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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来路》第八章 还是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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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放假前最辛苦的一周,莫晓彤终于安安稳稳的躺在了自个的床上,这一周她过得太不容易了。 公司年终的事多的让她应付不过来,每天晚上于静凡打电话过来,莫晓彤都要诉苦诉上好久。其实,薛航已经提醒过莫晓彤了,薛航跟她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跟于静凡诉苦,你就看不出他也很累吗?莫晓彤知道,于静凡有多累,她也知道自个一诉苦,于静凡就心疼,但除了跟于静凡说说,她还能跟谁说?她跟于静凡说,于静凡不会笑话她,如果她跟薛航说,薛航就得笑话她,你怎么那么笨啊之类的话一大堆等着她呢。所以,莫晓彤觉得,与其自个闷着,不如跟于静凡说说,大不了等他回来,她对他好点,她一定好好对他。

辛苦一周每天都想睡觉的莫晓彤,一挨上床竟然睡不着了,因为她想极了于静凡,每天都盼着他回来。今儿一大早,薛航和白亚男出门的时候,莫晓彤特羡慕。她觉得如果于静凡他妈看的上她,她会立马跑老人家面前,求她把儿子给她,然后欢天喜地的就跟于静凡把证给领了,可惜,人看不上她。

正当莫晓彤出神时,孟敬轩敲门起来,把一串糖葫芦塞给她,问她,要不要出去溜达溜达。

“去哪溜达?”莫晓彤从来没过过年,莫馨跟她过年,不骂她就已经是谢天谢地的事了。

“嗯,就出去跟小孩玩会儿呗,我刚给他们一人买了串糖葫芦,他们应该愿意带我们玩。”孟敬轩指的小孩,是房东夫妇的孙子孙女,房东的孩子们都回来了。

“你还真舍得下本。”说着,莫晓彤直接蹦下了床,穿了自个那个红色的羽绒服就出门了。

几个孩子的确还蛮喜欢莫晓彤和孟敬轩的,一个劲的教他们怎么玩摔炮,莫晓彤没玩过,试了几次就是没成功的。莫晓彤深深的觉得伤自尊了,连那么个玩意都不会玩。不过,莫晓彤不高兴一阵后,发现了新的,街口有卖爆米花的。

莫晓彤带着几个孩子和孟敬轩跑过去的时候,问卖爆米花的“多少钱一份啊?”

“5块。”

莫晓彤摸摸兜,兜里竟然一分钱没有。孟敬轩不搭理她,掏出10块钱给孩子们买了两袋。莫晓彤觉得小气的吧,我自个回家拿钱,卖爆米花的又跑不了。

莫晓彤一转身的功夫,就看到于静凡站在出租车旁,刚下来的样子。

“于静凡。”莫晓彤一看到于静凡,立马笑着就跑了过去,直接上去抱住他,撒娇道“你可回来了。”

于静凡摸摸她的头,说“嗯,我回来了。”

“给我十块钱,我要买爆米花。”莫晓彤直接伸手跟他要钱。

于静凡掏出钱包,找了张10块的给她,莫晓彤转身就奔卖爆米花的去了。临买之前,还朝孟敬轩晃了晃手里的钱,那意思就是,小气鬼,我自个买。

于静凡跟在莫晓彤后面,慢悠悠的走过去,跟孟敬轩打招呼,“还没回家过年?”那语气,跟他们俩之间啥事没有一样。

孟敬轩还没回呢,莫晓彤便抱了两袋爆米花,送到于静凡面前,“你要哪个,有奶油的还有巧克力的?”

于静凡看了看她,直接把奶油的拿在手中,他知道莫晓彤喜欢吃巧克力的,他帮她拿一袋,她好开吃。果然,腾出手的莫晓彤,直接就吃上了。

莫晓彤一边吃爆米花,一边挎了于静凡的胳膊,“走,回家,才不搭理他。”

孟敬轩看着莫晓彤挽着于静凡走着的背影觉得,果然于静凡一出现,莫晓彤就不搭理他了,而且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于静凡特不明白莫晓彤对孟敬轩的态度,便问“你怎么那么对他?他惹你了?”

“他就是个小气鬼,10块钱都不借给我,好像我不还他一样。”

“以后不许叫他小气鬼,懒鬼也不行,别没事就给人起绰号。”

“你不高兴哦?”莫晓彤抬头看了看他,她确定于静凡没生气,而且心情还不错。

“孟敬轩好歹跟我同学四年,怎么说也是你学长,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

“知道了。”莫晓彤再次想叫于静凡声爹,这口气跟训孩子一样一样的。

莫晓彤开开门,让于静凡先进去,自个一边关门一边问“你是不是一下飞机就过来了啊?”

“我回家放了趟行李,才过来的。”说着,于静凡把手里的爆米花,放在了桌子上。

莫晓彤再回头的时候,于静凡直接捧了她的脸就亲,他想死她了。

“于静凡,于静凡。”莫晓彤使劲推了他两下,“没拉窗帘……”

莫晓彤推开他,转身想去拉一下窗帘,于静凡直接揽腰抱住了她。

“想我吗?”于静凡觉得莫晓彤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嗯。”莫晓彤点点头。

“去我那吧,那没人打扰我们。”于静凡时刻都抓准时机,哄着莫晓彤,他必须让她搬过去。

“可……”莫晓彤还有些犹豫,因为她总觉得,只要一搬过去,她就回不来了。但如果跟于静凡住一块,她怕极了他母亲。

“就这几天,这几天我都陪着你。”

“你不需要回家的?”

“明天回家吃顿年夜饭就好,我妈从来不留我过夜。”

“恩……”莫晓彤这个恩明显就是在思量了。

“放心,我妈从来不去我那,我那除了薛航,基本没人上去。”

莫晓彤一听这句,立马觉得,于静凡你跟薛航就是有一腿!

不过于静凡的确句句说到了点子上,一句我妈不去,一句我都陪着你,的确让莫晓彤心动的不行,她的确想跟他腻一块了,尤其是,他一走走了这么多天。

“怎么样,如果你不愿意,过完年,我再送你回来。”说着,于静凡还在莫晓彤的脖子上亲了一下,莫晓彤猛地就缩了一下脖子。

“就这几天?”莫晓彤迟疑着,她不是不了解于静凡,于静凡的就这几天,也许就是一辈子了,于静凡让她留下的办法太多了。

“嗯。”于静凡满口答应。

“那就这几天。”莫晓彤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确实想于静凡了。而且她想过,于静凡回来对他好点,如果让他每天来回跑,她的确舍不得,但如果让于静凡住她这,在看过于静凡住的地方之后,莫晓彤觉得,那真是委屈了于静凡。

好吧,于静凡赢了,于静凡尽量控制自个乐的开花的心,帮莫晓彤收拾东西。

当于静凡拉着箱子,与莫晓彤十指相扣的走出屋的时候,正好碰上孟敬轩带着孩子们回来。

“这就搬过去了?”孟敬轩笑着问。

“就去我那过个年。”对孟敬轩,于静凡时时绷着一根弦。

孟敬轩笑了笑不说话,看了看莫晓彤,莫晓彤眼里全是于静凡,根本没看他一眼。

“替我给你叔叔阿姨带个好,改天有时间去看他们。”于静凡客气了一句,拉着莫晓彤就出去了。

孟敬轩看着莫晓彤跟于静凡出去,心里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其实他知道,大学时期,于静凡轰轰烈烈的追求莫晓彤,并没让莫晓彤喜欢上他,反而莫晓彤根本不知道那个追求她的人是谁。只不过,自从那个下午,莫晓彤看到满脸是笑的于静凡之后,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莫晓彤当时看着于静凡的眼神,于静凡没看到,可他全看到了。所以,当于静凡追了莫晓彤一段时间,正式表白的时候,莫晓彤一口就答应了。所以总的来说,他们俩个是两厢情愿,只不过是谁先看到谁的问题。

莫晓彤跟在于静凡身后,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她觉得,她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就算于静凡不想办法留下她,她也会舍不得。大学时期,于静凡给她的生活太美了,美的她都以为,她在父母那缺失的东西,于静凡会一并都给了她。

于静凡打开门,将行李放到门边,看莫晓彤站在身后不进来,便知道她还在犹豫,便伸手一把把她拉了进来。

关上门,于静凡整个开始不安分,直接把莫晓彤转悠到了床边。

“于静凡,于静凡。”莫晓彤使劲推了推他,声音里还带着点恐惧。

“怎么了?”于静凡觉得,是不是自个太急了,吓着莫晓彤了,但他们有那么生疏吗?

“能不能……不要?”

“如果不能呢?”于静凡不想给莫晓彤任何机会。

莫晓彤正似有犹豫似有同意的,手机铃声便不合时宜响了起来,莫晓彤好像找到了一个理由。

“电话、电话。”

“别管。”

莫晓彤还是从于静凡身下,找出空档伸出一只手,接了电话,是白亚男。

“晓彤,我现在挺怕的。”

“怎么……怎么了?”

“薛航被我爸妈带到了书房。”

“放心,你爸妈又不会杀了他。”

“白亚男,你再不挂电话,我就会杀了他。”于静凡,直接给莫晓彤把电话给挂了。

这下莫晓彤彻底不干了,直接推开了他。

“你……怎么了?”于静凡喘着气问莫晓彤。

莫晓彤躺在床上不说话,但是眼明显不看他了,于静凡想,果然还是他心急了。

于静凡深吸了几口气,直接去卫生间了,不一会儿,莫晓彤就听到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声音。

等于静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莫晓彤已经坐在沙发上发呆了。莫晓彤听他出来,抬头看他,于静凡就裹着浴巾,头发湿哒哒的出来了,水滴在她手背上,还是凉的。

“你洗冷水澡哦?会感冒的。”莫晓彤声音里竟然存了一丝怯怯的感觉。

“你说呢?”于静凡故意甩了两下头,将水甩她身上。

“嘿嘿。”莫晓彤突然看着他就笑了。

“还笑,都是你害的。”于静凡很明显的白了她一眼。

“别生气嘛。”莫晓彤跟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眼睛滴溜溜的转。

“你啊。”于静凡这一声里显然充满了宠溺的味道,随后从沙发上拿了个毯子披着。

于静凡绕过茶几,一边开自己放在客厅的行李,一边说“亏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什么啊?”莫晓彤跃过茶几张望着。

于静凡没回她,直接将一个盒子轻轻的扔给她,然后把行李提进了柜子里。

莫晓彤打开盒子,是一块蛮精致的手表,白色表盘,黑色的腕带,她还蛮喜欢的。

“为什么要送我一块表?”

“觉得适合你,就买了。”其实是于静凡觉得莫晓彤手腕上永远都空空的,而且工作了的女孩戴块像样的表,会很有气质,所以于静凡给她选了这个。选的时候,还特意根据她平时穿衣服的习惯选的样式和颜色,这样莫晓彤就不用头疼搭配的问题,她又不懂搭配。

莫晓彤立马喜欢的抱住在收拾东西的于静凡,于静凡却没好气的说,“暂时别碰我。”莫晓彤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便偷偷的笑了。

于静凡见她站在那不动,便跟她说:“去,把你箱子拿过来,看看东西怎么摆。”

“不用那么麻烦吧,就放那呗,用着方便。”莫晓彤还是想给自个留个余地。

“不行,去拿过来。”

莫晓彤想了想,还是去拿了过来,一个是她暂时不想惹于静凡不高兴,一个是于静凡那洁癖性子她非常了解,要整整一个星期,在屋里摆着个箱子,他能给她扔出去。

于静凡打开两个衣柜,说“你看,你想放哪边?”

莫晓彤看了看,两个衣柜的衣服都不多,其中一个衣柜是衬衣和西装,明显是上班穿的,另外一个就是T恤和一些休闲的衣服,便说,“放这个吧,反正差不多。”说完,于静凡便开始帮她把衣服收拾出来,一件件的整平,挂到他放居家服的柜子里。

莫晓彤一直觉得于静凡在做家务这方面比她强多了,所以除非于静凡吩咐,否则她绝不插手。但两个柜子,衣服都没放满一半,一个男人需要两个柜子吗?莫晓彤想了想,还是问了,她一点也不希望自个心里不舒服,即使她真的很喜欢于静凡。

“你为什么需要两个柜子?”莫晓彤就这么直接而干脆的问了一句。

于静凡完全明白莫晓彤的意思,他了解的她一清二楚,所以他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说“我跟你保证,这里从来没有女人住过,也从来没女人在这过过夜。”

于静凡这句不假,除了莫晓彤,他的确没带任何女人上来过,更别说住。

莫晓彤就那么站在那,于静凡发现,莫晓彤的眼神,突然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刚遇到她的时候。那眼神悲伤的,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必须给她找点事做。

“拿,把这些放床头柜上。”于静凡把莫晓彤的一包护肤品,从行李箱里提出来给她,莫晓彤乖乖的去摆东西,而且按照于静凡的习惯,将商标全部齐齐的摆在外面。于静凡除了有严重的洁癖,还有严重的强迫症,只要是有LOGO的东西,LOGO必须朝外摆,这一点让莫晓彤曾经深深地唾弃。她总跟他说,你个大男人,毛病还真多。可于静凡毛病确实就是多,没办法。

收拾好东西,于静凡又把莫晓彤叫到了卫生间,问她“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护发素,还有沐浴露?”

“无所谓啊。”莫晓彤觉得,反正你用的牌子比我的好,用你的就好了。结果,于静凡稳稳的替她做了个决定。

“那下午去超市买吧,毛巾、牙刷都得买,你想想你还要什么?”

其实,莫晓彤想说,就几天的事那么麻烦干嘛,结果莫晓彤站在那,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莫晓彤喜欢看着他忙活,因为那是在为她忙活。除了于静凡,没有任何人为她忙活,莫馨连她吃饭没吃饭都不管,怎么可能还在乎她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收拾收拾着,于静凡竟然从柜子里翻出半瓶玫瑰精油的沐浴露,一看就是女士才用的。于静凡顺手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然后说“应该是杨洋的,我出差不在家时,她会来帮我打扫打扫,喂喂鱼。”

说完,便拥了莫晓彤出去,于静凡还悄悄看了一眼莫晓彤,他太怕她瞎想点什么了。其实,于静凡完全多想,因为莫晓彤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于母是不是找了她,的确是她在没跟于静凡解释一句的情况下,就不见他,跟他莫名其妙的分手了,所以就算他真的跟别的女人住一块,她顶多就心疼一下,一点也不怨。

于静凡也看得出,莫晓彤这次回来,是有点怕他的,所以她对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就如刚才一样,如果是以前的莫晓彤,看到那个瓶子,不直接跑出门,也肯定甩脸色给他看。然而莫晓彤似乎什么都没在乎,所以他还是要对她耐心点,进门的错误不能犯了。

于静凡很清楚,莫晓彤除了在乎害怕他母亲,最在乎的就是那些围着他的女人。莫晓彤总以为于静凡太好,她根本配不起也要不起于静凡,所以只要有点不对头,莫晓彤立马就跑了。莫晓彤还不是什么鸵鸟性子,好歹鸵鸟还理一理,埋一下头呢,莫晓彤是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直接收拾东西走人,然后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于静凡总想,这个世界有多大?这个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他就只想要个莫晓彤,怎么就那么的难。

于静凡拥着莫晓彤走到客厅,从书架下面的抽屉里拿了把钥匙,“这个是家里的钥匙,你收好了,别丢了。”随后又从另一个抽屉拿了一张银行卡给她,“这个也给你,你自个留着。”再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些现金,“平时我会在这个抽屉放点钱,以备不时之需,你要用就直接拿,我会定期放的。”

起初莫晓彤不说话,但转而却揪了于静凡的衣领“你这是想包养我?”

“愿意吗?”于静凡立马用手拖了她的后背。

“我可是不好养。”

“又不是没养过。”

莫晓彤一寻思,乐了,依然揪着衣领说,“那你就多赚点钱去。”

“放心。”这一点于静凡绝对让她放心,如果这一点他都做不到让她放心,那他这两年拼的个什么劲啊。

本来于静凡说出去吃午饭的,结果莫晓彤非要给他展示展示自个的手艺,于静凡相当的不屑。虽然莫晓彤一直告诉于静凡,你可别忘了我怎么长大的,我妈可从来不管,我都是自个做吃的,但于静凡非常不同意她的这个说法。于静凡表示他大学时已经尝试过了,有课方便面没课白米饭,是,的确饿不死,但也就仅仅是饿不死而已。

“那比一下好了。”莫晓彤天生有一股子战斗力,在跟人下挑战之前,根本不会衡量一下自个的斤两,所以小时候她总是受气,但这股子脾气从来就没改过。

“行,但说好,谁做的好,以后谁就做饭,咱别委屈了自个的肚子。”都说了于静凡毛病多,于静凡是绝对不会亏待自个的那种人,所以吃的东西特别讲究。莫晓彤曾亲眼看到过他煲个汤那个细致劲,她都睡醒两次了,他还没煲好,所以莫晓彤直接告诉他,你饿死我得了。

事实胜于雄辩,在于静凡忍痛把冰箱里的那两条鱼提出来的时候,还跟莫晓彤商量,“要不你就炒个鸡蛋,再大不了还有俩西红柿,你凑合一下得了,别毁了我好好的一条鱼。”

莫晓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凭什么在材料都不一样的情况下比?你做鱼我也做鱼,走着瞧。”

于静凡觉得,这才是他的莫晓彤嘛,虽然结果显而易见,莫晓彤输的惨不忍睹。其实,于静凡想过要不要让她一下,但一想到,如果让了,以后就得忍受莫晓彤做的饭菜,算了,他实在没勇气。

莫晓彤就是个不上进的孩子,所以她一点也不会去改自个的毛病。但于静凡不一样,他是觉得哪还没做好,他就去改哪,就因为莫晓彤嫌弃了他做汤的速度,他学了一年多,所以改天得给她做一个尝尝。

当莫晓彤看着于静凡端出的那盘清蒸鱼,她真的就服了。她就纳闷了,一个男人你把活干那么细致干嘛。好好一条鱼,被他用那什么什么刀给划拉的,莫晓彤都没记住那刀法叫什么名字。再看看鱼身上撒的红辣椒和绿色的香菜,辣椒切得是一个个大小相等的丁,香菜是整整齐齐的小碎段。哎,莫晓彤觉得,她终究还是不能帮他什么。她原以为可以给他做顿吃的,结果她连做饭都不会,这事也怨不到莫馨啊,是她自个懒得学。学校有食堂,工作就遇到了圣母般的白亚男,她连学都不用学。

可无论吃食堂还是白亚男,莫晓彤从来就没觉得丢脸过,但看着于静凡做出来的东西,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她究竟能带给于静凡什么呢?她觉得自个都对不起于静凡对她的那份心。

做菜的比赛结果,直接影响了莫晓彤的整个情绪。一下午,虽然也跟着于静凡去超市买东西,但她不选,她懒得选,反正于静凡会给她选好,选适合她的,那她还折腾个什么劲,让他选呗。买菜也是,反正于静凡知道她爱吃什么,而且莫晓彤好养活,小时候没怎么吃都长这么大了,别说现在于静凡会巴巴的做好了,端给她,什么她都能接受。

整个负面情绪,直接延续到吃过晚饭。吃过晚饭,莫晓彤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于静凡需要处理一些工作邮件。于静凡从电脑屏幕后面,偷瞄了她几次,于静凡觉得,他得赶紧给莫晓彤找点存在感。

“莫晓彤,给我倒杯茶。”于静凡直接命令她道。

莫晓彤懒懒的走到厨房,洗了杯子,取了两朵菊花,倒上水,临出厨房还加了点蜂蜜。莫晓彤将杯子放在书桌上之后,就想回沙发坐着,于静凡伸手拦住了。

于静凡让莫晓彤坐在他的腿上,说:“要不要看看杨洋的结婚照?”

“杨洋结婚了?”莫晓彤说这句的时候,双眼顿时有神,于静凡觉得她都快冒光了。于静凡号莫晓彤的脉,一号一个准,莫晓彤有着女生天生的八卦因子,只要事不关她,她围观起来,特乐呵。

于静凡把刚刚收到的邮件打开,一张照片一张照片的下载下来,然后开给莫晓彤看。

“外国人?”杨洋的老公是个外国人。

“嗯。想不想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于静凡特别吊她胃口,明知道她想的不得了。

“快说快说。”

“哈哈。”果然没有任何人比于静凡更了解莫晓彤,于静凡整个笑了出来。

“快点。”

“这个男的,其实是杨洋的初恋。”

“初恋?”

“嗯。这个男的当年是我们学校的交换学生,跟我一样是高三,杨洋是高二,然后他们就喜欢了。”

“初恋啊……”莫晓彤一脸的羡慕。

“嗯,这次杨洋去旅行,在加拿大遇到他,然后两个人还互相有感觉,都挺遗憾当年男的走了之后,就失去联络的事。这不,这两天直接结婚了。”

“嫁给初恋真好……”莫晓彤还是一脸的羡慕。

“你的初恋是谁啊?”说着于静凡环在莫晓彤腰上的手,用了一下力。

“不告诉你,可帅了。”莫晓彤一扭头说,然后又问,“那你呢?”

“杨洋。”于静凡一点也不避讳这一点。

“杨洋?”莫晓彤倒是有些吃惊。

“对啊,所以你那天问我有没有对杨洋动过心,我的确对她动过心。”

“后悔了吧?”

“得了吧,小时候,你知道喜欢和爱是怎么回事啊?所以说,我一点也不后悔。”于静凡的确一点也不后悔。他一直觉得,正因为听了他爸的话,他一直没谈恋爱,即使稍微对杨洋有点喜欢,也没表白,完全就是为了遇上莫晓彤。遇到莫晓彤,他觉得是他这辈子捡到的最大的宝。

莫晓彤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很想跟他说“小时候,我的确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和爱,我妈只教会我什么是恨。”但想了想,终是没说出来。但莫晓彤还是想到了莫馨,过年了,她挺想莫馨。不管以前莫馨对她怎么样,那好歹是她妈,有她妈的地她就有个家,她现在连个家都没有了。

莫晓彤看了于静凡半天,说“于静凡,你笑一下吧。”

于静凡一笑,莫晓彤就哭了,这个笑她爱了这么多年。

莫晓彤转头抱着于静凡的脖子说,“于静凡,我没家了。”莫晓彤的眼泪,不断地掉在于静凡的棉质T恤上。

“莫晓彤,我跟你保证,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我给你一个家。”于静凡说的是那样的笃定。

但是他越这么说,莫晓彤就觉得越可悲,那怎么可能呢,难道因为她,让他不要那两个老人了吗?她做不出来!虽然她爱极了于静凡,但只要那两个老人不愿意,她照样会离开。莫晓彤太怕给于静凡带来麻烦,她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如果他父母,不祝福他们,她绝对不会嫁给他。

“你去见那个人了吗?”莫晓彤突然就想起来莫馨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那个有可能是她父亲的人。

“没有。”于静凡没去见那个人,虽然他非常想去,但想到莫晓彤,他忍住了。因为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她的父亲,不管那个人有怎样的家庭,都与他无关。他一步一步的计划,正在前行,等到时机成熟,他一定会跟父母摊牌,莫晓彤他这辈子娶定了。因为他不知道,没有他莫晓彤该怎么办,他不能让他视为宝贝的莫晓彤一个人孤单着。

“不要找他好吗?我不想找他。”

“好,我们不找他。”

于静凡一直觉得他能给莫晓彤一个她想要的家,在那个家里,他宠着她,惯着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于静凡显然忘了莫晓彤有着天生任何人都超越不了的自尊心,只要发现于静凡一丁点的不对头,她会立马跑掉,就算于静凡跪下来求她,都没用,除非她自个回来,否则谁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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