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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梦见你的梦里醒来》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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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第一部》

征人启事:「诚征看护盲人之保姆兼视障者家庭教师,须擅长视障教学及家事服务,工作地点如下,年龄、xìng别、经验不拘,供膳宿,待优。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意者备历照,以e-mail、传真,或径寄至X区ⅩⅩⅩ路Δ段○○号,合格者另行通知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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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伦敦。

那是仲夏的一个梦醒的早晨,风雨之夜刚过去,这城市的一切都一如既往,不见任何异常;然后,这又是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早晨。

早上十点整,一如以往,在难得露脸的阳光下,上班族的人们在走进捷运站前,大多会去便利商店买份报纸,想当然尔,失业的民众也免不了会光顾报摊,找份工作试试运气;有人套用过狄更斯的小说「双城记」,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在这失业率高涨和股市低迷、百业萧条的一年,在这最光明也最黑暗的清晨,媒体报导着狂牛症的死亡人数和受灾的糟糕情况,但在新、旧,传统和创意交揉的都会,人们的生活却始终平静如昔,毫无变故。

一如以往……仓卒中带着冷漠走过的人们,以一如以往的怀旧心情挤进人cháo水泄不通的地铁站,或者一如以往地忙碌走过塞车的街道。

老先生刁着烟斗,坐在一家杂货店的书报摊后面,闲适地等待着顾客上门;自从那些在每个街角、卖场和捷运商店街出现的便利商店,有如雨后chūn笋般出现时,生意是愈来愈难做了。

终于,一个年轻女孩一如以往地走过来买了份报纸,正如她几个星期以来每天早上所做的:找工作。

她走在街头巷尾,几乎没有人会再看她第二眼;都会人大都是「外貌协会」的遵奉者,那张平凡、乏善可陈的脸,伦敦的路上要一打就有一打,要一双就有一双,再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还有她那副普通得不得了的外貌。

当然啦,她对于别人,在这儿,也没什么多大的期待。

虽说她自知普通又平凡,这副尊容,倒也还没丑到那种不能见人的地步;只有一点:她太瘦了,在这弥漫着减肥风尚的时代,她算是个异数。

她的脸是那种看起来「苦命」又「孤独」的模样,颧骨高、双颊凹陷,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她的父母双亡,在一次火灾意外中,不幸惨遭祝融,被活埋在一堆瓦砾堆下。她的面容清瞿,骨节突露,身材全无,那一头毫无光泽的短发,使她看起来十足像个少年,唯一还像个女孩的地方,是她那双深沉的眼睛。

她今天还是那副平民的打扮,宽松的T恤像飘浮的布袋,看得出臀部扁平、胸部未能发育完全,而她细瘦的四肢、单薄得可怜的外表,根本就毫无成熟女xìng的模样。

可悲的是,她已年过廿,而且目前正失业当中。

摊开报纸,她满怀希望地浏览着分类广告和求才启事,双眸倏地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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