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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垩石》第2章,冲向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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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好办法来阻挡他的行为,婴孩天真活泼,粉雕玉琢。他坏的时候你承受不了,他好的时候你照样招架不住。他好起来会把阳光下的小花小草,换个地方让它乘凉。满手泥巴封住树洞,好让小虫小兽在里面安心的静养。被他抓住的小兽,更不原它们劳苦,能抓住定要圈养,不得,更不能,再让它们流浪。

六岁小童已经无所不能,有时候也能想点正事。夜间无事,坐于玉石台上,婴孩抬头望天,看着那一眨一眨星星的眼睛,一直在问一个事情:

“我从何来,去往何方,还有身边长剑,叫黑铁吗?我是谁?我的记忆,总是模糊不清,只知自己在石内住了太久岁月,一次次想挣脱而出,一次次失败而回。现在终于出世,我应该如何去做?一会摇了摇头,想这些太头疼,还是去看看今天拿住的刺猬吧。”

婴孩六岁,入世未深,历尽岁月,感受而已。切实看到,想到,做到,才六年间,脑装童念,雉嫩明显,能玩不呆,能立不卧,偶想正事,瞬间既忘。

......

一rì正午,腹饥之时,骑坐在似猴非猴怪兽肩上,手抓兽毛,一人一兽向山腰灵果之树冲去。快到山腰之时,眼见一蛇,光亮一闪之下,手一伸:“先拿住这个。”边说边从怪兽脖子上用力挣了下来,一跑一追,向着逃跑小蛇追去......

此兽,名换树懒,混沌中在空心杨柳树中生成灵智。偶感石内有灵或太过寂寞,来此长住,一待无穷岁月。形状似猴,动作迟缓,头骨短而高,颧弓强但不完全,爪成钩状,全身毛发长壮,走起路来张牙舞爪,拖着身后似有似无的尾巴。婴孩出世后,树懒与童为伴,采花寻果,跳树攀枝。婴孩一路急跑,树懒身后狂飙,婴孩顺涧爬山,树懒攀岩壁。

这一rì,树懒手忙脚乱,在后面边跑边喊:“那孩子......那孩子......你等等我......别不理我啊......没名字叫着...太累......你慢点跑......别让我追的累......叫也累啊。”

婴孩宛然停身,转头问道:“名字是干什么的?可以吃吗?我现在好像有点饿了。”

树懒摇头说道:“名字可不是吃的,指物所称,比如我叫树懒,比如它。”说着抬手指向了远处的山峰“比如这山,留云人称不苍山,比如外面王朝,名换留云,这海--”用手指向海的方向,称为“蓝海”。

“啊......”

一声惨烈的兽音突兀响辙涧底。树懒说话之际,婴孩犹如竹杆的小手,已经抓在它似有似无的尾巴上。树懒全身毛发向外一炸,急切道:“别......别抓我尾巴啊,上面的毛本来就不多了......还抓......快放开你的小手。”

婴孩略带诡异眼神望着紧张的树懒说道:“为何一抓尾巴,你就会大声叫呢?很疼吗?这个真好玩。”边说着小手又是在那不多毛的尾巴上用力一攥。

树懒着急说道:“啊呀......轻点小祖宗唉......你是我祖宗还不行吗......快......快放手!我陪你去找吃的......陪你去玩怎么样......让你骑着行了吧。”

婴孩对着树懒说道:“蹲下,咱们先找吃的,再抓蝴蝶,今天晚上我要吃鱼,吃果子,去左边山上摘那种红果子,这次你要跑的再慢了,我还抓你尾巴。”

......

涧内还存一兽,或称幼兽更好,似蛇非蛇似龙非龙,似蛟非蛟的异兽,似还没进化完全,在潭底峰洞中发现。当时树懒断为蛇,后断为蟒,再断为蛟,最后断为龙,最终头皮一皱断为四不像。龙善变化,兴**利万物,这家伙不会。说蛇它又长着四只爪子,头上生有小角,后婴孩换它龙蛇,为其取名为——小青。

龙蛇自来此后与婴孩为伴,终rì打闹戏水,欢快驮着婴孩水中游玩,时而潜入水中,时而冲上九天......

......

一rì清晨,疑天掉物,树懒先醒,物带人气,不算真人,是一魂魄,残弱魂体。应天而落,面sè苍白,豪无力气,跌入草丛,半脆半趴,久不能动,若再迟延,魂魄将消。

树懒起身说道:“哈哈,好!来了一个活物。”

婴孩被吵醒,好奇打量草丛之人。他身影接近透明,一片虚幻,此人面有七八十岁,jīng神委靡,目光暗淡,国字脸,标准--垩石。

一rì清晨,瀑布之下,一个**上身少年,腰围兽皮,脚踩木桩,桩前闯立巨石,激流落石而起巨力,冲刷少年腿部,手持黑铁尺剑,勇砍激流银链。每落一剑,水花四贱,耗费巨力,而已砍一个清晨的少年,抬着酸麻手臂,咬牙坚持,片刻之后力脱,失足跌入潭中。

“嘭!”

没入水中,消失不见,一息过后,潭中冒出玉面少年,坐于水中急行,所过之处水流分开,若细看会发现身下有一水兽,此兽正是小青,十年来并没大变化。玩片刻后,龙蛇游至潭边,少年轻轻一跃飞上岸来。

少年正是那十年前的婴孩,现在已是十六岁的阳光少年,个子高高,像剑一样的眉毛下面有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瞳,若仔细看去那眼瞳中还有淡淡翠光散出,妖冶迷人。优雅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光泽,清秀五官带着一抹俊俏。身体匀称健壮,一脸从容浅笑在四季如chūn,涧底深处如一抹阳光,一缕异火......

历尽十年,成长显著,从小罗卜头到身体健壮少年,从武道入门到武者巅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管chūn夏秋冬,风雨无阻。这十年,他翻阅了陈云飞纳戒内,无数武学典籍和古皇大陆历史秘辛。陈云飞所授练药之术,比武更强,一年前迈入药王,为练药已把周边山峰药草,寻的一干二净,最后练无可练,被迫停下,专修武道。

垩石多年修行,渐握卷轴之法,此卷功法换为《分界手》。修此法者,必天体也。曲折之间,落垩石手,开始研习。除此之外,垩石这十年里,习练过陈云飞独步丹道绝学《火链》,还有《雷闪》,此法创于陈云飞三师弟杨青。在学习雷闪之时偶遇机缘,浅悟时空法则,独未得黑铁尺剑之法,虽看过无数剑谱,却无法发挥黑铁尺剑真正威能。

垩石上岸之际,树懒从远处跑来,双手抱着大葫芦,张牙舞爪叫道:“垩石......酒又喝光了。”

垩石皱眉问道:“怎么喝的......这么快?”

树懒摇头说道:“不快了,不快了。”

垩石说道“再信你一次,别再喝这么快了,很累的......走!”话落身起,像箭一样向着远处山峰跑去,一人一兽跑到山底速度缓下来,等转至后山腰,便猫腰轻脚,慢慢顺着山峰侧面移去。垩石用眼神告诉了一下树懒:“你呆着别搞出动静,这事交给我。”树懒无声点头,蹲下身来,只有眼睛在动,眼神藏匿兴奋。

垩石倾身前移,隐于树后,不时露头,观看四周。放眼望去是一个小洞穴,洞穴前二三十只猴子正在追打玩耍,有的跳树枝,吃野果,有的抛沙窝,捉虱子,理毛发,你咬我一口我掐你一把,扯的扯,拉的拉......

此次目标是那洞中猴窝酒,这垩石可不是第一次来,切看手指轻弹石子,风声过处落于岩石之上,发出一声轻脆响声

“啪”

群猴疑望声发之地时,一道模糊人影,瞬间向着小洞穴扑去,顺利入洞后,垩石向藏酒之处shè去,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得手后轻移洞边,故技重演后,迅速逃远,藏于树后。

树懒接过酒葫芦嗅着酒香一脸陶醉的喃喃道:“好东西啊......哈哈......真是好东西啊......哈哈哈哈......”

......

数rì后不苍山丹崖峰顶,在清晨阳光下站一位少年,眼睛所望正是下方苍茫茫的不苍山脉,以及无边无际的深海蓝天,这秋天清晨薄雾蒙蒙,萧瑟草木摇落变衰,憭栗若在远行,少年闪现着碧光的眼睛,扫视着这眼前熟悉的大地山坡,心中多了一丝渴望也升起淡淡离愁。

他是刚冲破武道王级的垩石,脸上带着一抹俊俏,在这秋sè中独自一人站在山顶,让人有些许寂寞之感,袅袅秋风微吹似有着眷恋,淡淡腥味扑鼻似带着不舍。唯有站在肩上树懒和缭绕手腕处的龙蛇能解去他心中些许烦乱。站在峰顶垩石,已在此看了很久,他要再多看一眼,这犹如父亲一样的大山,母亲一样的涧底。

瞬间后垩石眼中不再伤感,刹那间变成一丝火热,犹如胸中心火一般热血沸腾,顿然脚下轻踏崖石,迈步冲下悬崖,同时口中大声吟道:“独出深山绝壑,往来龙虎众生;奇峰云海峥嵘,争当无愧人雄!我垩石出来了......你们都听到了吗......唉......有人在听吗......唉......我来也......”

此时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呼而过的轻风和远处带着雪花的隐隐涛声,还有这脚下熟悉的父母大地青山,一句句回荡着,重复着垩石最后说的话。

“我来也......我来也......我来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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