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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秘境》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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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真是费脑筋,就快放暑假,忙了五六天终于改好,老板终于表示满意。 首发--无弹出广告

“我现在崇拜死费孝通了!”边吃饭边说,“你这些天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转?”

这几天热得一塌糊涂,午饭要是在食堂里吃,T恤能湿到肚脐眼。

“我们全家都感觉比以前有精神,觉也睡得好,我爸特别赞赏你!像他这么迷信的人看到你,就像看到神仙一样。以后应该称你‘葛大仙’。”李贤扒一口饭,筷子伸向我盘里的鱼,“今天这带鱼怎么这么好吃,换厨师啦。”

“是比以前的好吃,不过我们南大的食堂在南京一直数一数二。”我喝口汤,“那个三润茶楼怎么样,茶戏还是不表演?”

“是的,他们贴了告示,说表演者有事外出,等人回来再继续。”李贤笑着讲,“真会放狗屁,这肯定和绝龙符有关,我一贴上去就不表演了,见效神速!”

“看他们以后怎么办,估计会说:表演者跳槽了,以后再无茶戏表演。”

“哈哈哈哈……”

“上次吃饭时答应你爸,要给你家的店看个风水,下午没事,就下午去吧。”

“行,我下午走不开,老板有事。我跟老爸说一声,你想几点去?”他伸来筷子,夹去我盘中最后一块鱼。

“太热了,四点吧。”

“好,老爸反正天天在店里。”

吃完饭,我站到风扇口吹,撩起上衣。

“你在网上关注的那个寒天才怎么样了,有什么结论?”我问。

“欺世盗名的假货!”他重重说,“他的成功永远无法复制。首先,要有个会写文章并且有传媒人脉的老爸;然后,要不厌其烦去抄老爸文章,说是自己写的。你到‘凯迪社区’的‘中间地带’看看,上面很多文章分析得非常深。”

“其实,他想自证清白很简单,找家电视台,把主要的质疑者找来,拿出自己作品,现场答疑,亲手写的东西还怕说不清楚吗!如果有人怀疑姚明不会打篮球,姚明最好的自证办法,就是对着镜头秀把篮球,多简单!”

“哼——”李贤一脸鄙夷,“这是寒天才最最忌讳的,这是他的死穴!他偏偏说作家无法自证,这是作家说的话吗,作家会这么说吗!你到网上搜搜他那些接受采访的视频,只要涉及文学或他自己作品的,他就含糊敷衍、答非所问、东拉西扯,绝招就是‘记不清了’、“说不清楚”,这类话太多,是万能挡箭牌!”

“如果有人拿出钱,请寒天才谈谈文学和他自己作品,与读者深入交流,现场直播,让他既有机会自证清白,让那些执着的质疑派无地自容,又能展示自己才学,展示个人魅力,一举多得,寒天才肯定会答应吧。”

“哼,已经有位美籍华人这样邀请他了,这是他的死穴明白吗!被宣扬成‘未来文学大师’、‘文坛领袖’的寒天才,反复强调那些肆意的构陷诽谤给自己及家庭造成了巨大伤害,但他既不正面释疑,也不拿起法律武器,反而一再宣称对一切质疑一概不作答复!但为了让人相信自己,竟然拿亲生女儿发毒誓,你以为他不想自证吗!一遍遍讲质疑的人丧心病狂,就是不敢实实在在对着镜头详谈文学和自己作品。没病走两步,面对质疑,喊冤的不一定是好人,但回避的肯定是骗子!总有一天寒天才身上的画皮会被彻底揭掉,他的文学水平仅是初中生水平,仅此而已!这将是中国文坛第一骗局、最大丑闻!无良媒体是罪魁祸首!”

他自信地对着我,睁大眼,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天,“记住我的预言!”

又感慨几句,躺到床上睡了。我也闷头睡着,近三点才起来。给李贤老爸的店看完风水,还不到五点。李叔叔卖服装,门面很大,装潢讲究。这个店没有大问题,三阳水流向正常,但店门开偏了。店铺以门为重,要迎水开门。“如果把大门朝南边移七十五厘米,就合位了”,没想到他立即决定移门。“还有个问题,这店正冲路对面的公安局。公安局属阳,是孤煞之地”。《天玉经》云“孤阳不生,独阴不长”,犯了孤煞,最好的办法是在门口摆两盆高大植物,四盆六盆也行。他表示过会就去买六盆。

他又要留我吃饭,我百般推辞,终于脱身。

回到家,叔父正在做晚饭。叔父讲究吃,是个标准的吃货,做饭水平也一流。

吃完饭,他又进书房忙开。我从书架上找出刘伯温的《堪舆漫兴》,很多地方深奥难懂,要反复揣摩。

突然,他“哎呦”一声,猛扶桌子,皱紧眉朝我望。心一怔,赶紧跑去,扶他到沙发旁,他痛苦地俯身躺下,脱去上衣,眉毛拧成疙瘩。立即拿来条毛巾,垫到他后背中间。

拿来曲马多,倒杯水给他服下。好一阵,他缓过来,额头出一层汗,眉结依然紧皱。

二十年前那次方山考古结束后,考古队里剩下的六人全部得了一种怪病:后背中心出现一只眼状黑印,大小也与眼睛相似,黑印中心有一黄豆粒大红肿块。每到月圆之夜,红肿处便流出血水,看上去就像眼睛在流血,诡异万分。身上则疼得肝肠寸断,万劫不复。

这是中了咒术:鬼血泣!

这个毒咒最早见于《吕氏春秋》,秘传于巴蜀一带,《楚辞》的《九叹》中写“哀鬼血泣兮崩绝,九殁兮犹遗恨”。鬼血泣在明亡后失传。这肯定是造墓时防盗用的,考古队不明就里,结果全部中招。

这事引起高度重视,省里领导亲自过问,不知请了多少专家会诊,没一点头绪。最后从香港请来一位中医世家的张大夫,他开了一副药方。这药必须三天吃一回,但只能遏制鬼血泣,不能除根。而疼痛,只能用曲马多缓解。红肿处正对脊椎,脊髓是人的神经中枢,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可想而知。

“鬼眼”平常不痛不痒,像不存在,但病痛每个月发作一次,虽然有药物遏制,“鬼眼”还是越长越大,现在已经有鸡蛋大,那粒像眼珠的红肿块也跟着长到玻璃球大,看着恐怖渗人。叔父的身体受鬼血泣折磨,这几年大不如前。如果“鬼眼”蔓延到心脏位置,肯定有生命危险。

叔父喘着粗气,额头滴下汗珠,眉结略微松开。还在疼,但已经能忍住。

“怎么样?”我问。

“好多了!但现在发作得越来越严重,真不知哪天会完蛋。”他叹口气,苦笑一声,侧过头一本正经看着我,“也要想得开,能多活二十年也算幸运。说真的,不知哪天我会完蛋,也许一句话都没留给你,你要有心里准备。”

看着叔父的眼神,心一紧,像跌入寒潭,实在说不出话。不知这份罪落在我身上,我有没有勇气承受。

毛巾已经染红,过去给他换一块。现在“鬼眼”流出的血水越来越多,叔父的担心不无道理。

过了个把小时,叔父的疼痛渐渐消失,“鬼眼”不再流出血。用药棉贴住“鬼眼”,叔父站起来,长长出口气,穿好上衣,到水池边洗脸。

回到书桌前,喝下一大杯水,叔父恢复了精神。疼痛一消失,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人更加恐惧发作时的痛苦,鬼血泣的阴毒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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