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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大人,上!》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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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很快来了人移走了刘妈妈的尸体,顾虑到余捕头今日入殓,只是问了几个问题,省了回府衙问审的步骤,县令大人多放了她们几日假,等余捕头的后事全部操办完再回去复职即可。

楚连翘看了一眼因为舒亦锦的出现而变得神色柔和的婳儿,在心底不自觉叹了口气,原以为出现个比舒亦锦长得漂亮的男人能转移下她的视线,也不知道是那男子不靠谱还是自家妹子一根筋,两人似乎不对盘。

不过……能从唐门拿到雪苁一天一夜来回的人,恐怕也不简单吧。

揉了揉眉心,楚连翘只觉得余老爹一走,她们似乎再也回不到当初那平静生活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啊——”一声尖叫从后院传出,惊起老树上鸦雀几只,附和着凄厉叫声飞走,陡然让人心惊。

楚连翘一想起还躺在床上的某人,面色闪过抹慌乱,急切地奔向后院。

几乎是同一时间,裹着床单满脸羞愤的粗汉子从拱门便窜了出来,看到连翘眼眸一亮,一下扑了过来。楚连翘猛地提腿将人固定在一尺远,并没有收回脚的意图,一脸黑线地问道,“好端端得鬼吼什么!”

却在心底略微的松了口气。

赵牧一直拿薄被捂着半张脸,只露出圆碌碌的眸子,满是委屈地瞅着连翘,忸怩了了一会儿,可怜兮兮地开口道,“连翘……”

被盯得发毛的连翘蓦然收回了腿,突然觉得慎得慌。婳儿好奇的眼神在两人间打转,忽然笑指着赵牧道,“姐,难道你昨晚把赵大哥吃干抹净,还企图始乱终弃?”

难得楚婳儿用对了成语,形容此刻的赵牧,真是再恰当不过。那委屈的小眼神,多惹人怜呐……

眼见连翘蓦然沉了脸,赵牧面色闪过一抹挣扎,又急又委屈地猛地拉下了被子,哭丧着脸道,“连翘,我……我没有胡子,不要活了……”

婳儿一怔,却是没想到,被刮干净胡子后的赵牧会是这般眉清目秀,风姿卓绝并不输站在身侧的舒亦锦。只是兀自沉浸在失去胡子这一惨痛事实中的赵牧,没有察觉三人眼神里的惊艳,黏在楚连翘身旁,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寻求安慰似的,眼巴巴地盼着她的安抚。

连翘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神。要死的,突然就下不去手了,便任由他巴着自己,俏脸染上一抹绯红。

一抹白色身影掠过,婳儿被一双手蒙住了眼,身子被一股力道带着移动,耳畔传来某人略带懊恼的声音,“早知道他长这样,我就拔腿毛了!”

“……”婳儿微微愣了下,熟悉的口吻,是某人去而复返。

“就是他!”赵牧指着那个搂着婳儿的登徒子,愤愤道,“我一睁开眼,就被这人的两个手下压制着,任由他玩弄!”

楚连翘抽了抽嘴角,他想说的应该是摆布吧,哎,没文化真可怕。怜悯地拍了拍他肩膀,看向故作云淡风轻却刻意分隔开婳儿和舒亦锦的某人,淡然开口道,“这位是我请来的大夫,你身上的伤可是人治好的,还不谢过?”

“可他……”赵牧还想说什么,去被连翘一个眼神立刻咽了回去,十足的惧内。略带不甘心地道了谢,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胡子不过成了某人泄愤的途径。

淮墨一走出楚家就后悔了,自己这么一走岂不便宜那小白脸,却又觉得这么回去很没面子,灵光一闪,就想到了后院里昏迷的人。

“这位公子,能否先放了婳儿?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一直站在一旁的舒亦锦倏地开口,目光直直地与他对视,淡淡的语调,却是不容置疑的口气。

“娘子,你体寒畏冷,不如今晚继续让为夫给你暖床吧!”淮墨突然松开了蒙着婳儿眼睛的一只手,唇角漾起一抹笑,让人有一种倾城的错觉,却只是一瞬,仍是那张清秀的脸。眼神专注,倒映出婳儿娇小的身影,满满的,只有一人。

舒亦锦的眼神在那瞬间暗沉无比,他自然是听出了画外之音,手在袖袍里紧紧攥紧,面上却是愈发的毫无表情。

“舒大哥,你别听他胡说。”婳儿一下挣开了淮墨,匆匆跑到舒亦锦身边,语气染上一抹焦急。虽然舒大哥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表情,可她就是感觉到他生气了,深怕试探过头的楚婳儿小心翼翼道,“他见到姑娘都会是这副德行,你千万别……别误会,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那么急切地想要撇干净,淮墨眼底涌上来的浓黑,转瞬即逝,嘴角笑意渐渐隐去,视线扫过空落的左手,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站在他身后的一左一右面露忧色,完了完了,公子感情受挫了,未来主母红杏出墙了!

舒亦锦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那亲昵熟练的动作,两人之间特有的默契,婳儿微微松了一口气。

“婳儿身子刚好,吹不得风,进屋子里坐吧。”楚连翘将这一幕纳入眼底,不动声色道。并未说出婳儿中毒之事,几人各怀心思的进了主屋。

连翘随后去了厨房,剩下几人默默喝茶。赵牧瞅着那莫名多出来了两个雄性生物,尤其是长得不赖的那个,心里隐隐不安。不自觉地抚了抚下巴,却发现摸惯了的宝贝胡子早已随风逝去,心里愈发的不安了。

他唯一取胜的阳刚之气啊!

“其实,我今日来是来道别的。”舒亦锦抿了一口茶,搁回了桌上,视线落在了婳儿身上,像是对她解释道,“江北那一带开出了一座玉矿,矿石奇特,我要走一趟。”

“江北?”婳儿蹙起了眉,那可是靠近边境的地方,蛮族盘踞,时常发生战乱。

“路途遥远,这一去恐怕没那么快能回来,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概括那便是……霸王硬上弓。

据说习武之人体态匀称,摸上去手感结实,而且战斗力持久神马的,不知道姚鬼医那儿有没有□?

“春/药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从今天起就别想下床了!”一道森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楚婳儿吓了一跳,才发觉自己竟然把想着的话说了出口,还被那登徒子听到了。

内心挠墙不已,表面上却愈发镇定的某婳,蛋腚地退开了一步远。别想下床什么的太引人遐想了……

“作为大夫,你要有医德!”

“劳资节操都碎掉了,医德算个毛!”淮墨再次炸毛。

“……”

后院里,淮墨与婳儿两人火花四射。一个兽性大发,一个抵死不从,一时间鸡飞狗跳,混乱不已。

前厅里,舒亦锦蹙眉,听着后头不断传来的动静破了淡定的表情。

“方才小妹失礼,还请舒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婳儿年纪尚幼,对男女之事懵懂。倒是舒公子虚长几岁,应该懂得适可而止,望自重。”连翘状似无意地挡住了去路,悠悠说道。

舒亦锦一双狭长的眼眸闪过一抹妖异紫色,无情绪起伏地注视着她,随即又像是放弃,转身离开。一道声音仿若从云端飘来,虚无缥缈。

“你怎知我对她无心?”

楚连翘一愣,那人已经踏出了屋子,一抹清冷背影渐渐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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