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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阿含经》落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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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冲想来想去,心中一团乱麻,此时特别需要一个人,帮他理清一下思路,分析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 但此时能相信谁呢?宝光大师,肯定值得相信,但他却远在腾冲,一时难以会面。杨云飞不知去向,能不能依靠,还很难说。

戚冲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落凤山。落凤山尽管被毁了,但龙老爹与萧再山、小方他们早已回山,此时应该打扫收拾停当了。想好之后,不再停留,转到后院,发现那匹马还栓在柱子上,心中一阵大喜,解了缰绳,牵到门外,跨上马背,挥手一鞭,蹄声‘得得’,向北驰去。

落凤山树木高大、风景幽雅,此等胜景,戚冲却从未来过,此时山风拂面、野花清香,心中积成了多日的烦闷,顿时散了不少。山道陡峭,他所骑之马,难以迈步,于是将其放之山野,任其逍遥自在去了。

戚冲在山道上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三国时期,号称当世并肩第一,有经天纬地之材的卧龙、凤雏,分别为孔明和庞统。先后追随蜀帝刘备,然而庞统福缘浅薄,英年早逝,好像就在一个叫落凤坡的地方,被乱箭射杀。

戚冲想杜师傅没学问,不知道这个故事,不然,也不会将红枪会的落脚之处,选址在这里。

戚冲顺着山道往上爬,道路极是狭窄,路旁还有不少荆棘,不小心就被勾挂了衣裤。走了一阵,眼前出现了一左一右两条叉路。

见到岔路口,一个身材娇小、声音温柔的少女形象,在脑海里浮现。那日将凤巧儿送回她舅舅家时,先是热忱邀请自己进去,但那时有要事在身,便一口回绝了。当时见她脸上尽是失望之色,便答应等有了空闲,一定去他家,而她的家正好在落凤山。左边的一条道,正是前去她家的道路。但以此时的情形,怎会有此闲心。戚冲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朝右边的道路行去。

戚冲又行了一程,一道悬崖阻断去路,与对岸相连的是一架铁索桥。整座桥由四根铁索构成,上面横着的两条,当是以作扶手之用,下面则铺了木板。放眼望去,但见白雾茫茫,一眼见到不到尽头,也不知此桥通向何处。

戚冲踏上桥面木板,脚下一阵晃动,低头一看,云封雾锁,见不到底,脑中一阵晕眩,赶紧抓牢了铁索,一步一步地踩实了,摸索前行。慢慢行得一会儿,戚冲隐约见到了对岸,心中大喜,便加快了脚步。这时,忽然一阵大风刮来,桥开始晃动起来,戚冲心中大赫,眼看距离岸边不远了,脚下加快速度,‘腾腾腾’几步,一下冲到了岸上。

喘息了几下,回头一看,只听得山风猛烈,似怪兽一般吼叫,让人听了心惊胆战。而那座桥,在狂风的推动下,如同秋千般荡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稍微慢得一点,岂不是给荡下深谷,哪里还有性命在。

戚冲歇息了片刻,便继续往前走去。刚走了几步,见到依山而建的两间茅屋,茅屋一侧,高高挑起一张酒旗,一个猩红的酒字,在风中左右飘飞。

戚冲走了半天,肚子早就饿了,便向茅屋走去。屋前搭了一个凉棚,摆了两张桌子,几条板凳,却一个人也没见到。戚冲拖了一根长凳,坐了之后,大声喊道:“小二!小二!客人上门,生意来了!”

等了半响,屋子的草帘被掀开,终于出来了一个人。那人一身布衣,但神情彪悍,浑不像一个跑堂的。他一见到戚冲,先是一惊,但很快就镇定自如,将肩上的抹布扯下,在桌上胡乱抹了几下,眼望天空,粗声大气地问道:“吃什么?”

戚冲心里明白,这应是本会的落脚或联络之处。但这选用的人却是一身的暴戾之气,明眼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不禁摇头叹气,杜师傅一世英雄,尽管满腔都是报国杀敌的热忱,偏偏却短少了才干,也不知道当初他的军师郝旗,是怎么帮他的,此时看来,要嘛徒有虚名,要嘛也就草包一个。

戚冲见此情形,也不点破,便说道:“有什么就端什么上来,能填肚子就行。”他见此状况,这种鸡毛小店,不仅地处偏僻,生意清淡,能有什么好吃的,便没想到点菜。

那人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好大的口气,都端上来?你有钱付账吗?”说罢一动不动地站着,只是拿眼睛在戚冲身上瞟来瞟去,竟是将他当成了混吃混喝的穷汉子了。

戚冲大怒,这伙计好生无礼,是谁将其派到这里来的?这样的浑人,怎能担当如此重要的职位!将手伸进衣袋,掏出大把的大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大声吼道:“将你的招子放亮一点,看看我有没有钱付钞!”

其实戚冲哪里知道,这是他们刻意安排的,专门以此方式刺激客人,以便刺探来人的底细。根据客人的表现,查探出此人的目的或是个性的等情报,往往屡试不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那人一见戚冲发怒,将大洋摔在桌面上,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意,笑道:“客观息怒,你要吃什么,马上给你做好。”

戚冲见他态度顷刻之间,变得温和,心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当即说道:“一盘火腿,一盘酱牛肉,四个馒头,一壶老酒,有什么野味,来上一、二味!”

那人答应一声,便反身进屋去了,不多会儿,端了一个大托盘,将戚冲点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说声‘客官慢用’之后,又进屋去了。

戚冲走了大半日,早就口渴得紧,拿起酒壶,在杯里倒了一杯,端起酒杯,举到嘴边,正准备倒进嘴里。门帘突然被掀开,奔出一个人来,只听他大声喝道:“戚帮主,不忙喝!”

戚冲一见此人,顿时大喜,站起身来,欣然喊道:“萧再山!”

萧再山也是满脸喜色,上前握手,欢然说道:“戚帮主,你怎么来了?”

戚冲放下酒杯,说道:“我来看看你们,你们都好么?”

萧再山连声应道:“好好,我们都好。”说完后转身喊道:“莫味,还不赶快过来参见戚帮主!看你干的好事!”

刚才那人从屋里跑了出来,拜倒在地,不住地说道:“戚帮主,你老人家好。刚才之事,还请你原谅莫言的无知!”

戚冲哈哈一笑,将他扶了起来,并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萧再山将桌上的酒壶酒杯抓起,远远地扔了出去,对莫言喝道:“我若是再晚来一步,你岂不是将戚帮主也药翻了!去,快去重新拿好酒出来,好好地向戚帮主赔不是!”

莫味一听,如释重负,赶紧返回屋去,顷刻之间,便从屋里跑了出来,因奔走过急,头在门框撞了一下,险些将门也撞塌了。他左手抱了一个未开封的酒坛,右手拿了几个空碗,再将碗‘咚咚咚’地分别摆在每人的面前。然后将酒坛的封泥去掉,每个碗里都满满地倒了一碗。因为心里不安,双手微抖,以至在桌面上撒了不少酒。然后双手端起酒碗,高举过头,对戚冲说道:“戚帮主,开始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差点酿成大祸。现在我敬你一碗,希望你原谅!”说完,也不等戚冲说话,端起酒来,咕嘟咕嘟几大口,便将一碗酒喝得干干净净,由于喝得过快,被一口酒呛在喉里,一张脸胀得通红。

戚冲哈哈大笑道:“我老人家?我很老吗?呵呵呵!别客气,今后叫名字就行了。”

萧再山忙说道:“不敢不敢!”

莫味也止住了咳嗽,惶恐地说道:“戚帮主,万万不可,你这是折杀我们了。”

戚冲摆摆手,止住了他们,招呼大家坐下之后,问道:“你们怎么将店开在这里,我看这里如此冷清,或许十天半月也见不到一个人,还不将老本都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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