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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恶主上:奴妃,求扑倒》第一章 平湖秋月点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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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竹影摇曳,点缀在窗扉,如新画,墨影犹动;风声静谧,只撩得珠帘底欲摇还怯;月色如霜,铺满了一地银白,寂静着夜色凄冷。开 心 文 学

忽而轻纱罗帐微微晃动,一个身影腾地坐起,扶着胸口急喘,“哈哈哈……”汗水湿透了轻薄的睡衫。又是这个梦,为什么又是这个梦?为什么总梦见这件事?

她扶着额头下了床,跌撞到桌前,身体没有梦里那惊悚的疼痛,但嗓子干疼得厉害。她倚坐在凳子上,抬起白皙的手自倒了一杯冷茶,一口灌下喉,忽而又呛住,“咳咳咳……”她拍着自己胸口,喉头因为呛咳越发痛得厉害起来,她又连连倒来几盏冷茶,悠着下了口,好不容易缓过来。

为什么会做噩梦?为什么总是重复着一个梦?梦里重复着那个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女人的痛和卑。每一次都生生的折磨得她和梦里的女人一样的疲惫,伤痕累累。

平复了噩梦对精神的影响,她忽而觉得后背发凉,才忆起莲花萱草纹草绿薄杉早前已经湿透,不作多虑,便起身打算换了贴身的薄衫。

她起身离了凳子,转身而去时候,忽而额头一阵火烧的灼痛,“啊——”她随手抓住桌布,因为疼痛难忍而死死的抓紧桌布,茶杯随着牵扯纷纷落地,随着啪啦一阵声响摔得粉碎。她跌回凳子上,额头上汗如雨下,额头的灼痛迅速蔓延至全身,如置火海,皮肤的每一寸都被火苗甜食,“啊——”她强咬住雅观,身体紧靠着桌伏下,弓着身子,忍着痛楚,不愿意惊叫,只溢出阵阵闷哼。

“碰。”终于整个人连带着桌布滑倒在地。

“郡主,你怎么了?”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婢女清脆的嗓音在平湖一般静夜掷下连连的石子,荡起层层波。“郡主,我是采莲。郡主,你怎么不回话?郡主,那我进来了。”……

不知多久,浑身火烧的痛渐渐散去,手腕处的皮肤上如有凉风习习,迷蒙间,听见温润的嗓音轻嘘道,“没事了。这次总算压下去了。”那嗓音轻飘飘的,有着丝绸滑过的细腻质感,如同秋雨绵绵时候,抚过成熟果实的缠绵秋风那般悠悠。

“秋公子,郡主真的没事了?昨夜郡主晕倒在地上,浑身烧得烫人,都吓死采莲了。现在想起,采莲也还是害怕不已!”清脆的女子嗓音如黄莺儿般,唧唧咋咋不停歇,却不惹人厌弃,正是她的贴身婢女,姓江,名唤采莲。“秋公子,郡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采莲,也让采莲有个心里准备啊!若是下次……呸呸呸……我说什么胡话!该打嘴巴!”

“别,采莲。你要是把那张巧嘴打肿了,平湖醒过来,一定不会放过我!”温润的嗓音带着玩笑,原本飘忽如仙的气息忽而就接了地般,让人越发亲切了。

“郡主平日里身体都好得不行,突然晕倒,当然吓死人。这就是俗话说的,不病则已,一病惊人。”娇俏清脆的丫头大声道,似乎得意忘形,完全忘了屋内还有个正在休养的病人。

“采莲,小声些,别打扰了平湖休息。”男子一直压低的声音并无批评的点拨采莲到。

“没事。”躺在床上听了他们一席对话的她未睁开眼,先出了声。

“郡主,你醒了?”采莲再次大嗓门叫到,又惊又喜的隔着凉被抓住她的手,抽了两下鼻子,竟然忽而语带哽咽,“郡主,你吓死采莲了。呜……”

“我没吓死你,你先吵死我得了。”她觑着采莲那张素净娇憨的小脸,两颗泪珠恰好的滑下来。看来是真吓着这个平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了。

“平湖,你醒了。”随着动人心弦的温柔嗓音吹进耳中,她缓缓睁开原本半眯的,定看着半面脸英俊温柔,半面隐藏在面具合成的一张残缺得完美的脸,说残缺是因从左边完好的俊容推敲,他若以一张完好的脸示人,必然是绝代风化,可又说完美,只因那半边面具无损他的风华,反而平添几分他原本淡然如风的气质外的神秘。

“秋大哥,你来了。”她知道瞧着那半边面具,另外半边脸是真的毁了,所以她只觉得心中有些可惜和怜悯,虽然这些可笑的东西,她知道这个浊世独立的公子是不需要的。她撇下心思,瞧了眼闷闷的拽着床帐还强忍着抽噎的采莲,责道,“采莲,去备壶好茶来,秋大哥远来是客,你怎么能含糊?”

“我……”采莲瞅了瞅她,再瞥了眼身边绝俗的公子,好似发现了什么足以振奋她的事情,精神陡然一震,“好,采莲这就去。郡主和秋公子慢慢聊天。采莲一定慢……点回来。”有意的拖着慢字,别有意的各自瞅了左右两人一眼,话落,调皮的鬼脸只落下一个剪影,人就一溜烟跑了,好似有人追赶似的。

“扑哧。”屋内余下的两人竟是忍不住同时笑了。

“这丫头跟了你,越来越调皮了。”白衣公子撩开素白的袍子,就着床边的凳子坐下,显然他和她都习惯了这样自然无拘礼的相处方式。

“我倒是觉得,采莲这丫头跟着秋大哥你的时候就有这个性子,只是在你这样的人面前,不好发作。看你一天都和个菩萨仙人似的,和你闹,像是亵渎神灵,她哪敢跟你闹?”她盯了眼端坐如松气度却显从容的他,不得不再次感慨,这位可谓无双的公子。记忆里自己是在街上遇见他的,后来模糊的就成了朋友,常有来往,这些年,对他这个朋友,她是有全心的信任。秋之遥,姓秋,字之遥,她不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她所知的是他武功高强、精于医术,生性慈悲,待人自有原则,在署国,他是不少达官显贵的座上宾。

“神灵、菩萨?”秋之遥笑得颇为复杂,“平湖,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平湖是她的字,她姓郝。她一双虽有倦意却不减灵气的眼紧盯着他瞧,就盯着好一会儿才缓缓道,“秋大哥,若你近人情,我一个大姑娘家刚刚那么瞧着你,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不避不让的?于情于理都不合。”

秋之遥定了定神,好一会儿才了悟,轻摇头笑道,“你我之间,彼此还会有那些拘泥?”

“我原本就是玩笑,秋大哥何必当真?”郝平湖笑了笑,神情忽而寂寥道,“秋大哥,我是又发作了吗?

秋之遥面色也登时微僵,轻点头,“对不起,平湖,是我无能,不能为你拔出病根。”

“原本不是病,如何拔出病根?”她好笑的笑笑,看似平静,心下却是黯然。若秋之遥都无能,整个署国还能有谁有办法?一个皇宫数十御医都比不上他一人,可他在自己身上已经挨过了三年,终究无计。或许自己该想想别的办法了,哪怕是接受自己必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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