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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坻中央》第067章 金达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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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啊?你奶奶对你说了什么吗?”夏坻的八卦火焰熊熊燃烧,刚才成熟的形象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如同讨不到骨头吃得小狗,在朴仁静身边绕来绕去,急得团团转。

“难道要我告诉你,奶奶说你很不错,让我抓紧你么?”女孩心中腹诽一句,默不作声地加快了步伐。

夏坻总不好意思再把别人抵到墙上说一句你不告诉我就不放开你,缺乏手段的“狗仔队夏”只能抓耳挠腮跟在女孩后面,一路晃进了福利院。

“喂,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家仁静姐姐了?为啥这么一副猴急的样子?”正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坐着轮椅出来晒太阳的全日焕,调侃起来一点都不留情。

“滚!”处于攻击范围的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哎呦,确立关系没?领结婚证没?这算是夫妻齐心吗?”轮椅上的男孩越发毒舌,结果换来得打击也越发强烈。

“我是你姐,臭小子!!!”红着脸的朴仁静狠狠蹂躏着坐在轮椅上矮一截的全日焕……那可怜的脑袋。

“啊,我错了,姐,我错了,我昨天刚理得发型,饶了我吧!”前半句还像求饶,到了后面,不知悔改的小子又补了一句:“姐夫,快来救我!”

…………

本来饶有兴趣站在一边观战的夏坻毫不犹豫加入了欺负全日焕的行列。

“行了行了,三个小孩,怎么一见面就打打闹闹得?”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奶奶出面解救了奄奄一息的日焕。

“奶奶,是日焕欺负我啦!”朴仁静抱着老人家的胳膊不依不饶得撒娇,头一次看见朴仁静小女儿作态的夏坻顿时直了眼。

“好看吧?”全日焕偷偷挪到夏坻旁边,像小恶魔一样悄声说道。

“嗯。”某人下意识应了一句,随即感觉不对劲……

“混蛋,你敢诓我!”反应过来夏坻瞪了一眼轮椅男孩。#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

“你能把我怎么样?”全日焕不待夏坻有所动作,就高呼着院长老奶奶,成功引起了老人家的注意后,冲着夏坻摆了个“来打我呀”的造型。

气急败坏的夏坻只能暂时放过这个“人渣”,心里却想好了等下教训他的方法。

…………

“喂喂,你不带这么玩得,你这是欺负残疾人!”全日焕没想到夏坻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找回场子,明明知道他这么做是打击报复,别人也不好指责他。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谁叫你刚才得瑟得?还以为我没法治你了?”夏坻笑嘻嘻得,可笼罩在全日焕上方的手并没有放下。

“大哥,我错了,你就让我投个篮吧,要不,你去防守仁静姐姐?”全日焕抱着篮球,看着夏坻的手如同乌云般在头上飘来飘去,倍感绝望。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哈哈哈哈。”夏坻笑得如同练成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话虽如此,随后的比赛中,夏坻还是放弃了对全日焕的防守,事实上,除了他一开始为了恶心日焕,去防了下以外,其他在场上玩球的孩子都没有“欺负”轮椅男孩的想法。

玩累了篮球,几人毫无形象得坐在场边聊天。四月末是好日子,严寒已走,温暖的阳光重新笼罩首尔,春眠不觉晓的同时百花齐放,连带着空气里都飘扬着芳香。

“这是啥?”夏坻眼瞅着全日焕的轮椅口袋里有几章稿纸,忍不住问道。

“呃,一些诗,要看么?”全日焕掏出稿纸,递给了夏坻。

一排排工整的钢笔字跃然纸上,这个年代还在坚持用钢笔的韩国人可不多。

夏坻翻了翻,随即拿起一张看起来:“唔,金达莱花,金达莱花是啥?”

旁边的日焕,仁静,以及其他孩子都不答话,一脸鄙视地瞅着他。

“喂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一个中国人,哪里知道你们说得金达莱花是啥!”夏坻被几人的眼神打击到了,不满地叫道。

朴仁静无言地用手指了指球场旁边那淡粉色的花束……

“这就是金达莱?”夏坻小小“囧”了一下,在获得了众人肯定后,用中文自言自语道:“他喵的,这不是映山红么!”

这花的学名实际上是杜鹃,中国地广,称呼不大一样;像夏坻老家那边还是映山红的叫法居多。实际上中国北地亦有金达莱的叫法,只是夏坻不知道罢了。

“这诗是你写得吗?”夏坻注意到格式拍板并不像是一般的文学记载,便开口问道。

“哪能呢!我哪里有这本事,这是一首很有名的诗啊,我们民族著名的女诗人金素月写得;差不多每个韩国人都知道吧,主要是描述封建婚制时期朝鲜族女性的心声,多少有点女权主义色彩吧。这几天练字,随手就默写上去了。”全日焕解释了一通,却发现夏坻仿佛神游天外般,一字一句开始朗诵起了这首诗。

“当你不再愿意见我,

离我而去的时候,

我会在背后默默地送走你。

我会采集一怀宁边的金达莱花,

落洒在你的离别路上

希望你在离别路上

在被金达莱花垫满的那条路上走好

当你不再愿意见我,

离我而去的时候,

死也不会让眼泪流下来……”

…………

“怎么样?”全日焕看夏坻读完后半天不做声,忍不住发声问道。

未曾想到夏坻压根就不回话;如同发呆一样盯着不远处的金达莱花丛,嘴里神叨叨说着什么。

突然,这家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笔,直接在日焕练字的纸上画起来!

轮椅男孩刚想问他干嘛,却被旁边眼尖手快的朴仁静一把捂住了嘴。

“嘘!你们几个,都离他远点,别打扰他!”女孩一边不让全日焕出声,一边挥挥手指示其他几个孩子回自己的屋子去。

“怎么了?弄得这么神秘干嘛?”等仁静放下手,全日焕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他好像在作曲!”朴仁静算是个优秀的练习生,平日里公司也时有作词作曲的课程;所以她虽然不知道夏坻现在这个状态算什么,但一看是在画曲谱,便猜到这家伙肯定是来灵感了;这才出手驱散他人,为男孩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完全进入了状态的夏坻根本没注意刚才一起打球的伙伴已经回了房屋;只剩下仁静和日焕好奇地陪着他。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纸上,脑子里不断涌现出新的旋律,又不断被记录和否决。一张纸很快就被涂满了,旁边又递过来一张,夏坻不闻不问接过来继续画。

朴仁静依稀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说认真学习工作中的男人最帅;以前她还有点嗤之以鼻;今天却不得不承认这话有一定道理。

全身心投入的夏坻脑袋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双眼中流露出的兴奋,却表面他现在很享受这种状态。手不断在纸上掠过,激起一片音符的浪花,时不时停下来,哼上两句,随即划掉好一大段,又接着写起来。

太阳的余晖已经渐渐压到了地平线。从夏坻开始画起,大约已经过了2个半小时。期间仁静和全日焕一直陪在旁边,一声不说。偶尔看见有人好奇过来,还挥手赶走对方。连想来打球的孩子都被二人阻止了。

终于,当最后一丝红霞不在发光时,夏坻的手停下了律动。他看着眼前几张纸,长叹了一口气,费力地摸出手机:“喂,是我,我想,出道曲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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