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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云啸传说》第二章 黄叔和老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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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挂了电话后,罗云啸又看了挂在全家福旁边的其他照片,时间已经指向了中午12点半了,收拾起情怀的罗云啸准备去探望探望隔壁家的黄叔。无弹出广告小说 黄叔是以前上山下乡年代留下罗家村的,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女儿已经嫁了人,小女儿黄雨馨也在省城打工,小儿子去年参军。以前两家关系就很好,罗云啸老爸在世的时候就跟黄叔合得来,俩人经常一起聊天下象棋,两家小孩也很玩得来,罗云啸小时候就经常跟着哥哥罗云龙和雨馨姐屁股后面上山放牛、下河抓鱼什么的。在乡下邻居关系真的比城里好多啊,现在在省城里面住的,邻里街坊的都很少走动,更不说什么交往,真是对面不识是邻居了。罗云啸还要看看老爸去世后托付给黄叔照料的老黄牛。想起那老黄牛在罗家也有了10年时间了,是外公家的老母牛下的仔。

记得那一天罗云啸刚放学回来,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两头黄牛,一大一小,大黄牛体长3米多,高差不多2米,膘肥体壮的,而小黄牛体长1米左右,倒像匹小马驹,印象深刻的是其四条牛腿很长很高,感觉下一刻就会跌倒似的。只见小黄牛瞪着大大的眼睛,藏在大黄牛身后,不时的用身体磨砂着大黄牛大腿,显然特别依赖老黄牛。罗云啸看着小黄牛,忍不住用手摸小黄牛的脖子,发现牛脖子上有小快泥巴就顺手扳下来,又用双手抓一把干净的稻草送到小黄牛嘴边,刚开始小黄牛可能怕生人,牛头低到地上闻来闻去,可就是不吃送到嘴边的稻草,直到大黄牛吧唧吧唧的吃着罗云啸手里的干稻草,小黄牛也才唧唧嚼着送到手边的食物,真是一只可爱而害羞的小黄牛,罗云啸不时的拿干稻草逗着小黄牛,还亲自到外面拔些嫩草给老黄牛和小黄牛吃,看着老黄牛总是自己不吃嫩草让小黄牛吃,罗云啸觉得那老黄牛真的很关心它的小孩,小黄牛有个好的妈妈,那一天罗云啸特别开心。接着往后10年,小黄牛就成了老罗家的正式成员,春耕秋种,犁田翻土,勤勤恳恳,默默无闻,任劳任怨,直到母亲倒下的那一天。在办母亲后事的那些天,罗云啸也留意到老黄牛没有什么胃口,已经开始浑浊的大牛眼里满是泪水,不时的滴落在地上,村里的老人都说“牛是非常通灵的动物”,看来这句话真的不假。罗云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给多些钱黄叔,让他帮忙好好照料老黄牛,也算是给老黄牛一个好的养老归宿。

当罗云啸提着一大袋礼物刚进黄叔家的大门时,一眼就看到两层小楼边的红砖瓦房。瓦房分两间,一间猪舍,一间牛舍,前面围墙有1。5米高,竹篾编制的猪舍牛舍门虚掩着。老黄牛正瞪着牛眼,甩着牛头嚼着干稻草正在进餐,还不时摇着尾巴驱赶着蚊虫,以前黄中油亮的皮肤明显已经失去了光泽,牛脖子到牛嘴部位几乎都没有了牛毛,牛肚子也扁扁的,特别是牛后肢上的皮肤皱皱的,像将要脱落的老树皮,大大的牛眼也已经神采不在,只有那弯弯的牛角犹如两把匕首在宣泄着它不屈的力量。罗云啸赶紧跑过去,左手轻轻的摸着牛头,不时的轻轻拍拍。

记得有一次老妈赶着老黄牛在烈日下犁田,罗云啸俩兄弟就在边上拉秧苗,老黄牛很不老实,有意无意的几次经过俩兄弟身边的时候都把牛蹄子用力的踏踏几下,一道道泥巴水飘向四方,只见俩兄弟都嗖的一声敏捷的向后跑去,一边笑骂着臭老牛臭老牛一边捏一两个小泥巴向牛屁股砸去,那时候老妈就会“驾驾吁吁”唠叨起来,像个将军一样灵活指挥着老黄牛好好犁田。想起来这些罗云啸嘴唇不自觉微微翘起,一股微笑浮在脸上,可惜“岁月不饶人”,当初的小黄牛现在已经变成了老黄牛,真是“壮士暮年”,令人唏嘘不已!老黄牛已感觉到罗云啸的气味,用力的抬起牛头,伸出牛舌舔着罗云啸的手掌,牛眼早已蒙上一层雾水,那雾水很快就化作水滴,牛尾巴像得了多动症一样甩来甩去。罗云啸抓起一把稻草喂给老黄牛吃,眼睛温柔地看着老黄牛,时间从老黄牛身上不断的前进和后退,他看到外公外婆,他也看到母亲父亲,他还看到当初的小黄牛,看到小时候的哥和自己,一切一切仿佛就发生在一眨眼之前,最后罗云啸还是眨了一下眼,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拍拍牛头无声的转身走开。

进了门就看到黄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微微弓起身体,罗云啸轻轻问候道:“黄叔,您老还好吧?疯牛过来探望您啦!”“哦,是疯牛啊,有心了,清明节回来就好,云清这次不回吗?”黄叔和蔼的回答着道。顺手把礼物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递支“中南海”给黄叔,随着火机啪的一声帮忙黄叔点着香烟,接口回答道“我哥这段时间忙,到端午节再回来。”黄叔眯起眼睛叹道:“是啊,现在打工不容易咯,你雨馨姐也是说公司忙清明也没空回来,也说端午节找时间再回。这俩孩子还真凑到一块想了。。。。。。”。想起上次还是雨馨姐帮忙介绍外贸助理的工作给自己,罗云啸心中充满了对黄叔一家的感激。罗云啸摸着鼻子笑道“雨馨姐啊,前几天我和哥还见过她,是挺忙的,做外贸的生意好就会很忙。”黄叔点点头,默默的深吸了一口烟,叹息道:“孩子长大了忙事业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往年啊都有你爸陪着我聊聊天,下下象棋喝两杯,唉,可惜现在他不在了我真。。。。。。我。。。。。。真不习惯那。”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咳嗽了几下,猛吸了几口气接着说道:“不过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疯牛,年轻人就应该在外面拼搏。雨馨是个女孩子,我总不放心,有什么事情你们哥俩能够帮的就帮帮她吧。你们俩兄弟要好好争气,家里什么的有你黄叔黄婶看着,放心吧!我也不多说了,你就自己到厨房煮点吃的,记得灶台边有块猪肉也煮了吧。”罗云啸乖巧的答应着手脚麻利的厨房里忙碌着,自从父母都过世后黄叔家的厨房他已经光顾了几次,油盐酱醋的位置都很熟悉了,开心的吃了顿中午饭。出门前罗云啸拿出三千块钱放到黄叔手里,眼睛看着黄叔坚定的说道:“黄叔,您放心吧!雨馨姐那么有本事,上次还是她帮忙介绍工作给我的,谁敢欺负她我就揍他。”紧接着罗云啸犹豫着道:“这些钱您老拿着,有空多买些补品,你们俩老多补补身子,酒就少喝点,烟也少抽些,容易伤神伤身子!老黄牛还要麻烦您老照料,有空的话拉它去外面溜达溜达,真是辛苦您和黄婶了。过一会我还要去镇上买点东西,我走啦。”说完不等黄叔回应,就飞跑到楼房外牛舍里的老黄牛身边,右手用力的拍拍牛头转身就往家里走,只留下后面带着关心而欣慰的眼光看着他背影的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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