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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毒妾当道》章五 解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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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文妈妈啜泣了几声,不经意瞥见沈凉怒目圆睁,满脸的悲愤,显是恨毒了那些明里暗里谋害她们母子的人,惟恐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因不敢再哭,反而放低声音劝慰起她来:“小姐,妈妈知道这样的事放谁身上,都是会生气难过的,但只咱们如今人在屋檐下,又焉能不低头?况绿薇已经被打死了,死无对证,便是到了太夫人和侯爷面前,咱们也讨不了便宜去的……咱们在这个家可要待一辈子的,虽说有太夫人作靠山,说句不好听的,太夫人已经上了年纪,谁知道又能再活几年?再一个靠山二爷,终究是夫人的亲儿子,过几个月又要娶新二少夫人了,自古喜新厌旧便是男人的本性……”

说着见沈凉仍是满脸的悲愤,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也再顾不得上下尊卑有别了,一把抓了沈凉的手,便难得疾言厉色的说道:“您可不能钻牛角尖,白做傻事将自己填限进去,夫人正等着抓您的痛脚,到时候好打太夫人的脸呢,您可千万要沉住气,不能如了她的意!您还年轻,来日方长,总会寻下报仇雪恨机会的,还是赶紧养好了身子,赶在新二少夫人进门前,再怀个哥儿是正经,到时候太夫人定已回来了,夫人自然不敢再拿您怎么样,待平安生下哥儿后,不但您的终生有所依靠,老奴明儿去到地下,也不至于没脸见老爷太太了!”

这文妈妈乃是周珺琬自小到大的奶娘,原是个心内极有成算的,不然也不会蒙周父周母临终前将女儿托付给她了。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舒唛鎷灞癹她又没个亲生儿女,便把一腔心血都倾注在了周珺琬身上,说句僭越的话,那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了,如今见周珺琬出了这样的事,又岂有不难过心疼的?

只不过她更清楚以自己主仆那点微薄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对抗,至少眼下不足以对抗身为侯府当家主母的宁夫人,更不要说报仇雪恨,所以只能将心疼悲愤都先强自按下,反过来劝慰起沈凉来。

沈凉彼时的确悲愤欲绝,不止是因文妈妈那些话,更是因她想到了之前自己在昏迷中时,那个森冷沙哑女声说的话‘上天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所以我们的血海深仇,只有靠我们自己来报!’、‘所以你不但要报属于你自己的那份血海深仇,还要为我报属于我的那份血海深仇,为我,更为我那可怜的甚至连看一眼这人间机会都没有的无辜孩儿,讨回应得的公道!’

不用说,那个女声的主人,不是别个,正是她眼下这具身体的本尊周珺琬了。据文妈妈之前的说辞,周珺琬落胎身亡的时刻,与她被下毒烧死的时刻,正是同一时刻,这才给了她借她之身重生的机缘。

周珺琬虽已死了,却显然跟她一样,带着满腔的怨毒和恨意,所以才会对她说了那样一席话,只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并未能像她这样,至少还能借尸还魂再活在这世上,还有亲手为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罢了。

不过,她既已借她的身躯重生了,又蒙她所托,自然少不得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他们母子报仇雪恨,讨回一个应得的公道!

沈凉一边想着,一边缓和了脸色,斟酌着应答起文妈妈的话来,“妈妈放心,我虽恨不能啖那些害我们母子之人之肉,饮那些人之血,但我也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理。我不但不会做傻事,我还要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亲眼看着那些害我们母子的人一个个遭报应!”

不但要让那些谋害周珺琬母子的人遭报应,也要让那些谋害她的人遭报应!

见沈凉缓和了脸色,说的话也条理分明,颇有成算,文妈妈总算松了一口气。小姐看着虽柔柔弱弱的,实则心却细,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更是九头牛都不一定能拉回来,就譬如当初她坚持要嫁给二爷做二房,便是无论旁人怎么劝都劝不转,眼下她能这么快便想通,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又听得沈凉道:“但只我这会儿脑子仍模模糊糊的,府里好些人和事一时半会儿间都记不起了,妈妈不如再与我分说分说,一来指不定我听着听着,就想起来了,二来也省得在人前露了马脚?”

对西宁侯府的情况,沈凉其实并非是一无所知。

自前年开始,西宁侯府的所有花卉盆景便都是由她在供应了,虽然平日里与她打交道的只是侯府的管事,但交道打得久了,对侯府的情况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知道西宁侯齐亨是靠军功起家的,颇得皇上宠信,在武将中颇有威望;也知道齐夫人出身大家,其父曾做到江南总督,真正的封疆大吏,她本人更是乐善好施,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善人;还知道齐亨有三个儿子,但最为人广知的却是他的二儿子,据说后者不但生得貌比潘安,还才高八斗,乃是京城泰半未婚闺秀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夫婿,倒是他的大儿子和三儿子很是默默无闻。

原先沈凉不过拿这些事当茶余饭后的消遣,听过也就罢了,从未刻意放在心上过,毕竟侯府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便是穷尽一生,也未必能见侯府的贵人们一面。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不再是沈凉,而是周珺琬了,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怕都要生活在侯府这一方天地里,若是不将侯府上下的情况都先摸清,明儿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命呜呼了,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子事!

——只看齐夫人宁氏连自己的亲生孙子都能下狠手毒害,就不难看出,她本人与传闻里那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是多么的不相符,窥一斑而知全豹,可以想象,侯府的人指不定都有人前人后两张面孔,侯府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指不定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微事,她既然要在这里生活,还要被周珺琬母子,更为自己报仇,就一定要做到知己知彼,方有可能战而不殆!

文妈妈闻得沈凉这般说,又见她神色平静,越发放下心来,点头道:“小姐说得极是,老奴这就与您分说分说。”

她至今也未觉得自家小姐醒来前后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主要是沈凉的性子与周珺琬其实极像,只不过沈凉因长在市井,又做了这么几年的生意,要圆滑世故一些,周珺琬则要单纯淡泊一些罢了,倒是为沈凉省却了不少口舌。

奈何文妈妈还未及开口,就有婆子进来禀说大夫来了。

她只得暂且住了口,将幔帐给沈凉放下,又将她的手自幔帐里拿出来,拿一方锦帕盖了,方命那婆子请了大夫进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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