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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离开而哭泣》第三章 打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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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是我那次看到表哥哭的时候,就在几天后就有了这种病。 ”单桔信说。

听到单桔信的回答,邢月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只有单桔信说的第一句话,忽略了重点中的重点,“你表哥会哭?我没听错吧?”

“喂……”单桔信不满地扯着嘴角。

她到底有没有搞错啊!不是问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病么?那为什么会把重点中的重点给忽略啊!

“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单桔信头上掉下了几根长短不一,并且幽怨气息特别重的粗黑线条。

可是,很显然,邢月倾误解了她的意思,“对,没错,你说的那句话不是重点,你表哥会哭才是重点。”

单桔信真不是一般地想一巴掌直接扇过去。

“你不是问我……”单桔信气急败坏地说。还没说完,邢月倾就插了,“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的了。”

单桔信真不是一般地想两巴掌pia到邢月倾的脑门上去。

邢月倾当单桔信的气急败坏是空气,好吧,事实上,它的确是空气。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确定你没眼花?”邢月倾再一次出声。

“放心!我的眼睛没你的眼睛瞎得那么厉害!”单桔信不咸不淡地说,却成功地激怒了邢月倾,“单桔信你在说什么呢!你的眼睛才瞎!你全身上下都瞎!”

单桔信惊愕了。只听过“你全家怎样怎样”,没听过“你全身怎样怎样”。

啊!几年不见,邢月倾的嘴皮子也练得厉害了!

单桔信感到有些不服。因为她是一个以毒舌为乐趣的人。

“几年不见,邢月倾,问你个问题啊,”单桔信话锋一转,让邢月倾一下子变得迷迷糊糊,“你这几年,生物学学得好吗?”

邢月倾一时变得迷糊,也没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顺着她的话很单纯地没想到深层含义,诚实地答道:“还行吧,不过除了历史,就它最差了,才七十多。”像是为自己辩解一样,她忍不住加了一句,“百分制的。”

“哦……”单桔信若有所思地答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说的话是那样,原来是生物没学好啊!”

邢月倾愣了三秒,终于缓过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去死吧!”

邢月倾愤怒的尖叫,很荣幸地摧残到了单桔信的耳朵。

邢月倾和单桔信很快混在一起打闹,虽然打得很拼命,但两人都保留了力气。

打闹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像两只奸诈狡猾的老狐狸。

是不是我们会一直这样快乐,任凭时间的代沟都不会把我们分开呢?

单桔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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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月倾从自己入校时就一直陪着自己,走过了整个童年。

那时的童年很长,忘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以为就会这样一直共同牵着手走下去。却忘记了,它只是一个童年。

童年也很短。离开了才知道自己与她并没相处够。

“就不能不走吗?”单桔信拉着邢月倾的手说。

邢月倾看着她,咬着下唇,说:“不可以。”

紧握的手颓然放下,单桔信敛下眼睑,像是没有了生命的娃娃。

那时候,你明明说好要跟我一起在这个学校读完初中的……

那时候,你明明说好不跟我离开的……

那时候,你明明说好你的心里会一直有我这个好朋友的……

你会不会在走了以后,就忘记了我?

单桔信咽下酸涩,露出一抹大大的笑,“以后要经常联系,我们不能忘记对方哦!”

邢月倾怔了一下,她以为单桔信会很不开心地跟自己闹脾气。正愧疚着,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展开笑颜,丝毫不介意。她不禁感到开心,笑着回应,“嗯。我们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住在同一个小区。长大以后,一定还要做好朋友。”

童年是一个用幼稚编织成的世界,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很成熟,却不知道其实自己还是很幼稚的。等到多年后的回往过去,才能发现当时的自己是否真的幼稚。

看着在学校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刻,自己这六年来最好的朋友,两人童真的笑颜下其实也包含着一颗不属于孩子的伤痛的心。

两个女孩挥手告别,各自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家,身后牵着一条线,那叫作友谊。

在转身以后,单桔信又反过身,看着邢月倾的背影,心里一阵抽痛。

一定要记得我哦,邢月倾。

脑海里回荡着这个声音。

她也想大喊出来,只不过没这个勇气。

看着邢月倾离家的距离更近,离自己的距离越远,最后埋没在人群堆里,再也找不着身影,单桔信才放弃了追随的目光。

我一定会记得你的,邢月倾。

虽然单桔信之前一直在烦邢月倾这儿不好,那儿不好,可是当真的要离别时,才会觉得这个陪伴自己六年的朋友其实也是很好的。

就让时光,冲走这一切的伤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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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月倾很优秀,单桔信也很优秀,只不过单桔信总认为邢月倾比她优秀。因为是邢月倾身边总会有几个追求者在身边,而且无论邢月倾对男生怎么样,除非实在是太过火了,否则的话男生都会很喜欢她。

她也总感觉老师更喜欢邢月倾。

邢月倾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单桔信很少会见到她不敢做的事。虽然单桔信看起来很无所谓,可是还是很懦弱,胆小的。

尽管邢月倾很胆大,可是却总是需要单桔信去保护她。

单桔信说真的,还是有点嫉妒邢月倾的。

单桔信真的很在乎邢月倾,因为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单桔信又觉得她和邢月倾中间有种让人感到很奇怪的关系。在很多不经意的时候,她总认为,她和邢月倾其实不是最好的朋友,只是没有戳破罢了。

每每想到这个时,她总会吓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想?邢月倾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啊!她们可是历经了许多磨难的好朋友啊!从来从来都不会改变的!

她害怕接触真相,所以立马止住了胡思乱想。

思绪就像是禁忌,每每触碰到这个边缘,她总会恐慌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不敢去接受,她从来从来都不曾把邢月倾当做最好的朋友,或者,她已经开始……

不,不可以!

她捂住头,眼里的惊恐渐渐蔓延到大脑,心脏深处。

信仰了那么多年,突然发觉自己是错的。这让单桔信感到很难接受。

宁愿继续自己欺骗自己,也不要面对现实。

她只是有点嫉妒邢月倾罢了!

邢月倾那么善良,虽然经常很腹黑,可是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帮自己,哪怕有时帮的是倒忙。

就是这样,单桔信扬起一个笑。邢月倾,永远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其实单桔信也不知道自己一直那么执着与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只是感到失去后,会很孤单。

我们一直都是很执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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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在想什么?那么入迷!该不会是在发春吧?”邢月倾见单桔信好久都不说话,忍不住用手肘捅了她一下。

“你才发春呢!”单桔信惊醒,对邢月倾没好气地说。

“胡说八道!”邢月倾夸张地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然后装作很庄重,其实很滑稽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脸正色道:“我像是这种人么!”还挑了挑眉。

单桔信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随后,她答道:“不像。”

邢月倾一听,乐了。不禁得瑟道:“哼哼!我就说嘛!像我……”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单桔信插了,“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这下子邢月倾不乐意了。她可是等了她,所以脸立即就黑了,随即两眼一翻,也就是翻白眼,怒吼道:“去死吧!”

单桔信何等精明人物,早就已经跑开了。

“喂,虽然我说了事实,让你很难以接受。可是你也不用把气出在我身上吧!”单桔信一脸受害者的模样说。

邢月倾两掌一出,“少废话!受死吧!”两掌急攻单桔信。

单桔信忍不住惊叫一声,“呀!你个SB!”

两人像疯子一样在小房子内追来追去,玩得很快乐。玩累了,就坐在门前,一起看着夕阳洒满全世界。

“我们的友谊,要与夕阳共存哦!”邢月倾笑着对单桔信说。

“嗯。”单桔信的声音轻轻的,仿若来自远古世纪传过来的,那样不真实而飘渺,却永远也不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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