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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湮传说》第三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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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chūn光明媚,碧草如丝,的答的答,轻快的马蹄声载着阮映雪无奈的叹息,一路向北。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花依姐姐,你是故意的吧?”阮映雪第十三次伸手摸向自己的眉间,万分无奈地压低嗓门,心里微微的有些着恼。

一路上,已经有很多面对她们走来的人在瞥一眼她眉心后神情大变,闲适从容转眼间换成嫌恶畏惧,大部分人甚至立刻牵着马的上马,驾着车的扬鞭,如逃命般匆匆离开。

真想拿根布条把眼睛连带眉心一起蒙起来……偏生即便是摸额也勒不到眉心……

阮映雪哀怨地瞪一眼身边黑马上白纱蒙面的花依,虽然有白纱蒙着脸,阮映雪还是能确定此刻花依是在笑着的,露在白纱外的美丽的丹凤眼溢满了笑意。

“这样你就摆脱不了我了,也摆脱不了麻烦了。”花依轻轻的笑出声来,“莫离,你总是沉默的样子,我不喜欢,总要找些能让你烦恼的事情,才能让我看见你露出像寻常女孩子的无措神情啊。”

“我真的是故意的。”又补充了一句,继续坏坏的笑,刻意压抑的笑声不断从白纱下逸出。

阮映雪几乎要哀号着扑到在马背上了。

几骑快马从前方奔来,速度极快,花依迅速低下头,任垂下的黑发遮住自己的脸庞。

快马疾驰而过,阮映雪正奇怪为何花依神情有异,花依已经抬起头无奈地扯出一个笑容:“姐姐惹上的麻烦来了。”

马蹄声很急,去而复返,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在姐妹俩身后冷冷的响起:“玄衣教教主,咱们又见面了。”

阮映雪一惊,策马回身,浑身戒备,却发现花依已经认命地早就下了马,静静地站着,眼神很冷。

眼前下马的五六个人,看起来都是好手,一个缁衣老道,正冷冷的看着花依,浑身上下杀气逼人。紧跟着老道的身后有两个年轻的道士,此刻两人很有默契地分站在老道两侧,蓄势待发。越过老道看去,有三个年轻的男子,一个面带温和笑容手执纸扇的俊美华服公子,一个面无表情抱着双臂的负剑男子,还有一个……有点眼熟,似乎触动了某一部分的记忆……那淡淡的笑容,俊朗的脸庞,以及穿着月白长衣的悠闲身姿……是祁湛!

阮映雪愣了一下,瞬间又恢复原先无奈的神sè。

“想不到教主受了贫道一掌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祸害啊。”老道冷冷地投来一道杀人的目光。

未等花依开口,另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白石掌门,这两位都很年轻,看起来不像是大jiān大恶之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是那个俊美华服公子的声音。

阮映雪和花依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这个人……似乎没有丝毫的恶意。

“哼!贫道怎会认错人,即便是她把脸蒙起来,那一双狐媚的眼睛我怎会不认得!”老道从身边年轻道士手里接过长剑,“趁现在道上人少,贫道先将你拿下,为武林除害!”

花依忽然伸手拉下面纱朝众人妩媚地一笑,华服公子和祁湛仍旧微微地笑,一副看戏的悠闲架势,倒是负剑男子眼中掠过不明情绪,好似赞赏。

老道以及身后的两个年轻道士脸黑了一半,不屑地哼了一声。

“看起来牛鼻子不打算饶过小女子了,也罢,避不过就动。”花依笑着说完回头看向阮映雪,低声嘱咐,“莫离,一会情况不对你先逃,不用管姐姐,姐姐自有办法逃脱。”

“可是……”

“听话,‘勿忘’的解药在我手里,他们不会拿我怎么办的。”最后一句只是安慰阮映雪,她未及回话,花依已经抽出随身带着的玉箫掠向老道,一场打斗瞬间开始了。

“花依姐姐小心!”阮映雪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花依险险闪过白石的一剑。

这一声引起了白石的注意,他挽了个剑花,虚晃一剑,趁着花依拆招的时候一个纵跃跳开,眯眼望向阮映雪。

花依也旋即退开,一个漂亮的回旋转回原地,伸出纤细的手指弹了弹玉箫,抬头傲然地说:“牛鼻子老道,怕了么,怎么不敢打了?”

白石哼了一声,死死盯着阮映雪,沉声喝道:“那孩子,看你年纪很轻,你是什么时候被这恶婆娘逼着当玄衣教护法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视线全部转移到阮映雪身上,阮映雪浑身一抖,那么多道目光都汇聚在她的眉心,她猛然间觉得自己的眉心快要烧起来了。

花依一阵娇笑:“莫离是我新任命的护法,也是我新结识的小……兄弟,她的金sè半月还是我亲自点的。怎地,牛鼻子,你有意见么?”

“哼,助纣为虐!”白石提剑指向阮映雪,“你的左护法刚刚被武林同道截杀,你这么快又找个羸弱少年急着来送死,真是灭绝人xìng!”

不提左护法倒好,一提起刚刚被截杀的的左护法,花依一口恶气冲上胸臆,提起萧对着白石刺去:“我要为枉死的教众报这不共戴天之仇!”

白石见玉箫来势极快,兼具凶猛,不敢大意,仗剑赶上架住,两个人又在道上缠斗起来。

白石带来的两个年轻道士互相使了个眼sè,双双仗剑向阮映雪扑去。阮映雪没料到这一着,“噫!”地惊呼一声,凭着本能移形换位闪开,同时伸手从在腰间的囊中拔出泣血金匕,紧盯着回身又仗剑来势汹汹的二人。

这一变故发生在一瞬之间,待祁湛等三人从白石那边转回视线,这边的情况已经急转而下发生了巨变,阮映雪虽然轻功很好,奈何从小疏于拳脚兵器功夫的练习,面对一个对手的时候尚能自保,遇上两个武当门下拳脚功夫扎实的弟子就应付困难了。

花依又急又怒:“牛鼻子,你无耻,对付我就冲我来,不许动我小兄弟!”说话间玉箫一转,一连使出了凌厉的三招,招招直逼白石面门。

“哼,跟邪教的人讲什么规矩道义,再说,这娃是你刚刚承认的左护法,也是该拿下之人,静言,静思,不要手软,速速拿下!”最后一句提高嗓门对着阮映雪这边喊来。

阮映雪暗叫声糟糕,左挪右移始终甩不开左右两个道士的夹攻,原本对实战就没有什么经验;现在一个对俩,对手又是武当门下功夫不弱的两个弟子,不免心里着急恐惧,渐渐慌了手脚,空门大露,未出三十招,已经逐渐显露败相。

花依对付白石自顾不暇,打斗吃紧,听阮映雪的声音及步伐知道她应付不来,心里焦急万分。

场内打斗的两批人jīng神全部集中在自己和对手身上,不知场外的三人竟也收起看戏的心情,互相对视一眼,准备各自动手。

就在这一转眼的时间,形势剧变,两个年轻道士的剑同时向阮映雪刺去,一个封住她的去势,一个剑尖直刺她膝下的的足三里。

阮映雪大骇,惊叫一声,眼睁睁看着剑尖直直得刺来。

花依听得惊呼,回身一望,顿时肝胆俱裂。这一分神,左边露出空门,白石剑势一转,趁机刺来,险象环生。

眼看两个人都要受伤,两边分别掠进两道急速的身影。

白影一闪,祁湛已经挡在阮映雪身前,左手伸指弹开封住阮映雪去势的一剑,右手持玄苍一剑砍向刺向阮映雪足三里的那一剑,所有动作几乎在电光石火间完成。

“当啷”一声,年轻道士手中的剑断开,掉在地上,发出最后的哀鸣。

花依那边,负剑男子,也就是追风剑萧劲寒手中的赤焰架住了白石的剑,花依险险躲开这致命的一剑。

祁湛和萧劲寒的介入使得这一场凶险的打斗结束得干脆利落。

花依喘口气,飞奔过来,扶住快要惊慌恐惧到跪倒在地的阮映雪:“莫离,没事了,没事了。”

阮映雪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惊魂未定地颤抖着将泣血金匕回鞘。

“锵!”轻微的一声,泣血金匕,玄苍和赤焰同时微微震动了一下,刚缓过神来的阮映雪未曾察觉,萧劲寒和祁湛惊讶地对视一眼,一同看向阮映雪。

“萧劲寒,祁二公子,你们什么意思?”白石这才反应过来,怒目直视祁湛和萧劲寒。

“哎,我说白石掌门,你别忘了我们跟你走这趟是为了武林道义出来寻找‘勿忘’的解药的。”华服公子笑眯眯地敲打着扇骨,不疾不徐地说。

“哼,那也不用救下这两个邪教中人吧?”白石忿忿把剑插回剑鞘中,扭头讥讽道,“那请教南宫公子,救下这两个败类他们就会给解药么?”

听得白石骂败类,花依一怒,又要上前厮杀,萧劲寒横剑拦住她,摇了摇头,花依这才不情愿地退回来。

“白石掌门,话不能这样问,求药当然要好声好气的去问人家要,打打杀杀是不行的,伤和气。”南宫chūn水笑着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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