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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春空》第二章 耶律夙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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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位于景阳道南边最赏景的酒楼“雨霖铃”,此时,宾客如约好一般,将整个楼的大小雅间全部都占得满满的。

太阳透着窗子照下来,越发衬托雨铃霖生意红火,与茶客的心情迥然不同。

“这情形,依着我看,皇上摆明了就是给兰溪王一个下马威。皇上疼惜苏昭仪的儿子,这是天下共知的事情,也没必要弄的这么明显,聚众之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魁实的大汉愤然甩了茶杯,嘴上骂骂咧咧,很是不满。

许是受了这人的感染,周边的茶客亦是效仿,纷纷举起酒杯就砸。

一时间只听酒楼里响起一大片霹雳巴拉的声响,这情景,自是很难平息。

酒楼一片混乱,客人随时有掀桌子的架势,吓得刚进酒楼意欲上楼的红衫女子一个咧呛差点从窄小的楼梯上摔下去。幸得老板娘火凤凰及时出手,这才避免了一场**。红衫女子红着脸朝着火凤凰福了福身子一表感谢,随后,这才上楼,朝着二楼最偏远靠窗的雅间走去。

雨铃霖不过是平常百姓所开的酒楼,虽有人说老板娘火凤凰身后有人撑腰。

到底不论是谁撑腰,既是酒楼,都为招待顾客所用,其当中暗含的商业气息自是难改。是以,雨铃霖虽是锦官城第一酒楼,在摆设上,依旧如寻常的酒楼一般。一楼设置平常的板凳桌椅以供日常的百姓使用,在二楼全部设置雅间,所有的雅间都是单个的分开,彼此形成独立,互不影响。

雅间坐的自都是些达官贵人,涵养自是比楼下要好。火凤凰随便一扫,自还是能感觉楼上也因了兰溪王的缘故,躁动难安。

火凤凰正欲下楼,好奇之余,不自觉朝着红衫女子所去的角落望去,眼神不由一屏。

二楼最里的角落的雅间和其他雅间并无不同,唯一的不同只在于比其他雅间多了一口窗,通过窗户,可将锦官城街面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自然虽是多了一处窗,价格自然更不可同言。能坐在这里的人,自然身份更不一般。

大福大贵之人火凤凰见了不少,自也没什么出奇。只,今日坐着的人却引了火凤凰多看了几眼,因这人出奇的安静出尘。

此时,那里正坐着一名青衣白发老者,她神情淡雅。

周边一片混乱,她却好像未曾听闻,神情桀骜不羁,悠然自得的把玩手里的竹叶青,安静异常,清雅出尘。讨厌见红衫女子归来,淡薄的红唇一动,火凤凰就听到一阵莞尔动听的女声,“真这么说,还真就不过来了?”

火凤凰眉心一动,瞳孔不由的散开,若不是看到说话人已白发,火凤凰真会以为说话的定是以为绝色的女子。可眼前之人,一身灰色的衣衫,虽是脸上少有皱纹,早已白发满头,怎么也得有六旬高龄。可这样好听的声音,这年龄的人世间实是少有。

没来由的,火凤凰站在门口,不由朝里多瞅了几眼。

“婆婆,这兰溪王势必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刚听人说兰溪王的一班人马早奔去丞相府了,哪里还会来这里。”红衫女子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丞相府?”老者眉头微微一皱,似是很是意外。

随后,神情很快转变,继续望向窗外,清落出尘。

忽而,她的眉心再次一动,嘴角轻轻上扬,眼角含了些许的笑意,“唠!我们要等的人来了,琴瑟准备的怎么样?”

“啊?人又来了啊?”红衫女子显然不喜。

青衣老者似是未闻,声音云淡风轻,“曲子都背熟了?”

“您老就放一百个心吧,也不害怕操心多了长皱纹!”红衫女子嘻嘻一笑,似是前去抚琴。火凤凰只听“哧啦”一声,就见“观景阁”的帘子从里面拉上了,再看不见里面是个啥情景,偶尔却能听到里面一老一少之间的说笑声。

言语间很是轻松,却和今日前来看热闹的人很不相同。

他们笑声清脆可人,似一股清风般,很是舒服,给人带了些许凉意。

“老板娘,女儿红怎么还没上,你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我的清蒸鲈鱼呢?这真是的,兰溪王见不到,酒菜也吃不好,真是晦气·····”

楼下喊个不停,火凤凰带了些恍惚,终被喊叫声叫的回过神来,赶忙应答,“来了,来了,好酒好菜来喽。”

火凤凰媚态应答,下了楼,见了小二还在愣神,伸脚就给小二一脚,开口就骂,“常四,老娘养你作死呀,还不好生招待楼上的爷,你他娘的知道他们都什么人么,净给老娘惹事。”说着白了常四一眼顾自的忙自个的去了。

“得咧!得咧!”小二哥常四满口应承,顾不上屁股的疼,一脸狗腿样的蹦上楼,“这位爷,让您久等了,这碟是算是本店对您的补偿,您慢慢享用!”说着,赶忙将老板娘早准备的好酒好菜送上,连带点头哈腰,算是赔礼道歉。

客人当然不满,常四笑脸安慰半响,加上雨铃霖可口的饭菜,楼上的喧嚣可算是平息了些。

酒楼安静了,火凤凰慵懒的半眯凤眼,随意扫量着店里的一切,满心欢喜。

雨霖铃自开业,还未如今日这般生意兴隆,全都亏了兰溪王。

早一月前,雨铃霖的所有座椅全部销售全部外包。当然,也不仅雨霖铃如此,景阳道两边的大小酒楼,但凡是能坐的,全部被早早预订,这会小大酒楼满满都是人。据说连带着最偏远的妓院,这会子也被当成酒楼被包了场子。

至于这雨铃霖,算是景阳道上最大的酒楼了,生意自然最是红火,当然价格也最是昂贵。

加上火凤凰本会盘算,早早瞅准时机,按原价自包酒楼,之后反复倒卖,价格翻了好几倍。锦官城有钱的人多的事,就算再贵,依旧有人在高价之上再加价。现如今,能坐到这酒楼里的人,出的自然都是天价。

当然了,不难推断,今个出现在这酒楼上之人,各个非富即贵,谁也惹不起。

火凤凰是商人,贼溜贼溜的,自是不愿得罪了这些个人!常话说,从商即奸、即贪,可再奸诈再贪婪,和非富即贵之人维持关系,断然不可耽误。雨铃霖能开到这排场,自是和这些人分不开。今个雨铃霖本是天价,就是所有的酒菜全送,也半点不会吃亏。被砸的茶杯茶碗,自是更不值钱了,火凤凰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观景阁的两位也不知是哪的主,似不是来看热闹的,但偏生就是来看兰溪王的,行为倒是古怪的很。”火凤凰随意的玩弄着手里的玉扳指,一边念叨,对楼上的一老一少倒是感兴趣的很。却也不忘老本,时不时习惯性的抬头,看看客人还有什么需要,这才叫思考生意两不误。

不远处,又来几位客人,兴许是天气太热,几个人走路都挺快。

酒楼这地方进几个人没什么,只,这几人就不同了。

一行人刚一踏进雨铃霖的大门,整个一楼竟全都安静下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望着门口的几位,间或发出感叹之声。

美男子谁没见过,可这样隽秀的真真是少见。

“边上那位不是朱紫国的耶律公子么?”终于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位白衣男子,目光却落在白衣男子身边的黑衣男子身上,眼神都快直了。身旁的大家闺秀见了不由的也惊呼出声,不顾女儿家的娇羞。想来也是,美男子谁都喜欢,不论男女,这是人的天性。

“哎呦!夙离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还以为你把人家给忘记了呢?”一瞧是耶律夙离,火凤凰杏仁小眼果断僵直了,商人的奸诈消失无疑,有的只有女子的花痴相,见人走近,赶忙兀自媚笑相迎。

“瞧凤凰说那里的话,忘祖宗也不敢忘了凤凰。”耶律夙离一脸轻巧的捏着火凤凰的脸就是一阵蹂躏,继而放开,摸摸凤凰的脸,温柔道,“这不今个来了么?今个还是老样子,顺道给我这些兄弟来两壶上好的‘胭脂酿’,对了,今个准备一桌‘二十四桥明月夜’。”

朱紫国世子耶律夙离,此人不论是才学还是人品,在整个东朝都小有名气。

当然,他更是雨铃霖的常客。

“得咧!得咧!耶律公子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火凤凰。”火凤凰媚眼一斜,目光闪到一旁的黑子男子身上,不由愣了愣神。

赶忙细瞧这人:蜜色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样的一个人,嘴角带着邪魅的隐笑,更加耐人寻味!

他安静的站在一边,遗世独立,雍容清贵,高傲伟岸,带着点点清寒,让人有些畏惧。

火凤凰断定,非富即贵,此人虽未言语,站在那,凭白让人感觉压力。此样霸气彰显之人,比耶律夙离的地位有高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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