,后来,因为嗜酒成『性』,连给人抄书的活也找不到了,他便干起了偷鸡『摸』过的行当,不过,也只是偷鸡『摸』过,没干过大的。”。

萧云“哦”了一声,又似漫不经心地道:“不过,看他的武功挺了得啊。”。

一提这,杜捕头道:“嗨,萧公子您还别说,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我们以前抓他,这小子就跟一个瘟鸡是的,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提溜到县衙去,还从没见他硬棒过。今天见这小子打架,刚开始我还不信呢。”。

萧云奇道:“怎么?他以前从未展『露』过武艺?”。

杜捕头摇摇头,“没有,至少我没见过。”。

萧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怪哉,莫非他以前深藏不『露』?”。

京兆衙门,何郡守一拍惊堂木,喝道:“何人当街斗殴,带上来!”。

杜捕头带着卫宁等人上了公堂,喝道:“跪下!”。

何郡守一眼瞧见人群里竟然有茹贵萧云,忙道:“免了!尔等为何当街斗殴?”。

茹贵走上前,脸上『露』出狞笑,大言不惭地道:“何大人,小人率人逛街,进入一家酒店,与这人相遇。”说着艺指卫宁,“他见我们不顺眼,便上前寻衅,小的百般退让,可他却痛下毒手殴打我们,还欲杀我!您看,他将小人家丁的手脚都打折了!”。

何郡守抬眼看向卫宁,突然一惊,连忙走下公案,来到卫宁面前。卫宁一见到他,也有些吃惊,道:“何……”。何郡守连忙给他使使眼『色』,卫宁立刻住了口。何郡守围着卫宁转了一圈,故意重声道:“这是怎么会事啊?”。

卫宁道:“我在潘记酒家喝酒,见这位公子调戏酒店老板的女儿,还殴打酒店老板,意欲强抢他的女儿,我看不过,便路见不平,出手相救。”。

茹贵腾地跳起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寻衅殴打我们,你不用狡辩!何大人,我爹跟你是好朋友,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干那样伤天害理的事!这厮分明是在狡辩!”。

他是什么样的人何郡守岂会不知。何大人咳嗽一声,道:“潘记酒家的老板现在何处?”。

躲在人群身后的潘父赶忙上前跪倒道:“大人,老汉在此”。

何大人道:“潘老汉,事情因何而起?”。

潘父畏惧的看茹贵一眼,哆里哆嗦的道:“茹、茹公子调戏小女,殴、殴打老汉,这位公子看不过,才、才……”。

茹贵腾的又跳起来,“老不死的,你说什么?!”。潘父吓得一哆嗦。

萧云上前一步,拱手道:“何大人,小可恰好路过,也看到了这场斗殴。”。茹贵愤怒的指着他道:“萧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萧云冷笑道:“路见不平!”。

何郡守回头看看萧云,道:“哦?说来听听!”。

萧云道:“小可赶到的时候,只听见茹公子要家丁齐上,还扬言要宰了卫公子。”。

茹贵气愤至极,“萧云,你!……”。萧云冷冷看他一眼。

何大人走到卫宁身旁闻了闻,道:“斗殴之前你可饮酒?”。卫宁一愣,道:“是。”。

何大人走上公案,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尔等饮酒斗殴,口出狂言,扰『乱』街市,情述可恶,罪大恶极!本官本欲严惩,但念尔等是初犯,这次便从轻发落,如有下次,严惩不贷!来人!把这些酒后滋事的一干人等押入大牢,羁押一日,以示警戒,退堂!”。

茹贵惊诧道:“何大人,你,你……”。

何大人不阴不阳地道:“茹公子,这酒后滋事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不要让老夫难做!来呀,退堂!”。

衙役捕快顿时围上前……

卫宁没有被衙役们押进大牢,而是被带到府衙后院的西跨院中。何郡守正站在院子里等他,身旁还站着一身白衣的萧云,看见卫宁来了,连忙迎上来。何郡守对衙役挥挥手道:“你先去吧。”。那衙役躬身抱拳道:“是,老爷。”,转身下去了。

何郡守一拱手,对卫宁笑着道:“恩公子,想不到我们才分开几个时辰又见面了!”。

卫宁笑笑也学着拱拱手道:“何伯!”。

何郡守道:“回到府中,老夫还在思索要如何回报恩公子的大恩,想不到这才分开几个时辰,我们竟以这样的场合相见!呵呵,恩公子生『性』耿直,老夫早有所见,但见今日之事,老夫便猜得恩公子定是又为人执义,所以就化小了此事。”

卫宁心里清楚,今天的事能就这样不了了之,是何郡守在背后帮他。当下,一拱手道:“今天多亏了何老伯!”。

何郡守笑道:“老夫其实也没做什么,这还是多亏了萧公子帮忙,给得老夫一个借口。来,恩公子,老夫给你引见,这位是豫州刺史萧懿大人的公子,萧云。”,说着介绍身旁的萧云。

卫宁共拱手道:“多谢萧公子仗义执言,卫宁感激不尽!”。

萧云也拱手道:“哪里哪里,卫公子路见不平,正义直手,实令在下万分敬佩,萧云只不过在效仿卫公子罢了。”。

何郡守看着卫宁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恩公子一番劳顿,想必溃乏至极,还是先沐浴一番,歇息一下吧”,当下也不顾卫宁推辞,叫道:“来人,准备热水,为卫公子沐浴更衣。”。

卫宁推辞不下,无奈只得随丫鬟去了。其实,平心而论卫宁也不愿意再穿这身衣服。

卫宁一离开,萧云就对何郡守道:“何伯父,您刚刚说这个卫宁曾救过您?”

何郡守赶紧示意他小声些。萧云连忙压声音。

何郡守道:“是啊,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恐怕我这把老骨头早已丧命在那荒庙之中了。”。

萧云道:“如您所说,此人的武功十分了得!”。

何郡守点点头道:“是啊,连那悍匪牛二加上七八个山贼都不是他的对手。”。

萧云又道:“不过,我听府上的杜捕头说,他以前好像不会武功。”。

何郡守道:“什么?他以前不会武功?”。

萧云道:“是的。好像他是最近才武艺超群的!”。

何郡守低下头沉思起来。等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道:“你怎么看的?”。

萧云道:“要说奇怪还真是奇怪,如果说他以前不会武功,那么他现在怎么会突然那么厉害,而且还行侠仗义呢?”。

何郡守道:“也许是哪个武功极高之人收他为徒,教他这些惊骇的武功,要他行侠仗义?”。

萧云摇摇头道:“不太可能,杜捕头到京城当差也不过半年的功夫,就算有高手收他为徒,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把武功练就如此之高!习武从幼,别说他现在已经到了及冠年龄,就是他正直习武之龄,武功也非一日之功。呵呵,萧云也是习武之人,这一点应该我清楚!”。

何郡守又道:“那也许是他本来就身怀绝技,但是在人前隐藏了起来?”。

萧云道:“既然他身怀绝技,那么为什么他以前干那些盗窃之事时还会被人抓住。那他为什么现在他又突然肯展『露』出自己的武功,还搭救伯父您?”。

何郡守叹了口气,道:“你是说他想接近我?”。

萧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他的做法略感奇怪罢了”。

他们正在屋里说着卫宁,外面的仆役叫道:“老爷,茹大人来了!”。

何郡守走出门道:“哦,茹大人现在何处?”。

仆役回答道:“现在二堂,指名道姓的要找老爷!”。

何郡守冷哼一声,道:“走,去看看这茹大人有何赐教!”。

萧云道:“何伯父,我也跟您去见见茹大人去吧!”。

何郡守道:“贤侄现与茹贵不和,还是别去了。”。

萧云道:“正因不和,萧云才要跟去,一旦有事,或许也能帮上点忙!”。

何郡守想了想道:“那好吧”。一回头对仆役道:“你在这侯着,等卫公子沐浴更衣之后,你把他带到我书房去。”。那仆役道:“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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