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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笔记薄》第五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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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军阀便带着部队离开了北蒙,可是在他们离开后的一周,北蒙便发生了惨案,每到深夜那种像猴子的东西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别人的屋子之中,然后杀死里面的人。短短的一个月中,竟然死去了二百多人,很多人都对此惶恐不安,准备离开北蒙。

就在这时候我爷爷来了,他叫潘安,爷爷来的时候正好是秋天,他穿着一件黑sè皮袄。当他得知村子之中发生的事情之后便告诉村里人,那些长得像猴子一样的怪物叫狂猴。这种东西本来生活在深山之中,以腐肉为食。但是因为连年的战乱,死人无数,很多尸体来不及掩埋便腐烂了,于是便容易招来狂猴。

但是令他感到怪异的是,狂猴虽然长相暴敛,但是却很少主动攻击人类,除非……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而是来到了四十四冢。当他看到四周的树木的时候,脸上惊现出一丝喜悦的神情,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后来他告诉村长,那四十四冢里有四十三座应该是疑冢,只是为了那第四十四冢。那冢里应该藏着一具女尸,女尸身穿素服,身上缠绕着红线,而且不会腐烂。村长闻之大喜,他未曾得见,却说得如此详细,一定是深知其中的缘由。

爷爷说那尸体是个不祥之物,之所以经年不腐并不是因为身上有何奇珍异宝,而是因为那具尸体的身上有一条虫,这虫寄生在死尸身上才会有如此奇异的现象。这种虫是狂猴的天敌,每遇见这样的尸体,狂猴就会发狂,因此才会主动攻击人类。

现在狂猴之所以总是留在村子之中不肯走,是因为那具尸体应该就藏匿在村子里面。

村长当下骇然,从未听说世界上有如此离奇之事,原来那所谓的尸变竟然是因为一条小小的虫。村长虽然自己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却向我爷爷打听如何可以将那具尸体找到。

爷爷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找了它很多年了,我有办法,但是你们所有人必须都听我的。”

于是当天晚上,村子之中所有的女人都被爷爷聚集在了祠堂里,男人手执明火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任何事情绝不可轻易进入。祠堂的门打开着,每个女人手中握着一炷香,香不可离身。一切准备停当之后爷爷躲在了祠堂的房檐之上。

话说当晚一直很平静,一直到午夜过后,忽然爷爷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对外面大喊道:“关门!”

早已经准备在门口的男人们立刻将祠堂的门关上了,然后爷爷让所有的女人站成一排,当时我亲nǎinǎi即将临盆,他从左向右数,村中的女人原本有四十五人,但是却多出来一个。

爷爷走到其中一个女子旁边笑道:“你出来吧!”

那女子面貌清秀,一身素衣,她对着爷爷冷笑却并不说话,爷爷猛然抽出一把短剑,那女人反应也快,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

爷爷向那女人步步紧逼,女人似乎想抓住一个人做挡箭牌,却每每遇到其他人手中所握的香便又缩回了手。正在此时nǎinǎi忽然临盆,剧痛让她手中的香一下子掉了出去。那女子手疾眼快,一下子扑向了nǎinǎi。

说时迟那时快,虽然爷爷手中的短剑亦是很快,但始终还是落在了后面,在那女子抱住nǎinǎi的瞬间,爷爷的短剑也刺入了女子的身体。转眼间那女子的皮肤便变得皱巴巴的,头发也变得如雪一样苍白。

“哎,还是迟了一步。”爷爷叹息道。

后来爷爷告诉村长这虫已经钻进了nǎinǎi的体内,这虫遇见热血会立刻休眠,直到过世之后才会苏醒,因此那些狂猴暂时便不会嗅到这虫的气味,也不会再来sāo扰了。不过这虫可能会随着婴儿传给下一代,因此每个孩子都要在出生之后检验一下这虫究竟在谁的身体里。村长担心这虫会再次作乱,于是便留下了爷爷。

听完父亲的话,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走吧,马上就到老家了。”说着爸爸扔掉手中的烟蒂,打开了车门。此处距离老家只有十几公里,但是道路却崎岖难走,一直颠簸不停。

北蒙实际上并不偏僻,但一直以来都很贫穷,直到2004年,一群外乡人来到北蒙,带来了很多设备,他们在北蒙的地下发现了大量的矿藏,一时间北蒙附近的居民像是忽然迎来了久违的甘露。

接下来便是大型机械的进驻,大大小小的矿山像雨后chūn笋一般出现在了北蒙,这个以前一直平静的山村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喧嚣了起来。形形sèsè穿着各sè工作装的工人行走于北蒙的乡间路上。

车子很快驶入了北蒙,可是让我吃惊的是记忆中的那些房子此时早已是断壁残垣,几个挖掘机正在卖力地对那些还屹立着的房子发着yín威。

“爸,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前面问道。

“哎,明年也许北蒙就不存在了。”父亲叹了一口气,然后踩了一下油门,“这里正在拆迁,北蒙很快就不存在了。”

父亲的这句话让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淡淡的忧伤。北蒙,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了。

爷爷住的房子在北蒙的最里端,院子不大,用低低的石块混合泥土的矮墙围住,在门口有一口井,井口向外呼呼冒着寒气,小时候每每走到这口井旁,我总是有种不祥的感觉。

父亲将车停在门口然后走下车来,他轻轻地推开木门,便听到几声鸡叫。门打开了,这时候一个老人推开房门走了出来,那便是我的爷爷——那个神秘的老头。此刻他正披着一件黑sè的棉袄,嘴里叼着一个火烟袋。

“你们回来了?”爷爷说着向我们的方向走来,不过显然爷爷已经老了,他步履蹒跚,脸上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微笑。

爷爷带着我们走进屋子,屋子很简陋,一个土炕,几个红sè的不知用了什么木头做成的柜子,还有一个破旧的沙发,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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