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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虐恋》第八幕 魅君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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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烬听见喜鹊对纳兰夜的称呼,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好笑地点了点喜鹊的鸟喙,也用心语道:“为什么纳兰夜是变色龙呢?”

喜鹊不以为意道:“一会儿是个风流倜傥的浪荡公子,一会儿又是个心机城府极深的高深样,不是变色是什么?那他就是一条变色龙吧。开 心 文 学 本姑娘赐号,不用答谢。”

听见花烬低声笑了,却将自己问的话全忘了,喜鹊不悦地用自己的尾巴扫了一下花烬的脸,道:“瞧你瞧你,一心只关注纳兰夜,竟把我问的事全抛脑后了。”

花烬直了直脖子,一脸严肃道:“他是我要报仇的人,我当然要时时刻刻关注他。至于你适才问的,我也只是暂时放置到了一边。”

喜鹊无奈地用鸟喙理了理毛,淡淡道:“好吧好吧,你说,怎么被赶出来了?”

花烬将适才的情况大致复述了一遍,又道:“看见纳兰夜极其生气地问我在想谁时,我就将计就计地装作说不出话,任他猜想,果然,连同媚儿,他们竟一致认为我是在思念我的情郎。如此一来,纳兰夜就会认为我是因为他与自己倾心的人长得相似,才会舍命救他。”

“这和你的下一步有关系吗?”喜鹊眨了眨圆圆的小眼,表示不解道。

花烬为自己的妙计感到极其的自豪,遂扬起小脸道:“当然有关系。此计可谓一箭双雕。一雕,不但解除了他对我的防备,还让他知道了我救他的缘由,因此,他就不会再自其它方面来怀疑我救他的动机。

二雕,开始的舍命相救,已让他对我产生了亲近之感,但这种感情只会是感恩之情,而不是男女之爱,但是这场误会,恰好逆转了这种局面,我激发了他的征服欲,到时,他对我的感情,就会变成身不由己的真爱,我会让他愈陷愈深,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此时喜鹊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总结道:“让纳兰夜误认为你只是把他当成傀儡,到时,他肯定不会容忍,一定会来征服你的心,让你真心爱上他,而不是他的外表,对吧?”

花烬满意地点点头。

喜鹊摇了摇头,道:“那你接下来怎么办?都被他赶出来了,还有机会吗?”

花烬笑得一脸明媚,凑近喜鹊的小脑袋道:“苦肉计。”她有把握,纳兰夜一定不会对自己不管的,现下,他只是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罢了。

马车内。

纳兰夜一手扶着车连,面色阴沉,看着花烬在马背上兀自一人笑道灿烂,丝毫未在意路人对她流露出的贪恋神色,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女人难道不懂女则规矩吗?女儿家本就不该抛头露面,她不知遮掩羞涩就罢了,竟还敢在大道上笑得如此招摇。自己在这里如此生气,她竟不知因何事笑得如此得意。

“主人。”一声沉沉的声音立时打断了纳兰夜的生气。

继而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纳兰夜揉了揉眉心后,才缓缓道:“进来吧。”

自马车外,忽然走进一个身着蓝衣的清秀男子,他肤色白皙,墨发披肩,宝剑配身,看着一副温文儒雅的性子。

楚衣走进马车就看到了媚儿,他立时就低头,恭敬地站在一旁。

媚儿眼前忽而一亮,暗暗赞道,好一个清俊的公子,若不是见到了皇上,恐怕她也会被他迷了心吧。

看着媚儿一贯的青楼女子模样,纳兰夜微微皱眉道:“以后,你就恢复原名吧,不用再叫媚儿了。”

媚儿一听,立时就眉开眼笑,感激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奴家,哦不,我叫苏澜,原是东胥国苏府的大千金,不料家逢事变,我才流落到青楼为……”

“不必说了,我都知晓。”纳兰夜淡淡地打断她,“下去吧。”

对于纳兰夜竟知晓自己的身份,苏澜心下闪过一丝疑惑,但想到他竟会被东胥国的大将追杀,定也是身份特殊,暗线势力强大,于是也未多做思量,她望了望楚衣,知道他们有要事相商,遂默不作声地下了马车,去了另外备至的一辆马车。

待苏澜走后,楚衣立即开始低声汇报着近几日的情况:“我与主人在重雨城分别后,一直暗中观察左相私自培养的组织的动向,果然在主人遇到刺杀的时,见到他们竟然勾结东胥国大将的手下,一同拖住了主人的暗卫,使之不能按时到达保护主人,我加紧赶到时,已是晚了一步,于是,我只好隐身烟月楼,直到左相的组织走后,这才得与主人相见。”

闻言,纳兰夜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抚着袖袍上的纹络,凤目深沉无底:“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楚衣继续道:“左相的篡位之心已很明显。主人要待到何时呢?”

“不急,我要的,是连根拔起。”凤目闪过一丝狠戾,很快被他一贯的轻松掩盖了。

两人谈话完后,楚衣便出了马车。

宽敞的马车内,顿时静了下来。纳兰夜半躺在软垫上,由于不久前的食心咒,与给花烬运出的内力,全身疲惫渐渐卷来,使得他不禁忘了外面的花烬,昏昏欲睡起来,最终沉睡了过去。

外面的景色不再繁华,而是一层不变的草丛树林,很快,花烬就看得厌烦了。

而此时,夜幕将近,即使不是冬日,但到了春夜,依旧有几分寒意。

花烬不禁拉紧自己单薄的衣袍,用手指弹了弹肩上的喜鹊的小脑袋,闷闷道:“我好冷,能把你的毛借我吗?”

被弹醒的喜鹊,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后,才道:“我的毛借你了,那我不是成裸鸟了,不行不行。”说完,喜鹊就飞走寻食去了。

花烬望天暗暗叹了一口气,多想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啊,大腿被这马背隔得好痛。想罢,她直直地倒在马背上,抓紧马脖子,欲睡上一小会儿。

不料身子才刚碰到马背,马儿就害了羞,用力一甩马脖子,惊得花烬连忙起身,赶紧稳住了身子才未掉下马背。

“你!”花烬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坐着继续打瞌睡。

没有纳兰夜的吩咐,大家也不敢随意停下,这样走了不知有多远,天已完全暗了下来。

此时,睡得迷迷糊糊的花烬忽然感到脸颊上有一滴潮湿,她随手摸了摸,忽而又感到手臂上一滴潮湿。她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只见天空中已打起了雨点。

下雨了?

“大家快点,我们需要赶到前方的驿站,今夜才有停歇的地方。”蓝袍楚衣吩咐道。

花烬早已全身疲惫,根本经不起快马奔走,加之上午运用的灵力过度,现下已是虚弱得脸色苍白。

大雨,瞬间铺天盖地而来,一颗一颗宛若千年寒冰,淋湿花烬的衣衫,冰冷着她瘦弱的身子,使得她不停地浑身颤抖起来。

不能倒下,她还不能倒下。

这点痛苦,还得不到他的怜悯。

花烬,要撑住啊,要用苦肉计,就必须比常人要痛苦十倍,才可换取他纳兰夜的怜惜。

她紧紧咬着牙关,尽量不使牙齿因寒冷而发出磕碰的声响。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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