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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大天魔》第拾三章 求见道一破!34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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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目心中冷笑,心道:“刘元这个人表面上仙风道骨,其实背地里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有所图谋!”

自从刘元在仙缘大会上内定赵新为云天宗弟子的时候张目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种种冲突。

张目隐身在树丛中,眼见着刘元缓缓走进黑漆漆的山洞,片刻消失在黑暗深处,但他并没有跟上去查看。

自从大殿惨败之后,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少了少年的锋芒,却多了几分超出同龄的睿智。

于是他收起了好奇心,静静地返回茅草屋,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一探究竟的念头,而是打定了主意,待实力足够再来探个究竟。

当张目返回茅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砍柴老人一见到张目回来,见到他的凄惨样子,立刻关切的问候起来,张目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而老人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让张目心里大为愧疚。

第二天一早,张目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见院内传来老人“噼啪”地劈柴声,立刻收拾妥当,连忙来到院中帮老人劈柴。

张目如今实力又恢复到了巅峰,砍柴这种小事自然手到擒来,片刻间劈好一堆柴禾,换来老人连声地夸赞。

而老人已经准备好了早间饭食,张目吃过早饭就匆匆出门去,老人望着张目远去的背影,慈祥地微笑,然而嘴里却唠叨着:“年轻人啊,就是不安生,刚吃过饭就急匆匆地出去。”

而张目却有他的目的,他的功力已经恢复到了巅峰,要想更上层楼就必须有更高级的功法。

而他第一个想到就是赵力,却不是对他更为关心的赵弯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想见到这个人人眼中的天之骄女,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愧疚的情绪。

张目不知道赵力被分配到了什么地方,只好到了云天宗内打听,一进云天宗立刻就感受到了许多异样的目光。

几个青衣弟子认出张目,立刻小声嘀咕着:“这不是那个张狂小子张目么?”

“是啊,真的是他!”

“狂有什么用,现在不也废了,真是自不量力,竟敢跟林枫师兄动手!”

“是啊,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废了也是咎由自取。”

“别说了,这小子也挺可怜的,要不是掌门师祖同情他,恐怕早就被逐出本门了,他以后也就是个杂役弟子,你们何必过多地关注这种废人。”一个看上去辈分高的弟子教训道。

以张目此时的功力自然将这些话尽收耳底,但他却只是微微一笑,不去理会。

对于这种幸灾乐祸和异样的目光他从小就听惯了,也见惯了,他比谁都清楚,人都有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和落井下石的本xìng。

但是张目现在的心境比以前更加平静,因为他知道争一时之长短根本就毫无意义。

在一个青衣弟子的不耐指引下,张目终于知道了赵力的所在,而赵力见到张目的到来显得极为的意外,接着却极为不好意思起来。

张目见到赵力不禁哑然失笑,这赵力混的也太惨了点吧,只见他浑身黢黑,身上的灰衣遍布污垢,这个凄惨样子简直直追被雷劈过的自己了。

张目不禁想着,难道赵力费劲巴力地来到云天宗不是求仙的,反而是来做苦工?

云天宗虽然是仙家门派,却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而划分等级的标准自然是取决于个人的资质。

云天宗设内外两门,外门弟子身穿灰衣,做的都是些杂役的工作,比如现在的张目和赵力。

而身穿青衣的是内门弟子,其待遇比灰衣弟子要好上许多,更有专门的师傅授业,而身穿白衣的入室弟子则更加地位尊崇。

云天未提。

而这次长谈让张目立刻掌握了不少以前不曾听过的事,大有自己孤陋寡闻的感觉。

这些都是赵力上山几个月来一点一滴了解来的讯息。

原来,凡人修炼毕经炼体三境,待贯通了经脉就进入了真气一重,而这只是修行路上迈出的一小步。

当达到真气九重才有机会晋入“筑基”,所谓“筑基”就是铸就仙家基业,只有到了“筑基”才算是隐隐摸到了仙家大门。

但关于筑基的境界赵力不甚明了,只是知道其中的关键在于“天地灵气”。

“灵气?”张目听到此处心里一动,忍不住想到“石眼”内神秘空间充满的粘稠物质。

接着赵力道:“在云天宗内有一座经楼,里面有无数功法,每一个云天宗的弟子只要领了腰牌就可以进入,只不过这腰牌都是由其所在山门统一发放。”

张目不禁犯起难来,这对于他来说倒是个难题,因为他虽然算是云天宗的弟子,却并不属于某一个山门。

云天宗五座山峰,张目不属于任何一座山门,如果非说属于哪座山门的话,恐怕也只能是砍柴老头的秃山了,想到这里他摇头苦笑,想来那老人也没有权利给自己发个腰牌吧。

苦苦思索下,张目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意见的,但是为了能进入经楼,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走上一遭,这个人正是道一真人。

张目问清了白石峰的所在,告别了赵力,半个时辰之后出现在白石峰上。

张目来到山门前向守山弟子表明了来意,然而守山弟子一见张目就露出鄙夷之sè,他在大殿上也见到张目的一言一行,对于张目的表现颇为不忿。

只听他道:“道一真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张目不与他计较,耐心道:“请师兄代为通传一声,小弟却有要事求见道一真人。”

守山弟子讥诮道:“怎么,经脉废了来求真人?我劝你乖乖的滚下山去,道一真人哪有时间理你这个废人!”

张目心中不悦,因为他有他的骄傲,这并不是因为守山弟子出言不逊,伤害了他的自尊。

在他的内心深处并不想来这里向道一真人求令牌,但是他却不是不知变通的,适当的委曲求全他还是能做到的,这跟在赵家庄的十年隐忍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在守山弟子的百般刁难下,张目怒气上涌,道:“那就别怪我僭越了!”

手上弟子冷笑道:“怎么,想动手,凭你这废人也配跟我动手,自不量力!”

张目不再理会,气贯丹田,长啸道:“弟子张目,请道一真人赐见!”

声音隆隆,滚滚回荡白石峰,守山弟子面sè大变,摆开架势便要动手。

张目面sè一寒,打定主意只要守山弟子稍有异动,他可不介意给这弟子一点厉害瞧瞧。

剑拔弩张之时,忽见山门内快步跑来一童子,童子道:“真人请张目入内一叙。”

守山弟子颇为意外,却无奈退到一旁让出了道路。

张目走到守山弟子身旁,冷冷地目光犹如来自九幽地狱,那守山弟子莫名地心中一寒。

一路上,白石峰弟子一见张目进了山门都对着张目指指点点,在无数异样的目光下,张目脸上古井不波,稳步向前。

随弟子进入了一间静室,道一真人正在打坐,听见张目进来的声音,道一真人在张目身上打量一番却不说话。

在道一真的目光下张目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极为的不适,只好首先开口,并直接了当的表明了来意。

“弟子张目,此次前来是想向真人求一块进入经楼的腰牌。”

道一真人收回目光,似乎并不意外,只静静地取出一块腰牌递给张目,张目反而忐忑起来,这道一真人未免也太好说话了些。

道一真人道:“张目,你的伤……全好了?”

张目小心翼翼地答道:“有劳真人挂心了,弟子的伤已无大碍,只是经脉废了,只能动用微乎其微的真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到以往的巅峰。”

张目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恢复了修为的事实,心想着只要我不在他面前动手,估计他也看不出我的修为。

片刻后,张目起身告辞,而道一也不过多挽留。

告别了道一真人,张目的心里莫名地有一种压抑的感觉,那种仿佛背后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窥视着他的感觉再次萦绕在心头。

这种感觉让他如鲠在喉,不由得,对于提升实力的渴望更加的迫切。

而在张目离去后,道一真人久久地凝视张目远去的背影,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莫名意味的微笑。

许久之后,他轻轻地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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