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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姓妖孽》第二十一章 纨绔恶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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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说陈杨傻了,就连在场的众多纨绔亦是如此,甄洋张着嘴想说什么,最后却苦笑着耸着头,一旦陈杨真与杨俊有这层关系,这京华第二公子的名头,倒也无关紧要。

在京城这块地,最忌讳的不是狂妄无知,而是不知进退取舍。

“我们认识?”陈杨不可思议道。

“天啊,表弟,表哥怎么会认错自家兄弟?”杨俊笑眯眯道。

“如果没记错,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陈杨试探道,从旁人的指指点点,陈杨清楚杨俊身份不简单,心想这种人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攀关系,也不会开这么没谱的玩笑,但会不会暗藏阴谋,陈杨多少怀着戒心。

“表弟,你姓陈,对吧?”杨俊依然笑眯眯道。

陈杨下意识点点头,这简直就是废话,倒也懒得吱声,全中国到了这种层面的,都清楚他姓陈,就跟丁磊姓丁一样。不过杨俊嘴角却卷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若有所思道:“难道表弟只记得父亲姓陈,却忘记母亲姓杨吗?陈杨,一陈一杨,表弟,你可是代表着陈、杨两家的荣辱。”

“什么?”陈杨震惊道,他豁然想起那位躺在坟包中的老人曾说过,母亲姓杨,只不过当时年纪小,根本没想到陈杨这个名字,还有着这么一层意义:“你知道我母亲?”

“表弟,难道我会编造一段话哄你?至少以杨家在京城乃至中国的身份背景,还不至于要扭曲一段事实来拉拢你甚至利用你,陈爷爷我有幸见过一次,他老人家在我父母这一辈中,算得上神仙级的人物,可惜陈爷爷素来深居简出,不喜凡尘俗世打扰,所以直到他不幸离世,都没能去他墓前上一炷香。这次表弟回国,相信一定会去陈爷爷墓前打扫,到时候,带上表哥,行不行?”杨俊的话仿佛闷雷一般轰击在陈杨心坎,许多事,许多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彻底没了质疑的必要,别说陈杨已经不再怀疑,就算杨俊说的都是谎言,陈杨也愿意深陷这个美丽的误会。

与陈国斌相依为命多年,自从爷爷死后,陈杨本就算得上节衣缩食的亲情,更是所剩无几,但今天突然冒出娘家人,陈杨不知不觉失去了往昔的谨慎,下意识道:“好,我也早想去爷爷墓前清扫,三年过去了,杂草肯定很多。”

“放心,还记得陆总管吧?就是你的监护人,他每个月都会亲自去陈爷爷墓前修剪杂草。”杨俊的话,让陈杨再无疑虑。

“是外公让你来的?”外公两个字,叫起来绕口,但陈杨的适应能力很高,可语气难免有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好,大爷爷身体一贯健朗,喜欢跟我们这些晚辈说话,可惜深居简出,除非逢年过节或者家族大事,才会现身。( 手、打。吧更新超快)”杨俊笑眯眯道,对于陈杨这位表兄弟,杨俊是打心眼喜欢,这固然有着亲戚这一层关系,但大家族往往勾心斗角,甭说外亲,就算族亲也会因为利益关系往死里整,但陈杨说到底是外亲,与杨俊在利益上暂时还产生不了摩擦,自然和气生财。尤其陈杨身价不菲,一些事迹也从长辈口中得知不少,心里甚至惦记着接陈杨的风,把生意做到海外,所以这等能打下良好感情的美差,杨俊是磨破嘴皮子,甚至不惜在家族会议上争得面红耳赤才抢到手的:“差点忘介绍了,爷爷这一辈是三兄弟,爷爷是老么,你外公,也就是大爷爷,是兄长。”

陈杨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抬头扫了眼乱糟糟的局势,看着惊慌失措被甄洋跟甄懿摁倒在地的温博正,沉声道:“先把这些麻烦事解决了,毕竟大庭广众,影响不好。”

“这事不劳表弟费心,表弟远来是客,就交给表哥处理吧。”杨俊很大方的将这些活揽在身上,谈生意做买卖,杨俊不敢说是行家里手,但勾心斗角整人损人这些伎俩,那可是驾轻熟路,吆喝道:“甄洋,今天表弟在场,咱们一人退一步,是非恩怨明天再说,今天先替表弟出出气,怎么样?”

“好!”甄洋即便心里认栽,但嘴上依然扭扭捏捏,甄懿清楚亲弟弟的心态,便越俎代庖。

杨俊见甄洋神色没有太大落差,有些纳闷,但想起陈杨与甄洋的关系,也就释然,能坐稳京华三少的位置,自然不会是吃现货没大脑的膏梁子弟,在家族会议上拥有话语权,成长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自然也拥有极佳的城府,略微搞清局势后,不由感叹果真陈杨是个福将,这才认个表弟,就能让互相不对眼多年的甄洋服软,当即笑眯眯道:“好了,甄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改天一起坐下吃顿饭,一笑泯恩仇,如何?”

“好。”这次甄洋倒是爽快,显然已经适应了此刻的心态。

“你们过来,有没有认识他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温博正,那双怨毒敌视陈杨的目光,让杨俊一阵火大,沉声道:“北京城就这么大,希望你有些份量,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每年在马路中间被法拉利撞飞的倒霉蛋,事后就算打官司赔个几十万,也能潇潇洒洒过滋润日子,千万别告诉我,肇事者会坐牢挨子弹壳,实话告诉你,管马路的交警,所有部门都没人敢缴我的驾照,信不信?”

“你想怎么样?”温博正神色微变,直觉告诉他,杨俊的话,并非唬人。这群无法无天的膏梁子弟在京城一旦团结起来,除了那批老头子,有着长辈庇护的前提下还真就没人敢动,就算动了,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两家人坐下喝杯茶,消消气,调解调解,还真就不会闹出大事,更别说翻脸!

这,就是政治,以及政客。

“怎么样?嘿嘿,相信你肯定没试过空中飞人吧?我经常去参加跳伞这种极限运动,那种从高空坠落的感觉,一言难尽,看你听得这么入神,不妨去试试,走吧。”温博正心里直喊冤,他哪是听得入神,他是被吓得浑身哆嗦,但回过味,才发觉早已被两个牛高马大的魁梧壮汉拽上车了,刚想喊冤求救,冷不丁却听到杨俊的嗤笑:“这车不仅防弹,还防音,你尽管喊,看看喊破嗓子会不会有人听到。实话告诉你,当年一个浑球强暴一个女大学生,就开着这辆车跑到人来人往的闹市中心玩了把另类车震,但最后愣是没人听到那女大学生的呼救,对了,那浑球已经被我从飞机上丢了下去,这车就成了无主之物,我过了道手续,就成了私人财产。不过呢,这次算你走运,就送给你做殉葬品吧。”

“你想干什么?”温博正惊恐喊道。

“找一处靠河的悬崖,让你坐在车里高空陨落后,在河底沉睡。”杨俊阴冷道,这话让温博正本就惊恐的眸子韵味更浓,疯狂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不想死!”

“哼!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知进退,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因为爷爷放出话,你必须死。”杨俊低声道。

“为什么?”似乎清楚自身的下场,所以,温博正此刻有着这么一瞬间的平静。

“杀鸡儆猴。”杨俊说出四个字后,便示意身旁的魁梧壮汉将失魂落魄仿佛一瞬间想通的温博正嘴巴堵上,随后丢到后车厢中。

陈杨能猜到温博正的最后下场,若是以前估计还有些妇人之仁,但这三年的奔波,已经彻底洗心革面,不该死的,冷眼旁观,该死的,也走不出视野。而温博正,明显属于后者,陈杨自认撞死温言,确实有错在先,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忏悔的程度,他清楚当天他若是没遇到强势的徐静生,不说他与陈国斌的下场会如何,就说徐静芸跟林颖的下场,恐怕也会很惨。

因为这点,让他在觉悟与悔恨中找到了一个合理的临界点,让他无喜无忧。

“表弟,跟我回家吧。”车离开后,杨俊笑眯眯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眼前这些人可是目睹了整个过程,恐怕会传出一些风言风语。”陈杨担忧道。

“放心,北京城是什么地方,可不是表弟生活的欧美,自由度相对要低很多,相信这些人都是明白人,虽说风言风语杜绝不了,但没有谁会无聊到捅出篓子,除非他们闲得蛋疼。”杨俊的话稍稍打消陈杨的顾虑,确实,在北京这块地做生意,还是小心谨慎些好,否则迟早大祸临门。

跟甄洋告别后,陈杨先是让埃尔南德送黛安娜回酒店,然后跟着杨俊上了一辆法拉利。至于留下来的人,虽说议论纷纷,但却是心照不宣的点到即止,但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悄悄退出人群,走进一处刚开业的酒吧,坐在一处偏僻的角落,露出一双不可思议的眸子:“废物!没想到温家的人这么不经用,做事情如此不动大脑。不过温博正这次投石问路,却将陈杨在内地的背景彻底揭开,真想不到他竟是杨家的人,不行,这事得跟爷爷商量了,否则赵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给温博正神秘电话的幕后者,就是这位上海警界的头号带刺玫瑰,赵玉茹。她起初只是想给陈杨闹出一些绯闻误会,然后趁乱把陈杨弄到手,却没想到最后事态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确实出乎她的意料。而这件发生在东方广场的风波,并没有因为不欢而散的宾客离场而结束,因为徐家老爷子徐怀仁,已经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踏足北京这片天子脚下!

同时,赵家老爷子在接到赵玉茹电话后,也第一时间动身,乘飞机进京!

接着,李家老爷子亲自致电杨家,约定晚上登门拜访,阳家阳延庆,致电杨俊,同样约定在晚上,登门拜访。

至于各个收到风声的家族,不管是亲徐派,还是反徐派,都在观望着徐家、赵家、李家、阳家跟杨家商议的最后结果,一时间,大半个中国,都因为陈杨另一个身份的昭然若揭,而掀起惊涛骇浪!

很多人都在冷眼旁观,包括坐在中南海会议桌上的开国功勋。

杨清照负手而立遥望瀑布,若有所思道:“风尘仆仆三十年,却胜似春阳灿烂今朝始,来去如影,孤芳自赏,淡如烟澈如水,谁能风雪夜下梅花三弄,谁又能阳春白雪傲立独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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