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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诗言》第二章:子翾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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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一直笼罩在小圣贤庄内的薄雾刚刚退去,柔和的晨光中,我只觉得恍如置身仙境。

还是在自己的攸宁居睡着舒服,我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看天气似乎不错,今日开始又要给弟子们授课了。

说起来我所学的,除了《诗三百》还真没有拿得出手的。师尊没有教过我太多,反而是我和二师兄一起学的比较多一些。可饶是如此,师尊还是让我给小圣贤庄的弟子们授课,也不怕我误人子弟。

踏入闻道书院,如我所愿的在弟子们的眼里看到了欣喜和期待。

“四师公,今日不上课了吧,您给我们讲讲在外游学的经历罢?”

“那可不行,万一说到一半,大师兄来了我可是要被罚跪的,到时候你们又不陪我。想听,就等下课吧。”

大师兄有些严厉,不管我是说错话还是做错事了,都会被罚跪孔子像。我总觉得,这么大的人了,被罚跪是很丢脸的事情,尤其是,我还是小圣贤庄弟子们的四师公。

所以听我这么说,弟子们虽然有些悻悻,也没人反驳,毕竟,这是关乎四师公面子的事。

取出竹简,翻开握在手上,开始了一天的课程。

当下课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大师兄身边的书邑来找我,让我去议事厅。

等我到了议事厅的时候,两位师兄已经在等我了,行礼之后我坐到了属于我的位置。

“刚刚得到消息,李斯丞相不日将至小圣贤庄,而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只是学术交流。”

大师兄的目光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扫过我,

“子翾,李斯丞相也是你师兄,他此行,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

我顿时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这个帝国丞相大人怎么会有空特意来个学术交流,然后特意看一眼我这个最不成器的小师弟?

看到我一脸惊诧,二师兄向我投来一个安心的眼神。

“子翾在外一年,究竟遇到了什么?”

大师兄的语调依旧是那么平稳,可是也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师兄那一双比鹰还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把我看透。

“大师兄,我真的不知道。”

我有些慌了,感觉到一阵似乎来自数九寒冬的寒气,凉飕飕的从心底刮过。李斯这个师兄已经十年未见了,之前他也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的,何以如今会专程过来看我一眼?

我一直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是从客观的角度上说,他对秦始皇还是很忠心的。只是忠心的背后,又是阴险的。

“师兄,李丞相,为何会为了子翾而来?”

二师兄不明白,我不明白,大师兄似乎也不明白。这一切,恐怕要等到李斯来了以后方才会知晓。两位师兄略显凝重的表情,让我有些不安。

下午是大师兄的射箭课,我独自站在师尊的半竹园门口,静静的回想那些几乎被我忘却的往事。

记得在十三年前,我从运行中的缆车上掉下,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在颠簸的马车上,一身男装,还是一个年方七岁的孩子!

在我还在纠结是假装失忆还是见招拆招的时候,已经到了小圣贤庄,之前驾车的大叔带我见了荀夫子,也就是我日后的师尊。

“你是平原君赵胜的后人?”

当时我有些迷茫,驾车的大叔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另外还有一柄青铜匕首交给了师尊,师尊当时看到那半块玉佩时候,略显苍老的脸上流露出的是一种缅怀过去的神情。

“你是婉儿?”

我依旧迷茫,可是,我想,这个应该是这具身体的本名吧。于是我点了点头。

师尊眼里当时的戒备和严肃一瞬间消除,流露出许多的慈爱。

“婉儿,怎的不说话?”

“我……”

一旁驾车的大叔“扑通”一声跪下,

“小姐跟着老爷迁徙的路上具遭人莫名追杀,只怕是吓坏了,幸而无人知晓小姐已经进了小圣贤庄,求荀夫子庇护……”

从那位大叔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我大概知道,这具身体的祖父是平原君赵胜,和师尊曾经是至交,而赵国国灭之后,被迫举家迁徙,却没想到路上遭人莫名的追杀,而目标只是我?

“赵兄他……”

“老爷临终前只希望小姐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荀夫子……”

“赵兄既将贴身之物给了婉儿,老朽定不会辜负。便让婉儿留在小圣贤庄做老朽的弟子,老朽定视婉儿如亲生。”

“如此,小的便能放心了。”我还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之见寒光一闪,一柄匕首便没入了那大叔的胸口,“从此以后,再无人知晓小姐的下落了。”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的第一个人,从开始,我怕暴露自己就一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这一路上他对我悉心照料,若说是父女都不为过,他就这样死了。

我不知道平原君和师尊的交情到底有多好,我只知道,师尊把我留在小圣贤庄,又把我当作亲人一般的疼爱。

“婉儿,小圣贤庄内皆是男子,日后要委屈你一直穿男装了。婉儿是你的小名,女子出嫁后方能取名,但是如今情况不同,师尊给你起名,翾。日后要忘了婉儿这个名字,要记得,你是我荀况的弟子,叫子翾,明白吗?”

赢姓,赵氏,名翾,字子翾。

我郑重的点头。其实,对婉儿这个名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以后,我要用子翾这个名字,代替当初那个叫婉儿的孩子,活下去。

在师尊的庇护下,十三年过去了,我是女儿身这件事,除了师尊,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我,也在渐渐忘记这回事,自觉的把自己当作男子。

在小圣贤庄的这些年,充斥着满是温馨的回忆。师尊这样的鸿儒,却亲自教授我识文断字,识字之后,三位师兄对我也是倾囊相授,师尊那么骄傲严苛的人,却从未对我说过重话,最严重的一句,也只是一句不温不火的:朽木不可雕也。

我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三年,我已经把自己当成是这个时代的人。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我已经习惯了师尊对我的宠爱,习惯了师兄们对我的包容,也习惯了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

我和这个时代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了解这个历史的发展走向,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历史事件而已。

初夏的微风熏人,阳光透过竹叶斑驳的洒在地面上,半竹园的门口,静谧安详。

不知道站了多久,回忆起那些点点滴滴,我已经忘记了,为何会站在这里。也许纯粹只是想找到一点心里安抚,因为李斯即将到来的所谓的学术交流,让我感觉到恐惧和不安。

“四师公。”

那个一直在师尊身边的孩子出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师公是来找夫子的吗?”

我摆了摆手:“别去打搅师尊,我只是……”我有些语塞,我不是来找师尊的,为何会一直站在这儿?

“没事,不要扰了师尊的清净,我先走了。”

见到师尊我能说什么?李斯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兄,此次到访究竟是意欲何为尚且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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