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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揖令》第二章 孤墓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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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栋一口气追到了楼下,见一白影一直向东飘去。他在后面紧追不舍,到了东南角,那白影向上一纵飞过了院墙。钟国栋见那院墙少说也有三米高,他是无论如何跳不过去的。他想原路返回,但走了几步觉得这样回去柳主任和雅琴问起来,自己无法回答,因此他决定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他沿着院墙向南走了大约十多米,见紧挨院墙处有棵大叶杨树,碗口粗细的树身紧挨着院墙,这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梯子,因为上树对一个山里孩子来说简直就像是上楼梯,于是钟国栋抱着杨树“蹭蹭蹭”几下就上了院墙。

举目四望,离院墙四“厕所”,左边用红粉笔写着一个“男”字,右边写着了一个“女”字。钟国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头钻了进去。此时正好有一个人蹲在茅坑大便,那人见有人冲了进来,抬头一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解放军正在对自己瞪眼睛,还以为是个化装成解放军的强盗,吓得“啊”了一声便提着裤子跑了出去。

钟国栋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厕所,觉得自己总呆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他见茅坑的后边有一堵矮墙,这墙和人齐胸,透过矮墙他看到了厕所后边是一个菜园,菜园的正中有一个茅草搭建的草棚,他想那大棚可能是园子主人临时休息的地方,自己何不到那里去躲一阵子,如果有水的话洗一洗那不是更好。想到这里他一跃跳上矮墙,跃过茅坑向那园子正中的草棚跑去。

他刚跑到了草棚前,还没有进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哗”的一声,紧接着一声尖锐的汽车刹车声从大路边传来,他回头一看,只见他刚才呆过的厕所早已被夷为平地,一辆大型载重汽车撞倒了厕所冲进了菜地侧翻在那里。路上的行人一片惊呼,纷纷围了上来,已经有不少行人在开始挖土救人了。大概是刚才围观他的人觉得他已经是这次交通事故的遇难者了。他心里暗暗叫道:“好悬啊!”

就在他回眸的一瞬间,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围观的人群中,钟国栋刚想大声招呼,突然从草棚中传出了一阵呼救的声音,钟国栋没有来得及多想就闪了进去,眼前的情景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在草棚里一个大胡子正把一个姑娘按倒在床上,姑娘的衣服已被剥光,她披头散发正在拼命的挣扎,大胡子一手按着姑娘的两只手,一手正在脱自己的衣服,姑娘的两条长腿一阵乱踢,大胡子见姑娘的腿蹬的正欢,便一下子扑在了姑娘的上。姑娘的腿再也蹬不到大胡子了,只是拼命的哭喊着。钟国栋见状上前揪住大胡子的头发“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大胡子一骨碌从姑娘的身上爬起来,见面前是一个浑身血迹的解放军,吓得他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抱着头逃出了草棚。

姑娘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解放军大哥,半会不知如何是好,当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来时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钟国栋从地上捡起衣服,轻轻的放在床边说:“快穿上衣服吧!”然后慢慢的退了出来坐在草棚后面的小橙上。

一会儿功夫,那姑娘从草棚子里慢慢地走出来了,她泪眼婆娑,羞赧难当,对钟国栋瞄了一眼急忙低下了头轻轻说道:“谢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可就无脸见人了。”

钟国栋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位高桃的姑娘,两只眼睛大的出奇,惨白的脸上透出一丝红晕,黑黑的长发像茅草似的凌乱不堪,瘦削的身体难以撑起宽大的衣服,是本来就高挑的个子显得更加高挑。

钟国栋只是说自己是附近的一名军人,刚才路过一个工地,不小心摔了一跤,弄了满身污泥,而头正好磕在了一块石头上,他见这里有个草棚便过来想找点水洗一洗。

姑娘对他看了一会,半信半疑的说:“像个杀人犯似的,满身血污怪吓人的。”

钟国栋笑了笑:“我像杀人犯?”

“谁能看出你是好人?”姑娘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镜递给钟国栋:“自己瞧瞧吧!”

钟国栋知道自己的摸样,他并没有接姑娘手中的镜子:“我的样子是怪吓人的,所以我才来找水洗嘛!”

“还是先把伤口包一下,命要紧。”姑娘说。

钟国栋没有再说什么,姑娘从草棚里端出一盆水,来到了他的面前:“我给你先把血擦一下,然后再把伤口包上。”

她用一条毛巾在清水里蘸湿,然后在钟国栋的脸上轻轻地擦着,由于时间长了血迹已经凝固在脸上,所以她稍一用力,钟国栋伤口一阵剧痛,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姑娘急忙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地吹着,并小声地嘟囔着:“对不起,我手重了点,把你弄痛了。”

“不要紧,你放心擦吧,我能忍住。”

姑娘又开始擦起来,只是手更轻了。

她擦净了钟国栋脸上的血迹后,回身到草棚里拿了一包药粉,她轻轻地撕开药包,把药粉敷在伤口上,又用棉花盖在伤口上,然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只见她把手帕平铺在腿上然后在手帕的只角上打了四个结,再把手帕戴在钟国栋的头,不紧不松刚好合适。

钟国栋很佩服姑娘的手艺,因为戴上帽子后几乎看不到伤口的痕迹。这一切都处理停当后她对钟国栋说:“你到草棚里去躺一会,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今天的天气好凉在外面一会就干了。”

钟国栋进了草棚,草棚虽然小的可怜,但收实得还是非常干净,他坐在那只容一个人躺下的小床上,脱下了那身沾满污泥和血迹的衣服放在了地上,然后他拉开了被子躺进了被窝。

不一会,姑娘提着一桶水回来了。她把钟国栋脱下的衣服放到盆中,笑吟吟地问,“你的口袋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个穷当兵的,能有什么,就一个钱夹,里面有几角钱的饭钱,你放心洗吧。”

姑娘不放心,在几个口袋里摸了一遍,除了钟国栋说的那个钱包外,还有一张小纸条。

姑娘把钱包放在钟国栋的枕头边,又把那小纸条放在钱包上。

钟国栋非常奇怪,那里来的纸条,他随手拿起纸条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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