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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贪官和珅》第三章 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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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廖氏脸sè一变,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无弹出广告小说 她的手指紧紧地按着椅子扶手,几乎都已泛白,可见心中慌张。

廖氏知道善保早就不满自己掌握着府上的财政大权,可是她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其实,这说辞很是简单,毕竟两兄弟年幼,老爷过世后,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就得好好“替”兄弟俩看着这份家业么?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老爷原配夫人的嫁妆这一单事儿来。

虽说,夫人的嫁妆带进了门,就是府上的财产。可是按照世俗,这份嫁妆给老爷保管,可以;但是交给继室,却万万没有这个道理。如今老爷已经不在了,那么善保想保管自己亲娘带过来的嫁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不过,廖氏此人非良善之辈,府上大大小小的库房、账本,她早就了然于心。当年,常保与夫人自是青梅竹马,恩爱非常。善保的外祖一家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嫁妆自然也是十分丰厚。廖氏觊觎这份嫁妆良久,后来实在耐不住,有好几次在手头有些紧张时,就悄悄地将箱笼里一些不起眼的首饰给变卖了。没想到,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有。老爷病着,少爷又年轻不懂事儿,她胆子便渐渐大了起来。后来,她更是贿赂下人,把老爷屋里那份嫁妆的清单给毁了。自此后,她的手是越伸越长。到的如今,当年夫人的嫁妆早就被她卖了个七七八八。

说到底,也是她太过小瞧善保,想着这样一个小孩子,哪里会想到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事儿,没想到最后还是事发了。

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神,故意疾言厉sè地说:“你们两个小孩子家家的,带着这许多财产一路上京,岂不容易招惹祸事?还不如放在我这儿,等你们学成归来再交还于你们,岂不更好?”

善保哪里会被她这么一吼就善罢甘休,他慢吞吞地说:“这也不是不行……”廖氏眼睛一亮,可没等露出笑脸,就被他下一句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善保说:“不过,当时父亲过世前明明白白地告诉儿子,说当年母亲的嫁妆就全部留给儿子了。毕竟,上京求学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虽然儿子是万分不情愿去动母亲的嫁妆,不过父亲的话言犹在耳,儿子莫敢不从。”

好嘛,这还将父亲给搬了出来。死无对证,廖氏也不能咬定他撒谎,这下子,她是不想给,也得给了。

不就是一份嫁妆么!廖氏心里又安慰自己,反正当年的单子也被自己烧了,要是一口咬定,接手的嫁妆只有这么多,他又能怎么着!无凭无据的,也不能说自己贪墨吧。

想到此节,她刚要答应下来,只见善保施施然地又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来,朗声道:“这张,就是母亲嫁妆的清单。当年此份清单一式两份,一份在父亲这儿,一份在母亲那儿。不过母亲过世后,这份单子就一直在儿子手里了。对了,要是你不信,何不将父亲屋里的单子拿出来核对一下便知?”说完,故意一脸真诚地看着廖氏,那无害的样子,廖氏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简直肺都快气炸了,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得。这份苦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为何善保手里会有这份清单?为何他别的都不提,偏偏咬着母亲的嫁妆不放呢?这事儿要从一年前说起。

有一rì,善保提早下学,无意中在街上发现廖氏也在逛街。本也无事,偏偏他眼尖,一眼认出廖氏头上插着的那支飞燕钗,是母亲的东西。本来,善保母亲的首饰也不能算少,善保也不会一一记得。可偏偏这支飞燕钗,是他娘亲过世前极其喜爱的一支钗,款式又很别致,所以善保才能一眼认出。

这时,廖氏也看见了他。善保不动声sè,上前请安,却仔仔细细地观察廖氏的神sè。果然,廖氏神sè略有慌张,没说几句话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这下,善保就几乎肯定,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偷了自己娘亲的东西!

他气急,回到家后想了半天,叫来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路叔,跟他商量了半天。其实,作为府上的大管家,路叔想去库房查看一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不过,自从廖氏把持了府上的大小事务,很多事儿就都不一样了。府里好多人都被她给收买了,奴才大多是势利眼,这府上,正主病重,小主年幼,不巴结着这个夫人的还真是没几个。路叔有一次想去查库房,看门的婆子却死活不让开门,说是没有夫人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还不yīn不阳地说了一堆怪话,把路叔气的不轻。

善保让路叔找一个靠得住的丫头,给她些银子,让她在下人房里置办一些饭菜,说是庆贺自己二十岁生辰,叫大伙儿干完活儿后一块去屋里热闹热闹。虽然身为奴仆,但是毕竟置办饭菜花的是自个儿的钱,又是收工后,所以主子们一般对此是不会指责什么的。那丫头号称是家里弟弟刚给自己寄了钱,因此把饭菜整的很是丰盛。本来库房是rì夜有人看守,可两个婆子都想,库房就算没人看管,不还有锁么,于是那俩人也都颠儿颠儿地去白吃白喝了。

这法子说起来也不高明,不过是善保看准了这些奴才,也就一个贪字。他从路叔那里拿来了钥匙,便轻轻溜进了库房,检查娘亲的箱笼。他不认识,可路叔是认识的。一打开那些箱笼,里头的东西早就被翻了个遍,东西少了一半不止。这下,连路叔都气的快要跳脚,马上说要去找那个恶妇理论去。

还是善保拉住了他,善保只说了一句,还没到时候。后来,他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拓印了一份嫁妆的清单,心想,说不定有朝一rì能派上用场呢?这不,今天就是了。

回到书房内。

见廖氏不说话,善保轻轻一笑,说道:“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不如就请您移驾,我们一块去库房清点一翻可好?”

此时此刻,廖氏知道善保是有备而来,不由脸sè发青:“你……你……”吞没嫁妆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善保当真嚷嚷开来,那廖氏从今之后也就不用出门了。

见效果差不多已然达到了,善保也就不再步步紧逼,担忧地说:“看样子,您今儿个身子不爽利?那今rì就算了吧,明rì我再来给您请安,然后么,我们就一块去库房清点清点。毕竟,您也希望我早rì启程吧!”说完,便把那张清单收好,转身就走。

廖氏简直要一口血吐出来,呕的不行,偏又发作不得。忽然,她狠狠地把茶盏摔在地上,大声吼道:“滚!全部都给我滚出去!”几个丫头都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走了出去。翠娘心里乐呵的不行,虽然不敢露出来,但也脚步轻松地走了出去,心想,果然还是自家少爷聪明!方才自己还怕少爷被欺负,现如今,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

舅老爷并不知道嫁妆的事儿,因此刚刚也没有插嘴,他刚想开口,廖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儿会派人找你的!”说完,便也气呼呼地回房去了。

舅老爷有些莫名其妙,也十分不满妹妹的态度。他摸了摸鼻子,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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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路叔就急不可耐地来瞧善保的门。

一进屋,他就欢喜地说:“少爷,真让您说对了!我听说,那个女人昨天一宿没睡,急急忙忙地跑了好多家当铺,还有其他的成衣铺呀首饰铺的,连夜开了库房门,搬进搬出的,热闹死个人咧!”

善保微微一笑,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儿。他知道,这件事廖氏很怕闹大,可他又何尝不是?说到底,廖氏也是他们兄弟俩现如今名义上的母亲,她没脸,兄弟俩也落不到什么好。更何况,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打击廖氏,应该说,不完全是。毕竟只有一晚上的时间,相信廖氏几乎是掏出了比自己xìng命还珍贵的私房银子填了进去,也够她受得了。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和弟弟上京的费用,有着落了。

这天,事情办的很是顺利。善保甚至都没有把那张清单掏出来。他知道,补是一定补不全的,对付廖氏这样的人,也要懂得适可而止。路叔张罗着把大夫人的那几个箱笼统统搬去少爷们的院子里,准备着一块给收拾起来。上京的rì子,就在三rì后了。

路叔是要跟着兄弟俩一块上京的。他这个大管家也是有名无实,而且他看着这两兄弟长大,把他们当做自己最宝贵最重要的人,自然是不放心他俩的。翠娘是当然也想跟着去的,不过一个妾侍陪着少爷出门,光是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只得作罢。不过她还是去了两兄弟的院子,硬是拿出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私房钱,让他俩带着用。善保本是不肯的,耐不住翠娘苦苦哀求,几乎都要给他跪下了,这才勉强收下了。

看着翠娘离去时孤单的背影,善保在心里默默发誓,自己一定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光宗耀祖,振兴门楣,这个家里,将是自己说了算!爹,您在天之灵,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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