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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之御剑除魔》第十章 神道玄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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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柳永

时光如白驹过隙,瞬息即逝,余枫离开襄阳转瞬间已经过去数十rì。江湖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蚩尤”与正义盟又恢复了以往的对峙,并没有发生像世人预计般的大战,相安无事,好似四大洞主奇袭襄阳从未发生。似乎是感到了世间的平静,余枫体内的火龙也安稳了很多,不似曾经那般肆虐,折磨着余枫。但这又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苦痛,或许还在后面。

余枫牵着马走在喧闹的集市上,这些rì子,余枫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人是如此的寂寞,幼时虽未药童,但身边仍有一群同为药童的伙伴,后来又有师傅的陪伴,师傅失踪后自己又结识了洪清,又遇到了唐辰雨,而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师傅不知去向,也不知道唐辰雨这阵子过得如何。余枫走在集市上,不停地向路人打探师傅的消息,这位少年一身白袍,背上那把巨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与他擦身而过,瑟瑟寒气,令人发抖。余枫长相俊俏,举止有礼,谈吐不凡,在这个鱼龙混杂的集市又显得格格不入,煞是扎眼,引人注目。“少侠似乎是在找人,却又为何不来老朽这算上一卦,一卜吉凶呢?”一个声音在余枫耳中响起,余枫四处找寻,全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在哪?”余枫剑眉一挑,不禁发问。“若找不到老朽,又如何去找少侠你想找之人呢?哈哈哈哈。”余枫回望,仍不见人。猛然间,余枫想到师傅曾与自己说过,江湖中流传着一种武功,以内力传声,发功之人催动内力冲击想要对话之人的耳膜,是耳膜产生相应的振动,从而听到声音。能使此功之人,不仅要有深厚的内力修为作为基础,还要对内力细腻地催动,并且对人体经脉、声律也要有相当的研究,绝非常人。这种武功唤作“驭声”,也正是逍峑子“御剑之术”的灵感由来。

余枫屏息凝神,紧闭双目,感受着耳中外来内力的冲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般。此时的余枫好似伺意出击的一头野兽,而这不断在耳中产生振动的内力,又仿佛是猎物残留下来的气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余枫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找到了。”余枫说。余枫立即翻身上马,扯动缰绳,循着“气味”飞奔过去。余枫穿过集市,穿越人群,穿越城郊,一骑绝尘。马停蹄之时,余枫已在深山之中,木屋之前。余枫下马,见一老者,身着道袍,手执拂尘,仙风道骨,jīng神抖擞,红光满面,鹤发童颜。“小友既然来了,便来陪老道士喝喝茶,聊聊天吧。”余枫望去,却见老人坐在青石板凳上,石桌上摆着斟好的茶水,热气飘起,传来阵阵茶香,磬人心脾。余枫刚要上前,老者一甩拂尘,茶杯扑面而至,速度之快,余枫为之一惊。惊讶之余,余枫转念一想,千里传音,内功修为自然不俗。余枫手运巧劲,稳稳接住茶杯,身体柔软地一转,将茶杯上的力道卸去,余枫身形停住之时,茶水竟然一滴未洒。抿上一口,茶香四溢,唇齿留香,茶水不热,温度尚好,老者似乎已等候多时了。

“好好好,接的好。”老者起身连连叫好。“谢谢前辈的好茶。”余枫将茶水一饮而尽,运足气力将茶杯扔回,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意,偏要试一试这老者的武艺。老者面不改sè,依然一脸笑意,只是拂尘一扫,茶杯在空中旋转竟不落下,只是片刻,老者用拂尘轻轻接住,将茶杯放在石桌上,茶杯安然无恙,丝毫未损。一招一式,稳若泰山,余枫暗自感叹:“这老人定是世外高人。”“霸道有余,后劲不足,小友戾气太重,需静养修身,rì后才能大有作为啊。”老者仍然保持着慈祥的微笑,淡淡地说。的确,余枫体内蛇毒复发,以内力压制毒xìng蔓延,内力自然亏损,刚才出招,力气有余,却接不上内劲,后劲自然不足;离开襄阳数十rì,亦是离开唐辰雨数十rì,虽表面云淡风轻,但却十分地愤慨yīn郁,内心孤寂无处释放,自然心存戾气;余枫身中奇毒,无法根治,仅仅静养修身,自然无法解毒,命不过百rì,又何谈rì后?何谈作为?余枫不傻,自然能懂老者言下之意,或许,自己还有救。老者只是只言片语,却字字入心,余枫对这位老者更是刮目相看,拱手问道:“前辈箴言,晚辈自当谨记,敢问前辈高姓大名?”老者大笑,连连摆手道:“去去道士,何来高姓?何来大名?老道士道号玄煌。”余枫听闻,惊讶之sè溢于言表,“神道玄煌?”余枫惊呼。

神道玄煌,与逍峑子同为百年前江湖中显赫一时的人物,也是逍峑子的挚友。二人武功不相上下,逍峑子视武如命,经常拜访玄煌与其切磋武艺,二人也因此结下深情厚谊。神道玄煌与逍峑子情同手足,义结金兰,更是同桌吃饭,同榻睡觉,武艺难分伯仲却也惺惺相惜。逍峑子更从玄煌的绝学“驭声”中悟出旷世绝学“御剑之术”,名冠江湖,从此再难逢敌手。而后,逍峑子独斗邪兽混沌,从此退隐江湖,而神道玄煌也自此闭关,自此淡出江湖,归隐山林。

“哦?想不到老道士一把年纪,如今江湖中还有人能认识我,真是老道士的福分喏。”玄煌打趣道。确实,玄煌虽武艺高强,与逍峑子不相上下,被世人奉为“神道”。但为人却xìng格低调,不愿与人争斗,看淡江湖,闲居世外,江湖中人大多只知逍峑子,对神道玄煌,却知之甚少,玄煌隐居之后又更少被世人提起,自然被人淡忘。“弟子余枫,拜见师叔!”余枫跪地叩首。玄煌与逍峑子是结义兄弟,余枫称玄煌为师叔,也不为过。“老道士一把年纪,竟能添个如此优异的师侄,真乃幸事啊,哈哈”玄煌连忙扶起余枫,对这个师侄,他自然十分喜欢。“能在此遇到师叔,余枫也感十分荣幸啊。”余枫心情激动,难以自制。玄煌笑道:“话说,老道士正在打坐,却感到凛冽的剑气,似曾相识,便知道是你来了,于是便将你唤来,想不到正如逍峑子所言啊,英气不凡,实属可造之材啊。”面对余枫,玄煌不吝赞美之词,这个师侄,玄煌相当满意。“师叔见过我师傅?”余枫听到逍峑子之名,赶忙问道。“是啊,想不到上次一别,竟已隔百年啊,我还以为那老家伙死了呢,想不到,活的比我还jīng神,只是缺了条胳膊,不似年轻时俊俏咯,哈哈。”玄煌打趣道。余枫大喜,师傅失踪数月,自己苦苦找寻,rìrì担心,忙问:“师傅只道‘寻仙’去了,却不辞而别,想不到师傅是来寻师叔了,师傅可在此地啊?。”“师侄此言差矣啊,逍峑子寻仙,寻的却不是我啊,他寻的是——‘医仙’。”“医仙?”余枫默念,自然知道师傅寻仙的目的,余枫眼眶微红,虽说师傅平rì不提起,却一直把自己体内的奇毒放在心上,趁自己体内毒xìng稳定,一个人独自去寻传说中的“医仙”。长途跋涉,风餐露宿,辛苦冷暖自知。玄煌见余枫愣神,不禁说道:“逍峑子那老家伙自知寻仙之路艰险,又要途经炎热大漠,怕魁压不住你体内火龙,又怕你不放心跟来,便不辞而别。”玄煌笑道,:“这老家伙,一百多岁了,还第一次看他对一件是那么执着。”余枫转过身去,师傅待自己如亲生,时刻为自己着想,而如今,又为解自己体内之毒,只身长途跋涉,去寻仙,自己自然情难自己,忍不住伤心落泪,自己第一次在人前落泪,余枫再也控制不住,将自己将自己二十年来的苦痛,将自己对师傅、对唐辰雨的想念,全都融在泪水之中。

见余枫痛苦落泪,玄煌不禁感叹:“想不到,老家伙又收了个好徒弟啊。”玄煌走到余枫身边,轻拍余枫的肩膀,说道:“师侄不必伤悲,你师傅武功高强,千山万水在他眼里也是如履平地,不用担心,倒是师侄你自己,若再不注意,恐你师傅未归之rì,你便已经命丧黄泉咯。”玄煌之语点醒了苦痛中的余枫,余枫跪地,连忙说道:“求师叔指点迷津。”玄煌拂尘一挥,说道:“且跟我来。”

余枫跟随玄煌穿过密林深处,步行数里,却见一寒潭映入眼帘,一手探知,潭水冰凉彻骨。玄煌拂尘一甩,趁余枫不备,迅速出指,势如疾风,快如闪电,余枫猝不及防,浑身大穴尽被封住。玄煌回身,一掌拍在余枫胸膛,余枫喉头一甜,吐出鲜血,一式未收,玄煌又是一掌,余枫飞向潭中,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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