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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生》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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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壮阳符为武器――恶战

愚治愚了心愿――巧计

I小麦快要黄芒了,这时候也正是淮北春日大好的时光。无弹出广告小说 i。com

解放了,劳动人民翻身做主人了,汪有志这期间要组织民间艺人编唱歌颂党的节目,就经常地下乡。这时,他骑着自行车在那沟岭子的土路上飞奔,他要赶回文化站吃午饭。

一群鸟儿从他头顶上掠过,他看到天很蓝,云很白,麦子很黄,沟里的水很绿,心里就很爽。心里一爽,就想唱拉魂腔。于是,他就在这丰收在望的田野里放开了他的娘子腔:“大街上来了我陈士铎,赶会赶了三天多、、、、、”刚唱到这儿,他的娘子腔嘎然而止,他愉快的心情爽着爽着又不爽了。当他扬起脖子唱得正得意时,又有一群鸟儿从他头顶上飞过,他脑子里想起人们优美的声音可以打动鸟儿的故事,他想他的唱腔也许会打动鸟儿的。他唱着也就这么想着,于是,他仰起脖子,想看一看那鸟儿的表情,不想有一只鸟儿嫌他唱得不好听,或者说嫉妒他娘子腔快出鸟儿出的声音了,就往他头上撒粪。一颗不干不稀的鸟屎不偏不依地落进他的口中,正打在他娘子腔音的那个部位。汪有志的唱腔中止,取而代之的是他严重的咳嗽声。接连的咳嗽不得不使他跳下自行车,停在路边好好地清理了一个时辰,才将口中苦吟吟的鸟屎清除干净。他瞪眼看那群飞去的鸟儿,那鸟儿早已消失失在云层之中了。汪有志望天,心情还没有完全凉,依然犯贱,用京白念道:河山大好,祖国大好,人民大好,我汪有志怎就那么不地好哟、、、、,小小的鸟儿竟也来欺我,真是气煞人也。想我也是男儿七尺,好汉一个,只是命运不佳,遭此不幸,如伍子胥过昭关是也,关二爷走麦城是也,苏学士眨黄州是也、、、、、。正念得起劲,忽觉得背后好象有人。一回头,见一位拾粪的老头在他身后跟着。

“老大爷,你老跟着我干啥?”

那老头笑了,说:“没啥,拾粪。”

汪有志说:“你拾粪要我给你带路吗?”

“那哪能劳累你呢?我想拾你的粪。”

“我哪里有粪给你来拾?”

“我听着你刚刚说一个屎也,又一个屎也,我以为你要拉屎了呢。”

汪有志便气呼呼地骑上了自行车,狠狠地说道:“人***倒霉,称四两盐都要生蛆,放屁都砸脚后跟!”直到此时,他的兴致才被冲光,也不犯贱了。

回到文化站,却见邓未来来了。

汪有志喜出望外,又买菜,又打酒,二人就在汪有志的宿舍里对饮。邓未来是来让汪有志填表的。邓未来对汪有志说:“陈书记给你安排好了,到文化馆当副馆长,陈书记叫我来征求你的意见,只要做好枣针的工作,组织部就在最近给你下文。”

汪有志很是高兴,一声声的感谢话说个不停。临别,邓未来送给汪有志一大包礼物:“可记得上次我对你许的愿?”

汪有志想了想说记不得了。

邓未来说:“你不是败在枣针手下了吗?我这里有妙方,让你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重新站起来。”

邓未来走后,汪有志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包。包里有十几包中药,另有一封信,信中讲了中药的吃法,还有一张符,上面画了一个宝葫芦,至于那符怎么用,也有说明。

第二天,汪有志就出门向老乡借了个药罐,按邓未来教他的方法,生了个地锅,煮了一罐汤药,刚刚断烫,就急不可奈地全喝了下去。开始也没啥感觉,象喝一碗热热汤似的。可一个时辰过去,他就觉得全身热,特别是下身,老是不停地作怪,而且越来越甚。汪有志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正是夏天,衣服都是一层,下身作怪,走路都不敢走,不然若让村中的男女现了他那模样,不是往自身上找骂吗?于是,他就骑上自行车,飞也似地往家里赶。

回到蛤蟆湾,天巳黄昏。这时,枣针也刚巧下地归来。见到丈夫突然来家,就不冷不热地说:

“母狗眼,今个儿咋回来了?”

汪有志白了她一眼,并没有与她多言,心里说,等着瞧吧,马上就让你知道我的利害。吃了晚饭,天巳经黑透了,这时候,天上刮起了凉风,那风带着雉河的水气,把人们的全身吹得凉凉爽爽,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汪有志便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呈一个大字。枣针见状感到有些奇怪,几天不见,小母狗眼在哪地方长了本事,竟然敢在老娘面前叫板了。

“母狗眼,给老娘腾个空!”

枣针话未落音,汪有志一个鹞子翻身便骑到了枣针身上:“你***还敢叫老子母狗眼?”

“就叫!”枣针推开汪有志,坐起来说,“你想干啥?还想翻天?要不要再来八盘?”

“哼!”汪有志冷笑了一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弄了你八盘该咋说?”

“咋说?还要咋说?败了就听你的!”

“若要变卦呢?”

“谁变卦谁不是人做的种!”

“好!”

那一晚,药物果然起了作用,汪有志象一头雄狮,时而翻江倒海,时而吆喝连声,还没到下半夜,汪有志巳在枣针身上成功地做了九次,把枣针整治的如同烂泥一般。这时,汪有志才下来,带着胜利的微笑,擦了擦身上的汗,趁枣针不注意,悄悄地将邓未来给他的那张符贴在自己丹田之处,然后对枣针说:“怎么样?服不服气?还要不要再来八盘?”

此时,枣针巳筋疲力尽,她绝没有想到汪有志何时长了这个本事,还把自己斗个一败涂地,就伤心地哭了。

汪有志得意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知道吗?我到老子庙请过太上老君了,看,这就是老道给我贴的壮阳符,你若不识抬举就再来,反正我是不怕你的!”

听汪有志这么一说,枣针抬起眼皮看了看汪有志的肚子,果然见他肚皮上有一张阴阳符,不光伤心,还害怕起来。汪有志到枣针身边取他的衣服,枣针象见到鬼一般,用被单蒙住了头,钻到了墙角落里。

第二天,枣针就回娘家去了。

来到娘家,先去看望嫂子。多年来,有关男女方面的事,嫂子就是她的老师。

“嫂子,我真地被那母狗眼日了八盘。”

“日,日,日,多难听,你就不能换个叫法?”嫂子此时正准备淘粮食,心里正不安,就没有好气。

枣针被嫂子这一冲,心头也上了火:好不容易回到娘家,想搬兵求救来了,没想到上来就是一盆冷水。就反击说:“不叫日叫啥?换成弄八盘,换成搞八盘,换成操八盘,换成干八盘?你说哪一个好听?”

嫂子见枣针生气了,忙又换成笑脸,说:“枣针你别生气,嫂子不是那个意思。刚才你说咋啦?他一夜日你八盘?你日哄你嫂子是吧?他汪有志不是肉身人?是铁的是铜的?一夜与你日八盘?”枣针一下子就伤心地哭了:“真的,嫂子,我还少说了几盘呢,实际上是十一盘。”

“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说你把他斗败了吗?他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一夜十一盘,没听说过,你哥跟我最多的也就是一夜三盘,还是当年从河工上回来,三个月没摸过女人,现在一夜一盘也不盘了。他汪有志一个肉身人,又没多长个**,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我可真是不信了。”

“不信你去试试。”枣针被逼急了口,说错了话。

“放屁!你的男人我凭什么试?拿我当狗呀?”

“不是的,嫂子,我是说真的,我没有哄你。”

“没哄我倒是神了,除非是神仙帮了他的忙,封他个日神?”

“嫂子可叫你说对了,反正是神仙帮了他的忙,虽说他不是个日神,也说不定是个日仙。”

“神仙帮了他的忙?”嫂子一头雾水,“你说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枣针只得照实说了:“以前他说能话被我治服了的,可他到老子庙求神,弄了个壮阳符,那壮阳符往他肚皮上一贴,我无论怎么也弄不过他了。”

嫂子听他这一说,也有点吃惊:“啊呀,可是不得了,弄个B事连神仙都得罪了。憨妮子,你那东西是铁的还是铜的?要知道咱那里头还有尿泡(膀胱)哩,若是将你的尿泡被他戳穿了,看你不停地漏尿该怎么办?”

枣针想想,也觉得嫂子讲得有理,便更加害怕,问嫂子说:“那该怎么办呢?那我以后就不跟他弄那个了。”

“又憨了不是?不弄那你上哪儿生孩子?再说啦,长时间地不弄还不长实了?到时候尿不出来尿又该怎么办呢?”

枣针又害怕起来。半天不说话,一个劲儿地落泪。

“别伤心了,嫂子给你想想办法。明儿我带你也到老子庙,给太上老君上三柱高香,给太上老君赔个不是,别让太上老君帮他了。你呢,也别瞎逞能了。女人,总得遵守妇道,你欺负男人,连太上老君都是男人,你还不明白神仙为啥要帮汪有志吗?”

“以后呀,你就别在他面前逞能啦,他要干啥你就让他干啥好了?自古天底下都是男的压女的,你非要来个大翻身,你把他惹急了,他不求神仙帮忙吗?这下好,你连神仙都得罪了,他有了那个符,还真的变成了个‘日神’了。”嫂子又劝道。

嫂子的一番话,将枣针说得哑口无言,她想这下遭了,连神仙都帮汪有志的忙,她枣针再能也能不过神仙哟!心里就十分地懊恼,同时也后悔当初做得太过分了,不然也不会得罪神仙。

这时候,汪有志的调令拟好了。邓未来来电话说,要他在一周之内回话,只要枣针不闹事,他就可以到文化馆报到了。

这天,汪有志来到枣针的娘家,他要接枣针回家。

枣针见了汪有志,再也不敢抬头了,柔柔地象只小兔子。汪有志心中十分高兴,心里说,你枣针终于还是被我拿下来了,大老爷们总是大老爷们,女人想翻身,得看我男的高兴不高兴。同时也暗暗佩服邓未来,没想到他画了一张符就把枣针给治老实了。来的时候,他又专门把那张符找出来,贴在自己肚皮上,以防枣针有所反扑,他也好再用这王牌吓她。可见了枣针这等模样,汪有志放就心了。

“咱回家吧枣针,我还有事给你商量呢。”汪有志柔声细语地说。

话一落音,枣针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枣针说:“有志,过去算我对不起你了,你要干啥你就干啥,我就求你一样,你答应了俺就跟你回去。”

女人一流泪,汪有志的心就软了,说:“枣针,你也别太那个,那有两口子不生气抬杠的,你没听人家说吗?月姥娘是圆的,两口子闹气是玩的,我还能咋着你?你说吧,你要我答应你啥?”

“啥都不要,只要你把那张符给我就中。”

汪有志一听,心里说有门。就说:“符我可以给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你得答应我调县里去。我一个文化人,在这乡旮旯里咋能为革命作大贡献啊,你说是不?”

一听说他要调县里去,枣针倒是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早先怕的是汪有志是个有工作的人,别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所以给他不准看电影、听戏、进城,怕的是他花了心,虽说她也不喜欢弄那男欢女爱的事,但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地让别人给种了,因为那样,自己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别人的男人了,将自己给甩了。现在呢,枣针心里起变化了,这样的男人谁能受得了,情愿让他跟别的女人日去,如果天天这样让他日八盘,久了那还不得让他把身子日透把床日穿?听说他进城,离开了自己,这下也好,总不能让他一夜日八盘了。枣针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只要你将那壮阳符给我,你去天边俺也不问了。”

汪有志就解下那贴在肚皮上的所谓壮阳符,递给了枣针。枣针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把它给撕了,拿起她的包伏就跟汪有志一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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