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择枝和唐山走过来的时候，韩北雁正背对着他们，根本就无法看到。 首发--无弹出广告耿小锁看到后立刻对韩北雁说：“妹妹，这下坏啦。你妈和唐山一起来啦，肯定是找你妈告状去啦。唐山这张嘴不知怎么下蛆呢？我看你妈脸拉得老长，快点撒手吧。咱俩这样唐山不用说，关总经理说不定怎么寻思呢？”

韩北雁理直气壮地说：“哥，你别怕。唐山看见了不理我才好呢？我妈爱怎么想都没关系。”

韩北雁不撒手，耿小锁有些着急地说：“妹妹，你看唐山跑开啦。这就更证实他一定说了假话，不敢四个眼珠到一起对质只有躲开。你妈肯定会认为是气跑的，无形中这误会就更深啦。”

韩北雁这时回头见唐山跑开啦，才松开手说：“哥，我妈说啥你都别管，不是还有妹妹吗？你该怎么干还照常，谁说啥也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耿小锁这时转身刚要走开，关择枝快步奔了过来拦住说：“耿小锁你先别走，咱们有话说。我代表集团公司……。”

不等关择枝把话说完韩北雁打断着说：“妈，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别冲着耿主任使横。”转身对耿小锁说，“哥，你别听她的，该走还走你的。”

耿小锁这时觉得，她们是娘俩要是看法不一致，把自己夹在中间真的不好办。况且唐山还走啦，他要是在这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一定要把事情弄出个对错来，让大家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只要把话讲明是非曲直究竟怨谁傻子也能分清楚。现在他真的感谢那些员工们出了好主意，自己先把情况告诉了韩北雁。不然的话她们俩这么快找来，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事情发展到哪一步真的就不好说啦。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圈里人，自己咋说也是个外巴秧啊。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不管到啥时候我都信。看韩北雁刚才的态度，越发觉得真的是一身正气，自己遇上这样的领导从内心中觉得很满足。到任何时候有正义在我就不信乌云总能蔽日，不管唐山搬来了谁，到车间一调查不就水落石出了吗？想到这里他反倒不那么紧张，放心地走啦……。

关择枝见耿小锁根本没理自己的茬，而是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走啦。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有韩北雁在场真的不好说什么。她心里明白耿小锁这时候找韩北雁肯定是针对唐山的，他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根子就是自己的女儿。这一次要不弄出个甜酸来，姑娘以后就更不好管啦，她现在这个态度就是听了耿小锁的一面之词。这倒使她埋怨起唐山不该走，你是副经理对着下级不正好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吗？咱们怎么处理他不就更有理由了吗？也好让他心服口服吗。你就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有妈罩着呢，又何必怕他呢？也真的就是有点稀泥抹不上墙。可现在要是硬把耿小锁留下宣布决定，韩北雁这关肯定过不去，说不定还得弄唐山一身过，所以她眼睁睁地看着耿小锁走啦远啦，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韩北雁说：“你这丫头也太霸道啦，怎么连话都不让妈说完呢？我怎么说也是董事长派到这里来的上级领导。”

韩北雁有些嘲笑地说：“那好吧，关总经理。你既然是自命的钦差大臣，那就请对小的下指示吧。”

关择枝生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自命的好使吗，我可是两个董事长正式委派来的。”

韩北雁调皮地说：“我可不那么看，不管你是怎么来的，有多大的权力和威风，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如果你工作干得不好，怎么处理那还不是董事长一句话的事吗？但有一条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你知道吗？”

关择枝不解地说：“你个死丫崽子，也别跟我卖关子，告诉我那一条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韩北雁故意气着母亲说：“你真想知道，我还真就不能说啦，要是让你学去咋办？”

关择枝还真就想知道女儿说的是啥，她担心的是会不会说出和奥玛基夫的事，变得十分严肃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就是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那有姑娘和妈还揣着心眼的，更何况外人啦。你不说就拉倒，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韩北雁见母亲认真啦，笑着说：“还非逼我告诉不可，你自己不都说出来了吗？”

韩北雁这样一闹，关择枝更有些紧张地说：“我自己都说什么啦，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装神弄鬼吓唬人，告诉你妈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韩北雁这才知道母亲又误会啦，显得十分顽皮地说：“妈，你肯定想歪啦。我说的你是我妈，这一条永远不能改变。”

关择枝这才放下心来，责怪着说：“你这小死孩，就知道耍你妈，咋就不理解我这当妈的心呢？别闹啦，我找你可是有正事的，可你这当女儿的怎么也不能连话也不让妈说完哪。”

韩北雁猜出来肯定是唐山告了耿小锁的刁状，母亲偏听一面之词，领着唐山找耿小锁算账的。这真是想姑爷都有点急疯啦，给这样的人仗腰眼失去的可是人心哪。幸好耿小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自己，要是一点也不知道情况，妈想怎么做我可就被动啦。很明显要是不让妈把话说出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态度显得很平和地说：“妈，这也太高抬女儿啦。谁不知道妈的官比我大，哪敢不让你说话呀！现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洗耳恭听就是了。”

关择枝叹了口气说：“你呀，真是太任性，总是坏了妈的大事。我刚才要把耿小锁留下当他面宣布集团公司的决定，你硬是把他放走啦，再宣布还有什么意义啦。”

母亲的话使韩北雁大吃一惊，你人没动就能宣布集团公司的决定，还要当着耿小锁的面，这不是先斩后奏吗？肯定没好事啦。想到这里她仍然不动声色地说：“妈，你要宣布什么决定，现在说还来得及。必要的话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去，毕竟这是在我们的公司。”

关择枝听出来女儿的话里带刺，但为了给唐山出口气找回面子，尽快促成女儿的婚事，也就顾不得那么多啦。于是认真地说：“你要能和我一起去那是最好不过，那就是当众宣布撤销耿小锁车间主任的职务。在没有选出正式接任人之前，暂时还由唐山来兼。”

韩北雁听后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深感母亲这样做是太不负责任啦。如此草率那是来为公司出谋划策，分明是攻击一点不计其余，好坏不分是非颠倒，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语气平和地说：“妈，你的决定对错咱先不说，能告诉我原因是什么吗？”

关择枝显得理由非常充分地说：“不服从领导，目无上级聚众闹事这些还不够吗？”接着就把唐山去饲料车间检查工作的事说了一遍，“这样的人要是不从重处理，领导的威望还怎么能树得起来。”

母亲要这样做韩北雁真的很气愤，但这个时候发火是没有用的。不把事情说明白，母亲要把这些不实之词反映到董事长那里，今后对耿小锁的使用就不好办啦。她强忍着镇定情绪地说：“妈，你把事情全搞反啦。这样处理会犯众怒的，不光唐山的威信树不起来，就连你在员工中的印象也会扫地的。听女儿一句话，千万要打消这个念头。”接着就把耿小锁反映的情况向母亲说了一遍。

要说关择枝对唐山的话一点怀疑没有，那也不切合实际。当时也考虑到这事有点悬，可是她最大的毛病是护短，对唐山才这么盲目的宠着。听了女儿的介绍也感到自己有点莽撞啦，就是耿小锁真的有错误，也不能这么不教而诛。可关择枝也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让她马上就认错，那不在女儿面前太掉价了吗？还是强撑着说：“这两个人反映的情况完全相反，你凭什么相信耿小锁，认定唐山说了假话。”

韩北雁认真地说：“妈，这很简单。你和唐山一起来的，他要是心里没鬼走什么哪？显然是他看到了耿小锁在场，怕编的瞎话被穿帮才吓跑的。”

关择枝不服地说：“你这样认为就不对啦，他不是看到你的那个死出气走的吗？”

韩北雁耐心地说：“如果他真正有理的话，不正好乘这机会罚我们个二罪归一吗？妈要是认为我说的没道理，咱们现在就去饲料车间调查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关择枝反对着说：“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员工们都反对唐山那根子就是你。谁能说他的好话，哪个又敢说耿小锁的坏话。我就是不靠这件事也可以撤了他，理由是道德败坏。”

韩北雁很生气地说：“妈，你这不是搞人身攻击吗？有啥根据呀。”

关择枝愤愤不平地说：“他是有妇之夫还对别的女人图谋不轨，当领导最起码条件得作风正派。”

韩北雁更加吃惊地说：“妈，这话可不能乱说。整个公司谁不知道耿小锁是个很正直的人，你这样轻易地下结论，那个人是谁能说出来吗？”

关择枝这个时候真的有点情绪失控地说：“是谁你心里不明白吗？今天的事不就是我亲眼所见吗？上回就提出警告再有一次也不行，可你就是不听。”

一句话说得韩北雁眼泪流了下来：“妈，为了唐山你真的不顾一切啦。难道妈真的昏了头吗？我可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啊！哪有当母亲的这么作践女儿的。”

关择枝还想说什么手机响啦，是奥玛基夫打来的有急事找她。放下电话对女儿说：“咱俩的事不算完，我的话不会改变。你要不和唐山结婚，耿小锁不但不能提，我早晚还要撤了他，不信咱们就走着瞧……。”说完急匆匆地走啦。

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韩北雁禁不住长叹一声，又一次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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