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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80后煤老板》第六章 天降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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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老早就起来了,只有没事的人才能踏实的睡觉。 心里有事是睡不着的,我仿佛看到地下埋藏的就是崭新的人民币,因为别人都有钱了所以我认为我没有穷的必要,这就是当时我的真实想法,十几年的寒窗苦读除了交的学费记忆犹新,简直就是一无所获。穷还是穷,农民还是农民,跟着学籍走的户口,跟着毕业证也回了老家,其实上完大学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人的路就是出生就安排好的,不管出什么幺蛾子总能按计划走下去,那些试图改变命运的人其实被命运玩的更惨。当然不排除有通过自己努力改变命运的人,可是这种人简直比熊猫还熊猫。即使有这种人也成为了名人,因为这个社会需要这种典型,需要这种草根,需要这种臭不要脸的骗子,哈哈。因为喝多了,所以老想着谁惹到我就把谁的脑袋打的稀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我的快乐。有人在不知什么时候问过我有钱以后想做什么的话题,其实我没想过想做什么,我想的就是有钱了以后我可以好好的休息了。可以种点地,种点树啊什么的。

早上老早的就听到有车停到大门口的声音,所以我几乎不考虑都知道是哪位大仙儿,我故意犹豫了半分钟,我家大门就遭殃了,只听又是踢又是踹的,估计是苏志伟这小子以为我睡着了,我赶紧跑着去开了门,一看门口苏志伟还有他老爸都来了,我问苏志伟:“你哪里弄的车?这车怎么连车牌都没有?苏志伟不屑一顾的撇撇嘴:“我大舅的车,我问他借个破车都不借,我说我过几天就还他,或是直接还他个新的,看我舅妈那德行,谁都欠她二五八万似得,不说了,赶紧弄点吃的去。”“你大爷的,你是属猪的吧,怎么老想着吃呢?”我给了他一拳说道。

经过几番颠簸我们两对父子才站到小煤窑的窑口,我和志伟手慌脚忙的把窑口的秸秆扒拉到一边,志伟他爸平时沉默寡言的,这时候不知道从哪翻出来四个安全帽,还是藤条编好刷绿漆的那种,呵呵,戴好安全帽我们一行四个慢慢往地下走,随着地势渐渐降低,光线越来越暗,我爸打开了唯一的一个头灯(蓄电池挂在皮带上,照明灯通过勾扣挂在安全帽上的那种矿灯)有了光我看到这里的全貌,满地都是碎石,头顶上犬牙交错的石块仿佛要掉下来似得,外边热气腾腾的,这里感觉阴森森的,志伟这时候估计也有点紧张了,拿胳膊肘推了推我,我没说话,我爸和他爸俩人反倒挺轻松,跟走在充满阳光的马路上一个样,他俩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说笑笑的,还不时的拉我们一把,弄得我们不知所措,可是等走过去借着灯光一个,原来是上边的石头经过前期的ZY爆破后开裂松动了,因为清理得不彻底,恐怕会落石。所以得溜着边绕过去,走了有十分钟左右,好不容易终于到底了,碎石堆了好几堆,前边就是坚硬的岩层,底下满是柴油机的油味儿。我爸和他爸仔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这里扣扣那里看看的,我跟志伟就等着他们给建议呢,他俩到不着急了,他爸还从兜里掏了什么东西出来,直到他打着打火机,我和志伟才同时大叫起来,他爸吓了一跳,手里的火灭了,我听到我爸的声音:“叫唤什么叫,一惊一咋的。”他爸的打火机哒的一声又打着了,我跟苏志伟赶紧嚷嚷说有瓦斯,谁知我爸那边也火光一闪,也抽上了,他爸不紧不慢的说:“这底下根本没瓦斯,着什么急。老子吃的盐都比你俩吃的饭多”。我一听觉得也有点紧张过头了,我爸和他爸以前是一个国营大矿的爆破工,而且是技术过硬的那种,有时候周边几个县的小煤窑主遇到比较棘手的爆破问题就得溜溜得过来请他俩,他俩几十年来就是形影不离的,小时候老师因为我们玩火让找家长,随便找到一个另一个就肯定在。呵呵,所以不管谁有了活儿,就会叫上另一个。后来再来找去爆破的人干脆直接两个一起叫了,在煤窑底下爆破不是是个人就能做了的,要考虑瓦斯浓度,考虑固水(地下水层)考虑巷道环境,用药的多少,我爸他们老有人过来请去爆破的原因就是,爆破的精确和熟练的技术,有的煤矿要不炸不下来煤炭,要不一炸就连顶棚都炸塌了,顶棚上全是石头,还得把石头运出去才能接着采煤,有的把上边的地下水层炸裂了,底下全是水,每天都得抽水,有的更直接,直接一炸地下水就喷涌而至,工人跑得快的跑了,跑不快的就会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发现又多了一起煤矿透水事故。

我爸从17岁参加工作开始就在市里的国营煤矿工作,从开始的普通工人到爆破技工,一共跟过**位师父,那时候上班讲究师父带徒弟嘛,买点烟酒去拜师,拜完师以后上班就跟着师父混了,我爸拜了那么多师傅是怎么回事呢?就是因为事故。一个煤矿的普通工人数量多,但技术工人的数量少,一般当师傅的都是技术工人,我爸刚上班就拜了师,结果就跟着师父下井了,当天的任务是去采空区撤那些支柱和顶板,我爸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从眼睛里都能看到那种恐惧,这师傅不愿带我爸干活,给我爸带到里边简单教了几个要领就去一边自己干了,因为要把支撑的柱子底下的楔子砸掉,把柱子放倒,顶板自然落下,随着顶板落下的还有上边坍塌的落石等,行话叫放顶。为了不伤及旁边的人,一般干活都是分开干,师傅干得快啊,所以不一会师父就干完了,人家一边数落我爸,一边躺着休息,我爸挺着急,就是干不快,所以那师傅越来越着急,开始骂人了,我爸就顶了他几句,这师傅抄着大铁锹冲过来照我爸肩膀上就是一铁锹,正准备打第二下的时候顶板塌了,这人当时就没影儿了-直接被乱石砸到里头去了,我爸反应过来才跑到坑道里打电话,告诉矿方那个区域出什么事了,几个小时后乱石被扒开,我爸才见到他师父,据我爸说他师父的尸体是被人拿洋铁皮的水桶拎上去的。第二个师父是个瘸子,经历了几次大的矿难,不死,我爸跟他的第四天,师父为了早点上去吃饭,扒那种轨道矿车了,结果等我爸上去吃饭的时候发现不正常,人早就上去了,可是哪都找不到人,结果通知矿方找人,最后在地下的矿车调车库发现了被矿车切成两节的尸体。第三个师傅是个很固执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我爸必须服从他的方法,否则就跟你急眼,那天我爸下坑的时候就感觉怪怪,感觉心跳腿抖的,就要请假,这师傅不干了,骂我爸骂了一早上,结果我爸一生气直接回宿舍睡觉去了,这师傅还威胁我爸,说等他上来就找当班矿长开除我爸,我爸那时候才不管他这套呢,结果我爸跟志伟他爸一起在外边溜达回去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师父又没了,原因是打透了地下水层,也就是固水,当班下去的80多个人无一生还,全被冲走淹死在里头了,因为早上我爸死活不下井跟师父争吵过,矿方还特意调查了我爸他俩,因为是透水事故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第四个师父是个老实人,似乎就是那种只会默默工作的人,师父是外省人,有家庭,有两个十多岁的孩子。我爸说他的死其实是自杀,因为他老婆跟矿上的一个安全员好上了,那时候的安全员相比普通的技术工人就跟白领跟民工的区别,我爸跟了他一年多,说是他下班回家还得给老婆洗衣服,他老婆动辄对他非打即骂,脸上经常被挠的全是血印儿,有一次我爸见他在井下一个人哭呢,我爸怎么问他都不说,他死后人们才传说他下班回家那男的正跟他老婆睡觉呢,那男的还扇了他几个耳光,老婆还拿小板凳照脑袋把他砸晕了。那天我爸跟他去井下,他叫我爸打炮眼,然后他自己就在旁边发呆,一句话都不说,后来我爸装好ZY后往地下送中餐的就来了,我爸领了两份饭,给他他不要,让我爸拿着去工作面外面的巷道去吃,说放完这炮才放心呢,我爸感觉有点不对,但是不好问,只得去外头吃了,期间听到放炮的动静,等了好久师父还没出来,我爸赶忙跑去工作面,因为放炮的时候有可以藏人的安全区域,我爸直接就去找人了,结果发现发炮的引爆器根本没在安全区域里,几天后炸塌的煤炭清理完才发现他的尸体,头脸什么都没了,身上炸了个大洞,尸体上全是**烧糊的味道,那天我爸生平第一次喝多,找到那个安全员,十几个人都没拉住,我爸发疯似得打那个安全员,被矿方记了一次大过,罚了三个月的工资,后来这个安全员硬是死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传说死的时候是瞪着眼睛死的,矿方尸检后说是心脏病,但是只有死者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正好应了那句老话”,我爸一说起这件事总是这么说“夜路走多了迟早会见鬼的”。

聊得有点跑偏了,呵呵,其实这就是煤矿工人的命运,提着脑袋干活,拿着命去赌运气。有一次我和志伟因为卖煤的钱没要回来正打算把工人的工资拖一拖在给的时候,我爸和他爸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话:“谁的钱都能拖,都能不给,受苦人的钱不能拖,拖受苦人的钱就是缺了大德了‘。他爸甚至因为志伟争辩了几句,还站起来踢了志伟一脚。

因为我爸他们的爆破技术好,所以成了远近有点名气的疑难爆破专家,不管多棘手的问题都能顺利解决,每次看到环境基本就能判断需要多少**ZY,大概能爆破下来多少吨煤,我爸他俩最多的时候引爆过120吨ZY的爆破,所以今天也是为什么非得让他们来看看的缘故,他两人仔细的看了一圈,给出了结论,这地下不但有煤,而且煤的成色还似乎不错,我问我爸大概还得爆破多久的岩石才能打到煤层,我爸看看志伟他爸,指着地下用很坚定的语气:这地下六寸的石皮(岩层)下面就是煤层,这时候志伟他爸尽然也认可的点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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