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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仅限于我爱你的时候》(三)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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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跟我就四个字:相安无事。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如此的相安无事。

一天,光头晚上九点给我打电话,叫我赶紧去西胡同那边的小饭馆一趟。我当时笑着问光头,怎么,想请我吃小炒?

光头说,赶紧来吧姐姐,我快吃不消了。骑士喝高了。

我一听,收拾了东西打了车就去了西胡同。掀了小饭馆的帘子就见骑士正在给自己倒酒。一个小酒壶,面前一个玻璃小酒杯,倒出来的酒的白色的。

见了我,光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姐姐,你可是来了。我受不了了,我出去站会儿,你们聊聊。

我坐到骑士身边,拿过他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问他,也不跟他说话,自顾自的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头一仰,干了一杯。

他也没说话,一口干了。

我再倒一杯,继续。

他跟着我继续。

一壶酒也就八杯的量。大约有半斤。我叫服务员再来一壶,他还是没说话。

我俩就这么喝着,又一壶下肚,他抓过我的杯子“嘭咚”一声撂在桌子上,说,别喝了。

我说,不喝了?那你就说。

他说,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他沉吟了一下,说,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我说,恩。

他说,我以前就觉得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回来了,我发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没有变。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这几年我和你一直在一起的话,我想,我会比以前更爱你。

我把自己面前的酒喝了。他见我喝了,又跟着我喝干了。

他说,可是,这几年我和她在一起,虽然也闹,我们也打过架。可我还是觉得我放不下她。上次她跟我闹,我打她两耳光,我知道,那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可她太过分,我实在吃不住。打完她要跟我分手,我就答应了。

我又喝了一杯,他跟着我喝。

他说,回来遇上你,我觉得你才是真正适合做妻子的人。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一定很平静,很幸福。可我听说她过得不好,我还是很担心。

说完他沉默了。我说,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他看了我一眼,默许。

我说,因为你这几年过得很辛苦,所以你才会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安心。因为她脾气很执拗,所以你觉得我的随性很安逸。可我跟她本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因为你跟我很开心,所以你想跟我结婚算了。可是,你爱的人,是她,不是我!你清楚,但又很犹豫。

他喝了一杯酒,我拿了他的杯子,说,别喝了。

他抢酒杯,我不给,他就去拿酒壶。我拿起酒壶把壶里的酒全灌进了自己的胃里。酒精烧得我胃很疼。

真的很疼。

他叫服务员拿酒,我喊服务员结账。

他不走,我径直去结账,然后拉起他的手说,换地儿喝。这里喝着憋屈。

他听话的跟我走出了饭馆。

我俩迈着醉步走出饭馆,光头迎了过来说,我的天啊,可是出来了。现在上哪儿?

我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再聊聊。

光头说,好。然后打车走了。

我带着他先去买了一打啤酒,然后去酒店开了个情侣间。

他坐在床边,走这么一道儿,他酒有些醒了。

我在电视柜边上靠着,拉了一罐啤酒给他,给自己也开了一罐。

我等着他说话,他等着我开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1小时。

他说,我不认为我对你没有感情。

我冷笑,我没否认我们之间有感情。

他愣了一下,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苦笑,我只是很迷茫,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

我把罐子放下,冲他勾勾手指。他看着我,我说,站起来。

他听话的站了起来,我又说,脱衣服。

他一傻。我微笑,平静地对他重复刚才的三个字,脱衣服!

他还是不动。我脱去自己的皮外套丢在沙发上走向洗手间。边走边说,我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希望看见脱光的你。

我没去看他,进了洗手间。

洗完澡出来,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见我出来,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者说什么。

我穿着厚厚的睡衣。睡衣很大,穿在我身上像戏袍子。怎么看怎么滑稽。可他看不到我如此的滑稽。

我瞟他一眼,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说,裤子,留着我给你脱?

他低着头,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我恍然顿悟,他在害羞?

好吧。看在英俊的他害羞的样子也很英俊,我放过了他。掀被钻进了床上。

我关上了灯。房间里黑漆漆的。不一会儿,路灯的光照了进来。很微弱的光,但足够我看清他的一切动作。

冬天的夜很冷。

我缩在被窝里把自己裹了起来。他犹豫了好一会儿,似狠下了心,躺进了被窝。

他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温热的肌肤令我全身一颤。倒不是说触动了什么心弦,就是被那手指给冰的。

我躺在床上,没有阻止他的举动,也没有鼓励他的举动。

一番努力之后,我翻身蜷起了身体,把头埋进被子里,忍不住笑了。

他恼羞的问我,你笑什么?

我说,我没笑你。

然后我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他被我吓了一跳,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说,你老老实实躺着。

我用尽我所知道的全部手段,也没能助他一臂之力。自己反倒累得手软。我躺在他身边“呼呼”喘气。他默不作声。

休息了一会儿,我起床穿衣服。他问我,要回家?

我说,口渴,打电话叫喝的。

他拧开了小灯,我已经穿好了T恤和牛仔裤。我打电话叫了奶茶,并叫奶茶妹顺便给带些酒上来。奶茶妹认识我,送奶茶上来时,顺便给我带了酒上来。

我把白兰地倒进奶茶,再把红酒从边沿滑进杯底。红与白的色彩有些刺激眼球。

递给他一杯,我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点了烟,对他说,现在还犹豫吗?

他有些犯傻,但还算清醒。靠在床头找我要烟。我把烟盒跟打火机丢给他,他点了烟,深吸两口之后才说,四儿,真的,我觉得我这辈子做的最龌蹉的一件事就是当初跟你分了,然后跟她好了。

我说,怎么这么说?你爱她,她也爱你。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表达罢了。但并不能说,她不爱你。

他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烟瞬间见了底儿。

他说,我知道。但要说做事为人,她比不上你。

我说,谢谢。但是你爱她。

他或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了。

喝完奶茶,我放下杯子穿上外套,裹了裹厚厚的羊绒围脖。拿起包说,我先走了。拜拜。

没等他回话,我开门走出了房间。

走在清冷的街道上,迎面而来的冷风似乎沁入了骨头里。我忍不住上下牙床打架。把围脖堆了起来,手也揣进了衣兜里。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鞋跟摩擦地面的回音。

我很依赖骑士。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依赖他。因为我们之间没有那些费神的感情,所以我一直都理所当然的依赖着他。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我狠心的玩弄他的感情。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凉得更透一些,把自己逼上绝路而已。如果不把自己逼近绝境,我还会对他存有幻想。或者说,我依然会渴望从他那里去汲取温暖。可我的温暖不应该从他那里去获得。他的温暖,应该给他所爱的她……

从那之后,我决定跟骑士,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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