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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兽玄奇》第十章 神秘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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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云使了个眼sè,一同前来的八名青龙jīng英族人便围了上去,却见唐灝天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走上前去,笑道:“如此说来,阁下定有所求,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所为何事?”

“这边说话。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那男子将众人引向龙首池附近,此时众人才看到那人约莫四十岁,一张略带苍老的脸上满是风尘之sè,国字型的脸上留下了丝丝岁月的痕迹。却见那人回过头来,笑对唐灝天道:“在下李浩远,久闻镇远将军武艺盖世无双,今天特来请教一番,此次比试结束,我会带你们到西岳华山上你们想去的位置。”

唐灝天微微皱眉,疑道:“你怎会知道我是谁?我隐退江湖十九载,镇远将军四字,不提也罢。”随即微微一笑道“况且你又从何而知我们要上华山?”

看来这京兆之行是越来越有趣了,难得啊难得。念及此处,唐灏天嘴上的弧度又增加了一分。

“在下也是胡乱猜测的,至于对于不对,权当是撞彩。在下只是想见识一下你的赤炎真气,我这人天生爱武,对于天下武学,纵然不能尽数学会,也想尽数看过,还望您成全。只要见识过后,我定当准守诺言,带你们上山。”李浩远眉头一皱,微微抱拳,道出自己的目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赤炎真气,那我也不瞒你,但是我这赤炎真气,却不知你受不受得了。你发招吧。”

李浩远见他应允,也不答话,唰的一声将佩剑拔出,但见剑身上文如流水,自柄至尖,连绵不断。

“古剑工布,好!”唐灝天一生用剑,自然对名剑很是喜欢,故见古剑重现江湖,不禁心下大喜。

李浩远似乎未听见唐灝天的话语,左手捏了个剑诀,便仗剑揉身攻来。

“越女剑法,好!”唐灏天见他这一剑直取自己双目,却是成名已久的越女剑法,当下忍不住又赞一句。

唐灝天见剑势凌厉,却并不躲闪,但见那工布已距离自己眼睛不过数寸的距离,他忽然身子一侧,工布已经从他眼前滑过,期间唐灏天没用多一分力,未多挪一寸步。这不仅仅只是依靠逐rì太虚步身法的玄妙异常,更是唐灏天将入微发挥到了极致。

李浩远见一招不中也不气恼,一招未使老便挥剑横斩,剑法飘逸自然,颇有酣畅淋漓之境,竟然是醉八仙剑法。唐灏天只是身形挪动,但也不禁啧啧称赞,李浩远说他阅历不少,果然并非只是呈口舌之勇。两盏茶的功夫,李浩远为了逼唐灏天使出赤炎真气,已经换了不下十种剑法,而旁人也看得心旷神怡。只有唐灏天才知道他的额上已经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却见李浩远越打越快,一招柳絮剑法飘忽而至,却见唐灏天低沉道:“当心了!”忽然双目如电,右掌一翻,赤炎真气化作一层火焰布满掌上,他大手一挥,众人见他与李浩远之间一道火光,略感炫目,只是众人惯xìng般闭眼的一瞬,唐灏天已经用食指与中指夹住了李浩远的古剑工布!

“破!”他大喝一声,一股凌厉的赤炎真气从他手指顺着名剑工布直入李浩远的手上,一瞬间,他的那招柳絮剑法硬生生的停留在了那个位置,他一动不动,眼中满是惊恐之sè,随即身子一软,一口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就在众人以为如此就要终结的时候,但听这时“啊”的惊呼,不远处,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满脸惊慌之sè,那弯弯的眉毛,柳月般的眼睛,娇俏的鼻梁,红润的小嘴在此时完全化作了一股惊慌,一丝无助,还有一点愤怒,而她身旁,一个与她年纪相若的男子望着已然惊慌不已的她不知所措。

待得那女子一声惊呼,唐灝天,秦义云和秦玉凝三人同时相视而笑,看来是早已知晓他们身后有人。只留下唐龙炎一人奇怪的望着那旁的少女和少年。

却见那少女身边的男子见众人望着自己,当下也不敢造次,略略抱拳,急道:“舍妹无知,本不应与在下惊扰各位,但此人,”他眼望李浩远,续道:“是舍妹之父,不知此人现在状况如何?多有得罪,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却见那位少年眉目清秀,风度翩翩,俊秀的脸上还带着与她身旁少女无异的些许风尘之sè,看来是与这少女一同前来寻找李浩远的。他为人极冷静,方才还手足无措,但随即便静下心来答话。

却见那少女面sè微红,相比是方才惊怒交加,尚且还未缓过气来,她听罢那少年的话,眉头微微皱了皱,道:“他不是我父亲,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他姓李,我姓杜,我与他毫无瓜葛。黄公子言重了,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全靠黄公子您的援助,便是要我去你家为奴为婢也是应当的,但这舍妹二字小女子可不敢当。”她虽然对这个父亲并无好感,但听得黄落寒肯出面为自己劫难,因而嘴边因心中欢喜,略有些隐藏不住,勾起了一弯浅浅的笑意。

那黄公子在其他方面颇为jīng明,但在情感上却略微有些欠缺火候,自然没有看到那一抹让他欣慰的笑意,急道:“悠然你又来了,我两自小便一同长大,你有难我能不帮么,什么公子不公子,叫我落寒就是了。你先别急,先将你父……他的事情处理好不迟。”话毕,便回头过来,眼望笑对自己的唐灝天众人。

他正yù问起李浩远的情况,却见李浩远从地上一跃而起,连嘴角的血迹还未擦拭,口中叫嚷道:“这下可就不得了,见到女儿必须跑。”一边说,一边已然将工布入鞘,一溜烟的跑了,跑时还回头道:“多谢镇远将军为在下疗伤,在下不能帮你完成的事情,交给那杜姓的女子即可,在下先行告退。”等到说道告退二字的时候,便已然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

杜悠然与黄落寒见他骤起,然后立马开溜,心中自然大为震惊,却也因此未来得及去追他。待得回过神来,李浩远已然跑得无影无踪了。只有唐灏天等人明白事由,不禁在一旁微笑不语。

却见唐灏天微微一笑,走上前淡道:“难为你们两位了。对了,这位杜姑娘,令尊身上有伤,在下方才不过是将他体内的劲力化去而已,并未打算伤起xìng命,方才让姑娘你受惊了。”说完略略一揖,神态庄重,但眼神中却满是笑意。

杜悠然已知父亲无碍,但方才自己关切之sè已然溢于言表,是以此时有些讪讪不好意思,见唐灏天来向自己赔罪,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见她脸上飞红过耳,凸显出丝丝娇羞,口中嗫嚅到:“这位大人言……言重了……”

却是她身旁的黄落寒接过话来,对着唐灏天道:“前辈言重了,我与舍妹还未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此时秦义云已叫来两辆马车,解释说到其府上坐坐不迟,黄杜二人推辞再三,便依言上了马车,黄落寒便将大致的情形徐徐道来。

原来李浩远自幼好武,当地人将其称为武痴。家中祖辈世代在京中为官,其父本觉得给其婚娶之后其痴心的程度会略有减少,便给他配了一房杜姓女子。然而事与愿违,他那本xìng中对武道的追求并未因为新婚燕尔而减少,对于这个家更是越发的冷淡。待得悠然出世不久,李浩远便离家出走,留言道寻求更为高深的武学境界。悠然的母亲无奈,便yù投奔公公婆婆,却不料李浩远的父亲被朝中政党牵连,李家被判流放华州华yīn县,两位老人积劳成疾,自己的儿子又不在身边,心中的愤懑更甚,于是半途便撒手人寰了。只留下李夫人一人照顾年幼的悠然。这黄落寒一家世代经商,在华yīn也颇有些资产,见她们孤苦无依,心中不忍,便出钱将那两位老人葬了。平rì里,她们母女二人便以为他人织补衣物为生,黄落寒一家也是很照顾她们的生意,两家来往多了,黄落寒与杜悠然见面的次数自然多了起来,也就慢慢玩到了一块。

直至今年chūn节前夕,杜悠然的母亲因积劳成疾,抱病而亡,在临终前还劝女儿自己这辈子并不后悔,也希望杜悠然不要责怪他的父亲,同时拉住前来探望的黄落寒的手久久不放,希望黄落寒能够帮自己照顾好悠然。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三天前,杜悠然去母亲的坟头上香,忽见一个萧索身影站在母亲的坟前,微觉奇怪,待得走近一看,与母亲描述的自己的父亲的相貌有七分相似,却听得对方言道:“婉君……我终究是没能见到你最后一眼。”杜悠然怒火中烧,知除了父亲,这里无人知道母亲的芳名,因此一过去对着父亲就是一耳光,并大声叫道:“你走,别在娘坟前假惺惺的,你老早就把家给抛弃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怔怔望着眼前的这位少女,眼中微微有些润湿,那满经沧桑的右手缓缓抬起,想要触碰那张与自己爱妻极为相似的脸庞,但看到杜悠然的身子明显的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泪水,却又带着满腔怒火的瞪着自己,他略显疲惫的脸上苦笑了一下,缓缓放下右手,但眼中的那深深的悔恨与遗憾却毫无顾忌的流露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股劲风从杜悠然身后飞shè而来,李浩远眼中jīng光一闪,刚放下的右手已将杜悠然挪到了自己的身后,拿着工布剑的左手抬起,只听“哧”的一声,那股劲风与剑鞘相撞便消失全无,但李浩远却突然眉头一紧,猛烈的咳嗽起来,随即丝丝鲜血从嘴边落下,刚刚护着杜悠然的手正捂住胸口缓和一下过于激烈的喘息。

只听风中有人嘿嘿一笑,一个身影便从远处一闪而过,不见踪影了。李浩远顾不得身体的伤,回头望了一眼杜悠然,毅然追了过去。

杜悠然楞了一会,终是不放心,跑到到黄家找到黄落寒,不由分说一把拉了他出来一同追赶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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